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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士比亚李尔王 [从《李尔王》看莎士比亚笔下的疯癫艺术]

    时间:2019-04-22 03:29:04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要:《李尔王》是莎士比亚笔下最伟大的悲剧,其伟大之处在于揭示了最深刻且最普遍存在的主题思想。剧中伪装成“汤姆”的爱德加成了正义的主持者,这一结局体现了文艺复兴时期人们运用这种独特的“疯癫”之势,来寻求真理的历程。“疯癫”不仅体现了宿命的悲剧,同时又与理性相互对话、纠葛,因此不妨以此作为借鉴,在清醒之时同样作出明智的判断。
      关键词:《李尔王》;威廉·莎士比亚;疯癫;悲剧
      中图分类号:I106.3 文献标识码:A
      威廉·莎士比亚是英国文艺复兴时期杰出的剧作家和诗人,曾被马克思称为“人类最伟大的天才之一”,被誉为“人类文学奥林匹克山上的宙斯”。他的代表作四大悲剧为《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麦克白》,其中《李尔王》被誉为“最伟大的悲剧”。英国著名文学家韩兹黎(william Hazlitt)将《李尔王》形容为“像海洋般汹涌、怒号、狂嚣,没有希望、没有边际、没有锚,也没有灯塔,只能在想象与心灵的剧场中进行演出”,可谓“莎士比亚最杰出的喜剧”。卜瑞黎(A.C.Bradley,著名的莎士比亚评论家)称《李尔王》完全显露了莎士比亚的力量,是莎士比亚最伟大的艺术成就。
      一 对《李尔王》情节的简单评述
      《李尔王》剧中共出现了三个疯癫者:一是李尔国王,二是把疯癫当做斗争生存策略的葛罗斯特伯爵之子爱德加,三是弄人。本剧的主要情节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建立在“看错人”的基础之上,也即是剧中的中心人物李尔国王一开始对长女和次女的错误判断,昏庸虚伪的他仅凭女儿们信誓旦旦的表白判断对他爱的程度,两个阿谀奉承的女儿最终赢得了老国王李尔的垂青和喜爱,但一直挚爱着父亲的三女儿,因为没有华丽的言语却遭到了国王的弃绝。正如剧中的第一幕第一场景中的一小段话:
      “父亲,您生下我来,把我教养成人,爱惜我、厚待我;我受到您这样的恩德,只有恪尽我的责任,服从您、爱您、敬重您。我的姊姊们要是用她们整个的心来爱您,那么她们为什么要嫁人呢?要是我有一天出嫁了,那接受我的忠诚的誓约的丈夫,将要得到我的一半的爱、我的一半的关心和责任;我千万不能和她们一般,结了婚还全然只爱父亲。”
      这一小段告白传达了小女儿对父亲真挚的爱,但这样真心的诉说,却激怒了虚伪昏庸不爱听真话的李尔王,他给予如此的回应:
      “年纪这样小,却这样没有良心吗?”
      小女儿仍旧用真心回应:
      “父亲,我年纪虽小,我的心却是忠实的。”
      但龙袍加身,身处荣华富贵之中的李尔王,根本听不进小女儿真心的阐述。此时的他将虚伪看作心腹,将真心作为仇敌,“看错人”直接导致了悲剧的出现:挚爱他的小女儿被他赶出家门远嫁给法兰西国王,而他最喜爱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很快显出了原形,竭尽全力对这个放弃权力的老父亲实施冷嘲热讽,他挚爱的大女儿将他的随从从一百减为五十,而二女儿里根则连二十五都嫌多。此时的他无法承受现实和信念之间的反差,在极度崩溃之下,走出了荒原。经受了极度精神重压之下的他,透过包藏祸心的伪装,终于认清了逆伦禽兽的原形,明白了轻信谗言带来的后果——沦为了一个奴隶,一个疯子,一个遭人贱视的老翁,流离到荒郊野外,大彻大悟的他,面对狂风暴雨发出了心底的狂喊:
      “吹吧,风啊!胀破了你的脸颊,猛烈地吹吧!你,瀑布一样的倾盆大雨,尽管倒泻下来,浸没了我们的尖塔,淹没了屋顶上的风标吧!……”
      在这样的疯狂之中,似乎可以看到他以正常的方式对待事实的真相。“正常”时的李尔根本无视他统治下疾苦的百姓,粗暴且专横;而“疯癫”以后的他,却看清了社会和人类丑陋的本质,明白了百姓的苦难,开始悔悟当初对他们关心太少。在疯子的世界里反倒看到了真情和真理的存在,其走向疯子的过程,正是彻底反思孕育真理的过程。
      剧中还有另外一条“看错人”的线索,葛罗斯特对私生子爱德蒙和亲生儿子爱德加的认识。听尽谗言的葛罗斯特将一直忠心耿耿爱着他的儿子爱德加赶出了家门,而心怀叵测花言巧语的爱德蒙差点得了继承权。最后,葛罗斯特被他信宠的爱德蒙残忍地挖掉了双眼,这一情节在莎士比亚的设置下,正好也预示了李尔的悲剧的发生,这场悲剧并非个人悲剧,实属社会时代的悲剧。
      二 对莎士比亚笔下疯癫艺术的探寻
      “疯癫”是莎士比亚笔下蕴含美学价值和特定意义的典型人物,在揭示主题和真理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如20世纪伟大思想家米歇尔·福柯,在他的著作《疯癫与文明》之中,将疯癫当作人类文明进程中的一项特定社会产物来看,“疯癫”揭示了很多关于人类文明发展的话题。这些年莎剧研究中对这种“疯癫”现象有了很多研究,笔者以《李尔王》为例,于此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略见。
      根据福柯理论我们可以认为,“疯癫者”往往是在突遭人生变故,或悲喜过度、或遭受重大打击等,但这些都超出了心理的基本承受能力,从而产生出非理性的特殊特征,表现为言行古怪错乱、非理性的要求等。在《李尔王》中,我们可以明显看出的疯癫者有“李尔王”和“爱德加”,他们的举止都呈现出上述的疯癫症状,尤其是在《李尔王》这种悲剧的戏剧中,疯癫者更具感染力以及更高的认知艺术价值。《李尔王》的悲剧收场揭示了“疯癫”在莎剧中的重要作用。
      西方人自文艺复兴以来,开始了以人性自由和个性解放为新的精神武器,反抗封建的压迫、专制,提倡自由、博爱、平等的人文理想,通过运用自己的理性去征服人类自身以及大自然,从而满足人类自我的欲望。“理性”成了人性本质,而与之相对的非理性也即是疯癫、荒诞等,必将受到歧视和压抑。然而,人类的理性主义日益变得与一些可度量商品相关联,文艺复兴时期,这种以商品价值为核心的社会,使人们更愿意把目光投向可衡量的物质财富,物质的利益反倒成了社会的第一杠杆,人们追求的自由、博爱化为对利益和金钱疯狂追求的残酷手段,使社会面临着新的严重危机。剧中李尔王和葛罗斯特的经历恰好反映了人类在其自身主体性受到劫难和怀疑时“毁灭”的过程。李尔最后在荒原中疯狂的呼喊,是他深刻意识到自己处在了一个充满贪婪、诬陷、忘恩负义、谋杀等罪恶的世界里。“疯癫”作为黑暗世界的控诉者,预示着“理性”社会必将走向灭亡,也只有灭亡才会有新的希望。尽管是疯癫者,但在莎剧里面却起着其他角色都不可替代的作用。尤其在莎士比亚的悲剧戏剧中,疯癫者更具感染力,具有超高的艺术认知价值。   疯癫者的话语同时暗示了文艺复兴时期话语权的问题。拥有话语权的统治者抑或浅薄愚蠢、抑或刚愎自用,根本无法道出社会真实的一面;而被统治的百姓才是真实的体验者,但他们恰恰又没有话语权。而剧中另一疯癫的扮演者“弄人”,原英文意思为“fool”,又被称为“傻瓜”,他们出于独特的社会地位,对社会及自我有清醒的认识,安排他们周旋于戏剧的人和事中,成为发言真理的评论家,同时这也是作者借以衡量世间智慧愚蠢、善恶美丑的试金石。《李尔王》中的“弄人”正以这种身份揭示着剧中的主题,其矛头直指人性的各种善恶假丑,是他用忘我的献身精神和智慧,来帮助李尔从傲慢无知到心明眼亮的发展历程。剧中李尔在遭到女儿们背弃的时候,弄人给予了这样的调侃:老父衣百结,儿女不相识;老父满囊金,儿女尽孝心。命运如娼妓,贫贱遭遗弃。
      貌似调侃的“疯言疯语”,却道出了人性的悲哀和丑陋。莎士比亚正是借助疯癫者,让我们听到了真理的声音。任何人的一生都是智慧与愚钝、善良与邪恶相互不断斗争的过程。一个正常人在经历了主体的重组和丧失,并进行了痛苦的自我反省和剖析后,他们或许能够认识自己过去的过错、愚蠢,平静地接受人性的悲剧,成为道德上的新人。这种悲剧的收场,往往带着悲剧“主人”灵魂深处的呼唤,具有极强的感染力。
      李尔:“当我们生下地来的时候,我们因为来到了这个全是些傻瓜的广大的舞台之上,所以禁不住放声大哭。”
      似乎在疯癫的世界里才能看得到真理,在此看来,“疯癫”在人类追求真、善、美的过程中具有很重要的意义。福柯认为,“这种疯狂的合理性在于它是真实的……”,生命的旷达和悲凉,人生的释然和忧伤,均通过曲折的生活融汇到人物的灵魂深处。但“疯癫者”已逃出了尘世这种纷扰,超脱了充斥着假恶丑的“正常人”生活的世界。
      剧中爱德加的疯癫和李尔王的疯癫一样有力。莎士比亚在描述李尔疯癫之前,先从爱德加身上引入了“汤姆”的非理性疯癫。他是剧中身份转换相对清晰的人物,从一个单纯的儿子形象被逼到为了活命而伪装成傻瓜的“汤姆”,然后又重新有了自己的身份,甚至可能成为国王。他之所以能够在逃亡中存活下来,是因为借助了“汤姆”的疯癫,才得以躲避“猎人”实施的“追捕”,“疯癫”成了生存下来最好的伪装方式。爱德加承受了肉体上的种种折磨,但这种逆境带来的痛苦和孤独,却使他拥有了精神上的富足,并且对昔日那些奢靡的王孙贵族生活极度地鄙夷和憎恶。甚至他的警示之言都与“弄人”如出一辙:“少摆阔,多积财;耳多听,话少说……”,在这种疯癫的状态下,爱德加找到了理智和正义,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李尔昏迷和弄人消失以后,这种“疯癫”的智慧更加深植爱德加的信念之中。当他看到满面血迹被人抠瞎眼睛的父亲摸索着朝他走来时,他明白想向前走,自己必须还要继续装疯。爱德加假装带领父亲去跳崖,正好借此来救赎自己的父亲,他和父亲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爬,正如葛罗斯特所感叹,“疯子带着瞎子走路,本来就是这个时代的病态”,但向上攀爬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他和父亲一起走向一个全新的精神高度。最后,爱德加在造访了炼狱之后,成了一位全新的爱德加。但这个全新与冷血、无情无关,他充满了怜悯和同情之心。他已经做好了与邪恶战斗的一切准备。最后,他的利剑取得了令人振奋的胜利,他成了未来公正道义的主持者。的确,莎士比亚笔下这群“疯癫者”体现了非理性的审美特征,同时这种非理性的人物形象,也体现了莎士比亚对畸形、异化的社会现实敏锐的洞察力,正是借助“疯癫者”之口,莎士比亚揭露了人性的虚伪、卑劣以及社会的黑暗。“疯癫”和理性的对话,成了莎剧中最独特的风景线,真理在人们嘲笑的疯癫、愚钝当中体现出来。也正是这种疯癫之美,实现了理性和疯癫之间的对话,同时具有人性的和谐以及人性的冲撞,这种冲撞正是和谐真正的内涵。
      无论如何,“眼明时我却摔了跤”(葛罗斯特),“疯癫”失明时却可以认清事实的真面目,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莎士比亚通过对李尔王最终的完全“疯癫”、葛罗斯特失明等人物的悲剧给我们展示出了:“人们的明见总是以失明和‘疯癫’作为代价。而‘眼睛’——这个认识世界的窗子,却成了我们到达真理和真相的障碍。”不妨将其作为借鉴,在清醒之时同样作出明智的判断。
      参考文献:
      [1] 易红霞:《诱人的傻瓜——莎剧中的职业小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年版。
      [2] 威廉·莎士比亚,朱生豪译:《李尔王》,《莎士比亚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
      [3] 米歇尔·福柯,刘北成译:《疯癫与文明》,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年版。
      [4] 威廉·莎士比亚,朱生豪译:《麦克白》,《莎士比亚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
      [5] 赵一凡:《莎剧中的疯狂》,张冲主编:《同时代的莎士比亚:语境、互文、多种视域》,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
      [6] 福柯,杜小真译:《福柯集》,上海远东出版社,2002年版。
      [7] Carol Thomas Neely,“‘Documents in Madness’:Reading Madness and Gender in Shakespare’s Tragedies and Early Modern Culture,”[J].Shakespeare Quarterly,1991,(42).
      [8] Duncan Salkeld.Madness and Drama in the Age of Shakespeare[M].Manchester: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1993.
      [9] John Gross.Oxford Book of Light Verse[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38.
      作者简介:陈阳,女,1983—,黑龙江齐齐哈尔人,硕士,助教,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应用语言学,工作单位:齐齐哈尔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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