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小云朵》中的叙述聚焦形式研究] 叙述形式有哪些

　　提 要：叙述聚焦是以某种视角对叙述内容进行选择和限制的手段。通过聚焦，可以突出表现聚焦者的眼界和思想特征。本文以热奈特的理论为基础，对乔伊斯的《小云朵》的叙述聚焦形式做以探究，揭示其聚焦规律以及叙述聚焦与主题展现之间的内在关系。�
　　关键词：《小云朵》；叙述聚焦；零度聚焦；内聚焦；外聚焦�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0100(2011)06-0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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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tudy on Focalization in A Little Cloud Written by James Joyce �
　　 Hou Gui�jie Li Qian�jun�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 China）�
　　Focalization is a limited perspective in narrative, a viewpoint from which things are seen, felt, understood, assessed. Meanwhile, the notion and the ideological features of the focalizer can be highlighted. Based on Genette’s theory, this thesis analyzes the focalization in A Little Cloud written by James Joyce and reveals the principles of focalization and the inner relation between focalization and the expression of theme. �
　　Key words：A Little Cloud; focalization; zero focalization; internal focalization; external focali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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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引言�
　　叙事视角或聚焦是叙事学研究的一个方面，也是小说叙述方式和技巧之一。从18世纪小说诞生起到19世纪末，小说批评理论一般仅关注作品的社会道德意义而忽略其形式技巧。现代小说理论的奠基者们将注意力转向了小说的形式技巧，尤其是人物有限视角的运用。随着20世纪形式主义文论的兴起，叙事视角引起了极为广泛的兴趣，成为一大热门话题。“视角指叙述者或人物与叙事文中的事件相对应的位置或状态，或者说，叙述者或人物从什么角度观察故事。视角在叙述中的重要地位是不言而喻的”。（胡亚敏 2008：19）然而对于视角问题许多叙事学家和小说理论家有着不同的见解，詹姆斯提出“观察点”这一术语，随后又有“叙述角度”、“叙述模式”、“叙述焦点”、“叙述情境”等概念出现。法国叙事学家热奈特（Gerard Genette）在1972年出版的《叙事话语》区分了叙事视角与声音的关系，并提出了“聚焦”这一概念。尽管“‘聚焦’这一术语难以摆脱光学和摄影术的含义”，但“消除了使用‘观察点’或类似术语是常常会出现的透视和叙述这两个混淆不清的现象”（Rimmon�Kenan 1983：71）。因此，它被许多叙事学家引用和认可。热奈特叙述聚焦分类为我们分析小说的形式技巧提供了方便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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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叙述聚焦的定义及分类�
　　叙述聚焦是叙述的一个方面，是描述事件的特定角度，即以某种视角对叙述内容进行选择和限制的手段，通过聚焦，可以突出表现聚焦者的眼界和思想特征。（吴庆军 2006：59）在叙述文中，叙述聚焦强调的是以谁的双眼和意识在观察、感知故事世界。即叙述者以怎样的视角和心理状态或观点去观察。热奈特在《新叙事话语》中提出了三分法。他选用了“聚焦”一词，他认为“聚焦就是对传统的全知叙述意义上的叙述信息进行选择和限制”（Gerard Genette 1988：74）。他的三分法是对三种聚焦模式的划分：（1）零度聚焦，它的特点是叙述者说出来的比任何一个人物知道的都多，即“叙述者大于人物”。（2）内聚焦，其特点是叙述者仅说出某个人物知道的情况，即“叙述者等于人物”。(3) 外聚焦，其特点是叙述者所说的比人物所知的少，即“叙述者小于人物”。叙述聚焦的主体就是聚焦者，其客体是聚焦内容。 聚焦者就是以谁的视角去观察和感知，叙述者的叙述内容就是聚焦内容。叙述聚焦的焦点在于叙述视角的特点以及与主题阐释的关系。本文就热奈特的理论，对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小云朵》的叙述聚焦形式进行研究，揭示其聚焦规律以及叙述聚焦与主题展现的之间的关系。
　　3 乔伊斯的《都柏林人》和《小云朵》�
　　《小云朵》(“A Little Cloud”) 是爱尔兰现代主义作家詹姆斯•乔伊斯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 《都柏林人》（TheDubliners）中15个短篇故事之一，这部短篇小说集创作于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萌芽期，它标志着乔伊斯决心告别传统、走上文学试验与革新道路的一个重要开端。乔伊斯认为，传统小说的改革任重道远，而最初的实验必须从短篇小说开始。在创作《都柏林人》时，乔伊斯既受到欧洲传统文化的熏陶，又受到现代主义思潮的影响，因此这部短篇小说集不仅是新旧文学观念彼此交融的结晶，而且也是作者为告别传统、追求创新而迈出的重要一步。《都柏林人》中的小说全部以作者的家乡都柏林为背景，深刻揭示了这座城市在世纪之交的社会现实和人生百态。乔伊斯不仅生动地描绘了都柏林的街道、集市、教堂、酒吧和学校，而且还深刻地揭示了形形色色的都柏林人同僵死和瘫痪的社会之间的激烈冲突，以及他们失败之后痛苦不堪的精神感受。都柏林是乔伊斯的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的共同背景。“尽管《都柏林人》由15个单独的短篇组成，但它却体现了作者的巧妙设计和精心编排。”（李维屏 2000：99-102）正如乔伊斯自己所说：“我试图从以下四个方面来描述这种瘫痪：童年期、青春期、成年期和社会生活。这些故事都是按照这一顺序编排的” (李维屏 2000：85)。�
　　《小云朵》是反映“成年期”的第三组小说中的第一篇，表现了主人公小钱德勒在瘫痪的社会现实面前无法实现美好理想的主题。小说主人公小钱德勒是一名都柏林的小职员，业余爱好写诗，虽已过而立之年，却在事业上毫无建树。他与妻子缺乏共同语言，婚后生活枯燥乏味。同其他都柏林人一样，他每时每刻都受到瘫痪的袭击。小说伊始，他听说一位名叫加拉赫的朋友在海外功成名就之后返回都柏林，便前往一家酒吧与其约会。于是开始了主人公逃避瘫痪和追求理想的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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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小云朵》的聚焦叙述形式�
　　《小云朵》的叙事中共运用了三种聚焦方式，即零度聚焦、内聚焦和外聚焦。这三种聚焦方式相互融合、交叉，从不同角度和层面揭示现代社会人们异化的内心世界、理想的破灭和情感的孤独。《小云朵》作为现代主义初期的作品，体现了自然主义和象征主义的结合，所以零度聚焦叙述是其叙述的主体。乔伊斯将零度聚焦与内聚焦相互交叉运用，从不同的角度对客观和内心两个世界进行全方位投射、扫描，力图在多角度、多层面的描写中揭示主题，揭示都柏林冷酷无情的社会现实和主人公小钱德勒的“精神顿悟”。�
　　4.1《小云朵》中的零度聚焦叙述�
　　零度聚焦叙述就是叙述者自己处于故事之外，以全知的视角观察和叙述事件。热奈特认为，零度聚焦叙述就是变换聚焦，“就是在一些经典叙事中，用不确定的聚焦点或者是距离较远的聚焦点产生出全景式的描述”（Gernard Genette 1988：73）；由于零度聚焦以独特的位置观察，观察者就对故事世界作全景式的鸟瞰。胡亚敏把它称之为非聚焦，认为“它仿佛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上帝，控制着人类的活动”（胡亚敏 2008：25）。零度聚焦在现实主义小说中相当普遍。�
　　《小云朵》中零度聚焦叙述以全知的视角观察叙述故事世界，主要从三个方面对文本世界进行透视。首先，零度聚焦叙述者展现出一个迷茫、瘫痪、毫无生机的都柏林客观世界，为内聚焦叙述揭示人物内心世界奠定了外部客观氛围，二者相得益彰，共同揭示以小钱德勒为代表的都柏林人失败之后痛苦不堪的精神感受。《小云朵》的零度聚焦叙述者是一位比任何人物都信息灵通的全知观察者，零度聚焦的叙述者站在故事外面，以全知的视角观察、审视和评论着都柏林大街小巷的方方面面。它可以从任意的角度观察被叙述的故事内容，并可以随时转换自己的观察位置。《小云朵》中零度聚焦叙述者站在故事外面观察小钱德勒在一个下午同海外发迹，临时回到都柏林的朋友加拉赫在酒吧约会前、约会中和约会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小说第一段零度聚焦叙述者站在故事之外从第三人称也就是主人公小钱德勒的视角，对加拉赫荣归故里的神态、服饰、声调及秉性进行了简洁、明了的描述，既交代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表明了小钱德勒内心对老友的羡慕，为后文作了铺垫：�
　　此后，加拉赫一帆风顺。这是一目了然的，只要看他那种跑过码头、见过世面的神态，剪裁合身的花呢衣服，以及肆无忌惮的声调，便清楚了。像他那样有才的人是罕见的，而功成名就之后依然保持本色的人更少见。（乔伊斯2002：59）�
　　小说的第二段中，零度聚焦叙述者向我们描述了小钱德勒的形象：�
　　 人们唤他小钱德勒，因为他给人矮小的印象，……他长得很单薄，一双手白皙而小巧，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他总是精心梳理柔软而光泽的浅色头发与八字胡须，并在手帕上洒一点儿香水。他那弯弯的指甲修剪得十分纤美。他莞尔一笑的时候，微微露出雪白的贝齿，……（乔伊斯2002：59）�
　　从零度聚焦者的这段描述中小钱德勒的音容笑貌、穿着打扮一下子跃然纸上，读者自然而然就可以得出他为什么被称之为“小”钱德勒，他的过于整洁、文弱，暗示他的稚气、懦弱、女性化、毫无男子汉的阳刚之气，这样的人如何有胆量去同自己的传统、平淡生活决裂，去追求理想、自由甚至是成功呢？同时也同加拉赫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两种不同的被社会异化了的形象。�
　　 零度聚焦还为读者展现了都柏林的混乱无序、死气沉沉、庸俗不堪外部世界：�
　　……在长椅上昏昏欲睡的衰颓的老翁，肮脏的护�士……��
　　……街上满是邋遢的顽童，在车行道上站着，或到处乱窜，……或像老鼠一样蹲在门槛上……�
　　……那些简陋的棚屋…….它们犹如一批流浪汉，在岸边蜷缩着……. （乔伊斯2002：60、62）�
　　零度聚焦所展现的污浊和迷茫的都柏林市容以及丑陋的人物造型都是乔伊斯小说叙事艺术的特征。为小钱德勒的逃避瘫痪和追求理想做出良好的铺垫。�
　　其次，零度聚焦运用其无处不在和无所不知的全知视角同样能够展现人物的思想感情，只不过它不能像内聚焦那样让人物自我展示，它只能站在故事外面展现人物的思想感情。零度聚焦者以“上帝的双眼”观察人物的行为，既可以通过人物的言行举止展现人物的思想感情，又可以通过无所不知的观察视角展现人物的内心思想：�
　　当他……兀自感叹：八年来变化多大呀！想当年自己刚结交那位朋友时，他贫困潦倒，衣衫褴褛，如今却变成伦敦报界的红人了……（乔伊斯2002：59）�
　　此处零度聚焦揭示了小钱德勒内心的不平，继而又感到自身的无可奈何。�
　　零度聚焦叙述的观察者可以随时随地转换自己的观察位置，不停地从小钱德勒的行动转到他的内心世界，又从内心转到行动。他想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却又没有足够的信心和胆量；想朗诵些诗歌片段给妻子听，却又不敢这样做；想摆脱沉闷的现实，却又力不从心；想追求恐怖的刺激，却被黑影和窃笑声吓得直哆嗦。只能面对现实，发出无奈的叹息。与加拉赫的约会使他萌发了远走高飞、追求新生活的念头。�
　　通过两人的对话与交谈，他从加拉赫得意忘形的声调中不仅看到了两人在生活中的强烈反差，而且也意识到了他本人的懦弱和无足轻重。他诚心邀请加拉赫来家做客，但却遭到对方的拒绝，这无疑使他感到羞愧。预示了他无法逃避和无力追求的结局。�
　　随着两人约会的结束，零度聚焦叙述巧妙地转向小钱德勒的家庭，进一步展示主人公的生活困境。他与妻子安妮同床异梦，时有摩擦。当他正试图阅读诗歌并从中寻找创作灵感时，怀里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哭声使他丢下诗集，去哄孩子。但孩子哭声越来越响，他发现自己成了“一名终生的囚犯”。此刻他妻子突然冲进屋子，从他怀里夺过孩子，然后用凶狠的目光瞪着他，并厉声训斥他。小钱德勒获得了“精神顿悟”，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窘境。零度聚焦叙述展现了乔伊斯谋篇布局的能力。从赴约途中、到酒吧对话和家中顿悟叙述自然，结构严谨，布局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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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小云朵》中的内聚焦叙述�
　　内聚焦叙述，就是叙述者放弃全知全能的视角，转而以人物的视角叙述事件。内聚焦叙述可以深入人物内心世界并直接展示人物的内心世界，也是意识流小说最主要的叙事手段。但是内聚焦者只能深入到聚焦人物一人的内心中去，无法探知他人的心理。内聚焦叙述一般分为第一人称内聚焦叙述和第三人称内聚焦叙述。第一人称内聚焦叙述由于没有叙述者的干预，意识流小说采用较多，用来展现人物绵延深远的内心独白。在第三人称内聚焦叙述中，叙述声音仍然是叙述者发出的， 但是叙述视角却转变成了人物的双眼和意识，它可以表现人物特有的思想情感特质。《小云朵》中内聚焦叙述运用较少，只在小钱德勒赴约途中的对未来自己的艺术上的成功凝思遐想中出现，但这种内聚焦叙述，不停地同零度聚焦交叉使用：�
　　小钱德勒思忖着：能不能写首诗来表达一感想？或许加拉赫有办法替他登在伦敦什么报刊上吧。可是，自己写得出独创的东西吗? ……不过，既然刚才一瞬间诗性勃发，那就有一线希望了。他挺起胸膛，大踏步向前走。（乔伊斯2002：62）�
　　内聚焦叙述和零度聚焦叙述结合，揭示了小钱德勒内心燃起的希望：�
　　他还不那么老，只有三十二岁嘛。……他有形形色色的情绪和印象，要以诗歌抒发。……他试着剖析自个儿的性灵……他思忖着：自己的气质中主要的特征是忧郁……如果能出版一本诗集，表达这些感想，也许人们会欣赏的吧。（乔伊斯 2002：62）�
　　他甚至还浮想联翩，想象着自己的成功，批评家们如何评论他的诗集以及自己的署名，以至于：�
　　想得出神了，走过了头，不得不折回来。（乔伊斯2002：63）�
　　然而，与加拉赫的会面不仅使他倍感失望，而且也为他最终对逃避失败和无力追求理想的“精神顿悟”奠定了基础。当他发现这位八年前被迫逃离都柏林的老朋友虽然在欧洲大陆混得不错，却显得狂妄自大而又俗不可耐时，自己内心愤愤不平：�
　　他觉得这世道太不公平了……（乔伊斯2002：69）�
　　又充满矛盾和疑虑：�
　　他能逃出这间小屋子吗？像加拉赫那样大胆地生活是否已经太晚了？……（乔伊斯2002：72） �
　　内聚焦叙述在《小云朵》中的运用虽然相对较少，但强有力地辅助了零度聚焦叙述，深入地刻画了人物的内心世界。�
　　4.3《小云朵》中的外聚焦叙述�
　　关于外聚焦叙述，热奈特认为“在外聚焦中，站在人物之外的叙述者把叙述焦点设置在故事世界之内，它不能透视人物的内心思想。在外聚焦叙述中，叙述者严格地从外部呈现每一件事，只提供人物的行动、外表及客观环境，而不告诉人物的动机、目的、思维和情感”（胡亚敏2008：32）。观察者置身于人物之外，他可以审视人物的相貌、装束、表情、动作，记录人们的谈话，但是他不可能一下子准确地把握每个人物的身份，更没有权利进入任何一个人物的内心。�
　　它像一台摄影机，摄入各种情景，但却没有对这些画面作出解释和说明，所以人物和情节往往神秘，不可把握。外聚焦叙述还为叙述者提供了与故事保持距离的观察角度，叙述者对所发生的事件作冷眼观察。《小云朵》的中的外聚焦叙述只在结尾处出现：�
　　 砰的一声门打开了，一个少妇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
　　 “怎么了？怎么了？”她嚷道。�
　　 小孩一听见妈妈的声音，爆发出一阵更惨的哭泣。�
　　 “没什么，安妮……没什么……只不过哭起来……”�
　　她大包小包扔到地上，刷地一下子从他怀里夺过孩子。�
　　“你对他干了些什么？”她厉声质问，双目圆睁，瞪住他。（乔伊斯2002：73）�
　　在外聚焦叙述中，全知叙述者暂时退居于旁观者视角，此时的叙述者比任何人知道得都少，无法告诉读者其所叙述人物的身份。外聚焦叙述是叙述者为了叙述暂时的需要，而故意隐瞒人物身份的叙述手段，其实他早在上文已指出少妇就是小钱德勒的妻子，这里起到了舞台的作用，把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和客观现实摆在读者的眼前，使读者犹如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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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结束语�
　　《小云朵》采用了以零度聚焦叙述为主，内聚焦叙述为辅，两种聚焦叙述自然转换，外聚焦起到点睛作用，真实地揭示了现代社会中都柏林的成年人在瘫痪的社会中无力追求理想的现实。小说的标题“小云朵”映射了笼罩在小钱德勒心头乃至整个都柏林的瘫痪的阴影，又暗示了主人公追求理想的希望如天上的浮云一般，漂浮不定，且稍纵即逝。体现了乔伊斯对小说形式的新探索，也为其日后的意识流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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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文献�
　　胡亚敏. 叙事学［M］. 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8.�
　　李维屏.乔伊斯的美学思想和小说艺术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0.�
　　柳鸣九刘象愚. 乔伊斯精选集 ［M］. 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4.�
　　申 丹.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 ［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4.�
　　乔伊斯.都柏林人［Z］.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2002.�
　　吴庆军. 《尤利西斯》叙事艺术研究［M］. 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2006.�
　　Gerard Genette. Narrative Discourse Revisited ［M］.Ithaca and New York: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88.�
　　Gerald Prince. Narratology: The Form and Functioning of Narrative［M］. Berlin: Mouton,1982.�
　　James Phelan Peter J. Rabinowitz. 当代叙事理论指南［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7. �
　　Rimmon�Kenan, Shlomith. Narrative Fiction: Contemporary Poetics［M］. London: Methuen, 1983. �
　　收稿日期：2010-12-24【责任编辑 孙 颖】
　　2011年第6期�
　　总第163期外语学刊�
　　FOREIGN LANGUAGE RESEARCH2011，No.6�
　　Serial No.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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