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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味宿州人] 华浔品味装饰是高端吗

    时间:2020-07-24 07:29:41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如果你静静品味,同一群体内的人往往具有不同的禀性。即使大如一个族群也都具有鲜明的群体特征。其实,人犹如地方特产,属于特定的山川河流气候的造物,山地的险峻,平原的开阔,塞外的苦寒,江南的温润,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的水土养不同的人。
      宿州人很少知道自己族群的源流,也很少有宿州人追溯过自己的先祖。这不免让人觉得有些遗憾和可惜。如果翻开《山海经》你会发现,宿州人源头如此显赫,是炎帝纯正的子孙。
      老龙脊北望,波涛似起伏的苍山翠岭间,环列着一座青碧的小山,这就是有名的小山口。大约8000年前,那时,大海还没从乾山岭头退去,西部的大地正在缓缓隆起,在这片山海交汇之处,生长着华夏最古老最庞大的文明部落,这就是宿州最早的先民。
      春秋交替,黄黄绿绿的岁月从枝头重重叠叠的飘落。而一株小小的树苗在沉积的落叶间悄悄长成。
      阂柏,闵公孙,一木独秀,傲立在春秋战国的烽火中,那是宿州人孝文化的表征。
      闵子故里闵祠西隔30里,烈山脚下,特别苍茂的桑田,面黄肌瘦、脚步蹒跚的蔡顺正徜徉在桑间。他用仅有的粮食奉养着年迈的父母,宁可饿死,决不动餐桌上的一粒粮食。他每天在古桑林间寻食桑果,桑果采尽,就咽食桑叶。
      闵子和蔡顺一起被列中华二十四孝,成为温暖天下父母心的两束火花。
      宿州城南40里,浍水蜿蜒,环抱着古城蕲县。城东居住着东汉三大贤人之一,中华信义名士赵孝。
      战乱频繁的东汉,蕲县连续遭遇三个荒年,人相为食,盗贼横行,赵孝的弟弟被盗贼绑去,传信赵家拿粮食赎票,否则将杀人而食。实在筹不到粮食的赵孝跪到强盗那里,要求用自己挽回弟弟:弟瘦我肥,食弟不如食我,要吃就吃我吧,只求你们放了我弟弟。盗贼实在不忍吃掉注重情义的赵孝,把兄弟二人一齐放回,约定三日为限,由赵孝筹粮自赎。三日限满,赵孝还是没有筹借到粮食,他把自己绑起来去见强盗:我实在筹不到粮食,只好把自己送来,宁愿被吃,绝不失信,请大王还是把我吃了吧!
      贼首挥刀将木杖砍为两段:“吃了你这样讲究信义的人,天地绝不会放过我们。以这木杖为信,我所有的弟兄再不会去冒犯你。”春秋至汉时代的宿州之杰载入史册,百代流芳,如一股暖流在宿州人的血脉中流淌,构成了宿州人心灵最柔软的部分。
      我不能说宿州人个个都注重仁孝信义,但仁孝信义是宿州人最本质的信仰。新中国成立之后,第一次行政区划,宿州设有闵贤乡、孝贤乡、崇孝乡、孝感乡、孝义乡。五个以孝义冠名的乡镇,足以说明宿州人对孝义的推崇。2000多年代代相传,仁孝信义成为宿州族群个性中最重要的标志。
      宿州自古多战事,年头岁尾布刀兵。这儿曾是历史上有名的百战道,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看惯了刀枪的碰撞,听惯了厮杀的呐喊,历经血腥的考验和锤炼。宿州人个个如百战将士,把打仗看得寻常而简单。
      陈胜是否宿州人尚在争论,但他领导的起义军将领中多有宿州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时,秦王朝正以强权统治全国,血腥的铁腕足以使国人胆寒。私藏铜铁者斩,越甲串户者斩。十户一把菜刀,没有选择的武器,黑夜净街闭户,严防结党串联,严的汉高祖当时哪能唱什么大风歌,只好蜷缩在老家俯首听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也只能忍气吞声以待天时。只有宿州人在涉故台上发出撼天动地的呐喊:“伐无道,诛暴秦!”九百名戍卒在陈胜的领导下,如海涛漫地,直指成阳,从根本上动摇了秦朝的统治。
      这里是楚汉相争的主战场。濉水之战,40万将士尸沉濉河,碧水为之断流。
      九里山下排战场,霸王兵溃垓下,十万江东子弟命丧黄泉,青铜利刃在粉颈中溅出令人伤痛的玫瑰殷红,青夕阳萦绕着虞美人的悲怆魂魄。
      这里是宋金拉锯战的前沿阵地,硝炯弥漫,烽火连天。连续13年兵刃交错,箭镞啸鸣,山野间遍布野鬼荒坟,草木间横陈碰断的枪刀。
      元明交兵,宿州遭遇了7次血洗。
      明清血战,宿州反复遭受了9次战祸。
      淮海战役初期,战争磨炼出来的宿州人简直就是一支编外军队,一支支小车队穿越战火将粮食弹药及时送上阵地,一支支担架队冒着弹雨将伤员及时抬下火线。
      宿州的历史几乎就是一部战争史。铁血之年,培育出宿州族群英雄肝胆中强悍性格。
      宿州人爱酒,酒可以算是宿州人别样的肝胆。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是宿州的酒仙:“其醉也,如玉山将倾。”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是宿州的酒鬼,架鹿车,载美酒,命小童荷锄随后:“我如醉死,随外埋掉。”他做酒德颂,是中华酒文化的始祖。
      开唐四杰之一的王绩是宿州人的酒师,日饮五斗不醉,号五斗先生。他不但善饮,而且善酿,他撰写的《酒经》,是中国第一部酿酒专著。
      宿州人每每自诩:天南海北转一遍,喝酒喝不过咱宿县!事实上,宿州人的性格也多少有些像酒,有些飘飘如仙的奔放,有些昏头昏脑的粗莽,有些热辣辣的情谊,有些侠义的豪爽,有些天旋地转的悍横。
      宿州人的生活习惯别具特色。在江南的小镇乡村,你会发现家家门前干干净净,一应物品整整齐齐,窗明几净,有条不紊。而在宿州,城市尚可,小镇村庄,真的是不堪入目。
      走进集市乡村,迎面而来的无非是尘土,目光所到之处,尽是垃圾败叶。农家院里猪叫鸡跳,耧地的钉耙八齿朝天,农具随便扔在墙角,小四轮像遍布泥点的蛤蟆爬在泥里。所有的农具一定挂着泥浆,所有的餐具一律沾满油垢。卧室里的被子一定不叠,房子里肯定没有供客人喝茶的桌椅。
      南方农民劳动“下田”,北方农民劳动“下地”,宿州农民劳动“下湖”。
      明明是一片片的土地,宿州人偏偏称为“湖”,村东称东湖,村西称西湖,村南称南湖,村北称北湖……
      那的确是湖,南宋至民国期间,不期而至的洪水常常在―夜之间化地为湖。
      汴河是宿州的母亲河,西起河南板渚中分黄河,勾连涡淮泗颍五水人海,既是黄河的泄洪河流,也是天下扬帆漕运的黄金水道。北宋后,汴河漕运尽废,河道堵塞,不再为黄河分流。而不断淤积的泥沙将黄河日复一日抬离地面,成为高出地面数十米的悬河,最终堵塞了入海通道。自河南开封以下,每逢汛期,千里黄河在平原上翻滚咆哮,决堤破坝,寻找入海通道。夺涡人海,夺颍人海,夺淮人海。浑浊的黄水从数十米高瀑布似的直冲而下,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纵横切割淮北平原。洪水所到之处,良田尽成湖沼,从南宋到明清,开封、商丘、宿州等数十个州县被埋入数十米深的泥沙之下。
      三年一溃坝,五年一改道,水平了,人跑。水退了,人来。房屋冲倒了,搭个庵棚,家具冲走了,砌个土炕。
      数千年的战火时断时续地焚烧,数千年的黄水反复不断切割,这片土地留下了一串令人心酸的地名:火烧马家、火烧赵家、火集子……黄口、口子、小黄河、圩子、水捞吴家、漂 水曹家、泥里曾家……
      屡遭战火洪水洗劫的宿州人,“家”变得极为简单,一口锅、一个灶、一张土坑,别无他物,一切为了便捷地逃跑。
      硝炯早已飘散,洪水早已消退,而应对灾难的习惯却代代沿袭,深入宿州人的日常生活之中。
      不必责怪宿州人的懒散和粗疏,那是宿州人伤痛的创口。好在,灾难已日渐遥远,一代代宿州人逐渐褪去那伤痛的习惯,变得精细、讲究。说不定在未来某一天,善于追逐时尚的宿州人或者可以引领现代生活的潮流。
      宿州人重视孩子的教育非他乡可比。
      自古以来,宿州书香袭人,文脉昌盛。竹林七贤的嵇康、刘伶出生于此,一代文宗韩愈在这里创作了许多名篇佳作,开唐诗杰王绩隐居宿北写下数十首不朽诗篇,大诗人白居易在这里完成学业名闻天下,皮日休、刘禹锡、苏东坡等都和宿州结下了难解的文缘。文宗诗家荟萃,为宿州铺排出绵远悠长的文化气韵,影响着一代又一代宿州人。
      唐宋元明清,充斥在街头巷尾的是一所所学馆书房,弥漫在小城的是一处处清脆的读书声。
      与往昔相比,今日宿州的读书之风丝毫不比历代逊色。选最好的幼儿园,选最好的小学,选最好的初中,选最好的高中。父母不计成本,不计血本,找关系、寻门路,不顾一切地把孩子送进最好的学校。在宿州,最有权势的并非各级长官,而是名校校长。
      双休日,宿州路上永远是一幅“教育”的风景。自行车、电动车、公交车、私家车,匆匆穿梭,将孩子送进各类书法班、美术班、舞蹈班、声乐班、古筝班、外语班、补习班、国学馆……
      在宿州,交通堵塞并不在闹市口,而是在校门口,上学了,数千辆各类交通工具驮着数千名学生,轰轰烈烈涌向学校。
      放学了,数千名老年、中年人恭候门前,和轰然而出的数千名学生汇集一起,涌上街道。
      上学送,放学接,晚上陪同做作业。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将大部分时间毫不犹豫地投放在孩子身上。
      名牌服装、名牌鞋子、资料费、补课费、学习费、零食费、请老师、谢校长,一家全部收入的二分之一肯定用在孩子的学习上。
      宿州父母对子女学习的重视,只能用一个词表述――疯狂。
      方言是一个地方族群独特习惯的综合体现,干脆快速的口音体现南方人的精明干练。低沉舒缓的口音则标注北方人的礼貌闲散。山地居民高亮的嗓门便于隔山联络。傍水而居的族群曲柔的声调充满水的韵致。而介于南北之间的宿州方言则显示族群的刚硬和强悍。
      其实,宿州的方言并不比南方话好懂。脖子叫做胳罗绷(平声)子。膝盖叫做疙拉拜子,脚踝叫做滑拉疙瘩,显摆称作谝(平声)。万能动词叫做克(阳声),这个克字,相当于东北的整,江南的干,用之四海而皆准。这些特有的词汇出于何处无处可考,字怎样写无典可查。这些奇奇怪怪的词汇沙子似地掺杂在一句话中,外乡人一头雾水实在难懂。宿州方言的最大特点是反问句,怎么的?弄啥子?看什么看?想什么想?瞪什么眼?
      饱含冲劲和挑衅的反问犹如一枚枚坚硬的小石子在对话,双方掷来砸去,在胸口撞击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演变成许多绵绵无尽的争吵。
      如果你了解了宿州过去那贫困离乱的苦难历史,你便可以对一些唐突生硬的方言包容。
      那些生硬如石似的词汇没有随着战祸水患的消失而退去,它们穿越遥远的岁月在宿州人绵绵的血脉中涌动,与当今时代形成反差,显得是那么不合时宜。好在当代的青年已逐渐从语汇中剔除了那些刺耳的字眼,宿州的方言已变得逐渐温和文明起来。
      作为炎帝嫡系子孙,宿州人从8000年前的小山口出发。跨越烽火,涉过洪涛,血脉中积淀着无尽的伤痛,身上沾满没有拂尽的尘埃,带着怆痛和自豪走进了一个和谐的时代。与南方人相比,他们少了些温和,多了些质朴;与北方人相比,他们少了些礼仪,多了些豪迈。他们正在褪去灾难的创痛,抖落自身的尘土,一如他们的城市,日益绽放出当代文明的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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