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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望神性之美:柏拉图审美理论的基本精神】柏拉图审美

    时间:2020-03-25 07:43:58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学界对柏拉图审美理论的基本精神一直有所争论。柏拉图的审美理论虽然凸显了灵魂内部的张力冲突,但总体上“理性―神性”的哲理精神仍占主导地位,这一点在他的“回忆”说和“阶梯”说中表现得特别明显。“回忆”说以灵魂马车的比喻形象地阐释了节制的理性克制放纵的情欲的过程;“阶梯”说则阐述灵魂如何一步步剥离感性影像,不懈地追问上界的“美本身”,从而彰显着审美的“理性―神性”精神。正是在感性情欲与理性神性的动态冲突中,柏拉图美学才走向对永恒真理的凝视、对神性之美的仰望。�
      关键词:理性;神性;“回忆”说;“阶梯”说�
      中图分类号:B83-0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4074(2011)05-004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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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周 江(1980-),男,陕西蓝田人,博士,贵州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
      
      �一、作为哲学契机的美学思想
      国内学界对柏拉图美学的考察一般集中在“美本身”、“回忆”、“迷狂”等方面,而对于“回忆”和“迷狂”的基本性质一直争论不休。朱光潜通过分析“迷狂”,指出柏拉图美学体现着一种对“文艺的无理性”态度。[1](P58)与朱光潜相对,有些学者强调柏拉图对理式的观照蕴含着理性逻辑,[2](P63-68)对美的观照是一种最高智慧的理性静观。[3](P112)也有学者指出,柏拉图的审美活动并非仅仅具有单一的性质,而是多种体验的复合,如杨恩寰[4](P87-96)、薛富兴[5](P38-43)。因此,学界对柏拉图审美理论的基本精神有三种看法:无理性、理性和复合性。
      本文认为,柏拉图对“美本身”的追求,并非因为关注美的问题,而是为了追求永恒不变的理性实体;而当激发追求的契机是美的事物、并且追求的对象是“美本身”时,柏拉图的美学思想诞生了。于是,柏拉图审美理论的基本精神应该与柏拉图哲学的基本精神保持一致。其实柏拉图用过“καλλιπολιs”表示“美的城邦”,[6](P16)从而将(政治)哲学与美学关联起来。所以作为柏拉图哲学契机的美学思想,应该与其哲学的基本精神保持一致。鉴于此,对柏拉图审美理论基本精神的考察应该回归柏拉图哲学的初衷,而且尤其要注意对与其美学思想密切相关的“回忆”说和“阶梯”说展开具体的、动态的全面分析。
      柏拉图哲学的初衷是如何实现城邦的正义,而城邦正义需要智慧的哲学王的统治、勇敢的卫士的辅助和工商阶层对欲望的节制。其中,智慧是统治的知识,[7](P402)而知识是理性的产物,因此,作为知识的智慧具有理性内涵。勇敢是坚持事物合法性和正确性的信仰,那些并非由教育塑造的、与法律无关的东西不能称为勇敢。[7](P404)勇敢与教育和法律相关:教育约束激情、强化信念,使人不感情用事,遵守法律和秩序。因此,勇敢可以说渗透着法律理性精神。节制是由天性优秀的部分统治天性低劣的部分,[7](P407)即智慧和理性约束下的激情共同支配欲望,达到理性统治感性。因此,节制也蕴含着理性精神。正义则是以上三种理性美德各司其职、互不干涉所达成的一种协调,因此其中同样充满着理性精神。有了这四种理性美德,城邦便能得到公正治理。正如柏拉图所说:“只有正确的哲学才能为我们提供分辨什么是对社会和个人是正义的东西。”[8](P602)而柏拉图的哲学理式论,无论从理式的理性属性还是从观照理式的方法来看都凸显着理性精神。因此,柏拉图十分强调理性;理性是柏拉图终其一生不懈追求、并致力于塑造的东西。而作为柏拉图哲学契机的美学思想也应当凸显这种理性精神。
      本文以“阶梯”说、“回忆”说为研究对象,揭示柏拉图审美理论的根本精神,而这种精神与柏拉图哲学的初衷互相映证。“阶梯”说侧重从客体、动力方面阐述观照理式的过程,而“回忆”说则偏重由主体、内在机制方面阐述这一过程。二者结合起来研究,有助于全面理解柏拉图美学思想的基本精神,即“理性―神性”精神。与“无理性”观点相比,本文指出柏拉图美学思想既具有非理性因素,又具有理性因素。与“复合性”观点强调审美的多重内涵相比,本文不仅揭示审美理论中的各种因素,而且在动态分析中把握各因素中的主导者,以揭示其审美理论的根本精神。与“理性”观点相比,本文不仅在认识论上揭示其审美理论的认知理性精神,而且从存在论上揭示其蕴含的神性精神。神性由理性而来,但神性不限于认知层面,它蕴含使人成为超越性存在的存在论意义。
      二、理性之爱:追求理性之美
      以往对柏拉图审美理论的探讨主要集中在审美活动的终极对象:“美本身”,相对忽视了审美活动的动力及其性质这一关键。只有把握这一关键,才能理解柏拉图为什么要求人们以永恒不变的“美本身”作为审美活动的终极目标。
       “阶梯”说中柏拉图所提到的美首先是身体的美、美少年。对这种美的观照出于对美少年的爱。于是,审美对象就是爱的对象,审美动力就是爱。正如柏拉图所说:爱是“奔赴美的东西的”,[8](P329)“爱的行为就是孕育美”。[7](P249)可见,爱能够指向、观照并把握美,因此爱是追求美的动力,是审美。对美的爱经由情欲之爱脱胎而出,在感性与理性的冲突、张力中,由感性之爱走向理性之爱,凸显着爱和美的理性化。而这与柏拉图哲学的初衷正义城邦的理性化一致。
      古希腊的传统爱情观将爱视为一种情感活动;而“饿狼爱羔羊”[7](P153)的比喻则凸显着爱的生理欲望性质和肉身感性意味。在肉欲的驱使下,有爱情的人从美少年身上贪婪地获取视、听、触等各种生理快乐。依照这种传统,只能将爱定义为追求(肉体之)美的享受的最强烈的欲望。[7](P150)但在这种传统和定义下,美少年只是情欲的对象,爱不过是情欲宣泄和满足。所以柏拉图才对这种爱和美打了个形象的比喻,如同饿狼对羔羊的饕餮之欲。
      但柏拉图紧接着就摒弃了情欲之爱,而经由攀登“美的阶梯”将爱引向光辉灿烂的“美本身”,凸显着爱和美的理性化。
      “阶梯”说详尽地阐述了美的现象怎样一步步通向终极的美;爱美的灵魂怎样一步步拒斥感性对象或对象的感性因素,由肉身感性之美走向理性神性之美,从而凸显着爱和美的理性属性。“美的阶梯”始于肉身之美(美少年),但身体的美并非纯粹感性的。柏拉图借包萨尼亚之口指出,因为爱智和增进品德而产生的爱是值得称赞的,而因为利益和欲望产生的爱则是不光彩的。“阶梯”说对美的身体的爱也止于“用一些美好的话语来称颂它”,[8](P336)而非放纵的情欲欢乐。可见,灵魂对美少年的观照是节制的,蕴涵着爱和美的理性因素,这是理性的发端。而这一发端又因为所有形体的美都具有共同的“类型意义的美者”[8](P336)而发展起来。“类型意义的美者”无非是从所有美的人体中抽取使之为美的共同属性而获得的抽象形式,是抽象而来的理性共相。经由“类型意义的美者”,“阶梯”说的理性内涵得以发展。而形体的美总不如灵魂的美这一观点则进一步抽象了美,强化了爱和美的理性性质。灵魂的美包括行为和习俗的美。人的一切活动都由心灵决定,因而行为和习俗的美被归于灵魂的美。心灵的美在于四主德:智慧、勇敢、节制和正义。如果城邦的各阶层都按照相应的美德行事,那么行为和习俗便都是美的。而促成城邦和灵魂之美的美德都是理性美德,所以基于各种理性美德的行为、习俗之美都是理性之美。接着,柏拉图彻底抛弃了感性形象,从各种现象的美抽象出知识的美。知识之前的各种美虽然理性程度不同,但多少都有感性依托、物质凭附,可以借助感官把握。而到了知识的美,感性属性被完全剥离。柏拉图一步步抛弃具体形象和感性事物,达到抽象的不凭附任何感性的知识;这一步步针对抽象理性能力的训练,最终都是为了洞悉那纯粹理性的“美本身”。由某个身体的美到“类型意义的美者”,由形体的美到心灵的美,由各种现象的美到各种知识的美,由各种知识的美到纯一的美本身的知识,柏拉图勾画出了一条由感性世界通往理式世界,最终通达永恒不灭的终极实在的道路,从而把握美之为美的终极原因。
      通过攀登“美的阶梯”,爱美者一步步抛弃感性现象的束缚,走向那终极的理性实体。柏拉图将爱这一感性意味浓厚的情欲活动,导向理性精神鲜明的追问终极本质的求知活动,凸显着爱这一审美动力的理性内涵;同时,“阶梯”说凭借理性之爱剥离层层感性殊相,最终把握纯粹理性的“美本身”,彰显着美的理性属性。这与柏拉图期望塑造的正义城邦各阶层的理性精神相一致。
      三、神性之敬:仰望神性之美
      如果“阶梯”说侧重从审美的动力揭示柏拉图审美理论的理性精神,那么“回忆”说则从审美的内在机制进一步展示美和爱的神性品质。
      首先,“回忆”说同样凸显着爱和美的理性品质。“回忆”的希腊文“anamnesis”由“mneme”的变形加上前缀“ana”组成。“mneme”是“察觉、意识到、回忆”的意思,前缀“ana”有“由下向上和上升等意思”。[9](P679)那么“anamnesis”这个词是否意味着灵魂自下而上,由尘世向理式世界不断飞升,而意识、察觉到什么呢?柏拉图认为,灵魂在与神同游时见到过正义本身、美本身等真正的存在,只是投生为人后忘记了上界的光辉景象。如果灵魂能够通过尘世的影像想起上界的真相,便称之为“回忆”。但由于感官的迟钝和影像的模糊,“回忆”很少实现,直到面临尘世之美,状况才发生改变:因为美最能向感官显现,而感受美的感官也最敏锐。所以,美能激发“回忆”和爱的冲动:当灵魂马车驰向美少年,看到那少年光辉照人,劣马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它放纵冲动,强迫灵魂赶快享受情欲的快乐;而驭手则对美如敬神般谨慎、敬畏,他一见到那美少年便“回忆起‘美的型’,又好像看到‘美’与‘节制’并肩而立”。[7](P168)于是驭手猛拉缰绳,制止劣马。经过几番接近和制止,翻腾的情欲终于平静,节制的理性克制了狂乱的情欲,从而实现节制的理性灵魂。
      “回忆”激发向上追求的热情,使理性之爱突破情欲之爱,强调爱的理性品质;更重要的是,柏拉图审美理论所蕴含的理性精神又与神性精神紧密结合,甚至可以说理性是通达神性的关键。
      “回忆”说在揭示爱和美的理性属性的同时,也凸显了爱和美的神性。“回忆”经由灵魂马车的内部冲突,实现理性克制感性,所以“回忆”由理性主导。劣马的冲动象征情欲的放纵,驭手则象征理性的节制。虽然在灵魂冲突中充满张力,但节制最终战胜情欲,因而,“回忆”说凸显着审美的理性内涵,即对情欲的节制。经过多番折腾,劣马的冲动被驭手的节制克制,情欲之火刚刚露出苗头,就想起驭手的节制使自己“口破血流,栽倒在地,疼痛不已”,[7](P169)正是这种感性和理性的剧烈冲突导致的灵魂之痛,才使灵魂在爱美之时充满畏惧。而同时,正是因为理性的节制克制了情欲的放纵,灵魂才得以平静地观照美的对象;而美的对象也成为需要肃敬、敬畏地凝视的对象,而非用以宣泄情欲的、可随意玩弄的东西。这种敬畏地凝视的对象能够与“‘节制’并肩而立,站在神座上”,[7](P168)凸显着理性导向神性的可能。美与节制并肩而立,意味着美与节制是可比拟的,具有相同的理性属性。而当美具有了理性属性就能够站在神座上,具有了神性。神性就来自理性克制情欲的放纵而节制地观照,这凸显着“回忆”说的认知理性精神。而此时的灵魂摆脱了肉体的束缚,由世俗情欲中超拔而出,也就排除了肉体的遮蔽,以纯粹灵魂回忆与神同游时的景象,从而向着神明的上界飞升而去。于是,爱的神性意味着理性对情欲的克服,灵魂对肉体的超越;美的神性则意味着美必须引导灵魂从肉身情欲中超拔而出,成为超越性的存在,去仰望光辉灿烂的美本身。即理想的美必须具有“理性―神性”属性。
      “回忆”将灵魂由今生的尘世引向前世的上界,而“阶梯”说更形象地象征爱美的灵魂在美的旅途中步步攀升,由凡尘俗世通往神明世界,达到理性神性的超越过程。“阶梯”说以递进的方式逐步将虚假影像、感性殊相层层剥离,爱美的灵魂最终能够凝望那“神圣的、纯一的美本身”。[8](P338)对“美本身”的凝望使爱美之人意识到,面临那不生不灭、绝对精纯的美是最值得过的生活,[8](P338)而那肉身的、感性的、可朽的世俗之美实在微不足道。从而,“阶梯”说通过剥离感性殊相、寻找抽象共相的理性方式去凝望那神圣精纯的“美本身”,使灵魂从世俗的情欲之美、感性之美中超拔而出,获得摆脱世俗情欲和虚假影像束缚的神性精神,成为能够洞察真相、超越世俗的境界性的不朽存在。
      于是,神性具有两层意蕴:对终极真相的洞察;对世俗情欲的超越。神性由张扬理性而实现,无论在灵魂马车的剧烈冲突中,还是在攀登美的阶梯的步步接近中,最终灵魂的理性部分总是克制了灵魂的感性部分。因而凭借理性的主导,灵魂能够剥离感性影像去爱上界的光辉景象,从而实现对终极真相的观照,意味着认知理性对认知感性的超越,凸显着爱和美的认知理性精神。而灵魂在剥离纷繁的感性影像凝望终极真相的同时,也摆脱了肉身情欲的纠缠,成为超越性的存在,意味着神性对世俗情欲的超越,凸显着爱和美的存在论意义。肉身是妨碍灵魂认知真相的遮蔽,也是束缚灵魂向上界飞升的牢笼。所以,彰显理性去突破认知感性的局限以洞察终极实在,与高扬神性去摆脱肉身感性的纠缠以超越世俗情欲,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即神性包含认识论和存在论两个层面。在这两个层面中,理性是神性的基础,因为如果没有认知理性突破感性现象,去仰望“美本身”,灵魂便不能摆脱肉体牢狱的束缚,成为超越性存在。而神性作为理性的成果则意味着,实践理性成为认知理性的归宿,符合柏拉图政治哲学的初衷。
      以上通过对“阶梯”说和“回忆”说的分析,将柏拉图审美理论的基本精神界定为“理性―神性”精神,这种精神与柏拉图哲学的初衷融会贯通。只有充分把握这种精神的内涵,才能理解为什么柏拉图致力于消解美的感性属性而强调美的理性属性;为什么贬低肉身情欲的美而高扬理性神性的美。原因就在于柏拉图要引领人们认知终极的真相,使人成为超越性的不朽存在,而感性对此无能为力。基于这一目的,柏拉图美学才凸显着“理性―神性”精神。因而仅从非理性或理性角度理解柏拉图美学思想是不够的,它们仅从认识论层面把握了柏拉图审美理论的一个方面;从复合性角度理解柏拉图美学思想也有欠缺,它虽然揭示了柏拉图美学思想的丰富内涵,却并未讨论其中何种因素占主导地位,因而无法把握其美学思想的基本精神。�
      
      参考文献:�
      [1] 朱光潜.西方美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
      [2] 高秉江.idea与“象”――论直观和超越的兼容[J].哲学研究,2007(11).�
      [3] 邓晓芒,易中天.黄与蓝的交响――中西美学比较论[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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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全集:第2卷[M].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8] [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对话集[M].王太庆,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9] 汪子嵩,范明生,陈村富.希腊哲学史: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责任编辑:粟世来)�To Look Up To Divine Beauty:The Fundamental Spirits of �Plato’s Aesthetic Theory
      
      ZHOU Jiang�
      (School of Literature,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Guiyang,Guizhou 550018,China)�
      �Abstract: The basic philosophical spirits of Plato’s aesthetic theory has always been debated by scholars.Although his theory expressed the conflict of the inner part of the soul,the philosophical spirits of “reason-divinity” was still predominant,which was strongly obvious in “the theory of memory” and “the theory of ladder”.“The theory of memory” expounded on how the reason conquered desire through a metaphor about the horse-drawn carriage of soul;while “the theory of ladder” explained how soul pursued the form of beauty by peeling off the sensible perceptions.Therefore,Plato’s aesthetic thought expressed a spirit of “reason-divinity” that led Plato’s aesthetic thoughts to staring at the permanent truth and looking up to divine beauty through the conflicts between feelings,desire and reason-divinity.
      �Key words: reason;divinity;“the theory of memory”;“the theory of lad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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