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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芦苇中的鹦鹉嘴鸟:什么鸟的嘴像鹦鹉

    时间:2020-03-06 07:28:40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江河湖海沿岸大片小片、司空见惯的芦苇荡,看上去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场,最多也就是割下来用作生产纸浆,或者编织芦席,有的甚至干脆当柴烧。至于移走芦苇后腾出来的土地,可能更具吸引力,因为城市扩张大量需要它们。可不想,人类这些漫不经心的收割行为,却让一种小鸟陷入了生存危机――食物被剥夺,家园被侵占。这种小鸟就是震旦鸦雀,主要分布在我国东部沿海的芦苇丛中,在长江三角洲湿地中尤其集中。对它们而言,芦苇几乎意味着一切,收割芦苇即意味着收割生命。
      
      法国渊源
      震旦鸦雀中的“震旦”二字是中国的古称,似乎在暗示这种鸟的背后有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仿佛又在强调某种跨文化的交流或者传承。实际上,震旦鸦雀真正为世人所认知,还不到150年的时间。之前的岁月里,震旦鸦雀在中国东部的芦苇里一直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直到两个法国传教士的出现。
      1867年,即清朝同治六年,一个名叫皮埃尔•麦利•修德(Pierre Marie Heude,1836-1902)的神父从法国来到中国。他有一个中文名字,叫韩伯禄,字石贞。这位神父同时也是一名博物学家,1868年,修德在上海的徐家汇缔造了中国第一座自然历史博物馆,取名“徐家汇博物院”,由此开创了中国自然博物馆的先河,后又改名为震旦博物院。1956年,震旦博物院陈列厅的部分动植物标本又被调拨给了上海自然博物馆,即现在的上海科技馆,这已经是修德身后多年的事了。修德神父精通植物学、鸟类、地质学诸多领域。在华期间,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东亚地区的自然史研究。1871年12月,修德在江苏(包括现在的江苏省和上海市)一个湖边的芦苇丛里采集到了第一个科学意义上的震旦鸦雀标本,被称作模式标本。不过,在他采集到这种鸟类标本的当时,并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它,于是就把这一标本其寄给了同属法国天主教会的神职人员让•皮埃尔•阿芒•大卫(Jean Pierre Armand David,1826-1900)。
      大卫同时也是一位博物学家。在成为神父之前,他就显示了对自然科学的热爱。大卫稍早于修德来华,曾被派遣到北京传道并开始为设在巴黎的法国自然历史博物馆收集标本。大卫在中国采集了许多标本,其中相当一部分是首次被记录,也就在这个时候,由他――大卫第一次把这些物种介绍给了自然史学术圈,乃至整个世界。其中,在动物方面比较大的发现有两个,分别是麋鹿和大熊猫,在植物学方面则是珙桐。大卫对修德寄来的这只鸟类标本进行了仔细的形态测量和科学描述,并以修德的名字命名为Paradoxornis heudei。从此,这种来自古老中国的小鸟就有了正式的身份。震旦鸦雀也就“名正言顺”地走进了科学家的视野,而大卫与修德这两位法国天主教神父,也就成了震旦鸦雀研究的启蒙者。
      自修德、大卫首次记录震旦鸦雀以来,另有一些外国爱好者、科学家陆续来到中国,开展相关的研究,而我国学者对于震旦鸦雀真正意义上的研究则开始于1988年。就这样,这只小鸟的故事飞越时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的注意。越来越多的科学工作者开始投身于震旦鸦雀的研究,这其中也包括一位叫做安东尼•保罗德(Anthony Boulord)的法国年轻学者。
      安东尼原先是法国一所大学保护区管理专业的研究生,因为一个短期教育交流计划来到了华东师范大学。期间,该校王天厚教授向他介绍中国的一种稀有小鸟,叫做震旦鸦雀,在离上海市区不远的崇明岛就能找到。这种小鸟专门生活在当地的芦苇丛,目前因为芦苇栖息地的日渐萎缩受到了威胁,由于鲜为人知,所以这种小鸟的研究潜力很大!很快,安东尼就被这种可爱却又脆弱的小鸟深深吸引了,决定开展专题研究。这个想法得到了法国自然博物馆鸟类专家的支持,表示愿意设立合作研究项目,并为之提供技术方法的指导。作为项目的合作方――华东师范大学,则愿意为安东尼提供博士学位的培养计划,研究方向就是震旦鸦雀的保护。安东尼博士培养计划的指导老师分别是华东师范大学的王天厚教授和上海科技馆的王小明教授。其中,王小明教授同时也是上海科技馆的馆长,而上海科技馆的前身则是上海自然博物馆。法国自然博物馆与上海自然博物馆似乎因震旦鸦雀而得以再续前缘。
      
      小鸦雀,大嘴巴
      震旦鸦雀体长有20厘米左右,身材跟麻雀差不多。不过,外表要比麻雀鲜艳一些。正面看它的脸谱,额、头顶及颈背为灰色,颏、喉及腹中心呈灰白色,自眼睛上缘至颈部具有显著的黑色眉纹,黑色眉纹上缘黄褐而下缘白色,有狭窄的白色眼圈,看起来像个“迷你”版的佐罗。嘴巴既短又高,显得有些粗钝,占据着正面脸庞的大部分,成了它的招牌!身体上背黄褐色,通常带有一条条的黑色纵向条纹,腹面黄棕色,比背部颜色浅一些。中央尾羽沙褐色,其余尾羽的根部黑色,尖端呈现白色,尾羽长度几乎占了身体长度的一半,通体看像是穿了一件黑白相间的长礼服。腿脚细长而带粉红色,像是穿着一双时尚的高跟长筒靴。
      震旦鸦雀雌雄有别,这一点在外形上就可以看出来。嘴的高度在同性内部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在雌雄两性之间差别却很大――雄鸟的平均喙高为12.5毫米左右,雌鸟的平均喙高为10.2毫米左右。大体上看,震旦鸦雀雄鸟的嘴要比雌鸟的大一些。震旦鸦雀强壮喙的前端呈钩状,特别像鹦鹉,所以它又被称作“芦苇中的鹦鹉嘴鸟”。
      
      居家在芦苇
      震旦鸦雀仅分布于中国东部、东北部以及蒙古、西伯利亚东南部等地区,是东北亚地区的特有种。在中国,记录到震旦鸦雀的省市有浙江、上海、江苏、山东、河南、天津、河北、辽宁、黑龙江和内蒙古。这些分布有震旦鸦雀的地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都存在芦苇湿地。在研究得比较透彻的上海崇明东滩自然保护区的滩涂湿地,同时存在芦苇和互花米草,但是震旦鸦雀似乎只钟情于芦苇生境,而且长得较高的纯芦苇环境中震旦鸦雀的密度最高。
      从食物资源来看,震旦鸦雀似乎也离不开芦苇。条锹额夜蛾和芦苇日仁蚧是震旦鸦雀吃得最多的食物,这是两种寄生在芦苇植株上的昆虫,分别属于鳞翅目和同翅目。不仅如此,芦苇长势越好、越完整,震旦鸦雀的密度就越高。从震旦鸦雀在崇明东滩自然保护区的取食实效来看,芦苇中发现的震旦鸦雀的取食痕迹显著多于互花米草生境。这似乎可以说明芦苇湿地是震旦鸦雀的主要“粮仓”。这可能是芦苇吸引震旦鸦雀的一个重要原因。通过比较崇明东滩各种植被类型中震旦鸦雀的巢的数量,似乎也可以看出震旦鸦雀的“居家喜好”。在大面积的纯互花米草生境中,除了极少观测到震旦鸦雀个体,也难以发现震旦鸦雀的巢,而在芦苇生境中,震旦鸦雀巢的数量明显要多得多。
      每年4~5月份,震旦鸦雀就陆续脱离集体生活,告别飘泊不定的游荡生活,开始寻觅配偶、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它们的“蜜月”相当长,从4月下旬一直到10月份,前后持续近6个月。在繁殖初期,常能看见单个或成对的震旦鸦雀在芦苇丛中嬉戏、觅食、找朋友、建新家。选好地址之后,雌雄鸟就齐心协力,共筑爱巢。5月初开始选择巢地,营巢期6~7天,巢多悬系于芦苇丛中,呈杯状,巢高10.2厘米,看上去非常精致。
      东方大苇莺是震旦鸦雀在芦苇丛的“邻居”,两者对筑巢材料的选择,可以反映彼此对栖息地的偏好。东方大苇莺的巢材主要来自茭白,茭白须根、茭白花序小穗轴和茭白叶片在东方大苇莺巢材中出现的频次比较高。人造材料在东方大苇莺巢材中也占有重要的比例。巢的分层不明显,也没有编织的情况,巢内也没有特殊的铺垫物。各种巢材随机安放,构成杯形巢。通过巢材架在2~6根芦苇上,很少借助蛛丝等粘合,而是挂在芦苇叶片基部和芦苇茎杆相交的位置。震旦鸦雀的巢也呈杯状,巢材主要来自芦苇,为芦苇茎表组织和芦苇叶鞘组织。巢一般分为三层:最外层由芦苇茎表组织组成,一般是震旦鸦雀从新生芦苇茎表面撕裂出细条状物,往往编织成比较稀疏的网状;中层由芦苇叶鞘组织构成,主要是芦苇叶鞘的边缘比较柔软的部分,纵横交错而成;最内层也是由芦苇茎表组织构成,编织成比较密集的网袋状,通常没有其他的铺垫物。一般通过外层和内层巢材架在2~6根芦苇上,并且利用蛛丝粘合在和芦苇茎杆结合的位置。
      两厢比较不难发现,震旦鸦雀对芦苇巢材具有很强的依赖,而东方大苇莺虽然也在芦苇植被中筑巢,但是巢材仍然主要来自茭白。这可能和巢材获取的难易程度、鸟类获取巢材的能力有关。震旦鸦雀的喙高和喙宽显著大于东方大苇莺,而喙长显著短于东方大苇莺,表明震旦鸦雀喙的咬力远大于东方大苇莺,从而使得震旦鸦雀能够从木质化的新鲜芦苇茎杆上啄取并撕裂出条状的芦苇茎表组织作为巢材,而东方大苇莺却只能拾取不需要太大咬力就能处理的材料――茭白作为巢材。这些巢材中,茭白须根、茭白花序小穗轴、茭白叶片、芦苇叶片、芦苇花序小穗轴、芦苇茎块、水烛花序均是取自前一年生长的植株,被用作巢材时,植株已经枯萎,而芦苇叶鞘组织、芦苇茎表组织均是当年生的植株上获取,被用作巢材时往往是新鲜的。东方大苇莺巢材多样性显著高于震旦鸦雀。巢材多样性在一定程度表明鸟类利用资源幅度的大小,较高的巢材多样性表明鸟类能够利用或者获取较多种类的巢材。巢材的转运和鸟类飞行能力有很大的关系,飞行能力较强的鸟类能转运较大的巢材或者较长距离的转运巢材。事实上,震旦鸦雀确实很少到芦苇植被以外的区域活动,这可能是受制于它相对较弱的飞行能力。
      支离破碎
      近年来,人们对沿海、沿江湿地的大规模开垦利用,使得芦苇湿地的面积急剧萎缩,震旦鸦雀的生存空间也被严重挤压。长江口地区由于经济高速发展,城市不断膨胀,于是纷纷向滩涂索要土地,围垦势头一浪高过一浪。大规模的围垦使自然滩涂萎缩、破碎化,建国四十年来,上海先后在祟明岛、长兴岛、横沙岛和川沙、南汇、奉贤、金山县沿江滨海滩涂围垦滩涂92万余亩。田园规模方面,上海市田园滩涂围垦年万亩以上共22次。围垦的脚步似乎依然没有停止:1988年,曾在长江口的上海奉贤边滩记录到震旦鸦雀的最大种群,当时这一带应该存在大片的芦苇丛,如今再看时,芦苇已经荡然无存。
      开垦行为不仅导致栖息地面积大幅减少,同时也让栖息地变得支离破碎。在过去,各片适合震旦鸦雀栖息的芦苇尽管看上去并不那么规整,但却是连续的,这有利于个体之间的交流,种群之间因而保持了较高的遗传多样性。芦苇因大规模开垦而被永久地摧毁,震旦鸦雀的种群也被分离开来,进而导致彼此间的隔离。由于震旦鸦雀的飞行能力不强,残留的芦苇――破碎的栖息地之间的距离又很长,这将导致种群间个体交流机会的减少,遗传多样性也跟着缺乏,这种破碎化的生境分布将对这些势单力孤的种群的延续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进而导致消亡。芦苇斑块化也会减少震旦鸦雀巢密度,芦苇的斑块化增加了边缘的长度,减少了核心区域的面积,而边缘效应的存在会增加斑块中的鸟巢被发现和被捕食的风险,斑块化的生境因而不再适宜的筑巢,更不用说繁衍后代了。
      由于造纸工业、编织手工业等经济利益的驱使,在每年的冬季(12月~来年4月),沿海滩涂的大片芦苇遭遇收割的命运,只有靠近水边的一些长势不好的零星芦苇丛才得以保留。尽管芦苇荡依然是芦苇荡,但芦苇的分布在时间上不再连续。芦苇的收割也带走了芦苇日仁蚧,减少了震旦鸦雀的潜在食物资源,造成“饥荒”,给震旦鸦雀的越冬造成极大的困难。芦苇收割活动使得原来芦苇丛的分布不再连续,这意味着震旦鸦雀从一片芦苇栖息地跑到另一片芦苇栖息地的距离被大大拉长,这增加了它的飞行能耗,这种芦苇丛的“居住地”质量将大大降低。食物短缺还将加剧同类竞争,导致更多的死亡。不仅如此,芦苇的收割减少了植被盖度,增加了巢被发现的风险,延迟了孵化的时间,降低了繁殖率。
      
      生存竞争
      外来物种互花米草Spartina alterniflora Loisel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它起源于美洲大西洋沿岸和墨西哥湾,适宜生活于潮间带。互花米草的植株耐盐耐淹,抗风浪,秸秆密集粗壮;地下根茎发达,根系分布深达60厘米的滩涂中;既可以通过随风浪传播的种子进行有性生殖,又可以通过根状茎和断落的植株进行无性生殖,单株一年内可繁殖几十甚至上百株。由于互花米草的上述特点,能够促进泥沙的快速沉降和淤积,所以在20世纪初被许多国家引进,用于加固海堤、促淤造陆。可是,这种植物的扩张能力实在太强了――破坏近海生物栖息环境,影响滩涂养殖;堵塞航道,影响船只出港;影响海水交换能力,导致水质下降,并诱发赤潮;威胁本土海岸生态系统,致使大片红树林消失……简直所向披靡!
      互花米草于1979年人为引入我国,用以保护海堤和控制海水侵蚀。三十多年之后,除了海南、台湾两岛之外,这些互花米草已在我国各地沿海滩涂大面积蔓延。2009年,互花米草在我国海岸带的分布面积达到34451公顷,其中江苏省、浙江省、福建省、上海市四省市的互花米草面积竟占全国海岸带总分布面积的94%,是我国互花米草分布最集中的地区。在上海市,互花米草主要分布在崇明东滩和九段沙。截至2009年,互花米草已成为崇明东滩当地的优势植物,面积占植被总面积的半数以上。
      同在沿海滩涂,比起芦苇,互花米草具有更强的繁殖能力和更宽泛的生态位。在只有互花米草而无芦苇的情况下,无论芦苇收割过与否,都看不到震旦鸦雀的巢,这可能是由于互花米草叶片的质地比较软,不能承受震旦鸦雀巢的重量。在混生有互花米草的芦苇,互花米草也影响了芦苇的生长。互花米草已侵占了大量潮间带芦苇区域的面积,很大程度上减少了震旦鸦雀适宜的栖息地。互花米草中的昆虫结构与芦苇中的也不一样,互花米草中的优势种是双翅目昆虫,且数量较少,而震旦鸦雀的食物主要是鳞翅目和同翅目昆虫。因此,互花米草的蔓延首先会造成震旦鸦雀食物资源的大量减少。另外,互花米草由于生长得太过紧密,不适合震旦鸦雀在里面活动。
      目前,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 and Natural Resources, IUCN)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中将震旦鸦雀列为全球近危(NT)物种。在《中国濒危动物红皮书》的鸟类部分,其濒危等级则定为稀有(R),且建议列为地方重点保护鸟类。这里的“稀有”指从分类定名以来,迄今总共只有为数有限的发现记录,其数量稀少的原因主要不是人为因素。然而,栖息地萎缩使这个问题雪上加霜。震旦鸦雀之于芦苇湿地的关系相当于人类之于其赖以生存的家园。滩涂开垦、芦苇收割、互花米草入侵等直接或间接的人为活动,使得原来的芦苇湿地不是日渐缩小,就是面目全非,震旦鸦雀的生存空间不断被压缩。
      
      谨慎收割芦苇
      如果芦苇真的非割不可,那么合理的收割管理计划有望在经济利用和物种保护之间实现一定的平衡。这个管理系统可以提供多样性的栖息地,以满足各种各样物种的需要并且增加芦苇栖息地的保护价值。为此,在开发滩涂时,应考虑保留一定面积的芦苇,划出一定面积的芦苇滩,作为它们的越冬栖息场所。为不同斑块状的芦苇生境建立联系通道,这样就方便了震旦鸦雀不同族群之间的交流,避免孤岛效应的产生。在冬季收割芦苇时,可考虑分时段、分区域进行收割,或在收割过程中保留条带状芦苇斑块,确保震旦鸦雀每时每刻都有一席之地落脚。不过,老朽的芦苇掉地形成的碎屑需好几年才能降解,如不及时清除,将引起芦苇荡干涸,从而导致适宜震旦鸦雀的栖息地的丢失。收割过的芦苇丛滩涂在3年之后会达到非收割滩涂芦苇类似的高度,所以,在收割芦苇的时机的选择上,以每4年1次为适宜。不过,保留部分芦苇斑块也有讲究,那就是所保留芦苇斑块的面积大小及其相对比例,因为当收割芦苇的面积远大于保留芦苇的面积时,出现在其中的震旦鸦雀的数量将显著减少。此外,避免围垦,控制互花米草、一枝黄花等外来物种的入侵,也有助于芦苇湿地的保存。
      开展广泛而深入的研究,让更多的人认识、欣赏震旦鸦雀的音容以及它在自然界不可替代的作用,可让保护行动更加鲜活而有效。这需要实实在在的行动。如何帮助普通人去欣赏这只名不见经传的小鸟,某些人的努力颇为引人注目。他们是传播自然与生命大美的真正行动者。上海科技馆影视创作中心目前正与上海文广集团合作,试图用镜头去记录并展现震旦鸦雀平凡而又独特的生活。他们一方面是观察者和记录者,为的是反映真实的自然和知识,另一方面也是设计者和传播者,为的是把最精华、最生动的画面展现给普通大众。相信这部令人期待的科普电影能够把遥远、娇小的震旦鸦雀以极为亲切的方式带入我们的认知世界。
      也许震旦鸦雀并没给人类带来什么,但人类却在无意中带走了一些原本属于它们的东西――我们简单而随意的滩涂开垦和芦苇收割行为,使湿地功能大打折扣,并导致震旦鸦雀几乎出于一种被驱赶而不得不流浪的凄惨境地。我们不过度注重人类对资源的诉求,也不过度主张鸟类的生活条件,只是希望通过一个小鸟的故事,引起人们对物种与物种,物种与湿地,乃至自然与人类之间种种关系的思考。站在芦苇的角度,震旦鸦雀因为捕食寄生虫的原因,可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芦苇,使芦苇丛的寄生虫得到一定的控制。现在,还很难说震旦鸦雀的存在究竟能给我们带来多少现实好处,但它们却为这个世界增加了一个音符、一抹色彩、一份生动,或许还有目前尚不为人知的自然奥秘。事实上,震旦鸦雀具有较高的娱乐、文化和教育价值,在其生存和居住的稀有栖息地里,吸引了许多不仅是来自国内而且来自世界各地的观鸟爱好者,成了崇明东滩湿地生态旅游的一项重要内容。大自然就像一只精密的钟表,物种就是它的零部件,少了任何一个都将影响它的正常运行。
      (第一作者单位:上海科技馆;第二三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
      本文写作过程中,在科学内容方面得到华东师范大学王天厚教授及其在读博士研究生安东尼•保罗德(Anthony Boulord)的支持和帮助,在此表示诚挚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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