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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载第一场酒【2009年的第一场酒(外二章)】

    时间:2019-02-04 03:32:55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桂林哥说醉就醉了,嘴里不停的飘出酒味十足的“中国!今夜没有诗歌。”之前,桂林哥打了好几个美女诗人的电话,都说在麻将桌上下不来。   满是酒意的桂林哥执意要我们去他家楼下的“藏吧”再整一火铲。整就整吧,人生难得几回整!何况是新年的第一夜。大家在绍陟大哥的一挥手间定了下来。
      路上,大家暗中议论:如果哪位美女诗人把桂林哥怀里的钱包掏空,桂林哥就是天底下最地道的诗人!
      一进“藏吧”,桂林哥大呼:全国著名诗人来也!从老板的招呼中,听得出他经常来。
      “藏吧”不大,但很有味道,座位四周都有与西藏有关的图书、画卷;碗喝青稞酒,碗亮酥油灯。
      绍陟大哥坐我的对面,他的侧边紧靠的是他年轻美貌的夫人,其他地方是横七竖八的准单身。
      绍陟大哥是我们这一群诗人中最成功的一位,20世纪80年代诗人最吃得香的时候国家公费出版了他的诗集,全国扬名;20世纪90年代经济热潮高涨他赚了大钱,成了老板。诗友们一提及他便竖大拇指:怕一年要搞百把万!
      绍陟大哥当年的一间门面的诊所已变成了如今四层楼的大医院,但坐在我对面的他半点老板的派头都没有,略多的几片肉,盖不住20世纪80年代诗人清瘦的脸型。提起我的诗集,他说照片不好,肚子大了!
      青稞酒是热的,我怕“上当”,偷偷问服务员酒精度,才大胆的喝。几碗下肚,酒又掀起高潮,大伙大吹特吹。
      桂林哥说:我26岁就当乡书记,33岁就进县委常委,如今46岁了仍是副县级,就是因为诗人气息太浓!
      吹到女人时,大伙都说绍陟大哥“顶呱呱”。绍陟大哥透露:她比我小十八岁。随即,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冒出一句:老马吃嫩草。唉,兄弟,这不是诗的语言嘛!绍陟大哥显得有些不高兴。
      接近零点,桂林哥说:到我家去看弯弯曲曲的南明河去。
      桂林哥家是26楼,他说这楼层好,吉利!他还说,如果贵阳哪天出现66楼,他一定第一个买。
      站在桂林哥家的阳台上,夜色下的南明河美极了,一条活生生的龙啊!当看到龙盘抱中空寂的黑静的贵阳一中的躯壳,大伙叹息:是谁逼走这辉煌百年的老人,夺去这一风水宝地!
      桂林哥提出一瓶“茅台”要打开,我说如果是别人送的我们不喝,桂林哥笑了笑。
      最终那瓶“茅台”还是没有打开,我们实在喝不了了。
      居高临下望着满城灯火,桂林哥诗兴大发:只要有一点灯火/我都要开放。
      即使没有灯火/我依然开放。我说。
      让那些美女诗人都死在麻将桌上。我补了一句。
      临别时,桂林哥偷偷问我:为何别人送的“茅台”不能喝?
      别人送的大多是假的!我说。
      2009.1.2.于中共贵州省委大院《当代教育》编辑部
      
      父亲
      
      父亲是我们村里的“秀才”,他白天干农活,晚上写文章看书。夜里经常听到母亲唠叨:还不睡,煤油贵得很!
      方圆几十里有“红”“白”事,乡亲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父亲。父亲不仅帮写,还帮贴帮朗诵。父亲的祭文,硬是让人不落泪都不行。
      不仅在乡下,父亲的文名还传到城里。我家小房里经常有人光顾。每当此时,父亲便叫我旁听,不准母亲喊我干活。在我刚公开出版的诗集《到乡下去》的后记里有这样的文字:三四岁时在乡村老木屋里的煤油灯下,父亲就教我读毛泽东诗词;十三四岁时父亲用大�箩从县城背来了《戴望舒诗选》、《茶花女》等名著。
      父亲不仅文章写得好,而且还手巧,各种竹器都会弄。办丧事时的伞马,父亲做得是非常的逼真。我看过许多伞马,没有哪个赶得上父亲的。听爷爷说,父亲的手巧还帮了家里不少忙,当年父亲读初中的书学费,就是父亲雕章解决的,还贴补了家用。
      父亲一生为人善良,爷爷说有一次父亲抓了一个偷我们家粮食的穷人,父亲不仅放了他,还给了他几十百把斤粮食。
      父亲一生无视权贵,不阿谀奉承,不卑躬屈膝,以致和他同时进县文化馆的一两年就转正了,他干了十年也没转正,后来不得不拖着病体回到乡下。
      父亲的一生是不得志的,从与我的诗集《到乡下去》同时公开出版的他的小说集《阴错阳差》的扉页上的诗“是谁留下酒一瓶,不惜长注万古倾。至今未见客来饮,猴儿关下空自鸣。”中足以品出。
      爷爷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人,穷人受欺负,爷爷贴钱贴米都要帮,一年光炒盐豆下酒就炒穿好几口大铁锅。爷爷那代当时是富裕的,如今堂屋里的木板墙上有着“民国二十六年建”大字的老屋,曾被一季粮食压歪,是父亲这代才请人拉正的。你别说,爷爷的“挥霍”倒还帮了大忙,我家后来只到“中农”,不然可就惨了!
      父亲说,是爷爷的“打抱不平”得罪了父亲这一代的“当权派”的父辈,“当权派”记恨在心,父亲读到初二想去当兵不给证明,父亲想考高中不给证明,父亲要考大学不给证明,父亲考研依然不给证明。仅一纸证明,就断了父亲走出大山的路!父亲只能白天在田间地头“写文章”,晚上在煤油灯下写文章。“当权派”仍还不罢休,玩文字狱,给父亲戴上了“反革命”的帽子。这帽子一直到一个本家长辈当上了县长才脱。这时,父亲已过“不惑”之年了!
      虽如此,父亲笔未间断,写出了不少好作品,如中篇《阴错阳差》、短篇《起房》等,得到了省里的重视,成了当时贵州农民作家的代表,经常出席省里省外的笔会。
      如今,父亲的手已提不起笔,但文依然在他的内心深处成章。
      2008.11.13.于中共贵州省委大院《当代教育》编辑部
      
      曰寨
      
      路似乎懂得乡亲们的心思,将身子凹了许多凹,轿车慢得几乎停了,久久不愿离去。
      知道我们要走,全寨人都来送行。每家都拿来了可以表达自己心意的东西。有送米的,有送酒的,有送年猪肉的,有送野香菇的――有的甚至连自己取暖用的木炭也拿来了。后备箱小,挤了又挤还是没有装完,我们只能遗憾地说:下次来取吧!大家开玩笑:下次要开个大东风车来了!
      我们是前天到的曰寨。
      那晚,天下着小雨,城里见不着的小雨,连车子也非常激动,不断的跳起舞来,几次差些高兴得倒进边沟。同车的曰寨友人说,不远,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可是运行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到。
      他说的没错,确实不远,从主干线到曰寨才十多公里。
      轿车走了三个多小时,到达曰寨时,已是晚上11点过,全寨人竟然饿着肚子等我们。上饭时,我们很吃惊:你们这里不是吃包谷饭?乡亲们微笑: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吃过包谷饭。在我们心目中,像这样一个离省城800多里的边远的小山村,应当是地多,田几乎没有。从乡亲们的口中得知,他们的田大多在山上。
      来,喝酒!不信,明天我们带你们到山上去看。
      这个寨子全是侗族,均姓吴,都是一个老祖宗的后代。住房是自己种的杉木建的,连厕所也全是杉木。取暖用树,做饭也是用树。多的人家有好几千亩的山林。老人们说这个寨子之所以叫曰寨,是这个寨子形似长方形,中间有一条路穿过,像个“曰”字。家家重阳节都要酿造米酒,少则三、五大坛,多则头十大坛,叫重阳酒。这种酒是用甜酒药发的酵,清醇,喝起来口感好,我们还以为可以喝几大碗,殊不知才喝了一小碗还不到,就开始有点二麻了!
      这天晚上我们醉了,山里人的热情醉了我们。重阳酒恰似山里人的纯朴、真诚与善良,不知不觉你就醉了。
      原来,也许是树多的原故罢,这里水源非常丰富,连山顶上也冒水,造就从山顶到山脚的大面积梯田。
      临别时,天空依然下着来时的小雨,路边有些许冰凌。路上要小心!乡亲们再三叮嘱:冬天天气不好,夏天你们一定要来多住几天,到时我们大家进山林里去走走,那儿空气好得很,野鸡、野鸭、野兔都有,说不定还会遇到野猪呢。
      2006.1.25于中共贵州省委大院《当代教育》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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