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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别裸婚免费【千万别裸婚】

    时间:2019-04-17 03:22:37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前情提要  迟蔚蔚和成冰河看中一套新房,可房款不够,成冰河家一分钱都拿不出,迟蔚蔚只好向姐姐借钱,并借了高利贷,最终在城里拥有了自己的第二套房子。她想把旧房出租,以租养贷,公婆却不明所以,坚持住在旧房里,迟蔚蔚好说歹说,才把公公送回乡下。
      住院风波
      大多从农村出来的老太太们,在深挖别家的隐私方面具有天然的优势。楼上的老太太就甚是关心地问迟蔚蔚:“你跟婆婆处得怎样?”
      迟蔚蔚天生反感三五成群地说三道四,更不想为别人提供谈资。她矜持地一笑而过,说:“就那样吧。”过了两天,老太太不死心,又问过一次,迟蔚蔚只回了两个字:还好。于是,楼上的老太太拉着迟蔚蔚说前面楼的谁谁家,媳妇就跟婆婆处不好,如何如何。迟蔚蔚笑了笑,没说话。
      吃饭时,迟蔚蔚听着秦秀英啰啰嗦嗦地跟成冰河说,楼上老太太姓游,早年丧夫,存了点钱跟二女儿合买了个房,以后就打算跟二女儿过,房产证上还有她的名字等等。迟蔚蔚不太喜欢此人,私下里叫成冰河关照他妈妈,别跟她走得太近。成冰河觉得迟蔚蔚小题大做,妈妈找个玩伴还得受限。
      迟蔚蔚算是明白了,俗话说儿不嫌母丑,就算成冰河明白母亲确实不咋样,也只能揣在肚子里,别人说不得。此后,迟蔚蔚不再与成冰河讨论他父母。
      新房子离单位远,迟蔚蔚早出晚归,有时候工作做不完还得带回家。成冰河对此颇有微词,希望她能多照顾家。可是迟蔚蔚同样担负着养家糊口的责任,若真是辞职,家里的生活就会捉襟见肘。于是,成冰河希望妈妈多待些时日,帮帮自己,但往往事与愿违。
      一天,迟蔚蔚不着边际地说了句:“你妈妈可能要走了。”成冰河觉得莫名其妙,又不逢年过节,又不是农忙,妈妈怎么会走。他白了一眼迟蔚蔚,迟蔚蔚高深莫测地笑了。
      没两天,秦秀英果真闹着要回去办第二代身份证。秦秀英走后,成冰河觉得很奇怪,迟蔚蔚也不卖关子,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原来那天下班,几个老太太正在小区聊天,看见她都拉着问她,是不是在医院上班经常要考试。迟蔚蔚很清楚,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得经常参加“三基”考试,她想都没想就回答是。游老太太特意问:“你是不是也要考试了。”迟蔚蔚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说了句:“当然了,还有两个星期我也有场考试。”
      迟蔚蔚不确定这话是不是能传给秦秀英,也不能确定秦秀英是否对此作出反应。现在看来,她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秦秀英担心迟蔚蔚考试自己会多做事,因此借机溜了。
      秦秀英不在Y市的时候,依然由迟家良帮着接送孩子,双方家长对此已经达成了默契,然而这种默契却因叶爱珍住院被打破了。
      十月初,叶爱珍在医院查出长有子宫肌瘤,需要做手术。叶爱珍住院,迟家良必须照顾她,无法过来帮忙带孩子,秦秀珍也名正言顺地回去农忙了,成冰河一句我没办法,事情就扔给了迟蔚蔚。
      迟蔚蔚心力交瘁,妈妈住院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爸爸也是焦头烂额,既要照顾住院的妈妈,又要接送迟迟上学。现在的职场压力大,请假去医院全程照顾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兄妹三个决定,医药费由迟耀宇出,护工费由迟耀安和迟蔚蔚出。
      妈妈住院的事算是解决了,可孩子的接送成了迟蔚蔚头疼的事。她拿着成冰河的课表看了又看,成冰河一周有两个下午接不了孩子,但也就是三四个星期的事。算下来,一共就不到十次。迟蔚蔚想到了杰克的同学方慧,她平时由奶奶接送,就住在自己家前一幢楼。
      迟蔚蔚在秦秀英走之前的一个下午,特意找到方慧的奶奶,想让她帮忙接送杰克。方慧的奶奶一口应承下来,说反正自己每天也要接方慧,不麻烦。迟蔚蔚很悲哀,她觉得有时候向陌生人求助都比向婆婆求助来得爽快。杰克在以前的小区上幼儿园的时候,楼下的外婆就经常帮着把杰克带回来。
      叶爱珍住院进行深入检查后,发现肌瘤并不像门诊医生说的那么大,像她这样的年龄完全可以不用做手术,在医院住了三四天就出院了。经过这一惊一咋,叶爱珍的精神很萎靡。
      迟蔚蔚一家三口去Z市看望叶爱珍时,她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迟蔚蔚看着很心酸,她买了一些补品,又陪妈妈说了会儿话。叶爱珍担心杰克没人带,迟蔚蔚忙安慰她说,已经安排妥当了。
      一家三口匆匆在Z市吃了顿饭就回家了。说实话,迟蔚蔚看着爸爸在厨房里那忙碌的身影,心下不忍,但不吃饭又怕父母难过。
      成冰河跟迟蔚蔚嘀咕“你妈都这样了,你哥哥嫂子也不多担待一点。”迟蔚蔚长叹一声,成冰河不知道,爸爸妈妈以前带着迟迟在Y市时,他们两口子在家从不管家务,懒得都能让冰箱里生虫了。耀宇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从小被父母惯坏了,而刘若幽跟哥哥攀比着,当然也不做事,基本上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事事由着公婆做。
      成冰河不由跟迟蔚蔚感慨:“同人不同命哟,你哥的命真好。”迟蔚蔚跟着后面学了一遍:“同人不同命哟,你父母的命真好。”成冰河看了一眼迟蔚蔚说:“反正我们的命不好。”
      没有人带孩子的日子居然过得还不错,一家三口欢声笑语不断,成冰河发现那个略带俏皮的迟蔚蔚又回来了。他很纠结,想让妈妈来,又怕妈妈来。妈妈来的话,自己不用整日里被孩子拴着,一点自由也没有,一点交际也没有。妈妈来了,他又怕家中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模样。
      他这儿一纠结,一犹豫,电话就没打出去。秦秀英和成大朋料定了的电话居然没来,起初他们有几分庆幸,又可以躲掉一阵子了。后来,则多了几分疑虑,难道迟蔚蔚请保姆了?否则儿子的电话不知该打了多少遍了。
      熬到十一月底,成大朋和秦秀英熬不住了,双双来到Z市。没有儿子电话的催促,他们也许觉得名目不够堂皇,所以成大朋一进门就跟儿子说秦秀英感觉不舒服,来检查检查。成冰河刚经历了岳母的事,听爸爸一说,有些忐忑不安,第二天待孩子上学后,就带着父母来到迟蔚蔚所在的医院做检查。
      迟蔚蔚放下手上的工作,带着婆婆看医生,做检查,内外妇科,B超胃镜化验,整整忙了大半天。相关的结果陆陆续续地出来了,迟蔚蔚虽然不是学医的,但在医院待久了,一些报告也看得懂。检查报告显示一切正常。迟蔚蔚把报告给成冰河时说:“你的体检报告都未必比这个好。”   不和婆婆同住
      成冰河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连忙向父母汇报喜讯。成大朋夫妇却不是很开心,他们倒不是真希望查出什么毛病来,只是这样的结果一出来,就显得这次来Y市有点师出无名了。秦秀英仍坚持说不舒服,成冰河只得又带她到医院看医生,开了花花绿绿一大堆药。
      迟蔚蔚很反感婆婆装出来的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她曾无意中在玻璃镜里看到她精神抖擞的样子,可她在成冰河面前却是另外一副模样,偏偏成冰河就吃那一套。
      秦秀英坚称有病,迟蔚蔚就直截了当地让她回去养病,免得不知情的人到时候又说闲话,说她带病坚持带孩子。成冰河一听,觉得迟蔚蔚说得有理,也让妈妈回去休养。
      秦秀英恨得牙痒痒,但是面上又不能露出来,在Y市住了一个星期,就和成大朋一起回去了。
      秦秀英走得不痛快,而且是很不痛快,这是在她走后,迟蔚蔚从小区老太太们的嘴里听出来的。
      先是游老太,只要见着迟蔚蔚就拉着她问:“你家婆婆啥毛病,怎么病怏怏的?”迟蔚蔚敷衍说:“那是农忙累着了,休养休养就好。”游老太又问:“做了检查,就没查出毛病?”
      迟蔚蔚知道,这些不过是抛砖引玉,其目的是打探家里的婆媳关系,独家发布,以便她在太太团里树立万事晓的形象。迟蔚蔚依然笑着说:“她也还年轻,没啥病。”
      游老太有点失望,接着又说:“你公公说了,你们买房都没经他同意,以后再买房的话,非揍你们不可。”
      迟蔚蔚打着哈哈说:“你们都当我们大款呀,说买房就买房。”
      迟蔚蔚有点厌烦,每天都来一遍,她真佩服老太太的敬业精神。于是,有一天,她在游老太再次聊起婆婆身体时,说:“我们大家都希望别人身体好好的,哪有指着别人有病呢,您说是不是。”
      迟蔚蔚说得很客气,游老太只好顺着话说,当然当然。
      迟蔚蔚知道公公婆婆肯定跟她表达过不满,游老太只不过想再挖掘点新鲜话题而已。这种话题会像长了翅膀的怪兽,吞噬了真相,掩饰了传播者的小心思,最终受伤害的只有当事人。所以,她努力把这一切扼杀在萌芽状态。
      正当迟蔚蔚以为自己已经控制局面时,却在一个午后发现那个长了翅膀的怪兽已经在小区里到处飞了。
      星期六成冰河监考,迟蔚蔚就拿着一件正在织的毛衣带孩子出去走走。孩子在草地上玩着球,迟蔚蔚靠着一个大石头织毛衣。
      一个穿枣红外套的老太太走过来叫杰克,问他:“你奶奶哪儿去了?”
      杰克边玩球边说:“回老家了。”
      老太太接着说:“是你妈妈把你奶奶赶走了吧。”
      杰克没接她的话,她就自顾自地走到亭子里和别的老太太聊起来,说那孩子的奶奶真可怜,媳妇又狠又恶,一手把孩子带大,现在孩子上幼儿园了,一脚就把她踢开,没天良得很。
      话题一挑起,立刻就有人应和说,不知道那个媳妇长什么样,婆婆倒是个老实人。听说媳妇还是个大学生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迟蔚蔚背靠的大石头挨着亭子,但坐在亭子里的人却看不见她。听着亭子里的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地把自己嚼得不成形,她的心里如同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那一刻她真想站出来跟她们辩驳。可她总不能一件一件地跟人家细数自己做了哪些事,婆婆做了哪些事,那也显得她计较了,仿佛自己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拿出来堵人嘴似的。再说,只要你一张口,人家就会用“这些都是你婆婆说的”堵住你的嘴,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难不成还专程找婆婆来对证?
      迟蔚蔚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亭子里已经换了讨论的话题,不知道又是哪家倒霉的儿子和媳妇了。
      过了好久,杰克跑过来把迟蔚蔚拉起来,她听到亭子里鸦雀无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迟蔚蔚挺直了腰杆牵着孩子的手走了。亭子里的老太太们有些错愕,弄不清她是否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迟蔚蔚回到家,气得说不出话来。成冰河不在家,她就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叶爱珍从电话里听出了女儿的委屈,不断安慰着。
      末了,迟蔚蔚问:“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见一个人就解释一遍?”
      叶爱珍说:“你不用怎么办,时间长了别人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俗话说,家边邻居天天称,谁几斤几两,用不了多久,大家心里都明白。就算你婆婆把自己说得如花似玉,把你说得一文不值,能瞒得一时,不可能瞒得了一世。老太太们的交际圈就这么大,能接触的东西就这么多,她们不谈家长里短,还能谈什么。你别以为这些老太太只说你不好,脸一掉没准也说你婆婆不好呢,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一个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迟蔚蔚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搁下电话,她有点汗颜,在某些方面,作为知识女性的自己还不如一字不识的妈妈。妈妈用最朴素的道理给自己讲述着人生。她不由感慨,有些阅历和涵养不是书本教得出来的,那是生活这个最真实的老师教出来的。
      等成冰河下班回来时,迟蔚蔚已经心如止水了。她把下午发生的事又跟成冰河说了一遍,成冰河喃喃地说:“难道我妈是想待在我们这儿?”
      迟蔚蔚没搭他的话。其实,她下午想了许久,也清楚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她真的不希望婆婆跟自己住到一起。婆媳关系像只虱子,不住一起时,偶尔让婚姻痛一下,挠挠就好;住在一起,虱子就会迅速繁衍,让婚姻寝食难安,体无完肤。
      迟蔚蔚听到的话,不代表成冰河就没听过。成冰河或者反应迟钝了点,或者是没有深想过,几次三番的事被综合到一起,他知道妈妈每次来Y市时启程是多么艰难,不是不想来,不是不愿来,而是要做足架子,要他们做儿子媳妇的看看她多么的勉为其难,要承她这天大的人情。
      所以,第二年正月,成冰河把功课做足了,又是请又是求的,太上皇与皇太后才纡尊降贵地来了。迟蔚蔚很是不屑,又无可奈何,婆婆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我儿子请我来的。
      秦秀英虽然来得理直气壮,但并不是待得心安理得。因为事实并非像儿子电话里说的那样,什么事非她不可。大部分时候,孩子的接送都由儿子负责,他上下班的时候能顺带带上杰克,偶尔儿子有事,才会让她去接。媳妇的单位已经合并,工作也走上正轨,好像也不是什么干部了,时间相对清闲一点,对家事事必躬亲。到头来,倒是自己终日无所事事。现在自己想努力装个勤快的婆婆都装不起来了,媳妇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倒是儿子给她派了点活,每天去买买菜,出去溜达一圈。可上午还好说,下午就没事干了。   别人看着迟蔚蔚一家波澜不惊的生活,也觉得没有可挖掘的谈资,慢慢地,秦秀英就被边缘化了。不过秦秀英很快又有了新的娱乐项目:打麻将。每天十二点开场,快的话两三点就可以结束,并不影响偶尔接孩子的任务。
      人说,新手上场运气好,一点都不假。秦秀英开始几次手气极佳,每次都有进项。她把赢来的钱单独放了起来,作为自己的小金库。可新手的运气来得容易去得也很快,秦秀英的小金库没两天就所剩无几,她就用儿子给的菜金扳本,谁料越陷越深,等她不得已收手时,买菜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之后,迟蔚蔚就看到家中饭桌上总是老三样:大白菜、青菜、豆芽。迟蔚蔚奇怪地问成冰河是不是没给菜钱。成冰河说:“刚给过,估计我妈这是想着我们才买过房,节省呢。”
      迟蔚蔚想,指望婆婆买点好菜给孩子吃是不可能了,她便每天又去买了菜放在冰箱里。秦秀英一看冰箱里有菜,拿了就做。以前,但凡迟蔚蔚买回来的菜,即使放坏了,秦秀英也不去动。迟蔚蔚曾猜测,是秦秀英想把买菜的权利握在手中,像外雇的保姆一样,想从中捞一点油水。成冰河对她的想法很是鄙夷。迟蔚蔚就问成冰河要个解释,成冰河说,秦秀英买菜,迟蔚蔚再买的话,是争权的一种表现,也是嫌弃她的意思,不做迟蔚蔚买的菜只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最后,成冰河说,你就别买了,你就劳苦命,能清闲不清闲,自找的。
      可是现在,因菜钱的原因,秦秀英想不了那么多,做得心安理得。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秦秀英又回C市了。趁着天气好,迟家良来住了几天。
      婆婆打麻将输钱的事,迟蔚蔚是从爸爸嘴里知道的,迟家良的消息,则是游老太告诉他的。
      迟家良对秦秀英的行为,那是痛心疾首,整日在家里数落秦秀英夫妇太不会过日子。成大朋一出门就打的士,秦秀英呢,拿着儿子媳妇的钱去打麻将。难怪儿子结婚的时候,亲家什么都没有给他们,这两口子一辈子都不知道忙了些啥。人家老太太打麻将,多半是有退休工资,百十来块钱只是个消遣。可她,拿着儿子媳妇的血汗钱不当回事,太不像话了。
      虽然对婆婆拿菜钱去打麻将,迟蔚蔚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她知道,刘若幽就是讨厌爸爸平时的喋喋不休,她不希望成冰河也因此对爸爸有意见。于是,迟蔚蔚趁成冰河不在家时悄悄嘱咐爸爸,别跟成冰河唠叨他妈妈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迟家良虽然没有跟成冰河唠叨有关他妈妈的事,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他妈妈打麻将赌钱的事。成冰河并未惊诧,只是说了句:“我妈这人真是的。”其实早前,游老太就跟他说过此事了。
      游老太摆在车库门口的小缝纫点,是老太太们的聚集点,是迟蔚蔚去自家车库必经之地。这天下班,她又被游老太堵上了。
      “小迟呀,你知不知道,你家婆婆经常打麻将,一输就是几十元,赢的时候很少。”
      有了爸爸之前说的话,迟蔚蔚倒没露一丝惊诧的神色来,她淡淡地说:“我知道,赢的时候,她心情会好点,输了话,我们全家都跟着看脸色。”
      一群巴着看戏的人,全愣愣地看着迟蔚蔚,因为她的表现太不入戏了。
      游老太显然也没料到迟蔚蔚如此表现,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你公公批评她了吧?让她带来的钱全给输光了。”
      迟蔚蔚知道,一帮人就等着她说“婆婆什么时候带过一分钱来过”,于是话题就可以往纵深发展了。
      她莞然一笑说:“她打打麻将也成,总比一天到晚家长里短强吧。”
      这话算是说到游老太的面上了,她讪讪地笑了笑说:“这么新的小区,哪会像农村的人那样嘴碎。”
      迟蔚蔚依然笑着说:“人嘴碎不碎,好像跟小区新旧没什么关系。像您这样就好,我常对我婆婆说,要跟您多唠唠嗑。你们先聊着,我回了。”
      她拎着包大方地离去,身后留了一帮面面相觑的老太太。
      如此这般,迟蔚蔚更加不愿意婆婆再来了,到了暑假就打发成冰河带孩子回了乡下。后来就一直保持这种模式,秦秀英一年来两趟,每次来住上一个月,暑假里成冰河就带孩子回乡下陪他们住一阵子。
      哥嫂要离婚
      或许一时没了战争,或许因为孩子渐渐长大,成冰河的时间略略多了些,就和别人合作开了一个培训公司,作为副业。
      渐渐地,成冰河的收入多了一些。虽然他没露出飞扬跋扈来,但到底与那个不太自信的农二代有了区别,神态里多了几分从容与持重。到岳母家,也多少有了点底气,有了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意味。
      因为婆婆不待在城里,迟蔚蔚一家三口回娘家的机会就多了不少。以前秦秀英在这,迟蔚蔚每回一趟娘家,在秦秀英看来就像割了她肉似的,仿佛亲家在跟她抢孙子,又仿佛迟蔚蔚乘机往娘家倒腾东西。在秦秀英看来,迟蔚蔚结了婚,那收入就应该是婆家的,随随便便地在娘家人身上花钱,那跟花她的钱没什么两样。
      迟蔚蔚记得,有年“三八节”,单位发了床春秋被,她给了妈妈,秦秀英不敢跟她闹,就在家与成冰河怄气。等迟蔚蔚回来时,成冰河一件新的棉毛衫已被他自己撕得粉碎。迟蔚蔚当时就明白了,表面上老实可欺的婆婆,在折磨儿子方面从不含糊,而成冰河受了气,往往喜欢找东西泄愤。虽然事后成冰河一再否认妈妈因为被子的事生气,但他又说不出所以然来,迟蔚蔚也不想婆婆因为这些事老跟成冰河过不去,只要婆婆在,她就尽量不回娘家。
      现在,回娘家多了,叶爱珍明里暗里地点拨迟蔚蔚,说刘若幽跟成冰河走得很近。迟蔚蔚起初没在意,认为妈妈太过敏感了。这方面,她对成冰河还是放心的。再说成冰河又不是什么大款,有什么好担心的。叶爱珍看女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很是着急,劝说:“你不要太大意,这种事要从头防起,若真有了苗头,那就收不住了。再说,你们这几年忙成这样,难免别人不认为小成是只潜力股。”
      迟蔚蔚认为妈妈危言耸听,并没放心上。倒是叶爱珍一旦看到女婿和儿媳妇单独在一起时,就不时的送点水果,倒杯茶,或是拿件毛衣坐在旁边织。
      一天晚上,孩子在旁边睡着了,成冰河问迟蔚蔚:“你妈是不是怕我跟你嫂子搞出什么事情来呀,我一到你家,她就看着我。”
      迟蔚蔚扑哧一声笑了:“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难道你心里没有走桃花运的想法?别说没有。”   “有,当然有,是男人多少都有点念想,但我有这心也未必有这胆,你就是借我个胆我也不敢。”成冰河有点诧异地说,“你妈不是真的盯上我了吧。”
      迟蔚蔚心想,妈妈还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呢,人家当事人都觉出来了,她掩饰着说:“你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事心虚呀,我咋没觉出来呢。”
      成冰河不屑一顾地说:“就你嫂子那样的,若你妈真以为我们有啥事的话,我觉得她的眼光就太成问题了。”
      “我嫂子怎么啦?人家挺苗条可爱的。”迟蔚蔚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也想知道成冰河对刘若幽的评价,就故意逗着成冰河说下去。
      “切,她还苗条可爱,她比你差远了,你以为我是你哥呀,我才不喜欢她那种类型呢。”成冰河并不上她的当。
      迟蔚蔚歪着头看着他,成冰河一把把她搂过来说:“我就喜欢我家老婆这种类型的。”
      迟蔚蔚坐正了,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喜欢我这样的?我嫂子也不差啊。”
      成冰河郑重地说:“找老婆是过日子的,你没见你嫂子的那台电脑,键盘上除了几个常用的键,其他键都看不见上面的字母。你说这样的老婆能找吗,这样的人惹不起,干面似的,一沾上就掸不掉了。”
      迟蔚蔚想了想,也是。
      后来,再回娘家时,成冰河总有意无意地与刘若幽保持着距离,叶爱珍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其实,叶爱珍和迟蔚蔚不知道的是,刘若幽经常给成冰河打电话,也常常在QQ上聊聊天。起初,成冰河还饶有兴趣,但渐渐对她开始敷衍了事,对于过于主动的女人,他还是有戒心的。所以,刘若幽不知道,她在QQ上发的信息,成冰河不是没看到,而是隐身不予理睬而已。
      中秋节,因为医院里不调休,迟蔚蔚就没回娘家。正在家里做晚饭的当儿,成冰河拿着唱着歌的手机递给迟蔚蔚。
      迟蔚蔚手里拿着菜刀,瞥了一眼手机,说:“你的电话,给我干吗。”
      “刘若幽的,你接。”
      迟蔚蔚只好放下厨刀,把手擦了一下,摁下了接听键。
      听到迟蔚蔚的声音,刘若幽明显一愣,但随后就说:“我要离婚了。”
      迟蔚蔚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我受够了,我再也不想过这种日子,我要离婚。”电话里传来刘若幽无比激动的声音。
      迟蔚蔚没吱声,她似乎都习惯了,因为每到逢年过节,哥嫂都会闹一出,不过这次好像闹得更激烈些。
      没听到迟蔚蔚的回应,刘若幽又在电话里说了句:“这次我一定要离婚。”
      迟蔚蔚知道电话到自己手里,不说话是不行的,遂敷衍道:“你已经决定了?”
      “我决定了。”刘若幽的语气异常坚定。
      “那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自己要想清楚你到底为什么离,离之后可不能反悔。”
      “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刘若幽在电话里反复说着这句话。
      “你受不了谁,受不了我父母,还是受不了我哥?”迟蔚蔚觉得应该把话问清楚,否则以后有啥事,迟耀宇夫妻俩都会怪到自己父母身上。
      “所有的我都受不了,这一次,我真的要离婚了,你们别劝我。”
      迟蔚蔚说:“我不会劝你离,也不会劝你不离,只是你想想清楚,很多事情不是离婚就可以解决的,也不是离了婚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老人的养老问题,孩子的教育问题,甚至离婚后的再婚问题,你都想好了没有。离不离婚,这些问题都一直存在,你只要把这些问题都想清楚了,做什么样的决定都由你。你一天不跟我哥离婚,就都是我嫂子,我有义务提醒你。”
      得不到迟蔚蔚支援,刘若幽交代了一句“我离婚离定了”,就匆匆挂了电话。
      迟蔚蔚随即打电话给迟耀安,想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电话打过去却一直占线,迟蔚蔚摇摇头,估计刘若幽又转向迟耀安求援了。
      白杰和迟耀安夫妇俩赶到水晶花园的时候,刘若幽的妈妈和嫂子也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没有因他们的到来而缓解。白杰在学校也是个中层领导,他很快控制住了局面。
      刘若幽没想到,白杰夫妇居然跟迟蔚蔚一样,没有阻止自己离婚,而是一再追问到底为什么要离婚。
      白杰说得更为直接,如果是因为岳父岳母的原因导致小两口离婚的话,他可以把老两口接走,还刘若幽平静的三口之家。
      刘若幽的妈妈石庆云当时就表达反对意见:“这怎么行,老两口到你那儿帮你们做家务,你们快活死了。”
      白杰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不是因为老年人的问题,那么就是小两口自身的问题,这问题需要他们自己解决。如果有什么困难,你们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协助解决嘛。”
      因为刘若幽的离婚风波,迟蔚蔚发现成冰河暗地里和刘若幽一直有来往,不由对成冰河的忠诚产生怀疑。她该如何解决这一婚姻危机?父母和刘若幽过不到一起,迟蔚蔚产生把父母接到自己身边养老的想法,她又该如何对成冰河开口?下一节精彩内容尽在《前卫》2012年7月上半月版。
      责任编辑/高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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