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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象理论与对外汉语教学:对外汉语教学理论

    时间:2019-02-11 03:25:38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要: 本文从语言的另一重要特征意象性出发,探讨了意象与思维,以及语言认知方面的关系,从而指出意象在语言学习和应用中的重要作用,以期对对外汉语语言教学有所启示。   关键词: 语言 意象 对外汉语教学
      
      一、引语
      
      意象(Image)在汉语中的义项解释有“肖像,心象,形象,影像,映象,观念”以及“直喻和隐喻”的意思。对此运用最多的还是艺术家们,许多人把意象比作“心中的图像”或“内部画面”。文学领域曾掀起一场意象主义运动,实际上就是艺术家凭借自己的审美直觉和智慧来迫近和再现客观物体的物象。在日常生活中,一副草草几笔勾勒的图画往往能够传达深刻的思想神韵。中国古代的艺术家创造的诗中画、画外诗、景中情、像中意、情中景等多种艺术作品都说明人的思维意象的作用。这里面都蕴藏着深刻的语言与意象的互构关系。
      语言符号反映自然客体,源于自然事物意象(象形或会意)的文字是有图文(visual image)信息的。文字起源时由图形进化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对于人脑而言,视觉印象比音响或其它感知更为明晰和持久,比无意义的符号更深刻和具体,比其它媒介更易于传递与储存。在语言进化史上,是物态意象信息启动了人类文字创造灵感。(Saussure,1980)人类由此通过排列组合文字建立一个个不受时空限制的世界图景。(朱永生,2002)文字的音、形、义是有意义的,总与一定意象相关。文字在大脑概念形成过程中反映出有关事物的“形”和“意”的认知规律或视觉规律,交际者会通过对象形、会意词汇的选择把相关事物通俗化或概念物化。(Tayor,1955)也就是说,语言的结构最初与存在同构,或者语言的结构最初模拟了存在的结构。(辜正坤,1993)
      因此在语言的习得过程中,弄清文字象形图文信息与其发生机理建构语言意象的关系、作用,对词汇习得、语句或语篇结构的理解有积极的意义,特别是对对外汉语教与学有很大的指导和启迪。
      
      二、思维与意象
      
      自古以来,中国人比较擅长“立象以尽意”这一表达方式。《周易・系辞》云:“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而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这段话包括了言、象、意三个重要的概念。在这里,象与意、与言有区别又有联系,这个象,称为形象也是可以的。意,即作者主观方面的思想、观念、意识,是思维、情感等一切的综合体;言,即语言的记录,是思维的物质形式,是一种推理化的符号体系;象,即物象,是八卦之象,但却阐明了人类的具体的感性形象所具有的象征和普遍意义,把语言的形象性和普遍性意义连接起来。据称,王充《论衡》是第一次把“意”与“象”联系起来,把“意象”作为一个单独的词来使用的。而王弼则在《周易》的基础上,再一次阐明了言、象、意的关系:“夫象者,出意者也;言者,明象者也。尽意莫若象,尽象莫若言。言生于象,故可寻言以观象;象生于意,故可寻象以观意,言以象尽,象以言著。故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以存意,得意而忘象。”
      姚亚平在《当代中国修辞学》中对意象作了这样的解释:“所谓‘意象’是一种以语词为载体的修辞艺术的基本符号,它是语言表达的一种文化情感的郁结,是说写者经过审美经验的筛选,融入特定的‘情感’和‘意味’,用语言媒介呈现出来的并能够引起读者的心理画面和‘文化’回忆的某种物象。”(P179)
      那么思维意象究竟是什么?思维意象表现了一定思想内容的感性形象,但绝不等于感性形象,不是对外在物象的简单摹写,而是在思维中以特定的感性形式表现出的一定的抽象的理性内容。心理学家爱得华・B・铁钦那在一篇演讲中就说明思维意象是表现思想内容的方式。他举例说“每当我读到或听到某人在虚心地或严肃地、骄傲地、谦卑地、殷勤地做某件事时,眼前就立刻呈现出‘虚心、严肃、骄傲、谦卑、殷勤’等视觉形象;一提到某个巾帼英雄,眼前就立刻闪现出一位英姿飒爽的那条铁灰色的裙子。”①在此,若将他所说的“眼前”改为“脑海”则更能说明问题。亦如一听到喇叭声,头脑中便会出现车的形象。这些正说明思维意象是作为一种人们理解和把握世界的特殊形式,明显地带有人的情感和意志等非理性心理因素,但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和模糊性,而且是先于语言的。
      从以上说明可以看出,思维意象同时具有两种相互矛盾的特征,它既具形象性,又具有抽象的观念内容。一方面具有感性具体的特色,另一方面又具有抽象的普遍性的品格,也就是说,它是抽象概念的形象再现,是观念的感性对应物。同时应当强调说明的是思维意象决不是对可见物真实逼真的复制与模仿。它已经超越了直接的感觉,是人们对外界感受物的感性典型特征的能动选择和整合,并把它上升到思维的能见度之内,人们虽然看不见但却能通过思维觉察到。“谦卑的,卑躬屈膝者的”形象都是心理意象对观念内容的再现。
      
      三、语言与意象匹配
      
      在生活中,一幅画、一支曲是美的,同样,一首诗、一篇文章也能引发人的强烈的审美感悟,区别于一幅画的色彩,一支曲的旋律,语言的韵律和字形赋予了文章内涵,促使人们联想起它的审美意象。因为语言仅仅凭借它的音响形象是绝不能成为语言的,更重要的是由于所指(reference)及其在思维中构成的思维意象。正如萨皮尔(E.Sapir)所指出的:“‘房子’一词,当它单独以听觉、动觉和视觉对象出现时,都不能构成一件事实,只有它的这些知觉对象和它的其它一些有关经验自动地同房子的意象联系起来时,才具有一种符号的性质,成为语言中的一个词或一个成分。”②
      另外,从人类原始的语言和神话来看,语言最初并不是简单地标志客体,它还体现着原始人的某种意愿、情感和信念。基于原始语言的这种性质,人们认为语言是隐喻性的。这种隐喻性质也正说明人类最初的语言与情感、意愿等心理意象密切相关。对儿童前语言阶段的研究也表明,儿童通过模仿、象征性游戏等活动中逐步具有表象能力,出现表象思维,并在心理表象的产生过程中逐步习得语言。
      语言和人的思维逐渐发展,使两者更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思维意象成为人们对语言意义进行扩张延伸的一个重要的形象性背景,如我们语言中经常使用的“唇枪舌战,桌腿,河口,批评尖锐,思想深奥,政治腐败”等,这些表面上看起来与人们心理意象或生活经验无关的词语,实际上在产生最初,就来自人们自身的经验,是逐渐认知的结果,是人们“思维语言”形象性的外在的语化形式。现代语言学家大量的研究说明,语言中的介词、副词、形容词、动词词义的发展,很大一部分来自人民最初感知的自身运动和空间环境(空间概念)。意大利哲学家德拉・沃尔佩说:“意象离不开其媒介―文字。”③这就说明:语言、词义和意象之间有内在的关联。语言是通过思维意象来匹配客体的,人们感知世界的时候,对具体事物的意象或表象是直接来自感官的经验,对抽象事物的意象是对具体意象基础加工、综合的结果,从而形成概念和范畴,这样语言才成为人类认知世界的工具和表现手段。(赵燕芳,2001)这也就说明为什么人们可以用脑“看见”眼前并不存在的东西,“听见”当时并没有演奏的音乐,“闻见”以前吃过的佳肴的香味。
      尽管思维意象同语言是相匹配的,但意象有着不同于语言的重要特点。我们知道,语言在表述事物及其相互关系是依据逻辑规则和语法规则一句一句的、一个词一个词的线形排列。也就是,语言的表述是一维的和线性的。同时人们的思维也是按照这种线性排列来匹配客体的。然而“自然是按照网状结构而不是直线性结构把它的各个事物联系起来的,人们却只能按照线形顺序去联系它们,因为他们的语言不可能同时呈现出几个事物”。④
      阿恩海姆指出,思维意象的“最大优点是它用于再现的形状大都是二度的(平面的)和(三度的),这要比一度的语言媒体(线性的)优越得多。这种多维度的空间不仅会提供关于某些物理现象或物理事件的完善三维模型,而且能够以同构的方式再现出理论推理时所需的各种维度”。这就是说思维意象能够多侧面地、多维度地展现视听世界,为人们以语言把握世界提供了一个广阔的思维空间。多维意象可以转换成一维的语言表述,这样,意象的再现及其与语言的匹配则共同构成了人们认知世界过程中一个相互联系又相互制约的两个方面。
      同时我们还应看到:首先,尽管思维意象可以较全面地呈现物象及其关系,但这种呈现是不确定、模糊的,而语言却可以为思维意象提供一个相对稳定的中心,使思维活动具有一定的稳定性。世界是一个万花筒,但却需要我们用头脑中的意识,尤其是语言系统去加以整理。其次,尽管思维能够在一定程度范围内提供更多的思维内容,加快信息处理的效度,但如果语言不对其内容加以概括化和系统化,那么人们就很难把握事物的本质,不能对解决问题的过程给予缜密的论证,自然也不能提高人们的思维水平。
      
      四、意象的语言学地位与对外汉语教学
      
      20世纪70年代以来,在语言学领域,对语言意象的研究,特别是认知语言学有了很大的发展。意象理论是其核心理论之一,是借鉴了认知心理学的研究成果而提出来的。
      现代语言研究证明:意象是具有心理真实的现象,也有其深厚的生活和物质基础。认知心理学家认为,意象是对事物的感知在大脑中形成的一种表征(representation),但这种表征不是丰富的而是删除了具体细节的有组织的结构,是客体或事件在大脑中一种抽象的类比物(abstract analogy)。意象可以长期保留在记忆中,并在心理上进行转化和变形操作,以便进行思考、推理。人类的认知是按照自己的规律构造理念世界,对具体事物的意象是直接来自感官的经验,对抽象事物的意象是在具体事物的意象上基础加工、综合的结果。(Langcker,1990)认知语言学家认为语言的意义就在于人类如何对世界进行范畴化和概念化,是由人类最基本的感知能力――完形感知(gestalt perception)、意象(mental imagery)和动觉(motor movement)与外界接触所产生的重要经验,这样,意象即成为形成一个概念或概念结构的具体方式和载体。这样,对于语言中不同的语句,兰盖克(Langcker, 1990)更强调指出因为人们不同的视觉,选择不同的注意点和辖域,从凸显的不同的方面来观察某一事物以形成意象,所以他认为不同的句法结构在受话者的大脑中形成不同的意象,象征不同的含义,造成不同的理解。在此意义上说,意象是词义的基础,语言是意象表达的体现。莱考夫(Lakeoff,1987)总结了多种意象图式,并且指出其作用:1.意象本身是具有可以直接理解的概念结构。2.意象又可以通过隐喻构造其它复杂的概念(特别是抽象概念)结构。因此,在语言组合中,每个词语及其匹配的意象都有作用于其他词语的能力,也都潜存着接受其他词语的作用而发生变化的可能性。因此,形象性词语一但进入言语义场,词的涵义便会扩大、增值,使直白的词语富含意味,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诗人将色彩词语“枯、老、昏、古、西、瘦”等分别与概念词语“藤、树、鸦、道、风、马”等结合在一起,为客观事物涂抹了人的主观感受,化景语为情语,赋予景物浓重的凄凉、萧瑟、悲苦的情调,整合为一幅阴暗、冷寂、凄苦、苍凉的画面,情浓意深,回味无穷。这里意象符号已承载了各种各样的情调与意味,具有了语言符号背后的情、味、义。
      意象作为汉语表意的一种符号,是汉民族文化的历史积淀,它经过文人骚客的长期锤炼赋予了物象以深刻的意蕴和浓郁的情味,既是表意的活跃分子,又是传情的中坚力量,具有很强的表现力。诚如苏轼所言:“善画者画意不画形,善诗者道意不道名。”重在追求诗词的意味。反过来,品味意象的情、味、义,常常需要展开丰富的联想,将语言的音、形、义象所隐含的意象剖析出来,破译其中的深层内涵,其审美鉴赏的过程是:表象→意象→抽象,即透过表象,寻其意象,品其抽象。它如同剥核桃果,先除其表皮,再敲开硬壳,现出果仁,方可品其果香。
      汉语在单独状态下具有本义,而在与上下文,特别是特定语境的联系中可以产生联想义、引申义、比喻义;汉语的文字形式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在抽象与具象之间,汉字赋予由象形带来的形式本身以外的意味。在汉字的形、音、义三者的立体构成,经由修辞的渲染而成就语篇的趣味性、生动性、可感性。
      这样看来,意象可以成为教师进行有效教学的一种特殊工具。在教学中,教师只需唤起学生的语言意象,则无论学生是在教室里还是在户外,无论某一事件与学生遥隔漫长的年代还是学生远离了亲历的现场,他们都能显示出生动的“心画”,从而为学习和理解提供途径。而教师要唤起学生的意象,做起来并不难,说一句“让我们想象一下”或者“大家闭上眼睛‘看一看’”之类的话就行了。如果教师有更好的语言描述技能,善于比喻、打比方,那就能够更好地指挥学生去操纵意象了。同时,意象教学为学生提供的学习方面是全面的,除了对汉语语言深刻的体悟外,还可以用来锻炼创造性思维的能力或创新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是因为很多的创造都和实际的事物、实际的情境联系在一起,由此就有心理空间上思维意象的连续、运动、变换等特征。我们有理由相信伟大的爱因斯坦在思考问题时满脑子的图像在不停地运动、变换和组合。在今天的汉语教学(特别是对外汉语教学)中提醒、引导和教会学生使用和操纵意象就成了教师一个很好的丰富教学的手段。
      
      注释:
      ①转引自阿恩海姆.视觉思维,第177页.
      ②同上书,第369页.
      ③德拉・沃尔佩.趣味批判.光明日报出版社,第4页.
      ④转引自阿恩海姆.视觉思维.第345页.
      ⑤同上书,第341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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