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当前的宏观经济走势及明年的发展方向(下)

　　魏杰简介:
　　魏杰,1952年9月生于西安。曾先后获得经济学硕士、博士学位。曾任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系主任、教授、博导,国家国有资产管理局研究所所长。现任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企业战略与政策系主任、教授、博导,兼任全国十三个省市的经济顾问,十五家企业经济顾问,中国国有资产管理学会等5家学会的副会长。1991年被评为国家级有特殊贡献的中青年专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是我国很有影响的著名的经济学家。
　　自1979年起至今,20余年共发表论文400余篇,出版专著20余本。最近的研究方向为:企业制度创新及企业技术创新的制度保证,企业产权制度与资本市场的内在结合及互动性,企业中货币资本与人力资本内在结合的产权制度体现,宏观经济对企业经营战略的约束性的体制表现等。与上述研究方向相关的最近的著作为:《新经济与企业裂变》、《中国企业的二次创业》、《资本经营论纲》、《现代产权制度辨析》、《企业前沿问题》、《市场经济前沿问题》、《企业制度安排》、《企业战略选择》、《企业文化塑造》、《驱动财富进程》、《解码财富方程》。
　　
　　不能出现泡沫,那就研究一下这个问题怎么做,资产价格仍然是明年启动投资的重要内容,但是我们又不希望资产价格过度上涨出现泡沫的问题,因此我们明年启动投资的时候一个重点就是对资产价格的控制是个很大的问题。要实行一定的控制,但是控制不是打压,我们不会打压资产投资的,而且说句老实话,像我们这种发展中国家,资产价格一定大的是个U型,虽然中间可能大不的U型,但总体一定是U型。在发展中国家资产不会贬值的,不会便宜的。不过有时这个过程中间可能出现大不的U型,但总体一定是大U型,所以我们不会打击资产投资,是要稳定它,别出现太高的泡沫问题。
　　所以最近出现股市大跌,就有人担心我们会不会在明年启动投资政策调整因此很恐慌,结果三年一公布的新闻稿股市马上反弹,后来冲下来就是那一个小时冲下来的,原本很担心,实际不会有大的变动,不会有大的调整,我们启动投资、启动消费,而资产投资,涉及到消费问题,这就是投资所谓的资产投资。
　　资产投资就是我们今年启动的三部分,一个是民生投资,一个是生长型投资,一个是资产投资,这是我们今年启动投资的三大部分都全面启动了。应该说投资的启动对我们保增长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从启动投资的状况来看,我们今年的民生投资,资产投资效果表现的比较好,但是生产型投资的启动,没有达到预想效果。所以明年我们会继续启动投资,但是重点可能将是生产型投资,因为民生投资我们明年不加大启动,明年是高峰期,最近好多项目才刚刚开通,明年是高峰投资期,而资产投资已经活跃起来了,我是担心,别出现泡沫的问题,所以,我们明年投资的重点是生产性投资,投资的重点是结构问题,这里反复强调结构就是这个原因,因为我们启动的三大投资,今年最没有达到预想效果的是生产型投资,而生产型投资没有达到预想效果的原因就是结构问题,所以明年我们要把结构作为重要问题提出来,这就是我们今年保增长起内需的第一对策也叫启动投资。今年的状况,明年还会继续启动投资,但是我们有一个调整,明年把投资启动的重点放在生产型投资上,生产型投资的重点要放在结构问题上,今年和明年的大致情况可能就是这样。
　　但是内需实际上投资见效比较快,但最终内需的支撑是消费,如果消费起不来的话,内需最终可能很难全部起来,那么增长一定会不太稳固,所以我们保增长启动内需第二个对策就是启动消费,那么怎么样启动消费?消费由三部分构成,第一个呢,就是收入性消费,所谓收入性消费就是自己赚钱消费,就是收入性消费,决定收入消费的因素是收入,收入提高了,消费就会提高;收入起不来,消费就起不来,可见启动收入性消费的关键就是提高居民收入,所以最近我们要启动消费,尤其明年的重点也是起动消费,那么起动收支性消费的关键是提高居民性收入,所以最近讨论到许多关于怎么样提高居民收入的方法。其中讨论最多的有一条,就是我们要调整国民收入的分配结构,提高国民收入分配结构中间的居民个人收入分配比例。
　　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所谓国民收入分配结构,就是把国民收入比分成三块,一块是国家财政收入,一块是企业利润,一块是居民个人收入,把国民收入分成这三个组成部分的状态就叫国民收入分配结构。
　　我们现在的国民收入分配结构里边,居民个人收入占的比例偏低,国家财政收入占的比例偏高,正因为这国民收入分配结构里边居民个人收入占的比例偏低,所以我们的居民收入迟迟得不到提高。
　　比如说近十年来,居民个人收入的增长速度一直低于GDP的增长速度,是6%左右,而国家财政收入的增长速度一直高于GDP的增长速度,是25%左右,因此要提高居民的收入,就必须要调整这国民收入分配结构,要提高居民个人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例。我们现在国民收入分配的结果是国家很有钱,尤其是中央政府很有钱,我们去年有钱办了个无与伦比的奥运会,无与伦比就是谁都比不上,首先英国人甘拜下风,说我们比不上中国。
　　去年11月份,我去英国参加了个会议,还顺便去了他们正在建的奥林匹克公园看了一眼。我一看就笑了,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究竟还是没有钱了。英国人告诉我说,谁让他们申请的,你说,本来就没有钱,遇到金融危机就更没钱,你们知道这次金融危机受损害最大的是英国,不是美国,所以最近英美关系非常紧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英国人发现你是老大哥,我们是小兄弟,跟你跑了半天,踹了我们一脚,结果你们损失小我们反而损失大,所以最近英国人不干了,就要追究布莱尔的责任。谁让你跟美国一起参加两年的伊拉克的战争,最近你们看闹得一塌糊涂,就是因为英国损失很惨。所以告诉我没钱了,而且英国人竟然还告诉我说要不要2012年奥运会继续在你们北京办算了,场馆你们建好闲着它干吗,我们就不建了。我就觉得我们确实有钱,而且奥运会之后紧接着就成功地发射了神七,这神七一发射我去参加国际会议,老外问我,你们中国到底是穷的国家还是富的国家,你们很富有啊,奥运会是无与伦比的,紧接着成功地发射了神七,2008年你们三件大事,五月份地震,接着是奥运会,完了就是神七发射,这三件大事有的国家根本就承担不起,你们轻松自如啊,你们到底是穷还是富?所以你们看2009所有对华援助统统取消了,因为你很富有了,所以我只能告诉他们说我们国家已经很富有了,但是老百姓还不富有,国富问题解决了,民富问题还没解决。
　　我们中国改革开放从1978年算起要搞60年,才能赶上中等发达国家,已经搞了30年了,叫前30年。前30年主要解决国富的问题现在解决了,未来30年,叫后30年,我们主要解决民富的问题。结果本来是对付国外记者的提问,结果后来传回国内,现在成了口号了。前三十年国富后三十年民富,实际上我们企事业应该提高老百姓的收入,要提高居民个人收入在国民收入中分配比例,怎么提高无非三条办法,第一条办法就是减税,如果给老百姓减税,那么老百姓的收入就会提高,国家财政收入就会减少,这个办法今年用,我们今年已经宣布给老百姓减税是2 200个亿,刚才讲到4万亿里边有5 000亿是减税的,减税的5000亿元里边企业是2 800亿,居民个人是2 200亿,我觉得少了一点,才2 200亿,今年我们税收收入会突破60 000亿,显然少点,而且把利息税去掉2 200亿就完了,所以我建议明年给老百姓减税最少在5 000亿以上,这对提高居民个人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分配比例是有意义的,我是极力主张明年给老百姓减税最少在5 000亿以上,这是一个办法。第二个办法就是退税,把税收回来再退给你就叫退税,退税我们今年也做了,但是我觉得数量太少,方法有问题,我们今年退税是300亿到500亿,这个数量太少了,而我们退税的办法是家电下乡城市以旧换新,结果这个办法有点问题。最近我在调研的时候,有个地级市委告诉我,他们市分了一千多万的退税指标,结果退不下去,因为农民不买家电,因为家电供应商提供的都是过时产品或积压产品,买那个做什么,不买。我最近调研发现中国老百姓负担最重的是教育负担,现在我们的义务教育本来是国家拿钱个人不拿钱,但是实际都是老百姓拿钱,我们中国人望子成龙的思想比较重,老要选择好的学校,甚至有人忽悠你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什么叫起跑线?从幼儿园就要抓起,怎么办?拿钱来,负担很重的,所以是不是他的负担不在于家电这一块,是在于教育这一块,那你要给他家电补贴,退那税干吗,所以我认为明年发钱得了,别搞这么复杂,爱拿这钱干什么干什么,而且我建议明年退税最少是两千个亿,今年300亿到500亿太少,明年退税的额度我觉得应该在2 000亿以上,对提高老百姓的收入才有意义,而且退税不要搞家电这一块了,你就是把钱给他,他爱解决自己哪个方面的负担解决哪个方面的负担就完了,这是所谓的第二个办法。提高居民的个人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问题,就是提高个税的起征点,这是第三个办法,个人所得税的起征点高了,居民个人税就会增长,国家财政收入就会适当减少,我们2006年的时候个税起征点是1 600元,月收入1 600元就要交税,当时征求意见的时候,我的意见就是提高到月收入5 000块钱算了,起征点提高5 000,5 000以下交什么税,北京这种地方一个月赚5 000块挺紧张的,如果没有房子还租房子就更紧张了,你穷人的交什么税呢,不然老百姓富不起来的,结果大家一听说你胆子太大了点的,我们现在 1 600元提高到 5000地不成比例嘛,最后大家说3 000元怎么样我觉得还可以,最后报到全国人大批准了 2 000块钱,你想有多大意义,过去是 1 600元交税,现在2 000交税,老百姓收入没有增长多少,所以去年八月份又再次讨论提高个税起征点的问题。一个记者采访我,说魏教授你坚不坚持你原来提出的5 000块钱的观点,我说我仍然坚持,而且我讲了五条理由,为什么提高到5 000块钱的起征点,结果这个记者把我的采访发到各大网站,说我说了,个税起征点提高到5 000块,搞得有关机构直给我打招呼:‘魏老师别讲了好不好,我们压力太大了。’同时有些个人看了以后给我写信,就是读者来信,我一看读者来信很紧张,读者来信基本反对提高到5 000块的,比如说河南有位老兄给我来信,说我现在一个月收入就是2 000块钱,不交税很好,但是为什么收入5 000块的也不交税,这不公平,他从这个方面提问题出来了,有人提出提高个税起征点有利于富人不利于穷人,就是指的这个意思,实际我觉得总体提高是对老百姓有好处的,我是极力主张明年个税起征点必须要运作,最少要提高到3 000以上才行,这样对提高才对居民收入才有意义,否则没有太多意义的。所以明年这块应该要大大地迈进一步才行,要调整国民分配结构,提高居民个人收入比例,无非这三个办法,退税减税提高个税起征点,今年这三项我们作了两项,一个减税一个退税,数量太少方法有问题,个税今年没动,明年应该动,所以我建议明年我们减税应该在5 000个亿以上,退税应该在2 000亿以上,个税起征点最高明年应在3 000元以上,这样才能比较迅速地提高居民在国民分配中的比例。最近我一个油田调研,这个油田的账面上人均收入是8万块钱一年,但真正拿到手里是4万多,扣掉的就是两块,一个是个税(个人所得税),一个是社保金交纳,这社保金交纳后,全国还不是通用的,你在这个市交纳了,到另一个市享受不了,所以老百姓非常有意见。我们账面上收入很多,实际上我们拿不到这么多,最后的原因是因为个税和社会保障金交纳,所以这个明年应该适当地调整一下,因为实际这三个方面调整对中低收入的家庭是很有影响的,所以要提高居民个人收入有很多办法,刚才我只讲了其中一个,我们应该调整才对,这就是启动消费的第一块叫收入型消费,关键是提高居民收入。消费第二个组成部分,就是所谓的信贷型消费,所谓的信贷型消费就是借钱消费,信贷型消费在西方国家占有很高的比例,尤其对不动产的消费,西方主要靠信贷型消费,西方国家买房人里面基本上70%是信贷型消费,信贷型消费对西方国家消费的启动是有很大帮助的,比例和作用是很高的,你们去西方家庭调研就会发现,家庭主要成员如果没进入中年的话基本都有银行的债务,为什么呢?谁大学毕业有钱买房子,基本是银行按揭,信贷型消费,消费到中年才还完,所以过去我们批评人家的腐朽,你看他们多腐朽,每家都欠银行的钱,结果人家欠银行的钱有好房子住有车开,我们谁的钱都不欠既没房子住也没车开,是我们搞错了,不是人家腐朽的问题,人家很早就住了好房子,一辈子享受的好房子,我们老攒钱买房子,快死了买套房子,买了不久自己死了,没有意义,所以信贷型消费实际是很重要的,我们现在比例偏低,美国2007年信贷消费提供的是13万亿美金,相当于美国GDP的90%左右,我们建行现在提供最多的4月份才3万亿人民币,所以我们信贷消费实际非常低,那么要启动这块的消费就应该进一步松动这方面的调整和体制,我们太低的问题,美国这次的次贷危机做 得过头了,它的那个没有收租人也贷款买房子,所以就是次贷,我们现在中国人很保守的,一般他要借钱得知道能还得起,他不会还不起去借钱的,所以信贷型消费在中国还有很大的空间,因此我不主张明年取消对信贷型消费的低息贷款,凡是这种居住性住房我觉得完全可以继续放开,因为穷人买房子就是靠信贷型消费啊,所以你给他利率打七折,那么他才去买,一旦收起这个政策,明年很快就会影响到我们这方面的消费增长,结果今年我们不是搞了些优惠政策吗?搞到今年年底,所以最近北京就很紧张,明年还要不要搞这些优惠政策,所以赶快买房子,结果北京房价从10月份到现在基本是价量齐升,量在增加,价在增长,为什么?都在赶末班车,你大可不必频繁调整这种政策的,老百姓预期不对,预期这个频繁调整原因是政策调整太频繁了,这种政策你说调整它干吗?我们现在消费数量非常低,大可不必调整,我建议明年要进一步启动信贷型消费,相对购房者的居住性购房低息贷款大可不必大动,中国这方面不会出现金融危机,中国要对开发商的贷款而不是对买房者的贷款进行调整,别把问题搞错了,所以信贷型消费明年还是会继续实行的,还要继续启动这块消费,这是消费的第二个组成部分。消费的第三个组成部分叫预期型消费,就是预见的预,期望的期,预期就是对未来的判断,我未来的预期越好,我现在就敢消费,我预计我明年更能赚钱了,现在我就敢消费,如果预期不好明年钱更难赚了我就不敢消费了,有些消费是受预期影响的,把这种受预期影响的消费叫预期性消费,像时尚产业、奢侈品都对预期有很大的依赖性,所以我们启动消费还要想办法启动预期性消费,关键在于提高人们的预期,预期受什么决定呢?预期是受人的经济安全感决定的,一个人在经济上感到越安全他的预期越好,感到越不安全预期越不好。这里讲的经济安全是四种安全的统一,第一个安全就是生活安全,比如说我退休之后能不能达到退休前的生活水平,有没有良好的退休金制度,我退休后能不能随着国家的进步我的消费也在上升,这就是生活安全。第二种安全就是工作安全,比如说我会不会失业,失业之后有没有良好的失业救济金制度,能不能很快再就业,这就是所谓的工作安全。第三种安全就是健康安全,比如说我会不会生病,生病以后有没有良好的医疗卫生制度,我会不会遇到看病难或者看不起病的问题,这就是健康安全。第四个安全就是财富安全,比如说我存到银行的钱,会不会因为银行破产钱取不出来了,这就是财富安全,经济安全是这四种安全的统一,这四种安全统称为经济安全,经济安全由什么决定?由这个国家的社会保障制度决定,这个国家的社会保障制度越完善,这个国家人的经济安全感越强,预期性的消费就越高,所以预期性消费关键是建立良好的社会保障制度,社会保障制度是预期性消费最主要的一个启动点,所以明年我们要加强社会保障制度的建立,应该有具体的或有效的办法出台才行,因为只有社会保障制度建立起来了,人们才会感觉到经济上安全,预期才能好,消费才能起来。这方面我们要吸取日本的经验和教训,日本这次自民党下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自民党要修改日本的社会保障制度,日本社会保障制度里面重要的一条就是国民退休金制度,日本法律规定只要是日本的公民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退休,也不管你是在哪个机构退休,从退休那天起就自动享受国民退休金待遇,而且她的丈夫退休了他的夫人也等于那天退休了,也同样享受国民退休待遇,因为日本妇女不工作在家里就业,所以过去日本人都很安全,觉得只要我好好干国家不会亏待我们,很安全。但是日本经济出问题了,而且进入老龄化社会,交国民退休金的人越来越少,领的人越来越多,发不出来了,发不出来了就要改革,改革就是少发甚至不发,这下所有国民都感到不安全了,国家不管我们了,所以自民党只要投票肯定会被赶下台的,日本过去的安全感是两个制度,一个是企业终身雇佣,一个是国家的国民退休金制度,而这两个都遇到了挑战、尤其国民退休金制度大家感到不安全了,所以一投票自民党肯定有麻烦。民主党刚好相反,鸠山刚好相反,继续坚持这个制度还要进一步增加利用,那就不仅养老还要养小,老了国家养到底,而且生了孩子国家还是可以把你养到高中毕业,这个民主党好,大家一致投了鸠山的票。不过我最近研究鸠山的施政纲领发现,他没有解决钱从哪儿来的问题。但是我看了一下鸠山的目的一个是向美国叫板,就是不支付美国在日本的驻军费用,告诉美国我就支付到2010年,不支付了,可能搞一部分钱出来,所以他跟美国叫板。你们看奥巴马到了日本,结果中午谈完之后,鸠山自己就飞到新加坡参加会议走了,把奥巴马一个人扔在那里,奥巴马第二天早上才飞到新加坡,主人把客人一个人扔下这个例子是很少有的,叫板了。另外一个他对内打击财阀制度,利用打击财阀制度的钱出来,所以鸠山这个改革可能对日本来讲是深层次的,因为他要解决国民退休金的来源问题,对外他和美国叫板,对内要打击财阀制度,就是解决这个问题了,所以老百姓投了他的票,就因为他对社会保障制度这方面投入了很多的力量。所以我们下一步要启动预期性消费的关键问题是社会保障制度的建立,要加速建立才行,明年最起码要有新的对策才行,这就是启动消费的第三块,叫预期性消费的关键是建立良好的社会保障制度,启动消费大致上就是这三块,一块是收支性消费的关键是提高居民收入,第二个信贷性消费关键是进一步推动金融,给人们提供更好的信贷型消费,第三预期性消费关键是建立良好的社会保障制度,这就是启动消费的大致情况,我们明年要加速才行,今年我们在消费上应该动作不大效果不佳,从投资上看我们今年投资的启动还可以,但是消费力度不大,所以明年要保增长启内需,就投资或消费来讲应该重点放在消费上,消费是明年启动内需的重点,如果和今年相比,今年投资启动还可以,但是消费和投资相比做的比较差,明年的重点要在消费的启动上有更多的对策出台才行,不过上面讲的启动投资和启动消费最后都要解决一个重点问题——钱从哪儿来,而钱从哪来就要涉及到我们要调整宏观政策的问题,所以保增长启动内需的第三个对策就是调整宏观经济对策,调整宏观经济政策解决钱从哪来的问题,我们这里讲的宏观政策,主要讲两个政策,一个是货币政策,一个是财政政策,货币政策我们今年叫宽松的货币政策,财政政策叫积极的财政政策,启动内需,这个宽松的货币政策说到底就是增加货币供应量,宽松的货币政策实际作用点就是增加货币供应量,让更多的货币流向社会,市场有钱才能有投资,才能有消费,所以宽松的货币政策主要的做法就是增加货币供应量,通过货币供应量增加来启动投资启动消费,因为投资或消费需要钱。既然是增加货币供应量,那么货币供应量增加多少呢?提出了一个目标,17%左右,就是2009年我们货币供应量的增长速度是17%左右,这个17%左右已经超过历年的水平,因为在座的有的同志知道我们国家现在每年的货币增长量速度都超过GDP的增长速度,大部分保持在11%～13%之间,个别年份是15%,而去年定今年为了启动经济,我们提了一个17%,那么货币增长量增长17%左右是什么概念呢?就是今年的新增的贷款是5万亿到6万亿左右,新增贷款5万亿到6万亿就是货币供应量增长到17%左右,在这操作中我们1月份到6月份新增贷款到了7.2万亿,半年时间把全年指标用完了还多了1万多亿,后半年的6月不断地收缩收缩,我看了一下到12月底就是后半年最少新增贷款到3万亿左右,上半年7.2万亿后半年3万多亿加起来今年新增贷款是10万亿左右,新增贷款是10万亿左右的话,那我们的货币供应量的增长速度不是17%左右而是30%左右,我们今年货币供应量增加速度30%左右,才把GDP搞到8%左右,成本很高的,今年就这样明年怎么办,明年我们还敢不敢再来个30%左右,如果来一个30%左右那么过几年币值将成为一种什么状况?币值问题能不能解决?如果达不到30%左右经济增长明年掉下来谁来负责任,最难的是这个决定,今年我们这个宽松的货币政策,已经宽松到这么大了,我的看法——过于宽松了。那问题明年怎么办?明年如果货币政策不宽松要收缩那么增长速度掉下来谁负责任,如果继续施行这么宽松的货币政策,那么再过几年币值稳定将会是什么状态,这是争论的焦点,这里面现在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明年我们的货币量增长速度可以保持今年的这个速度,不害怕,为什么呢?发展是硬道理,只要经济增长了,货币是个手段问题,只要经济增长了货币多少无所谓,只要保经济增长就行了,货币多一点问题不大。而且还举个例子,1929年的大危机之所以变成大萧条,就是因为银行紧缩银根,把危机变成了萧条,而2008年世界百年不遇的金融危机,所有银行反其道而行之,不是紧缩银根,而是松动银根,像G20会议,就是GDP的前20个国家一起决定发货币就叫G20会议,结果货币一发,银行一松动,危机没有变成萧条,今年所有国家都感到经济开始回暖,就是因为松动了货币政策,因此中国也应该继续实行这么宽松的货币政策,不要紧,反正发展经济是目标,货币是手段问题,不要紧,明年继续这样。另外一种意见坚决反对这样,认为币值稳定也很重要,币值如果不稳定,中长期经济就稳定不了,所以明年货币政策不能这么宽松,应该提出一个更新的提法,这么宽松的货币政策不行,反对实行过于宽松的货币政策。他们有两个理由,第一个理由世界已经从金本位时代转为纸币时代,现在全世界已经不是金本位了,黄金已经不是世界货币了,1971年当时的美国总统尼克松宣布黄金和美元脱钩了,就标志着人类社会从金本位时代转为纸币时代,纸币时代统治货币供应量是很重要的,因为货币稳定就靠控制货币供应量,当货币供应量控制不住,币值就很难稳定了,币值稳定不了,经济中长期就稳定不了,金本位时代控制的是黄金,纸币时代控制的币值比就是货币供应量,要注意黄金已经不是世界货币了,没有一个国家宣布黄金是货币,所以买黄金达不到增值保值的,为什么?都想买价格就高,都要卖价格就跌,已经不再是货币了,黄金除了不是货币以外它几乎没有什么使用价值,就弄弄首饰戴戴还可以,弄个首饰总不能弄个两金重的首饰戴在脖子上,那个是没用的,所以黄金不是增值保值的,全世界都宣布黄金不是货币,这次金融危机美元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会发现没有人支持金本位,纸币代替黄金是人类社会的进步,人类社会不会再回到金本位,所以美元这样也没有人提出恢复金本位问题,所以我们年初的时候提出来美元作为世界财富储藏有问题,所以要不要出一个超越国家主权的货币叫球币,来取代美元,这样一来就摆脱国家主权,这种货币会好点,当然8月份我们国家就改口了,还是维系多元化的美元体系,还要以美元为主的多元货币,美元欧元英镑日元再加一个人民币,人民币也应该成为世界货币的组成部分,我们提出以美元为中心的多元化的体系加了一个人民币,争取到2020年以后人民币也成为世界货币,使人家把它当成财富收藏。我们人民币要成为世界货币,所以我们还是不提倡金本位了,我们还是提倡以美元为主的多元化货币体系为好,所以在纸币时代统治货币的关键是统治货币的供应量,货币供应量这样搞下去怎么实现币值稳定,币值不稳定怎么做到中长期经济的稳定,所以是有问题的,反对继续实行这么宽松的货币政策。第二个理由就是中国国情,中国的什么国情?中国没有良好的社会保障制度老百姓自己给自己建立的保障制度就是银行存款,中国老百姓最大的财富就是银行存款,现在一共36万多亿老百姓存款,结果这么多的货币型的财富你让他货币贬值,实在对老百姓没法交代,这和美国不一样,美国人是零储蓄,美国人手里基本没有货币型的财富,他的财富主要是两个,一个是房子一个是股票,美国人手里几乎是零储蓄,他手里没有美元的,所以美国印美元对美国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一印美元全世界的美元就要贬值,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中国不是,中国老百姓的财富主要表现为货币形态,大量的货币供应量增长让老百姓的货币贬值实在不好办,现在我们货币状况是1980年一块钱相当于现在的28块钱,那你要继续搞下去实在有问题啊。最近我到县级市调研,老百姓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增值保值,光知道往银行存款,在这个条件下你要顾及这个国情,他存了一辈子结果你让他的财富贬值实在不好办,所以反对实行过于宽松的货币政策,把币值稳定也要作为重要的理由,因此反对明年实行这么宽松的货币政策,这两种观点实际上无非给我们提了个问题,就是明年我们的货币政策要在经济增长和币值稳定中间选择一个平衡点,既要保证经济增长又要保证币值的相对稳定,这个平衡点就是明年的货币政策,我最近算了一下按照经济学的原理,这个平衡怎么选呢?那就是明年GDP的增长速度再加上CPI的增长速度再加4～5个百分点,就是明年的货币增长量的速度,如果明年GDP是8%,那么CPI是3%,加起来11%,再加5个百分点就是明年货币增长量应该是16%左右,16%的增长量就可以做到经济稳定和币值稳定的平衡点。那么16%的货币供应增长量速度是什么概念呢?明年新增贷款不能突破7万亿,新增贷款要控制在7万亿以内,这样才能做到经济增长同时币值稳定。结果前几天打电话给我们的一些企业家谈到这个想法,明年新增贷款7万亿以内怎么样?结果他们都嗷嗷叫,说:那怎么够啊!不够!今年10万亿明年7万亿少了1/3的,少了1/3钱不够的,我们运作不起来。所以我估计这个货币调整明年还是压力很大的,所以明年货币政策还是要加一个适度宽松而且要量化的,我估计为了保证货币增长还是要鼓励一些货币出来,但是不会像今年这样,但还是会出来的,我的看法就是该消费就消费,该投资就投资,2012年以后我估计中国的资产价格会再上一个平台的,因为这么多的货币出来了,这是经济规律。我们明年的货币政策就是再次地收缩再次地宽松也很难做到货币更多的出来的。我征求企业家意见的时候他们一聊天我就发现压力还是很大的,所以货币政策明年我们还是要做到既要币值增长又要币值稳定的平衡,不会像今年这么宽松,但是有人提出来如果这样的话,如果货币政策稍微收缩速度掉下来谁负责任,所以有的经济学家提出来,咱们的财政政策能不能更加的积极一点。今年我们是积极的财政政策,可是财政积极度不够,今年的宽松货币政策过于宽松,明年能不能财政政策积极一点,把宽松的货币政策功能替代一部分,这样既能保证经济增长又能保证币值稳定,所以提出来明年的财政政策应该更积极一点才行。为什么呢?因为今年的财政政策不够积极,什么叫财政政策不够积极呢?积极的财政政策就是政府借债动投资促进消费,积极的财政政策就是借债,用于投资用于消费。借债借多少呢?欧盟国家提了一个标准,一个国家借债多少比较好?应该占到本国GDP的60%,一个国家借国债借多少?占到本国GDP的60%,这个标准叫欧盟标准,后来世界都认为这个标准有道理,都承认这个大家都使用的标准叫欧盟标准。按照欧盟标准,我们国家去年GDP是30万亿,借国债GDP的60%那就是可以借到18万亿人民币。我们今年借了多少呢?到今年年底我们国债余额是6万亿人民币,那就相当于我们GDP的20%,可以借到GDP的60%可以借到18万亿,我们才借到20%,6万亿,可见财政政策还不够积极。按照欧盟标准来看你不够积极,所以明年财政政策能不能再积极点?财政政策再积极一点就可以把货币政策替换下来一点,这样既能保证经济增长又能保证币值稳定,所以主张明年实行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我们国家这方面还有空间,不像美国已经没空间了,美国现在借国债借了多少?已经是美国GDP的342%,日本借国债借了多少呢?借了本国GDP的160%,我们中国才是GDP的20%,因此我们的财政政策还是有空间,美国没有空间了,这次奥巴马要启动美国经济,借债钱从哪儿来啊?本国没法借,因为本国利率是零储蓄,老百姓没钱借给他,所以要在国际上借。而能借得起的只有两个国家,一个中国一个日本,中国外汇余额是2.2万亿,日本是9千亿,要向这两个国家借债才行,所以这次希拉里上台之后改变了美国历届国务卿的出访路线,美国历届新国务卿上台首先第一站出访的是欧洲,因为美欧中心。而这次首先出访的是亚洲,到了日本也到了中国提出借债的问题,我们不得不借债,因为美国经济的恢复对中国经济的成长有好处。但是一再考虑我们的财富安全的问题,结果你老是美元贬值我们用了这么多的美元,你们知道那天美元贬值我们损失3万亿的,我们财富不断地受损失那不行,因为不能这样贬下去,所以借可以,你们要保证美元的稳定才行,奥巴马一着急既然你不借我只能向美国的中央银行借了。就是向美联储借了,美联储哪有钱借给他,美联储只有功能印美元,所以美国向美联储借钱就是向全世界证明美国又开始印美元了,他一印美元全世界美元都要贬值,所以我们2.2万亿外汇储币根本不是财富,而是套在脖子上的绞索了,已经给套牢了,所以他一贬值我们就得升值。人民币升值我们的外汇储币就有损失,非常麻烦。但是美国知道这条了,奥巴马不断发表演讲我们不能向中国借债来启动美国经济,为他向央行借债来寻找理论根据。所以美元走暖明年还是必然的,这样一来导致我们的升值压力就很大了。美元贬值我们很多财富就要缩水。所以中国和美国刚好相反,美国是没法动财政政策总想动货币政策,中国是货币不能动了动财政政策,因为我们的财政政策没有达到欧盟的标准。明年财政政策要更加的积极一点。不过最近的讨论中有的同志提出来,说:“明年财政政策也不能这么积极,为什么呢?你们算法有问题,我们借债不是6万个亿,加上我们乡镇政府借债实际是22万亿,你算的是中央政府的借债,要算上地方政府的借债全部加起来我们现在的借债是22万亿,去年GDP是30万亿,可以借它的60%,你已经借了22万亿,你的财政空间也不大。”后来继续研究发现我们中国可以不遵守欧盟标准,欧盟标准对中国应该没有约束,为什么?欧盟国家是私有制国家,欧盟国家还债主要靠税收还债,我们国家是国有制国家,我们有大量的国有资产,我们现在国有资产很大,我们现在的收入中非税收占了50%了,我们未来的收入不仅仅是税收收入了,非税收收入占了很大一部分,有人曾经计算过,我们土地资源资产至少可以卖300多万个亿,那你怕什么?才借22万个亿,还可以实行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所以财政政策应该更加积极,但是货币政策实在不敢这么宽松了,再宽松就有问题了。在宏观政策上应该有明显的政策调整,那就是货币政策不能再这么宽松,财政政策还可以再积极一点。所以最近你们看到提法上有些变化,过去叫宽松的货币政策和积极的财政政策,现在叫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把这两个提法作了个颠倒,财政政策排到了前面,货币政策排到了后面,那就是告诉大家我们明年的宏观政策可能更重视财政政策的功能,财政政策可以更加积极一点,但是货币政策一定要收缩才行,不然的话恐怕经济增长很难实现币值的稳定。刚才讲到我国的量化指标是货币供应量增长速度在16%左右比较合理,明年新增贷款不能突破7万亿可能比较合理,但是最终会汇合成各种意见形成统一才行。这就是我们保增长启动内需的第三个对策叫调整宏观经济政策。那么讲到这个地方是不是我们从去年第四个季度开始到今年,我们在宏观上的主要工作就是保经济增长,因为这次经济增长下滑的原因是出口出不去了。所以我们只有启动内需才能保持经济增长,那么如果启动内需成功了,我们国家会从过去的出口导向型转向内需拉动型,所以国务院把这条对策概括为保增长启内需转变生产方式,转变经营方式,那么这套内容在今年1月到年底主要是三大对策一个是启动投资,一个是启动消费,一个是调整宏观经济政策。那么明年中国经济的宏观上还仍然是保增长,要保经济增长,当然要持续今年的三大对策,但是这三大对策要适当地进行调整。怎么调整?就是刚才上面讲到的明年调整的三个特点。第一个在启动投资上,我们明年将更加重视启动生产型投资,而生产型投资启动的难点是结构问题,所以明年将更加重视结构问题。通过对结构问题的调整,最终来启动生产型投资最后能让整个投资能够起来。今年我们在启动投资上应该是民生投资或资产投资做的效果都很明显,对今年的增长带动有意义。但是相比之下生产型投资启动效果今年并不是太明显,不明显的原因是结构调整不过来,所以明年的重点要放在结构问题上,用结构的调整来推动生产型的投资启动,最后能使整个投资起来。这是明年的一个特点,第二个特点是明年将更加注重消费的启动因为我们在今年的内需启动上,投资或消费上偏重于投资,消费出台的对策不是太多的,消费比去年是有贡献但是没有达到预想效果。刚才我讲了一个数量,就是我们2007年出口基率比贡献是10万亿,今年出口少了一半,少了5万亿,所以需要内需来填补,结果投资贡献了4万亿,消费是1万亿,因此消费的启动今年做得不是太好。所以在投资和消费上,明年将更加重视消费,而且消费的三个组成部分方面,我们将更加注意对这三个消费的全面启动,尤其是这个居民收入的问题,就是收入型消费。所以大家看到最近相关会议反复强调明年的重点是消费,消费启动的重点是收入,收入主要是中低档次收入的提高,明年收入的提高一定要作动作才行。收入如果增长了消费才能够启动。所以明年在启动内需上,在投资和消费这两块上重点是消费。在消费上中低档次收入的提高和社会保障制度的建立都需要加速。我估计明年在消费的启动上将是一个重点,但是这里大家要注意,消费的启动也不那么太容易,甚至比启动投资更难,因为这要调整人们之间利益关系。一涉及到利益关系的时候就会有各种利益摩擦,各种利益的摩擦就会约束我们的调整。我现在有个感觉,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老百姓富起来的,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财富向民间倾斜的。所以前一段时间媒体讨论两个口号之争就是——国强还是民富?有人提出我们提国强不要提民富的口号,认为国强有意义民富没有意义。所以大家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希望老百姓富起来,有些人并不希望太多的财富掌握在民间,所以主张提国强不愿意提民富的问题。这就说明对人民收入增长并不是一致的,有不同的。这样一来启动消费也不就是那么简单那么顺利的,所以今年提出来明年的重点是启动消费而消费的重点是收入和社会保障问题,但是要真正操作起来还是有困难的。但是明年启动消费应该是个重点,这是明年要延续今年的对策。要作出调整的第二个特点,明年延续今年对策的第三点就是在明年宏观经济政策上更加注重财政政策的作用,会实行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要适当地作一点约束,不能像今年这么宽松,今年的货币政策过于宽松。货币供应量远远地超过了我们的预期,原来预期是17%左右到年底差不多是30%左右,显然过于宽松。过于宽松对经济增长有意义,但是对未来的币值稳定就会产生巨大的压力。所以明年要保持经济继续增长在宏观政策上我们要对货币政策进行适当的限制,更多地让财政政策更加积极。明年我们要继续保经济增长,怎么样保经济增长?要延续今年的三大对策,但是这三大对策要适当的进行一些调整,叫微调。是不是大致情况可能就是这样的,当然在座的可能来自不同的地市可能你们地区面临的情况不同,可能我讲的问题和你们的问题有些冲突,或者不太一样,那没有关系,因为我们这种报告会本来就不是传播知识是思维和信息的交流。我提供的信息供你们参考,你们接受了是进步,不接受也是进步,因为思考了就行。谢谢大家。
　　(清华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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