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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骚作品中的艺术美]生活中的艺术美

    时间:2019-04-29 03:28:52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屈原开创了诗歌的新形式,不论是在文学上、文化精神上,抑或是民俗上、艺术表现上均有研究与参考价值。屈原作品突破了诸如《诗经》等作品的集体创作,是作家个人创作的先河,其诗歌具有很强的文学性,尤其体现在其作品中的艺术美。作者采用浪漫主义手法来写现实生活,把《诗经》的比兴手法发展成更为具体、贴切的象征意象,即“香草美人”手法,这是屈原的首创,使作者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且富有内涵和深意。其作品还具有流动的回环之美,音韵和谐、节奏优美。另外,屈原还冲破了四言为主的约束,其诗歌字数不等,灵活多变,加之其楚方言的运用,使诗歌具有很强的抒情性质,增加了地方色彩,在语言形式上为诗歌的创作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屈骚作品中的艺术美,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香草美人”式的象征手法
       屈原在其作品中常常佩戴或种植杜若等香草来表达其异于浑浊俗世的高洁,以追求才貌兼备的女子来表达其对理想君主的渴望,以铲除恶草来表达其对奸佞小人的痛恨与憎恶,也就是王逸所说的“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近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王逸《楚辞章句·离骚序》)这种象征手法为历来的文人所继承,形成了独特的香草美人意象群,表达作者对美好理想的追求。既然屈原的这种象征手法被称为“香草美人”手法,那么笔者就分别从“香草”与“美人”这两个方面来阐释屈原的作品。可以说,“香草美人”的象征主要体现在其作品《离骚》和《九歌》中。
       (一)从“香草”中来体会作者的高洁品质
       在《离骚》和《九歌》中,屈原运用种类繁多的香花香草作为装饰,既装饰了诗歌的形式,也装饰了诗歌的内容,还可以说,香花香草既装饰了诗歌的语言,又装饰了诗人的内心。香草意象作为一种独立的象征物,它一方面指品德的高贵和人格的高洁;另一方面用香草是为了和恶草相对,突出政治的黑暗、人才的变质,更加凸显香草所象征的品德的高尚。
       首先,来看香草作为装饰的意义。香花香草在屈原的作品中出现的异常频繁,据统计,在《离骚》中提到的植物(香草树木)就有二十四种之多。在作品中,屈原以香草作衣服、佩饰,如:“扈江蓠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被薜荔兮带女罗”、“被石兰兮带杜衡”。以香草作饮食,如:“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体现出了诗人品质的高洁、品位的高雅。作者也有以香草作礼物的,如:“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搴汀洲杜若,将以遗兮远者。”作者有时手持或者把玩香草,如:《离骚》中“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折若木以拂日兮”等等。作者甚至还喜欢在充满香草的环境中漫步流连,如:《离骚》中“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他有时以香草自称,有时用来指称他最尊敬或追求的人。作者运用这些种类繁多的香花香草,使得诗歌的语言更加鲜艳绚丽、丰富多彩,使我们对花草有了很好的认识。同时,香花香草实际上是诗人内心的写照与品质的体现:作者用香花香草作衣服、佩饰、饮食等,借用它们的品质来象征自己内心,体现诗人品质的高洁与高雅。总之,他喜欢将一切事物,尤其是正面的事物与香草联系起来,借香花香草来比喻有高尚道德情操的人,象征着一种人格理想。
       其次,来看与恶草相对的香草的意义。在《荀子·劝学》篇中有“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这里是以香草变为臭草比喻人的品德由善转为恶。屈原发展了这种手法,他既以香草比美德,又以臭草比恶德,进而把香草、臭草都人格化了。如在《离骚》中他用鲜花、香草比喻人的品质、志行的高尚和纯洁:“余既滋蓝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同时,作者又用臭草或萧艾比喻变节者或是坏人:“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次萧艾也!”通过比喻和对比,对良莠、美恶就有了更鲜明更具体的认识,从而引起人们强烈的爱与憎。在与恶草的对比中,反映了作者对黑暗政治、变质人才的厌恶与无奈,而且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的坚守节操。
       (二)从“美人”中来感受作者的理想与爱国情怀
       屈原作品的“香草美人之喻”还表现为用美人来表达作者的理想。在屈原的作品中,凡谈到美人,或比圣君,如:《离骚》“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又如:《抽思》“结微情以陈词兮,矫以遗夫美人”,表达作者对圣君的期待;或者以美人比贤臣,如:《离骚》中“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吾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虞之二姚”,表达作者对贤臣的渴望;在屈原的作品中,也有以美人自喻的,如:《离骚》中“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抒发作者对奸佞小人的痛恨与无奈;此外,作者也用美人比喻自己理想中的人,如:《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河伯》中“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作者通过一个个鲜明的“美人”形象,概括丰富的内容,体现了作者对“美政”理想的执着追求,这也是诗人的爱国精神与文人情怀的集中展现。
       作者广泛地运用比兴等象征手法,突出表现为“香草美人”意象群的使用,因此作者把政治性很强的内容,包涵于具有象征意义的香草和美人形象之中,产生言简而意赅、言有尽而意无穷的艺术效果。
       二、回环和谐式的音韵节奏
       屈骚和《诗经》的相同之处就是都具有便于吟诵的回环流动的韵律,节奏优美,音节和谐。屈骚更是继承并发扬了这种手法,加上作者自己独特的地方语言,使得屈骚音节协调、韵律起伏跌宕,读起来具有一唱三叹的韵致。
       首先,屈骚的一大特色就是“兮”字的普遍运用。在屈原的诗歌中,作者开创性地运用口语方言入诗,用得最普遍的就是诗歌的句中或者句尾使用“兮”字。在《离骚》和《九章》当中,作者大都单句末尾用“兮”,如:《离骚》“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九章·惜诵》“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所作忠而言之兮,指苍天以为正。”《九章·怀沙》“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伤怀永哀兮,汩徂南土。”《九章·思美人》“思美人兮,擥涕而伫眙。媒绝路阻兮,言不可结而诒。”《九章·悲回风》“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物有微而陨性兮,声有隐而先倡。”……单句之末带“兮”,实际上也就形成一种全诗通押的虚字脚韵。虽然它只是表示诵读时声音的拖长,但因为这个表示诵读时语调的语助词是相同的,所以同偶句的实字韵脚结合起来,便形成一种特殊的交韵形式。偶句之末的韵脚一节或数节一变,而单句之末的“兮”字从头到尾不变。使得作品的谐韵在变化之中,又显得整齐而首尾一贯。又因为上句末尾的虚字韵脚“兮”,读起来余音摇曳而语调较低、较轻,下句末尾不带“兮”,为实字韵脚,至句尾声音拖长,语调较强,这样就形成更为明显的抑扬之势,造成更为强烈的节奏感。而在《九歌》中,则是每句句中用“兮”,如《九歌·云中君》“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九歌·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九歌·少司命》“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九歌·山鬼》“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罗。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九歌·礼魂》“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姱女倡兮容与。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这样以虚字“兮”为句腰,就使得诗歌音调分明,不仅便于古人的吟诵,又利于今人的朗读,同时也具有强烈的抒情效果。
       第二,屈原的作品也多用联绵字。联绵字的运用在《诗经》中已经很普遍了,屈原则继承了这种表现形式,在自己的作品中也大量使用。或双声:如《离骚》中的“零落”、“驰骋”、“黄昏”、“追逐”、“侘傺”、“陆离”;《九歌》中的“参差”、“夷犹”、“琳琅”、“周章”;《九章》中的“荏弱”、“秘密”、“仿佛”、“踊跃”等。或叠韵:如《离骚》中的“骐骥”、“贪婪”、“薜荔”、“婵媛”、“缤纷”、“逍遥”、“昆仑”;《九歌》中的“窈窕”、“刚强”、“潺湲”;《九章》中的“崔嵬”、“从容”、“烦冤”、“丰隆”、“离异”、“周流”、“翡翠”等。或重言:如《离骚》中的“冉冉”、“岌岌”、“菲菲”、“申申”、“曼曼”、“啾啾”、“邈邈”;《九歌》中的“翩翩”、“眇眇”、“袅袅”、“冥冥”、“飒飒”、“昭昭”、“滔滔”、“营营”、“磊磊”、“填填”、“萧萧”;《九章》中的“霏霏”、“淫淫”、“郁郁”、“憺憺”、“莽莽”、“杳杳”、“戚戚”、“遥遥”等。这些词使得诗歌读起来琅琅上口,铿锵有力,大大增强了诗歌的韵律美、节奏感,达到了更好的艺术效果。
       第三,屈原的作品不同于《诗经》,与《诗经》的语言之整齐匀称相反,他力求参差错落,在整齐中求变化。在《小雅·鹤鸣》中有“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小雅·何人斯》又有“不愧于人,不畏于天”《鄘风·桑中》有“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或连用“于”字,或连用“乎”字,排比整齐,搭配匀称。但屈原的作品却相反,在《离骚》中凡可以“于”字连用的地方,都变成“于”、“乎”交替使用。如:《离骚》中“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览相观于四级兮,周流乎天余乃下”等,这种“于”、“乎”交替使用的句法,在《诗经》中是没有的。这种变化不仅使文气舒卷自如,而且使节奏更加抑扬顿挫,音律更加委婉和谐。
       三、创新独立式的语言特色
       屈原作品的文学形式比《诗经》有很大的改革和发展。《诗经》的语言形式基本上是四言体,而屈原的作品则在此基础上形成一种长短不齐的“骚”体。这种句法参差错落、灵活变幻的新诗歌形式,是屈原在我国文学史上的首创。加之楚地方言的运用,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
       (一)语气与句式
       如上面所言,屈原在诗歌中喜欢用几个不同虚词的交替使用,这样使得作品的语言形式较为灵活且富有音乐感。在语气方面,突出的表现就是“兮”字的用法,作者有时把它置于句尾,有时把它置于句中,有时隔句用,有时每句都用,促成句式的变化多端,适合于各种不同情绪和语气的表达。如《九歌》中的“兮”字,就都放在句中并且每句都用。像《东皇太一》:“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这种用法使各句的语气缓慢而匀平,十分合乎隆重庄严的祭祀仪典的气氛。又如《离骚》中的“兮”字则是放在句尾且隔句使用,这样就符合感叹抒情的语气。《天问》中根本不用“兮”字,而且基本上是四字句,节奏紧迫,合乎提出问题、进行质询的激昂的语气。在句式方面,屈原独创了长短不一的新的诗歌形式,其诗歌句式不局限于几言的形式,在以往四言的基础上,兼有三言、五言、六言、七言等。此外,在其作品中还出现一些对仗工整的句式。《文心雕龙》中说“故丽辞之体,凡有四对:言对为易,事对为难,反对为优,正对为劣。言对者,对比空辞者也;事对者,并举人验者也;反对者,理殊趣合者也;正对者,事异义同者也。”屈骚中,有所谓“言对”的,如《离骚》中“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又如《九歌·湘君》中“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又如《九歌·大司命》中“令飘风兮先驱,使冻雨兮洒尘”。又有所谓“事对”的,如《离骚》“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这些对偶工巧的句式同样体现了作者深厚的语言功底,显现出了屈骚语言方面的艺术魅力。总之,屈骚的句式以及“兮”字的运用是其诗歌语言的一大特色,充分地表达了诗人内心的不同情感。
       (二)楚地方言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屈原是运用文学语言进行艺术创作的巨匠。屈原在诗歌中使用楚地方言、方音,使作品富于现实生活气息。屈原在运用楚地人民的口头语言时,是有目的、有选择的,他用的是最具有表现力、有地方色彩、有代表性、有生命力的词语。如:兰、蕙、芷、江蓠、菌桂、申椒、荃、薜荔、杜蘅等香花蕙草,用来比喻公正、廉洁、勤劳、崇高的品德。除此之外,屈原作品中的些、只、羌、谇、謇、侘、傺、汩、搴、莽、诼、耿、灵、兮等,也都是楚地的方言。屈原采用这些字词,使得其诗歌具有明显的地方色彩,形成了独特的语言表达方式,并且使诗歌更加形象和生动。如《招魂》中“兮”字和“些”字的并用,“些”字是楚地巫术中专用的语尾词,这里直接使用,可以表达举行这种礼俗时的神态。作者对楚地方言的运用十分准确和巧妙,能够传神状貌,加强句式的表达力。“这些楚地方言,经过屈原的铸炼能够形成为描写不同对象的不同风格,或优美如《九歌》,或雄浑如《离骚》,或瑰丽如《天问》,或神气如《招魂》,或隽秀如《九章》,丰富多样。”这句话高度概括了屈原作品中楚方言运用的成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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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赵逵夫.屈骚探幽(修订本)[M].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1993年.
       [3]聂石樵.屈原论稿[M].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年4月.
       [4]游国思,王起,萧涤非,季镇淮,费振刚.中国文学史(修订)[M].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9月.
       [5]作家出版社编辑部.楚辞研究论文集[M].作家出版社,1957年7月第1版.
       [6]同郭晋稀.文心雕龙注释[M].甘肃人民出版社,1982年3月第1版.
       [7]林家骊.楚辞[M].中华书局,2009年10月北京第1版.
      
       (作者简介:张善梅,女,汉族,青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2010级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方向:先秦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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