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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伟,被干扰与反凝视] 郭伟

    时间:2020-03-30 07:22:59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郭伟的绘画中,一直有种挥之不去的情绪在缠绕,那些点和划痕像皮肤一样长在画面上,破坏观者一贯想要的清晰度、纯净度和完整度。点和划痕似乎与画面本身的内容并没有多大关系,以至于你总想去抠掉它、擦净它。这些干扰通过视觉传达至人们的心理,甚至令人产生莫名其妙的烦躁。这正是郭伟所认为的生活,也是他放置在绘画里的态度。
      
      “蚊虫”不常有,骚扰时时在
      
      这些干扰我们的东西,被郭伟称之为“蚊虫”(实际上他觉得苍蝇更贴切)。大学毕业后不久,郭伟就开始以此为系列进行创作,但并不是所有的作品里都有这些元素,他在2002年以后的作品已经部分舍弃或完全舍弃点线符号。郭伟说:“因为有些人觉得这个形式好像视觉冲击很强,也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试。当别人都在用的时候,我想:如果我不做这个的话,就不能画画了吗?所以后来慢慢放弃掉,当别人不用了,我觉得那个东西还有用,又捡回来了,基本上还是延续的。”
      1989毕业于川美的郭伟,从1994年起围绕儿童和少年等人物题材展开创作,1998年以后作品空间大多设定在室内,色彩也被减到最低限度。而近期在成都K空间的“抽离”个展是他多年来第一次将创作题材由人物转向事件,其作品《我的手抄本》源自德拉克洛瓦完成于1827年的《萨丹纳帕路斯之死》,展出的12件作品都是从《我的手抄本》引申开来。这些作品的原始图像来源于网络,郭伟通过对这些含有暴力、血腥与战争场景的图像进行处理,来重新审视浪漫主义。对照以前的作品,郭伟是把一个真实的场景抽空,设定一个虚假的故事或情节,来制造荒诞感和戏剧感。比如他经常把墙角作为舞台,把不同时段、不同角度 (俯视、仰视、平视)的人物组合在一起,感觉既有关系又非常陌生化。
      郭伟眼中的《萨丹纳帕路斯之死》,从传统绘画的角度讲,是以构图、题材和情节取胜,但画面流露的残酷、惊恐都是事先设定的,因为德拉克洛瓦自己没有经历过事件本身,而是通过文字和叙述进行的理解。“抽离”系列的产生,是因为郭伟由此联想到身边发生的事情:每天只要打开电视,我们的生活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有问题,总有问题不停地在出现。电视、报纸、网络传达的信息以及引发的争议,第一时间刺激着人们的心理。所以他视为像蚊虫一样的东西,其实一直伴随着我们,它们在或远或近的距离制造着骚扰。郭伟希望以小说的形式尽可能地呈现这种真实,但数以千计的图像来源更像一本字典,他做了抠字眼、造句和编排的工作,例如将选择的图片适当地处理和篡改。较之以前的作品,“抽离”系列的色彩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显得更为沉淀。郭伟还是希望这些事件都成为过去的记忆,但仅仅只是希望,因为灾难每天都在发生。
      
      
      薄的才是当下的
      
      版画系出身的郭伟,在技法上依然沿用分色法和渐变处理的方式,在“抽离”系列中,郭伟也对技法重新理解,他认为分色法和薄的东西更符合今天的特点。其一,在这个时代,我们越是接受海量信息,越是反其道而行之,事情越做越浅;其二,由于讯息的快捷,人们可以把非常久远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放在一个平面里呈现,年代的厚重感就被消弱了;再者,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你都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和感受到细节。不止是时空,距离也变得扁平,它们构成郭伟周遭的事物。大概也因为所学专业的影响,他更喜欢平、薄,对于凹凸、机理没有太多感触。
      郭伟的作品从早期到现在,色彩不断地发生变化,并不完全由他的经历所导致,而是更多地与趣味有关系。提到冷暖和色调,我也将它视为薄的范畴。郭伟说:“当一个东西做得非常烦的时候,你会去改变它,这是一种自我调节。我的作品里的色彩,不像毕加索的那么明晰,分蓝色时期、玫瑰色时期等等。也许是因为我不懂他真实的意图,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趣味发生了变化,所以色彩也随之而改变。但至少我的这种变化是因为我画一个色调太长时间,觉得挺烦的,生理上感到明显的厌恶,特别想改变。当离开它一段时间,又开始有一点怀念了,蛮有意思的。”当厌恶情绪产生,很难细微地区分好和不好,也就导致了趣味的轻和薄。也正因此,郭伟的作品中,点线符号和冷暖色彩一直在循环往复。
      我们的绘画素材也在变得平面化,像郭伟一样大量使用网络图像的艺术家不在少数。从最早的写生到实地拍摄的照片,再到网络资源,这个过程不仅体现着生活节奏的改变,也体现了人们的观看方式、绘画的功能的改变。现今的环境,使得艺术家们很难对着一个模特、一处场景画一到三年,人们的视觉需求不断变化,眼光和精力不再停留在单一的对象上。当曾经力求成为的对象变成描绘的对象,绘画就从早期的“努力画得像照片”发展到“努力画得不像照片”,其实也是因为图像的出现,绘画的功能就因此而变得复杂了。
      
      绘画的多重审视
      
      “抽离”系列的新作都带有白色画框,郭伟标志性的点线符号分布在画面和画框上,事实上,画框并不是附赠品,它们是作品的一部分。郭伟说:“很多人对我加个简单的白框不认同,他们认为可以做得更精致一些,更古典一些,这是他们理解的错误。我加框并不是装裱的意图,而是持这样一种视觉观―我观看的东西肯定也是朝向我的,画框就是一双固定的眼睛。”观者在凝视画面的同时,画框里那些可能互相不搭界的东西也在反凝视,将历史、今天和未来统一在观看的过程中,无论你是移动着看,还是静止着看,总有一双审视的眼睛朝向你。
      这样一来,郭伟的绘画就需要多重透视。第一必须要排除郭伟设置的“蚊虫”的干扰,第二要解读画面所描绘的内容,第三要在作品前将自己退到被观看的位置。点线也好,画框也好,都是为了能够让画面产生郭伟需要的力量,12件作品提供了他所要的小说式的现场。郭伟一直强调,以前真正的理想不是变成毕加索和梵高,是只要能一直画画就满足了。现今绘画对于郭伟来说,已经不仅仅是画几笔那么简单,而是变成一个方案,他最近的两次个展都在有意识地逃离单幅作品的模式。故事性的串联倒不是为了强调叙事性,画面之间的内在联系和构成系列的件数,都由郭伟在创作过程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所决定。
      陷在自我营造的感觉中是郭伟的常态,就像他对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描述:“那么多好的艺术家中,我最喜欢培根,是因为能够在培根的画面上体会到他的工作状态。真正刺激我的,不是画面上的东西,而是这种背后的力量。”培根的工作状态,实际上是郭伟想象出来的,归根结底,郭伟还是喜欢自己对画作的体会,而不是喜欢一个他者。这些介于真实和非真实间的感觉,让郭伟也在常态和非常态之间转换。20多年对实验绘画的实践,郭伟觉得,油画作为西方引进的东西,在中国的30年间速成,必定有速成遗留的问题,就像饥饿的人没有选择性地吃太多会导致消化不良一样。虽然没有像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击碎立体主义那样的颠覆性壮举,但中国油画确实向前迈了很大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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