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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对涅恰耶夫的研究综述 研究综述

    时间:2018-12-25 03:26:53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要: 涅恰耶夫是活跃于19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俄国革命运动中的一位非常独特的革命者,他的事迹引起时人和后人的极大关注。西方学者主要从俄国19世纪革命激进主义发展史、心理学和恐怖主义三个角度对涅恰耶夫进行研究。涅恰耶夫的革命精神、非道德革命手段、密谋的革命方式及极权型人格是大家关注的重点。
      关键词: 西方涅恰耶夫 革命激进主义 革命 密谋 恐怖主义
      
      一
      
      涅恰耶夫作为俄国革命激进主义运动史上的一个独特人物,由于立场和角度的不同,大家对他的评价不同,分歧很多。国内学者主要把他放在俄国激进主义发展史或恐怖主义发展史中对他研究。[1]在西方,关于涅恰耶夫的研究要深入得多。[2]
      在对研究涅恰耶夫的西方文献进行初步阅读之后,笔者按照它们研究的角度分为几类:
      (1)从俄国19世纪的革命激进主义发展史的角度。这一角度对于深入理解涅恰耶夫的思想与活动无疑是重要的。
      《革命之路》(Avrahm Yarmolinsky:Road To Revolution――A Century of Russian Radicalism.)和《革命之根》(Franco Venturi:Roots of Revolution――A History of the Populist and Socialist Movements in Nineteenth-Century Russian)这两本书初步将一百年的革命激进主义发展史展现出来,指出了他们之间的内在联系。前一作者从拉吉舍夫写起,后一作者则尽力将其作为欧洲社会主义运动史的一章来写,从民粹主义的思想起源――赫尔岑、车尔尼雪夫斯基和巴枯宁写起。两者都写到1881年亚历山大被民意党人刺杀为止,核心是写了激进革命者们的密谋和斗争。并且都强调正是在这一百年间形成的思想及手段塑造了1917年的巨变,这对于理解列宁主义和苏维埃政权是必不可少的。《革命之根》的材料之丰富、观点之深刻都远远超过《革命之路》,为后人进一步地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作者指出:“《俄罗斯评论》的‘虚无主义’是俄国巴枯宁主义和特卡乔夫的雅各宾主义的两股溪流的直接源头。如果强调个人的反抗和个人的‘不可驾驭性’,我们可到达无政府主义;如果强调知识分子的政治功能,可到达雅各宾主义和关于革命者精英的理论。”[3]这一点同姚海老师的观点(虚无主义在19世纪60年代出现的两种倾向:一方面是许多青年决心把知识和文化送给农民;另一方面是个人恐怖主义的出现)本质上是一致的。涅恰耶夫则尝试将二者套上同一架马车。但是在本质上涅恰耶夫更是一个雅各宾主义者。他用无情的手段发展了“地狱”组织的情感和思想,用行动表达了所有穷人和所有受压迫者对政权的仇恨。
      我们可以看出《革命之根》的作者更多地从社会背景和革命发展中理解涅恰耶夫的组织、手段和心理。但是正如阿伯特・格里森指出的,佛兰克・文图瑞建造了社会主义者的万神庙。涅恰耶夫无疑也变成了其中的一座神圣大理石塑像。
      《以人民的名义》(Adam B.Ulam:In the name of the people.)和《青年俄国》(Abbott Gleason,Young Russia:The Genesis of Russian Radicalism in the 1860s.)在《革命之根》的基础之上从新的角度对俄国革命激进主义做了更加深入的研究。乌拉姆从卡拉科佐夫向沙皇的“第一枪”写起,因为“这位发狂的学生的一枪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它改变了俄国历史的进程”。明显的,作者主要是对这些革命者做出自己的评论。在《恶作剧者》这一节,作者认为涅恰耶夫是俄国当时社会的产物。如果在美国内战以后,他可能会成为一个“企业诈骗犯或者受人尊敬的工厂主或者金融巨头”。作者对涅恰耶夫的革命事业提出怀疑:他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革命事业吗?在“人民”中间,他仅是说服了监狱的一个看守者;他热衷于用欺骗手段拉拢同党,敲诈钱财;他对未来的幻想以滥杀无辜来实现:他就是一个恶作剧者。作者认为把他作为列宁或者斯大林的原型是荒谬可笑的,但是他们的共同点是无限的革命热情和精力,这也许是列宁和斯大林登上权力宝座的先决条件。
      在《青年俄国》中,格里森全面深入挖掘了19世纪60年代激进主义形成的根源。作者很坦白地说:“历史学家已经无法真正理解在19世纪50年代末期的圣彼得堡大学有哪些因素激进化了。我的见解是基于已发生的――或继续发生的同它有着惊人相似的形势,这发生在一百年以后的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4]作者完全从当前的形势和自己的体验出发来理解俄国激进主义,作者是这样评价俄国的革命者――他们以极大的热情和毅力选择了解放俄国的使命,但是他们的角色是不合时宜的。俄国革命不可能不被认为是失败的,虽然前苏联的著作都在为其歌功颂德,因为俄国在革命后没有体现出它的优越性和进步性。谈到涅恰耶夫,作者对把他理解成“俄国的雅各宾”或者“纯粹的暴徒”产生怀疑,涅恰耶夫让人首先考虑的重大问题是“革命的伦理道德问题”。涅恰耶夫给出了第一个粗鲁的回答:革命者首先要从所有传统道德中解放出来。
      涅恰耶夫也让人想起“自我主义”者。他把自己认同为革命者,把革命的事业与自己融为一体;他也是“马基雅维利者”。作者不同意阿伯特・凯莫斯的观点:存在着“受压迫的群体”,革命就是因为他们、并为了他们而爆发的。因为涅恰耶夫视人民为炮灰;并且涅恰耶夫并不是知识阶层中的一员。
      以上这些专著主要是对俄国19世纪的革命激进主义的发展史的研究,以此来理解1917年的俄国革命和苏维埃政权。涅恰耶夫是其中独特的一员,是不可跳过的一章。他身上传承着革命的精神和俄国的传统。
      1961年,普罗丁在《不宜提及的涅恰耶夫》(Michael Prawdin:The Unmentionable Nechaev:――A Key to Bolshevism)中考察了涅恰耶夫的活动。作者最关注的不是涅恰耶夫本身,而是他同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关系:涅恰耶夫是理解布尔什维克的关键。列宁对人民悲惨遭遇的认识同涅恰耶夫是一样的;列宁创造组织的手段同涅恰耶夫是一样的;关于密谋的措施,怎样招纳新成员,建立秘密的组织和搞地下活动――所有这一切列宁都知道;列宁对他的帮助者和捐赠者们的态度同涅恰耶夫是一样的;甚至列宁同普列汉诺夫的关系也如同涅恰耶夫同巴枯宁的关系……列宁简直成了涅恰耶夫的化身。说列宁受涅恰耶夫的影响有直接的证据吗?书中没有提到。即使列宁的革命思想和策略中有些是同涅恰耶夫相似的,那这些都是涅恰耶夫的首创吗?如果要追溯其根源,应该在19世纪俄国的革命激进主义传统中寻找,在18世纪的法国大革命中去寻找。
      当然作者在这里单独将涅恰耶夫作为研究对象,考察了他对后继革命者的影响,这对于理解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提供了新视角。
      (2)从涅恰耶夫同革命流亡者的关系的角度。《革命的女儿》(Michael Confino, Daughter of a Revolutionary.Library Press)这本资料集主要收集了赫尔岑一家同俄国在西欧的流亡者之间的信件往来及联系。其中有专门的一章收集了涅恰耶夫同巴枯宁�娜塔莉娅・赫尔岑的书信往来,也包括《革命者手册》及涅恰耶夫对革命和行动的看法等文件,是研究涅恰耶夫同在瑞士的俄国流亡者关系的必备材料。
      (3)从心理学的角度。著名卫斯理大学历史学教授菲利普・彭佩尔将心理学引入历史。他的《谢尔盖・涅恰耶夫》(Philip Pomper:Sergei Nechaev Rutgers University Press 1979)运用心理学的理论和方法考察了涅恰耶夫的一生。作者指出他并不试图对涅恰耶夫和涅恰耶夫现象作出客观公正的解释,但作者相信涅恰耶夫所代表的这种领导类型,任一人类群体,从小的秘密团体到大的民族国家都是无法承受的。“涅恰耶夫在他的策略上属于法国大革命传统的左翼,在目标上属于19世纪中叶乌托邦社会主义的传统。”[5]但是涅恰耶夫对“涅恰耶夫主义”积极的一面贡献很少,他对密谋的操纵和他把乌托邦社会主义转化成“兵营式社会主义”把他同当时的社会主义者区分开来,并赋予“涅恰耶夫主义”以意义。
      涅恰耶夫的耶稣会式的方式并不表明他的变态,为塑造英雄的自我形象而采用欺骗的手段,这种形象的伟大,他的虐待狂和受虐狂的特征毫无疑问地表明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妄想狂者的投射和反常的权力追求一直同对政府的揭露和干革命的英雄举动结合在一起。
      心理学意义上,作者以“政治的复仇”来解释涅恰耶夫主义。
      母爱的缺乏,家庭的苦难,找工作的艰辛是这位有才华和野心的年轻人所遭遇的主要耻辱与挫折,从这里可以推测出涅恰耶夫愤怒和复仇的基本原因。“报仇是基于把自己认同为攻击者而对挫折或耻辱作出的一种古老而有魔力的解决方法。”对复仇权力的追求和殉道是心理硬币的两面。
      作者按西方的心理学理论分析指出涅恰耶夫是一位精神病患者,这一观点值得商榷,因为俄国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精神常态和精神变态。汤普逊在《理解俄国:俄国文化中的圣愚》中认为:俄国人的精神病症概念不同于欧洲。俄国对精神状态分为常态、变态和超感觉。圣愚是属于超感觉的,而涅恰耶夫“像往日的圣愚一样令人恐惧、令人屈服”。当然,作者在书中引用的材料是丰富的,对涅恰耶夫的理解是独到的,深刻的。
      (4)恐怖主义的角度。如沃尔特・拉奎尔的《解读恐怖主义:历史选集》(伦敦,1979年),N.奈马克的《恐怖主义与帝俄的覆灭》(载于《恐怖主义与政治暴力》第2卷,1990年),A.杰夫曼的《杀害!俄国革命恐怖主义1894―1917年》(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1993年)值得关注的是2000年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的著作《复伊的精灵:法国革命和俄国革命中的暴力与恐怖》,该著作认为恐怖主义是俄国革命中一直延续的传统。
      
      二
      
      西方学者对涅恰耶夫的研究都或多或少地带有意识形态的色彩,带有西方文化的偏见。这似乎是难以避免的。爱德华・哈利特・卡尔在《浪漫的流亡者》中认为涅恰耶夫是第一个恐怖分子:“涅恰耶夫把革命作为唯一正当而有效的信条来信奉,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他的独特性和历史重要性在于他对这一信念的绝对忠诚并将其付诸行动。他不仅仅是宣传道德的不存在,只要符合革命的利益,密谋中的任何行为,从暗杀到诈骗,都是正当而值得赞扬的,而且以此行动。这可能并不怎么让人感到震惊,……最可怕的是他把这些针对敌人的原则同样爽快地针对自己的同志。”[6]涅恰耶夫像一革命的符号,仍等待着人们对他的解读。
      
      参考文献:
      [1]姚海.19世纪俄国革命激进主义及其根源(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2003年第3期)和俄国激进革命知识分子的特征及其影响(俄罗斯研究,2004年第3期).北京师范大学张建华教授.俄国近代政治恐怖主义的源流(史学月刊,2007年第1期),周厚琴.С.Г.涅恰耶夫与19世纪下半叶的俄国恐怖主义(2007年5月提交).董晓.圣徒抑或恶魔?――涅恰耶夫其人其事(群言出版社,2008年3月).
      [2]Avrahm Yarmolinsky,Road To Revolution:A Century of Russian Radicalism.New York,The Macmillan Company 1959.Franco Venturi,Roots of Revolution:A History of the Populist and Socialist Movements in Nineteenth-Century Russian.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60.Michael Prawdin,The Unmentionable Nechaev:A Key to Bolshevism.Roy Publishers Inc 1961.Adam B.Ulam,In the name of the people.The Viking Press 1977.Abbott Gleason,Young Russia:The Genesis of Russian Radicalism in the 1860s.The Viking Press 1980.Philip Pomper,Sergei Nechaev.Rutgers University Press 1979.
      [3]Franco Venturi,Roots of Revolution:A History of the Populist and Socialist Movements in Nineteenth-Century Russian.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60.P.330.
      [4]Abbott Gleason,Young Russia:The Genesis of Russian Radicalism in the 1860s.The Viking Press 1980.(Introduction p.�).
      [5]Philip Pomper,Sergei Nechaev.Rutgers University Press.1979.P.216.
      [6]Edward Hallett Carr,The Romantic Exiles,Beacon Press Boston.1961.P.290.
      
      (王晓系苏州科技学院06级俄国史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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