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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岁导演汤晓丹:一门父子尽大师(下)】 百岁父子

    时间:2020-08-16 07:18:59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1976年3月22日,汤晓丹六十六岁生日,举家迎来第二春         这是汤晓丹第一次在全家人的祝福声中过的生日。从四十岁到六十六岁,二十六年里,他可谓九死一生,荣辱兼受。他是全国先进,获得掌声、鲜花、嘉奖无数;他又曾是“牛鬼蛇神”,一次次被打倒。
      现在,全家人终于时来运转。早在四年前,大儿子汤沐黎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全国知名的画家;小儿子汤沐海,已是上海音乐学院的高才生。
      这一天,汤沐黎买了彩色胶卷为父亲拍了许多照片;汤沐海向父亲许下心愿,等父亲一百岁时,为他大办喜宴!看着两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汤晓丹乐得忍不住开怀畅饮。
      汤晓丹和蓝为洁1946年结婚,不到三年,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汤沐黎生于1947年,小儿子汤沐海生于1949年,两人相差两岁,都是汤晓丹心中的珍宝!
      为了使他们对艺术产生兴趣,汤晓丹想尽办法在生活中对他们进行熏陶。
      有一次,汤晓丹从旧书店买回《俄罗斯博物馆的绘画》一书。虽是旧书,但比新书还贵,上面全是名人名画,还有反映名画创作过程的素描。他鼓励两个儿子跟着练习画。小儿子对音乐兴趣大,而大儿子汤沐黎则对绘画十分感兴趣。沐黎最喜欢其中的一幅由大画家列宾画的《托尔斯泰在写作》,他一直照着画,还能背着画出来,与原画并无大异。
      后来,蓝为洁带两个儿子去上海译制片厂看电影《画家苏里柯夫》。它不仅描述了苏里柯夫的绘画经历,还有很好的音乐,两个儿子看得津津有味。回家路上,沐海嘴里一直哼着它的主旋律;沐黎的话题则一直围绕着电影里面的绘画,他激动地对妈妈说:爸爸给我们买的那本《俄罗斯博物馆的绘画》里就有苏里柯夫画的人物素描。
      蓝为洁趁机鼓励他:“你好好画,将来也会成为名画家,去苏联博物馆看看真品。”没想到梦想成真了,1984年,沐黎在英国随苏联旅游团去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真的去了博物馆仔细看了真品原画。
      
      为了培养沐黎的形象思维能力,全家人还省吃俭用为他订阅了定价很贵的俄文画刊《星火杂志》,让他学习上面的古典的和现代的名画。全家在沐黎很小的时候就为他买了画架,让他学会站着观察,站着画。
      汤沐黎的绘画天赋被图画课老师庄文华发现后,就更加着力地培养他。庄老师多次把沐黎的画送区和市少年宫参展;把他的铅笔画《骑马上北京》送《新民晚报》发表;把《为登上珠穆朗玛峰的健儿喝彩》送《解放日报》发表;利用节假日带他去马桥人民公社和闵行一条街写生。几十年后,庄文华老师还保存着上面的这两幅写生作品,并把它们送给了蓝为洁。
      汤沐黎不光绘画好,文化课成绩也很棒,他的学业一直很顺利。考大学前,汤晓丹和蓝为洁都认为他考上“北大”、“清华”、“哈军工”这样的名校没一点问题,沐黎自己也信心百倍,因为他的成绩本来在学校就是全优,更何况他所读的五十一中学的升学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可当全家正在做美梦时,十年浩劫开始了。汤家被砸得稀巴烂。
      那时,汤晓丹被下放到干校劳动,全家人的生活全靠蓝为洁一个人的每月七十元的工资。但是,沐黎没有丢下从小就喜欢的画笔。为了给沐黎省钱添绘画颜料和工具,家里什么东西都舍不得买。
      后来,沐黎被分配到牛奶公司牧场,干的都是很重的体力劳动,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画画。1972年,他的油画《接班人》被《人民画报》转载。《人民画报》当时用十六种语言向全世界发行。在父母冤案的牵连下,能取得如此成绩,着实不易。
      每一次小小的成功都激励着沐黎,他画画的热情更高了。有一段时间,他白天劳动,下班后就跑到结核病医院手术室看传统的“针刺麻醉”疗法,然后连夜在医院工会堆杂物的房间里画《针刺麻醉》。累了和衣躺在地板上小睡一会儿,天蒙蒙亮又赶去劳动。而那时他身体不好,一患伤风感冒就很久不愈,夏天还得裹着厚毛巾保护气管。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他凭着顽强的毅力,终于把《针刺麻醉》完成了。
      《针刺麻醉》在上海美术馆展出时,汤晓丹带着满身大粪味从干校回到上海。沐黎请父亲去看画,汤晓丹自然激动万分,但又怕影响儿子的前途,在临行前又有些退缩了。
      汤沐黎知道父亲的想法,就再三恳求:“几天后,画就运北京参加全国美展了,我需要听听您的意见再作修改。小时候,您苦口婆心鼓励我成为画家。今天,我正照着您的期望在争取……”话未说完,声音已经哽咽了。汤晓丹听儿子这么说,也不由得流下了眼泪。他想了一会儿,终于戴了个大口罩去看画了。
      
      后来,农展馆需要一名美工,大家一致认为沐黎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因为父母的问题,他只能被借过去,不能调动。对此,父母深感对不住他。他反过来安慰父母:“我现在蛮好,不让我调,我有更多时间画画,打好基础才能大有作为。”
      终于等来一个机会,中央美术学院停办了几年之后又重新开始公开招生了,但指标很少,整个华东六省只有一个名额。沐黎不假思索地报了名。繁重的工作之余,他拼命学习,身体终于扛不住了,临去北京前突然晕倒了。
      为了不让沐黎失去进考场的机会,全家人都动员了起来,一面找人去退火车票减少损失,一面去厂里请求开证明照顾买飞机票。那时坐飞机有级别要求,没有相关证明花多少钱也不行。厂办最后竟然破例批准了。
      汤沐黎带病参加了中央美院的考试,各科成绩都考得特别好。最后的命题是创作《怀念》,他画了《苏武牧羊》:被匈奴拘留了十九年的苏武坐在一块石头上,深秋的晚风吹拂着他身上已经破烂的旧袍。苏武显得憔悴苍老,但是手中仍然紧握那根出使时的旄节。尽管它的彩苏已脱落,但仍显得坚实有力。远景是风吹草低,时见羊群;头顶是嘎嘎而过的南飞大雁。生动地表达了苏武“身处异域,心在祖国”的深厚感情。
      主考人问他怎么会想到画《苏武牧羊》,他的回答很质朴简练:“我想攻读油画专业的目的是继承徐悲鸿先生的未竟事业,用油画表现我们五千年历史上的重大内容和重要人物,这也是我终生奋斗的目标。”
      汤沐黎最终以优异成绩被录取,算是正式步入艺术殿堂。
      但汤家这时仍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有一天深夜,沐黎回到家时,看见母亲一个人坐着发呆,屋子里全是被砸烂的碎石膏像。他扶起母亲劝道:“妈妈别难过,挂在墙上的石膏像别人能砸烂,记在我心里的石膏像谁也砸不烂。”
      蓝为洁再也忍不住了,她哭着说:“你爹被打得头破血流缠着带血的纱布还在扫地。我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
      此时的汤沐黎已经成熟了很多,他表面上冷静地说:“全国都这样,顺着大势先过日子再说。”但他内心深处,却也忍不住涌满悲痛。在学校里,他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画画,他用自己的努力来掌握命运。
      比起哥哥,弟弟汤沐海的成功之路要顺利多了。
      汤晓丹很早就发现自己的小儿子对音乐有感觉,就不惜成本大力培养。
      当苏联芭蕾舞团访问上海时,他们暗中打听到有一场公开卖票,票价每张五元。五元钱在当时能买到很多生活的必需品,但为了有音乐天赋的小儿子沐海,汤晓丹和妻子仍千方百计求人买了四张票,全家进场。而当时才五岁的沐海,还差点因为太小被拒之门外。演出过程中,父母一直注意着沐海的神情,他自始至终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
      到1985年的时候,沐海在国外已被媒体称为“指挥明星”了。他还把父亲接到欧洲游玩。在德国举办的纪念世界著名音乐家巴赫诞辰三百周年的音乐会上,沐海把座位最好的一张票给了父亲。音乐会在一个天主教堂外的广场上兴建的大舞台上演出,乐队阵容强大,仅演员队伍就有几百人。七十五岁的汤晓丹大开眼界,当时内心深处所受到的震动与五岁时的沐海看乌兰诺娃的《天鹅湖》时一模一样。
      当初,上海音乐学院附小招生时,蓝为洁送沐海去应试。本以为天分很高的沐海没什么问题,不想老师让他听“音准”,他一下子蒙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于是当场落榜。母亲告诉沐海:“海海,你知道吗,这次你没有考上音乐学院附小,妈妈也受到教育,懂得光有天赋还不能成为音乐家。你有天赋,又比别人用功,才能成为大音乐家。像我们国家的冼星海、黎英海,小时候就开始用功了。”
      沐海忽然自信地说了一句:“妈妈,还有汤沐海。”
      这份自信让妈妈高兴坏了。若干年后,走向世界乐坛的沐海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道:“一个人的成功,必须懂得天才加上勤奋。必须懂得搏击风浪去争取机遇。而每一次新的机遇,只不过是重新争取更大胜利的开始。”这段话,正是他对妈妈在他没有考上音乐学院附小时说的话的升华。
      从小学到中学,沐海一直都是学校文娱活动的积极分子。少年宫、青年宫的歌咏队也都少不了他的身影。除了钢琴外,他还在学校学会了拉手风琴。
      1965年年底,汤沐海在学校被动员去当了文艺兵。那时,他刚过十六岁生日。
      蓝为洁送他时,忍住泪水说:“军队是革命的大熔炉,你去了会锻炼得坚强的。”其实,这并不是母亲的真心话,母亲真正渴望的是他能正规地读完高中、大学,成为一位音乐家。
      沐海明白母亲的心思,临行前,他含着眼泪说:“妈妈,我不会放弃自学音乐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成为一个音乐家的。”
      汤沐海到部队后,有了一架专用手风琴可以练作曲,还背着它为合唱队伴奏。一次刘少奇和王光美出国归来在乌鲁木齐停留,沐海有幸跟着团里同志去会场欢迎。他激动地写来家信说,第一次与国家领导人挨得如此近,我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读着儿子的信,父母感慨万千。因为1958年汤晓丹在安徽拍摄《卧龙湖》时,刘少奇到那里视察,还分别接见了张瑞芳和汤晓丹。十年不到,汤晓丹和汤沐海父子两代人同时近在咫尺见过刘少奇。但谁也想不到,不久之后,刘少奇被打倒了,汤晓丹导演的《不夜城》和《红日》成了大毒草。汤沐海也因为父亲的原因,只得复员回到上海,在锻压二厂当工人。
      汤沐海在工厂是早、中、晚三班制工作,对此他很不习惯,内心非常苦闷,唯一的心愿是能有架手风琴可以练作曲。当时一架手风琴,差不多要五六百元钱,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数目。蓝为洁开始攒钱,她坚持在干校每天中晚两餐都吃一分钱的汤;破书废纸都背回上海卖到废品回收站;无论多远的路都步行……日积月累终于存了三百元,便托人到北京买手风琴,以免工宣队晓得了上门找麻烦。缺的二百多元,蓝为洁只好厚着脸皮去求一位同学的母亲帮助。
      汤沐海有了手风琴,既可以作曲,又可以练习演奏。
      1974年,汤晓丹参加新《渡江侦察记》摄制组,蓝为洁三天两头去找局党委副书记杨琪华,要她帮忙把汤晓丹被扣发的工资尽快发还给她,她要用那笔钱为儿子买架钢琴。结果,她抢在汤晓丹前面领了钱,因为钱到汤晓丹手上,工宣队要逼他全部上缴。
      钢琴抬回家了,沐海高兴得每天都趴在钢琴上。蓝为洁却为此一日两次受盘问、挨批斗,但她毫不在乎。为了儿子,她什么屈辱都可以忍受,什么苦难都可以承担。
      不久,上海音乐学院招生,汤沐海报考,以优异的成绩被作曲专业录取。后来学校挑了两名学生专攻指挥,汤沐海就是其中一位。
      自此,汤沐海正式步入音乐殿堂。全家四口人在苦日子里就这样默默相扶着迎来了生活的甘甜。
      
      2008年3月29日,汤晓丹一百岁生日,终身成就达巅峰
      
      汤晓丹的百岁寿辰到了,对一个影人和父亲来说,这是汤晓丹过的最辉煌的一个生日。中国有一种说法:过九不过十,所以上海市人民政府侨务办公室、上海电影(集团)公司、上海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厅联合提前为汤晓丹举办《艺海丹心》专场音乐会,庆祝他的百岁寿诞。
      次子汤沐海负责专场音乐会的指挥,长子汤沐黎为父亲撰五律一首:“沪存长寿翁,名为海天同。心旷消疾痼,神怡化隐凶。气和生异力,性隐养奇功。既写春秋史,余生笑谈中。”
      其时,汤晓丹已获“中国电影终身成就奖”;汤沐黎和汤沐海兄弟,也都是在世界艺坛上备受瞩目的人物。一门三大师,人称“汤氏三杰”,他们的经历和成就,堪称传奇!
      粉碎“四人帮”后,汤晓丹全家“从钢筋水泥的隙缝中血肉模糊地钻爬出来,靠自身免疫力医治好了皮肉重伤”。
      年近古稀时,汤晓丹在拍完《祖国啊!母亲》后大病一场,得了面部神经瘫痪。但他仍觉得自己像个二十多岁的棒小伙,充满激情。一边忙着针灸、吃药、找名医会诊,一边还记挂着影片。而《傲蕾・一兰》就是这个时候接的片。病正重,但他仍决定到摄氏零下四十多度的黑龙江选外景。两个儿子听说后,都来阻挠,蓝为洁甚至大发雷霆。但汤晓丹主意已定,歪着生病的脸仍向厂领导保证:“你放心,家里的事我会安排好。”
      汤晓丹很聪明,他知道最大的阻力在蓝为洁那里。所以,当两个儿子轮番劝说他放弃去黑龙江的时候,他只仔细听,并不表态。到了夜里,却缠住蓝为洁游说,说自己的理想,讲祖国的需要,忆他们在艺术道路上走到今天的不易……最终竟把蓝为洁说服了。见母亲不再阻拦,两个儿子也只好由着父亲去了。
      这个面部神经瘫痪尚无痊愈的老人,行程四万七千多公里,经历了从摄氏四十度的高温天气到零下四十度的冰冻严寒天气的变换,终于顺利完成《傲蕾・一兰》的拍摄。该片一上映便引起关注,不但国内发行,还被送到了国外宣传。许多观众在看影片的时候被感动得哭了一次又一次。
      1979年,《傲蕾・一兰》获得文化部优秀故事片奖。
      此后,汤晓丹又马不停蹄地拍出了一部又一部的优秀影片。而他也一次又一次踏上领奖台:《南昌起义》获文化部1981年优秀故事片奖;《廖仲恺》获文化部1983年优秀故事片二等奖;1984年获第四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导演奖;获第二十四届金鸡奖终身成就奖;2005年荣获“国家有突出贡献电影艺术家”荣誉称号。
      两个儿子,也抓住好形势,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向辉煌。
      1978年,汤沐海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指挥系后留校任教,正碰上政府第一批招考留学生,全家都支持他勇于站出来让祖国挑选。十几年前虽在初中时学过一点英语,但是要在全国范围参加比赛,大家心里都很担心,于是主动采取措施。饭桌上,休息时,日常生活,都改用英语交谈。那时沐黎也在上海,不仅以自己流利的英语带动他,还为他请了外语学院的教授专门对他进行辅导。沐海的初中英文教师得知学生要参加出国考试,也来家里帮助复习。汤晓丹30年代在香港积累的英语也起了作用。再加上汤沐海本人的聪明、刻苦,填鸭式的教和学还真起作用,汤沐海进步很快。
      工夫不负有心人,他有幸考取了出国留学生,获得国家奖学金,成为第一批公派出国留学生,在德国慕尼黑音乐学院深造,师从世界杰出的艺术大师卡拉扬。卡拉扬把他带到柏林参加由自己亲自领导的作曲、指挥部门工作。汤沐海如鱼得水,刻苦钻研,勤奋学习,他深知这种机遇千载难逢,因为他是改革开放以后,受国家重托到国外学习音乐指挥的第一批人中的一员。
      把个人的志向和国家的荣誉紧紧地联结在一起,使汤沐海产生了强大的动力和无比的信心。他的提高和长进之快,使卡拉扬也感到惊奇和欣慰。
      两年后,汤沐海从柏林重返慕尼黑,开始了他的指挥生涯。
      回顾自己的人生旅程,这位与新中国同龄的艺术大师平静而又欣慰地说:“对我来说,祖国是我强大的后盾和精神支柱。我从慕尼黑音乐学院刚毕业,卡拉扬就请我指挥柏林爱乐乐队套票音乐会,他这种慈父般的巨大关怀和扶掖,对我的一生产生了永远不可磨灭的影响。我能有今天和今天所取得的成绩,和恩师卡拉扬的指点和教诲是绝对分不开的。在艺术道路上他是我的引路人,在人生道路上,他教导我正确地面对人生。”
      汤沐海三十岁出国,至今已十几个春秋,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的指挥艺术已达到超一流的水准,由一个乐坛新星晋升为Masetro(艺术大师),可他还是孜孜不倦地向艺术高峰攀登,用他自己的话说:“我的目标是中国第一,亚洲第一,世界第一。”
      汤沐海在欧洲乐坛名声大振的同时,汤沐黎也以考分第一的优异成绩被文化部第二批送往英国皇家美术学院攻读油画专业学位。他原来英语水平就是一流的,加上他很有造诣的绘画技艺,早在国内时,就受到美术界的赞誉。到英国后,他举办了个人大型画展,颇受英国各阶层的好评。
      英国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国家,要进入一个高层次的范畴,非得有杰出的成就和享誉国际的名声不可。汤沐黎凭着他的才华、智慧和高超的绘画技艺,享受了该学院提供的亚、非、拉学者的高额奖学金。英国有许多名气很大的单位收购他的油画。帝国理工学院、利兹市政府、莱兹特州政府等都将汤沐黎的巨幅油画挂在大厅,供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士观赏。
      在英国的上层人士和社会名流中,不少人久仰汤沐黎的大名,纷纷请他画肖像。向来以挑剔的眼光审视别国画家作品的英国绅士们,以敬仰和钦佩的目光赞赏汤沐黎融中国特色和西方背景于一体的油画佳作,如《海神》、《尼克曼先生的世界》,等等。这些作品不但气势恢弘,具有大家风范,而且笔调之细腻,画风之优美,想象之大胆,构思之巧妙,也令英国名流们赞叹不已。舆论赞美“汤沐黎的人体画展示了画家的自我纯洁心灵和美的思想境界,歌颂了人类真善美的高尚品格”。
      1983年,由于汤沐黎的杰出成就和他对艺术的非凡贡献,他被英国彼德・莫尔斯基金会评选为当年最伟大画家之一(十三位英国当代画家,一位中国画家)。汤沐黎以一幅《孙中山伦敦蒙难》巨幅油画参展,受到美术界和新闻媒体的高度关注和赞赏。
      汤沐黎还十分关注和重视世界美术的发展动向,学习世界名画家的各种画风和流派。在近年,他访问了欧洲、亚洲、美洲和非洲三十多个国家,考察上百个世界著名的美术馆、博物馆、陈列室、美术院校乃至许多边远的美术遗址或遗迹。这些珍贵的艺术宝藏丰富了他创作的源泉,给他的灵感插上了双翼。
      汤氏兄弟的名声已超越国界。1984年,当英国记者得知汤沐黎的弟弟汤沐海将指挥伦敦爱乐乐团交响音乐会,并与世界著名小提琴家梅纽因合作演出时,特地为他们兄弟俩安排联合举行记者招待会。这不仅让外国朋友一睹汤氏兄弟的风采,它的深远意义还在于让世界知道中国培育了两位杰出和非凡的大师,这既是兄弟俩的荣誉,更是祖国的骄傲。
      在记者招待会上,汤沐黎就世界美术史发表了独到的见解和精辟的观点;汤沐海对世界交响乐的发展和走向作了详细和深刻的阐述。兄弟俩以娴熟的英语发表的意见,引起西方记者极大的兴趣,并以《汤氏兄弟向世界挑战》为题,通过英国BBC电台向全世界作了汉语和英语的报道。
      现在汤沐黎在加拿大,汤沐海在美国,但他们念念不忘祖国的栽培之情,时时牢记父母的养育之恩。汤沐海几乎每年都要回上海探亲,看望年迈的双亲。当汤晓丹、蓝为洁夫妇看到儿子如今功成名就,还保持着那份谦虚,那般真情,那种高尚的人品时,两老露出甜蜜和舒心的笑容。■
      (责任编辑/金 翎电子邮箱:jym528@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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