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前教育
  • 小学学习
  • 初中学习
  • 高中学习
  • 语文学习
  • 数学学习
  • 英语学习
  • 作文范文
  • 文科资料
  • 理科资料
  • 文档大全
  • 当前位置: 雅意学习网 > 作文范文 > 正文

    失色之树花:花什么失色

    时间:2019-05-20 03:30:25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在日本中世军纪物语名篇《平家物语》中,女性角色所占的一席之地是显而易见的,物语中对情节起到推动、影响作用的女性角色便有十五位左右,而作者对其中某些角色,如佛御前、维盛之妻、建门礼院更是进行了集中而细致的描绘,为物语的浩然长篇增添了唯美忧伤的物哀笔调,并成为了表现日本古代与中世交替之际社会价值观的渠道。本文旨在通过对物语中特定女性角色的命运之探讨,针对《平家物语》所表现的时代价值观作一简论。
      关键词:《平家物语》;女性;战争;人性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17-0094-02
      《平家物语》以《祗园精舍》一诗作为开篇,以作为女主角之一的建门礼院于祗园钟声中死去一幕结束,其中蕴含的具有佛学逻辑的哲理自不待言。物语通过表现平家由极盛直至葬落的衰败之路,展示了诗中“盛者必衰若沧桑”的无常之理,人对于命运的无力感自然而然升华了“物哀”的韵意。在公家与武家政权交汇传承的战乱时代,在这激昂、纷乱、丑恶、悲怆交错不息的进程中,以建门礼院为代表的女性自然充当了不可或缺的角色。作为最无力、难以凭借自由意志行事的群体,她们的苦难经历与悲惨遭遇较之男性具有更为真切的感染力,对战乱时代的丑恶特制具有更强烈的批判与揭露力量,同时也是作者所持的价值观、情感与写作倾向的一面明镜。通过对女性形象与其特殊经历的分析与体悟,对于《平家物语》的某些歪曲或具有特殊目的的理解(比如国粹主义的宣扬)便自然失去了立足之地。
      一、《平家物语》反映的女性所承受的社会价值观的定位
      在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中,日本女性处处呈现着一种受控群体的压抑性姿态——她们对丈夫与公婆言听计从,充当着牺牲与奉献的角色,由此构成日本“各安其位”社会结构的一部分。然而,正如《菊与刀》译者陶红亮所说:“作者把处在特定的时代、特殊的社会集团时候的日本过敏的社会心理当作日本人的普遍心理,在方法论上有非历史以及超阶级的特点”,这是本尼迪克特观点的局限之处。与其他社会群体相同,日本人的社会价值观显然是会随着社会历史的线性发展历程而改变的。拿武士道精神来说,《平家物语》中的武士道精神便不像国内某些研究者所说,充满了“爱国心与忠义心”。正如《平家物语》的先驱研究者刘振瀛先生所言:“《平家物语》中反映的务实精神与武士道德完全不同于后世所鼓吹的‘武士道’”,而是“与贵族阶级相对立的一种行为规范”,具有“尚武精神”、“重名声”、“重廉耻重俭素”的特质。与男性的武士精神相应的是,女性的社会职责与地位也是历史性、发展性的。江户时代女性的低贱姿态并未出现在《平家物语》所展示的公家、武家政权交替的战乱时期,反而在细节上体现出了某种特殊的、专属此世代的高尚地位,并非单单是中国传统中的政治和亲的工具,而是受到了男性足够的尊重。物语中对平维盛与其妻子之感情的细腻刻画,以及木曾义仲之妻巴御前在军中担任高位,便潜移默化地体现了那个时代女子的社会地位。
      国内研究者向来易将《源氏物语》与《三国演义》相比较,在此不妨就此题在两部作品中各举几例:在《三国演义》中,刘备新野大败,携数万百姓南下荆州之时,对百姓的凄惨遭遇呼天抢地,却对丧妻糜氏并无多大反应。《三国》中鲜有的重点女性角色孙尚香,虽然具备刚强坚毅、敢爱敢恨的丰满性格,但最终的定位依然仅仅是政治利益的交易品,未能令作者在儿女之情上为她耗费笔墨。赵云截江夺阿斗,却并不带回孙夫人,足见一斑。至于吕布与貂蝉的“千古佳话”,更多的是后人的浪漫想象与艺术加工,小说中的貂蝉对吕布并无真情,而吕布最终殒命白门楼亦是因不舍妻妾、“儿女情长”所致,作者藉此情节表达的观点无疑是批判性的。
      与《三国演义》中的英雄将女性视为工具不同,《平家物语》中的男性角色充满了对女性真挚的情感。在“维盛出奔”一节中,木曾义仲的源氏军队攻入京都前夕,作为平家嫡孙的平维盛被逼抛妻弃子,随大军前往西国。临行之前,他与妻子相拥而泣,叮嘱道:“万一听到我被害的消息,你千万不要出家,另外找个人婚配,这样既可以使你免于遭难,也可把孩子抚养成人。世上总还会有钟情的人”。这种场景描写显然并无矫揉造作之嫌,是作者在极力表现夫妻离别之凄凉真情的笔调。至于后来,维盛于家族之灭顶灾祸中幸存,回到故土寻找妻子未果,最终选择沉海的结局,则是把这一情感抒发至极。另外,斋藤时赖与横笛的爱情插曲也是绝好一例:时赖爱慕横笛,却因身份差异而自觉无望,然而无法克服对所爱之人的思念,最终出家为僧。横笛知情后,前去探望时赖,时赖却避而不见。不久后时赖得知横笛也落发为尼,不禁悲痛而泣。后来横笛死去,时赖独守空门,直至寿终。除了对缠绵情感的描写之外,以勇冠三军的巾帼英雄形象登场在物语中的木曾义仲之妻巴御前,则体现了那个时代女性的另一种社会姿态。她从义仲起兵之日起便一直追随夫君,一同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出生入死,直到山穷水尽之终局。木曾义仲与敌军决死之前,力劝爱妻舍他而去,自寻生路。相比“夫妇共赴黄泉”的古中国传统以及日本江户时代女子卑贱的社会地位,木曾义仲这一举动或可被视为源平合战时代的伦理观念的体现。
      《平家物语》中着意刻画的女性不胜枚举,如千手前、葵女御、小督局、二代后等,在此难以逐一讨论。需知《平家物语》并非《红楼梦》或《源氏物语》,其重点在于重述院政朽败、武家兴起之历史时代的壮阔画卷,相比与之类似的《三国演义》,在描写时代浩然大势的古书篇章中,有关女性的细腻与正面的描写能够占到如此比例,足以体现当时社会评估女性的价值倾向。
      曾有研究者提到《平家物语》中的女性时,列举祗王、佛御前的例子,证明女性在公家政权末期处于“玩物一样的地位”,这显然是将特定职业遭受屈辱的情况扩大到了性别的范畴,用歌舞伎的悲惨遭遇证明整个社会的女性地位是低下的。作者对祗王与佛御前故事的处理,重点在于表达《祗园精舍》盛衰无常的宗教哲理,而非用以揭示整个女性群体地位的低下。事实可见,平安朝末期的妇女地位相比江户时代甚至近代都是不逊色的,即使是叱咤风云、独掌天下的入道相国平清盛,对弱女子小督菊的迫害也受到了作者的批判(即使这迫害是出于政治目的、平清盛非做不可的),同时作者也在文中表达了对这位悲剧女子深切的同情。而同样作为悲情红颜,作出更加崇高的奉献与牺牲的貂蝉则没有得到这样的优待。   二、《平家物语》中女性特殊地位的社会根源
      源平合战时期的女性地位特征并非偶然,而是深有平安朝文化的渊源。至公家政权朽败的末期,“风雅”精神已发展完善,成为对公卿贵族气度、风范的内在要求,出色的男子不但需要武功高强,更需要达到“风雅”的内质审美标准,而诗赋、礼乐作为其重要元素,则少不了女子的认同与欣赏。
      《源氏物语》中描写了诸多情人互赠诗歌的“风雅”情事,这一礼节在《平家物语》中也有诸多体现(如平忠度向宫廷侍女、时赖向横笛的赠诗等)。处在如此的审美环境之下,除了像藤原俊成这样的和歌大师,女性不可避免地成为了男子“风雅”标准的品评者,而这绝非地位低贱之人能够完成的审美任务。公家政权末期的男性对“风雅”的追求是极高的,例如在源氏大军攻入京都之际,平忠度不顾安危,临行前特地去拜访藤原俊成,请求他在日后编成的和歌集中能够收录他的作品。还有平家的少年英才平敦盛,年方十五却精通乐律,笛声之美催人泪下,可惜最后在战争中死于非命。对于忠度和敦盛的描写皆是《平家物语》中脍炙人口的章节,不仅作者对他们的遭遇表达了深切的敬意与叹惋,日本民间历来也对他们十分尊重,将他们视为英雄、勇者,后世的著名舞曲《敦盛》便是以平敦盛命名。事实上,且不说平忠度,十五岁的平敦盛乃一文弱少年,单论武功恐怕很难被论为英雄,由此可见《平家物语》的时代对于男子“风雅”的要求何等之高。既然如此,生活在拥有如此的审美价值观的社会氛围之下、且作为重要品评者而存在的女性,其地位自然不能简单以“卑贱”、“玩物”而论。因此,虽然因受时代的局限,女性的社会地位依旧比男性低下一等,但特殊的社会环境和审美情趣仍然可令她们拥有特殊的、能够受到一定尊崇的社会地位。
      三、通过对女性之境遇的描写表达的思想意蕴
      在日本战败之前,《平家物语》这一类军纪文学曾一度被用于宣传民族主义、国粹主义,弘扬为国家、民族献身的武士道精神,国内诸多研究者也喜爱从他们对武士道精神的军国主义式理解入手,对《平家物语》进行勤奋的研究,这种研究方向的偏颇是显而易见的。日本学者日下力曾对《平家物语》的历史意蕴进行过精简的概括:“军纪物语描写了人的尊严,父子、兄弟的亲情,妇女儿童的蒙害以及战乱带来的悲剧。以超越了敌我,超越了胜负的观点来洞察人与社会,表达了终于迎来和平的人们希望社会永久安稳的心愿。”依照日下先生的观点,即使《平家物语》中有为军队拼搏献身的英雄主义描写出现,它在本质上也是为了表现一种实现个人价值的精神,而不是像军国主义份子所宣传的那样,为国家或民族的献身,物语的其他部分则更明显地揭示了战争带来的灾难与悲伤,带有无意识的反战观念。这是由物语完成于战争后的和平时期、作者对战争有着深切反思的创作背景决定的。
      相比直接参与战争的男性,女性所受的战争荼毒难有在战场上正面表现的机会,然而侧面的感情描写则更为真切、更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如上文所提到的平维盛与妻子生离死别、丈夫因寻妻不得而自尽的悲剧,则是物语中对战争最无奈而悲凉的侧写。与此相似,平通盛之妻小宰相在获闻夫君死讯后,苦等其归不到,最终沉海自溺。在平家最终覆灭的坛浦海战中,平时子不愿被俘受辱,怀抱小天皇跳海而死。女性在战争中向来只能作为最无力的受害者,展现她们哀凉的命运,以及她们面对命运那冷静而令人悲哀的承受。物语作者用悲沉的笔调给予了她们同情、叹惋的描述,无形之中便对战争有了深切而残酷的拷问。
      充满战乱、动荡的院政统治令佛学有了极为丰饶的生长环境,佛教的政治化与世俗化成为其主要的发展趋势。佛教因果报应、盛衰之替的哲理是物语作者意欲表达的重中之重,平家盛极必衰的过程便是这一思想的有力载体。在这一宏大的叙述过程中,开篇一章《祗园精舍》的诗赋与结尾一章建门礼院在祗园的悠长的丧钟中逝去,画下了一个完整的轮回般的圆。作为这一宏大悲剧的参与者、旁观者与参悟者,建门礼院最终以遁入空门的方式结束了轮回的往复,得到了其他平家人不曾拥有的安详。与她拥有类似结局的还有歌伎佛御前,她因祗王的悲凉遭遇而参透万象无常的道理,抛弃入道相国的宠幸,年仅十八就落发为尼,跳出了善恶果报的圈子。《平家物语》自始至终表达着尘世苦痛无限、唯有心向净土的佛理意蕴,此意蕴凭借与佛理之轮回哲学相近的文体结构,在以建门礼院为代表的女性身上完成了空远的体现,这种蕴含着逃避与彻悟的终极追求在落笔之处传达了最为虚无而深邃的宇宙的境界。
      参考文献:
      [1][美]鲁斯·本尼迪克特.菊与刀[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11:3.
      [2]刘振瀛.试评日本中世纪文学的代表作《平家物语》[J].外国文学,1982,(2).
      [3]周启明,申非译.平家物语[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291.
      [4][日]日下力.《平家物语》的历史意蕴[J].日本研究,2005,(2).
      [5][日]坂本太郎.日本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154.

    推荐访问:失色 之树

    • 文档大全
    • 故事大全
    • 优美句子
    • 范文
    • 美文
    • 散文
    • 小说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