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心比天高 命比纸薄下句
时间：2020-04-01 10:19:50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人 
【摘要】本文试图用“揭露意味着批判”、“比较才能鉴别”,“存在决定意认”的观点和方法，对曹雪芹笔下的晴雯做另类解读。 【关键词】《红楼梦》；晴雯；解读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652（2012）01-0038-02 众所周知，“小题目而寓大意思，方是大才”，是《红楼梦》表述的宗旨。在《红楼梦》里似乎看不到刀光剑影、厮杀阵阵、生吞活剥的残酷场面，但却有让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发人深省的画面。比如说晴雯，曹雪芹笔下的晴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笔者试着用“揭露意味着批判”、“比较才能鉴别”,“存在决定意认”的观点和方法来一一解读。 在《红楼梦》第三十一回“撕扇子千金难买一笑”这个章节里，宝玉诚恳批评晴雯，只不过是说她做事小心一点罢了，而晴雯却借此反击说：“先时候儿什么玻璃缸、玛瑙碗不知弄坏了多少，也没见个大气儿。”有人看到这些，便让晴雯扛上了反封建的大旗。果真如此吗？宝玉真的是如此暴殄天物吗？请看“贾宝玉品茶栊翠庵”这一节，妙玉让道婆把刘姥姥喝茶用过的成窑的茶杯搁到外面。宝玉对妙玉说：“那茶杯虽然腌�了，白搁了，岂不可惜？依我说，不如给那贫婆子罢，他卖了也可以度日，你说使得么？”妙玉点头道：“这也罢了，幸而那杯是我没吃过的，若是我吃过的，我就砸碎了也不能给她……”同样是一个成窑的茶杯，却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妙玉的态度暂且不提），一砸移送，反衬出宝玉内心世界的高尚。他对刘姥姥的同情、尊重、理解和热爱在那个时代并非是人人都能具备的，那么，宝玉又有什么理由没来由地去弄坏那么多的玻璃缸、玛瑙碗？晴雯硬是把这个屎罐子往宝玉头上扣，宝玉岂能不气得脸色发黄、浑身乱战？晴雯这样做，很显然是不遗余力地编造谎言，以达到为自己遮丑的目的（大凡丑恶者都是如此）。可惜“莫须有”不是晴雯的“专利”，他的祖先应排第一，而晴雯也只不过是不起后尘而已。晴雯煞有介事地说“先时候”,先时候是什么时候，难道让人们追朔到神瑛侍者的时代不成？幸亏晴雯是个不识“丁卯”之人，若真要是像黛玉那样读过几本书，真不知还能说何等话来。 再看，第五十二回，“俏平儿情掩虾须镯”一节，坠儿小窃（出自宋妈之口），与晴雯撕扇相比较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之事，人无完人，孰能无错，知错必改，善莫大焉。但是，晴雯对待错误，与人于己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晴雯对待自己的过错是不惜编造谎言，而对待坠儿的过错则是表现得残忍、狰狞。说到这儿，笔者不禁要问，,难道晴雯不是奴才？在怡红院里，晴雯也只在坠儿之上。一人之上之人，做出的却是万人之上之事，而且行的是“主子”不行之事。幸亏晴雯生的晚，死得早。未曾得志。假如这种人生的早，死得晚，真不知要有多少生命毁于其长着二三寸长、葱管粗的指甲的手中（真是一双好魔爪啊）。民族中多了晴雯这样的人，曹雪芹岂能不为民族而忧？借此不得不把作者给晴雯所画的画像留于纸上(见《红楼梦》第五十二回)），“坠儿只得往前凑了两步，晴雯便冷不防，欠身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向枕边拿起‘一丈青’，向他手上乱戳，又骂道：‘要这爪子做什么？拈不动针，拿不动线，只会偷嘴吃！眼皮子又浅，爪子又轻，打嘴现世的，不如戳烂了！’坠儿疼的乱喊。”看到这些，笔者不禁又要问，难道坠儿不是父母所养？难道坠儿不是皮肉之躯？难道坠儿不能“呐喊”吗？曾记得有这样一首诗：“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们的民族有一种美德叫“严于律已、宽以待人”，难道晴雯的行为不是对民族美德的践踏吗？ 这还不够。让我们继续揭开另一个画面（《红楼梦》第三十七回）：秋纹从太太那里得了彩头，正说到兴头上，晴雯笑道：“呸！好没见世面的小蹄子！那是把好的给了人（与黛玉的腔调多么的相似），挑剩下的才给你，你还充有脸呢！”秋纹补充道：“胡说！哪怕给这屋里的狗剩下的，我只领太太的恩典，也不管别的事。”如果文章就此结束，我们不得不为晴雯这个奴才的反抗精神所感动，不得不去为晴雯的举动而赞美――好一个反封建的旗手（某些研究者为了让晴雯永远实现这个梦想，似乎不再往后阅读了）。恰恰相反，想象终归想象，意识是不能决定存在的。接下来的画面更精彩，文字更精练。 大家都知道，碟子里盛的是荔枝，是由晴雯送到三姑娘那里的；瓶子里插的是桂花，是由秋纹送到太太那里去的。当袭人和麝月让他们各自拿回这两样东西的时候。晴雯听说，放下针线道：“这是等我取去呢。”秋纹道：“还是我取去吧！你取你的碟子去。”晴雯道：“我偏取一遭儿！是巧宗儿，你们都得了，难道不许我得一遭儿吗？”麝月笑道：“统共秋丫头得了一遭儿衣裳，那里今儿又巧，你也遇见找衣裳不成？”晴雯冷笑道：“虽然碰不见衣裳，或者太太看见我勤谨，也把太太的公费里，一个月分出二两银子来给我，也说不得！你们别和我装神弄鬼的，什么事我不知道！”一面说，一面往外跑了。秋纹也同她出来，自去探春那里取了碟子来。 当人们看完这没有看完的画面的时候，当人们读完这没有读完的文字的时候，难道还有人为这“心比天高，身为下贱”的事实鸣不平吗？还要用晴雯“卑微”的出身而为其辩护吗？晴雯将人间的最华丽的词藻，最犀利的言辞说尽，让多少人拜倒在这谎言之下而感叹、而赞美；晴雯又把人间最不堪、最丑恶、最卑劣的勾当做尽，让书内书外的人而憎恨、而不耻？晴雯的一副狐狸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遮掩而暴露于光天华日之下。“寿夭多因诽谤生”，那么请问，是因为晴雯诽谤了他人，还是她的行为受到了诽谤呢？但愿不要本末倒置，但愿都用事实说话，让存在决定意识。真不知曹雪芹如何想来，他总让那些丑恶的灵魂，不知羞耻的躯壳，走入自己挖好的坟墓。这大概就是丑恶者的最好归宿吧。 在这应当说明的是《红楼梦》问世二百多年来，人们对黛玉的认识各有不同，如清中期名人赵之谦有一批语：“黛玉乃天下第一可杀之人（暂且不论）。”而对晴雯却未见不同意见。 这与宝玉作的《芙蓉女儿诔》有着密切的关系。通过前面三个画面所述，难道晴雯值得宝玉用这样的一篇诔文来祭祀她吗？所幸人们对诔文倒有些不同的意见和看法，有的说是写给晴雯的，有的说晴雯不配（并无详尽的理由）。 那么这篇洋洋洒洒的诔文到底与晴雯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就来分析诔文中的一句话，这就是“忆女曩生之昔”，供大家佐证，也恕我“班门弄斧”。宝玉如果是诚心祭祀晴雯的，那么，宝玉只写忆女曩即可说明。“忆女曩”就是忆晴雯活着的时代，为什么非要在“忆女曩”的后面加上“生之昔”呢？意思自然也就大相径庭。另外，诔文中的描述与曹雪芹笔下的晴雯，事实是不相符的，如：“姊娣悉慕�娴，妪媪仰慕慧德。”晴雯的�娴何在，晴雯的慧德何在？晴雯是催残姊娣的“刽子手”，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的“狐狸精”，怎能配用�娴、慧德四字，岂不脏了作者的椽笔。我则认为“忆女曩生之昔”是对晴雯侮辱宝玉时用的“先时候”三字的有力反击，是宝玉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具体体现，既然“先时候”模棱两可，含糊不清，那么就宝玉的文才而言，为何不用“忆女曩生之昔”来反击呢？也就是说“先时候”是一个不定式，那么同样“忆女曩生之昔”也是一个不定式，岂不扯平了，两不亏欠。 曩与昔都是以往，从前的意思。“忆女曩生之昔”说的是晴雯生之前，晴雯没有降世的那个时代，所以，所有的褒扬如同贬斥一样，这篇诔文对晴雯而言，是一篇不折不扣的檄文。 《芙蓉女儿诔》是作者的毕生心血，是《红楼梦》创作的思想基础和感怀，是作者“补天”之志的具体体现和向往，同样也是宝玉文才的具体体现，是对宝玉产生错误认识（怜香惜玉、淫魔色鬼）的一个驳击和批判。我想笔者这点不成熟的认识可能要迎来更多、更丰富、也更精彩的解释和争议，但愿到那时，能还作者一个清白和爽朗的安慰。 （责任编辑：张 丽） 收稿日期：2011-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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