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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流行语的“狂欢”理论研究:网络流行语

    时间:2020-03-28 07:25:16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本文以巴赫金的狂欢理论为视角,认为网络流行语具有狂欢化的品质,反讽与颠覆性是网络流行语的基本特征,但是网络流行语只体现了颠覆性,缺少建构性,反映了网民主体意识的荒诞与迷茫。
      关键词:网络流行语 狂欢 主体意识
      
      海德格尔曾说“技术的本质不是技术性的”,这为网络在当今社会的作用做了最好的诠释。1994年,互联网在中国落户,随之催生了一种新的社会模式与文化模式――网络社会与网络文化,而数量庞大的网民在这个无限广阔的虚拟空间里的交往活动又催生了新的交际语言――网络语言。网络流行语是网络语言的重要内容。在网络流行语产生与发展的十几年时间里,它早已从最初的技术性语言、仅通行于网民之间的交际语言发展到关注与影响现实的语言,尤其是从2008年的“做俯卧撑”“躲猫猫”成为网络流行语以来,网络流行语的影响和意义已经远远超越了网络空间和网络语言本身,其公共性和现实参与性日益引起研究者的关注。本文所讨论的网络流行语就是指近年来出现的具有强烈现实倾向的网络流行语,它们不仅从来源上有了广泛的现实基础,其现实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已然成为大众情绪和大众舆论的发泄口。
      一、网络流行语的狂欢化品质
      目前关于网络流行语并没有一个权威的界定,笔者在此也无意于为网络流行语下定义,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作为网络空间的交际语言,它充满宣泄性、戏谑性和颠覆性,这让网络流行语具有了狂欢化品质。“狂欢”理论是巴赫金根据欧洲民间文化中的狂欢节创建的,理论前提是第一世界与第二世界的划分,第一世界是人们日常生活的时空,由教会和官方统治,平民大众则处于被统治的地位,严格遵守等级秩序。第二世界是狂欢节的时空,在狂欢节的广场上,人们通过加冕脱冕、戏拟降格等手段打破官方限制,国王被打翻在地,小丑加冕成王,建立了一个“颠倒的世界”,社会的权威、限令、等级制度被取消,人人平等,彰显着生命的自由。
      中国没有狂欢节,也缺少诙谐的传统,不过网络的出现着实为大众提供了一个可供狂欢的虚拟世界,现实世界与网络世界的对立正对应了巴赫金的第一世界与第二世界的划分。BBS、博客、虚拟社区、论坛、聊天工具等信息交流平台成为网民巨大的狂欢广场,匿名性让网民在网络世界表现得无所顾忌,年龄、身份、地位、性别等现实世界的种种约束在这里毫无意义,网民既不隶属于某个组织机构,也不是特定团体的代言人,没有秩序与权威的压制,他们真正成了自由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传递信息,毫无顾忌地针砭时弊,调侃现实,解构权威,发泄自我。开放性又让网民们可以自由参与、平等对话,形成一个巨大的话语群体。虚拟世界的集体参与带给广大网民自我释放、情绪宣泄、个性张扬的巨大快感,形成与现实世界的秩序性、约束性、严肃性相对立的狂欢世界。特殊的技术优势赋予网络世界狂欢化的品质,但是网络的世界毕竟是虚拟的,没有狂欢节广场上的亲昵接触与游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通过网络信息的传播而建立,人在网络上的生存和交往是符号化的,所以网络的狂欢化品质是通过特殊符号――网络语言来实现的。在网络世界里,语言不仅是交际的工具而且具有了“存在”的意义。“语言”是网民主体性存在的唯一表现,网民在网络空间是虚拟的存在,自我、个性、思想与见解只有通过语言才能建构,网民通过语言与他人建立联系,通过语言实现与他人亲昵、平等的交往。
      北冈诚司把巴赫金关于狂欢世界的感受概括为四个方面:1.脱离体制;2.脱离常规,插诨打科;3.充满对立的颠倒:神圣与粗俗、崇高与卑下、伟大与渺小等;4.粗俗化的降格。狂欢节的这些感受在网络上都是通过语言的使用来实现的,这也使得网络流行语成为一种新奇幽默、躁动不安又生机勃勃的特殊风格。“我言故我在”,语言在网络世界的特殊意义与地位赋予了网络流行语与生俱来的狂欢化品质。
      二、反讽与颠覆:网络流行语的基本特征
      新奇性、幽默性、瞬时性是目前研究者对网络流行语特征最普遍的概括,但是这种概括并不能揭示网络流行语与日常语言的根本区别。网络流行语与生俱来的狂欢化品质赋予了它“反讽与颠覆”的特性。日常语言是严肃性、秩序性的语言,言语交际要遵循规范,网络流行语正是通过对日常语言规范与秩序的颠覆,实现了自我身份的建构。网络流行语打破了日常语言的秩序,不遵循常规的语法结构,不讲究词性搭配,错字、别字、数字符号、中英文杂糅、方言与普通话杂糅,语言在网民的手中就像孩子手里的积木,充满创造性与游戏性。这种不拘形式的构词方式,不仅造成了网络流行语形式上的喜剧化和颠覆性,也使反讽和颠覆成为网络流行语的主要意义指向。近几年的网络流行语由于向现实转向,网民不再单纯追求对日常语言规范的破坏,变异与戏拟成为他们颠覆日常语言的主要方式。如:网络流行语中的“做俯卧撑”不再指体育运动,而是含糊其辞、顾左右而言他的代指;“躲猫猫”也不再是捉迷藏的游戏,而成为暴力的代名词;当“悲剧”变为“杯具”,悲剧的负面情绪已经被其幽默的喜剧效果取代,尤其是那幅由易中天教授“配音”的“悲剧啊”图片更是十足搞笑。变异颠覆了语音与语言、能指与所指之间的稳定性,强行赋意,从而造成虚假信息的传达,其结果不仅使原有词义被颠覆,在感情上也呈现出强烈的调侃色彩。而网络流行语的戏拟本身就是对日常语言的调侃与降格。
      2010年的网络流行语“蒜你狠”系列,该系列热词源于2010年的物价疯长,网民们借用流行歌曲《算你狠》的歌名,创造出风行网络的“蒜你狠”一词调侃物价,随之“豆你玩”“糖高宗”“姜你军”“油你涨”“鸽你肉”等戏仿词相继出现,现实生活的物价飞涨演化成了网络上的造词游戏。但是这种笑是一种颠覆性的笑,诙谐地揭示出事件的荒谬性,借此发泄不满,否定现实。变异与戏仿打破了日常语言的稳定性,将原有词语重新赋义,并在特定的交际情境中产生了意想不到的表达效果,导致语用功能的改变。“一些旧词语从原来大家熟悉的使用领域被移用到新的场合并被同时赋予了新的意义,即它们从原属意义领域被移用到另一意义领域中去,同时产生了与原义有所差异的新的涵义,而这些新的用法以及新产生的词义的外延、内涵和意趣都有了新的变化。”
      语用功能的改变是网络流行语实现反讽和颠覆效果的语言学因素。2010年的网络热词“我爸是李刚”是这一语言现象的经典案例,该词源于2010年10月16日晚发生在河北保定的一起致人一死一伤的交通事故,事发后肇事者扬言:“有本事你们告去,我爸是李刚!”肇事者的嚣张姿态引起了网民的极大愤慨,随后发起了一场全民娱乐“李刚”的造句运动:“恨爹不成刚”“葡萄美酒夜光杯,欲见女友把命催,醉驾撞人咱不怕,李刚就是我老爸”“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不是所有爸爸都能叫李刚”“不要悲伤,我爸是李刚”等,一周之内造句36万句。“我爸是李刚”的歌曲视频、漫画在网上疯传,在这场网民集体的语言狂欢中,“李刚”作为人名的意义被消解殆尽,而成为官权泛滥的代名词,“李刚”像小丑一样任人笑谑、嘲讽、鞭挞。在这场语言狂欢中,被颠覆的不仅是语言学层面的“李刚”,更是对官权泛滥现象的嘲讽与愤慨。
      由此可见,网络流行语的颠覆性是双重的,它既是对日常语言规范的颠覆,又通过颠覆规范而颠覆了语言的意义与内涵。
      “狂欢节”通过对日常世界秩序和逻辑的颠倒,建立了一个人人平等的自由世界,网络流行语也通过对日常语言的颠覆建立了一种真正的大众话语。网络流行语是网民自主参与建构的话语形式,是网民集体参与的结果。由于网络特殊的技术优势,参与交流成为一种随意而便捷的事情,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信息的发布者和传播者。网上意见领袖的形成和线下资源没有任何关系,只有那些能够引起网民共鸣的帖子才会获得更多的点击、回复和转载,从而在海量的信息中脱颖而出,成为网络流行语。网络流行语表达的完全是网民自己的意愿和情绪,精英话语和权力话语只是他们嘲笑和调侃的对象。这种集体参与所带来的复杂快感,使人们实现了自我的释放和解脱。网络把每个人从现实生活孤立的个体中解放出来,形成一个有着共同语言、共同感情倾向的群体,集体语言的狂欢使他们暂时获得了与精英话语、权力话语分庭抗礼的力量,网络流行语的反讽与颠覆性就是实现话语对抗的有效策略。
      三、荒诞与迷茫:网络流行语中的主体意识
      “狂欢节”作为一种观念,它的哲学意义在于平民化、大众化的自由和平等,以及在此基础上大众主体地位的凸显。笔者梳理了2006年以来的网络流行语,发现其内容上大体呈现了两种倾向:一种指向某一具体的热点事件,如“做人不能太CNN”“做俯卧撑”“躲猫猫”“欺实马”“我爸是李刚”等;另一种没有明确所指却表达了某种共同的社会心态,如:“�”“贾君鹏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哥吃的不是面,是寂寞”“杯具”“神马都是浮云”。
      在这些网络流行语中,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对公共事件的不满,还是自我生存状态的感慨,网民都采取了戏谑化的态度。他们不仅在嘲笑世界也在嘲笑自己。“笑”是狂欢节最表层、最显著的特征。巴赫金说:“狂欢式的笑的特性在于‘自由不可分离的和本质的联系’,它显示了人们从道德律令和本能欲望的紧张对峙中所获得的自由。”在笑声中消除恐惧、敬畏和虔诚,人人都成为自己的主宰,人与世界亲密无间,融为一体。可见,在巴赫金的“狂欢”理论中,颠覆不是目的,颠覆同时预示着建构,所以巴赫金所谓的狂欢节对人主体性的解放是哲学和文化层面的,它更像人类发展的预言,表现出强烈的人文关怀和乌托邦幻想。
      但是,网络流行语中的“笑”却没有这么美好。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网络流行语也表现出了强烈的批判与解构的蓬勃朝气,例如“躲猫猫”“欺实马”这些网络流行语在线上和线下的舆论效应一度影响了事件的处理结果,展示了大众话语干预现实的力量。但是,网络流行语大肆喧哗的笑声中并没有给人带来自我解放的信心和力量,在虚拟的世界网民的主体精神是通过网络语言来建构的,离开网络这个特殊的语境,话语权力、主体精神便软弱无力。网络流行语受益于网络也受制于网络。以“我爸是李刚”的走红为例,集体语言狂欢的快感是现实失败后的快感,它只是正常表达机制被堵塞后的情绪宣泄,虽然表达了愤怒,但也消解了话语对抗的理性力量,淡化了正义感和悲剧色彩。如果说那些源于热点新闻事件的网络流行语还有一定的反讽和批判色彩,那么指向自我的网络流行语则主要是在笑声中自嘲,从“寂寞党”到“杯具族”,从“贾君鹏”到“被就业”,从“�”到“神马都是浮云”,表达方式年年更新,网民嘻嘻哈哈、热热闹闹地诉说着生命的孤独与弱小,表达对现实与自我无从把捉的荒谬与无奈。特殊的语言“造就了一个特殊的群体,一个不拘形迹地进行交往的群体,一个在言语世界里坦诚、直率、无拘无束的群体。”在网络流行语狂欢的面具下遮掩的是迷茫的主体,不满又无力反抗,渴望又无从追求。网络流行语中的笑是颠覆性的而不是建构性的,是荒诞的而不是自由的,它反映的是主体精神的孱弱与迷茫而非自信与张扬。
      作为节日的狂欢节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它只作为一种狂欢精神存在于人的记忆中,现代社会的高压给人带来的焦虑和窒息把人再次推入一个渴望狂欢的时代,网络的狂欢化品质恰好满足了人们的渴望,但是这种只有颠覆没有建构的狂欢节极有可能走向狂欢节精神的反面。
      四、结语
      网络自从出现以来一直以惊人的速度在发展,它改变着世界,也改变着我们对自我、现实、传统的认知。网络流行语既是一种语言现象,也是一种重要的社会文化现象,它揭示了被日常生活秩序所遮蔽的涌动着的大众情绪和社会心理,无论如何我们不应该忽视这样一个世界,它是喧嚣的、躁动的,也是真实的、庞大的。网络流行语总是瞬间走红又迅速消退,例如本文所列举语料在今天的网络交际中早已失去昨日的新鲜和刺激,所以它很难成为一种历时性的语言,但是作为一种社会文化现象却留下了鲜明的时代印记,网络流行语的产生与流行是跨学科、多领域综合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包含着复杂的文化内涵,值得研究者们进一步多角度地深入研究。
      (本文系2010年山东省艺术科学重点课题“网络流行语的形成机制与社会文化心里分析”成果,立项号201001017。)
      
      参考文献:
      [1][日]北冈诚司.巴赫金对话与狂欢[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
      [2]汤志祥.词汇学理论与应用[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3][俄]巴赫金.巴赫金全集第六卷[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88.
      
      (曹丙燕 山东青岛 山东科技大学文法学院 266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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