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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武林百度百科_你所不知道的武林真相

    时间:2020-02-14 07:29:57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传说与现实的江湖图景      金城武带着黄底黑边古董礼帽,灰布长袍上斜挎单肩背包,随身还携带一个小水壶和雨伞,鼻梁上架着正圆眼镜。他是一名捕快,会武功的捕快。他也懂医术,可以用针灸抵制毒药在身体内的发作,更能将一只银针扎入穴位瞬间致人于死地。不过,甄子丹的武功比他更高,他是黑帮七十二地煞的二当家,厌倦了杀戮,到云南一个村落隐名埋姓,娶妻生子。
      黑白两道的复杂纠葛中,神乎其技的盖世武功在银幕上招摇过市,更有侠义精神薄云天。这是前不久上映的电影《武侠》所塑造的武术江湖图景,一如此前如过江之卿般的功夫电影。从少林寺、霍元甲、黄飞鸿一直到晚近面世的叶问,他们构成了普罗大众对武林世界最原初的想象与理解。
      这和真实的武林世界,相距多远?
      
      娱乐时代,武术被误导
      “你去街上拉100个人,问问有谁知道大成拳祖师王芗斋,可能没一人知道。”《武魂》杂志副主编常学刚慨叹道。创刊于1983年的《武魂》杂志,一直以弘扬中华传统武术文化为己任,常学刚对近代以来各门各派武术名家如数家珍。王芗斋当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但他没有被影视作品成功塑造。就如同《武魂》曾经宣传过叶问好多年,但坊间对叶问的了解,更多还是通过甄子丹的功夫片。
      常学刚亲见了功夫片的升级换代。他记得早年有个影视剧讲八卦掌祖师爷董海川谈恋爱,还引发轩然大波,很多弟子觉得侮辱了祖师爷。编导认为没有爱情故事不好看,但董海川是个太监。“现在这种事见怪不怪了,都放开乱编。武术弄到今天,已经上来下不去了,你如果讲真实的武术世界,大家会觉得一点看头都没有。”
      娱乐繁荣了,武术则被误导。
      霍元甲和叶问打过外国大力士么?没有。常学刚说,真正和外国人交手获胜的是天津的韩慕侠,但绝非正式比武,被打的康泰尔可能也只算是个江湖艺人。至于被武林界言之凿凿的张志忠大刀队如何重挫日本军队,恐怕也是杜撰成分居多。更耐人寻味的是,董海川逝后,先后立了三块碑石,“一块碑石比一块碑石写得厉害,打的人一次比一次多。”
      “关于武术的话题,真真假假的太多了,是一笔乱账。古往今来任何一个拳种的人都是无尽的谜,都有可能编故事。这给娱乐留了很多空间。”常学刚说,他目睹很多中国人外国人,抱着对中国武术的景仰前来修习,又很快失望而归,但仍不断有新人加入,“因为他们总相信真人不露相,认为自己见到的不是真人。”
      中国武术发展至今,很多先前在文艺作品中存在的门派,都开始在现实世界中复生。网上甚至有“九阴白骨爪”等秘笈贩卖,更有人暗示自己会“五百钱”点死穴方法。中国武术变成一个最多迷雾的场域。
      
      侠义精神已成遥远神话
      很难说武林曾有过怎样的传奇,但可以确定的是,到了清末,武术界已经陷入很衰微的境地,虽然民间仍不断有人坚持着延续不绝如缕的技击传统。
      镖局的没落,是标志性事件,表征着武林饭碗的碎裂。但国术馆却在这个时候崛起。1933年,“中央国术馆体育传习所”创立,以推广武术教育为宗旨。辛亥元老张之江是其中核心人物,参与发起者还有蔡元培、孔祥熙、于右任等人。国术馆的成立,亦有波折,教育部并不愿接纳承认这个被认为已被淘汰的旧玩意儿。后来还是国民政府常委李烈钧出面,由国民政府直接领导并拨款。国术馆令中国武术在华夏大地开枝散叶,厥功至伟。
      当时国术馆的口号“强种救国,御侮图存”很能反映其设立的初衷。中国武术的种种传说中,照例会有击败西方力士的想象,大抵就是出于这种心态。
      新中国成立后,武术仍被归于“体育”名下,但“国术”的名称在国家层面上不复再用。北京市武协委员张大为将此与韩国把跆拳道列为国术做比较,认为政府不够重视,加剧了中华武术的衰颓。
      但中国武术的症结,可能更应从其自身去寻找。常学刚不认同中国武术比西方搏击术更强的说法。“中国武术界过于一厢情愿,不肯走出去吸收其他营养,它被神化得已经不按常理想事了。西方搏击术越来越兴旺,中国传统武术则越来越差,没有多少人真正去练。如果有个泰森这样的拳王在那儿等待挑战,肯定不一样,竞技中水平自然提高。”
      在常学刚看来,中国武林已经成为一个名利场,有正派,也有歪门邪道,林林种种,是很多人创收与社交的圈子化生存方式,至于侠义精神,更是遥远的神话。和影视作品与传说中的武侠比起来,现实的确缺乏赏心悦目的可读性。
      但常学刚又认为,仅仅强调武林中的黑暗面,又并非真正看清楚。中国武术在健身上有其独到之处,技击亦有特色,包括一些学习西方搏击的名家也有回头从传统武术中寻求资源者。“中国人喜欢把一个东西说得好到天上,或者坏到地上。这都不对。”他这样说。
      
      寻访隐于民间的武林高手
      壹
      张凯
      少林派八段高手
      三皇炮锤:少林派拳法,因有天皇、地皇和人皇三种不同境界的拳法而得名
      北京充满书香气的琉璃厂东街,在晨曦的微光中,已经83周岁的张凯,在自家门前站定,温习相伴一甲子终未离弃的三皇炮锤拳法。他已老迈,虽然耳聪目明,却已经很难沉稳优美地打完这一隶属于少林派的完整拳法。在中国武术的段级排序中,张凯位列8段,较最高级仅差一格。
      张凯与武术的结缘,是因为一场病。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张凯患了肺病,需要休养。那时,在北京中山公园内中山堂附近,有一个叫刘化洲的男子在教白猿拳。50多岁的刘化洲身高1米70左右,面容清瘦,冬夏总穿一身白色裤褂,“里面连背心都不穿,三九天也是这一身,真经冻。”
      “因病习武”,张凯入门的路径,和一些武侠传说有若合符节之处。张凯也的确在与刘化洲习武几个月后痊愈了肺病――虽然这康复可能更多得益于进口针药的疗效,但他练拳的兴趣却因此调动了起来。
      半年后,他偶然遇上附近理发店的理发师傅祖仲惠。祖仲惠向他游说三皇炮锤的好处,张凯心动了。祖仲惠是原北平八大镖局之一会友镖局镖师――“铁罗汉”王福全的徒弟。
      两年后,张凯正式执弟子礼――拜祖仲惠为师。拜师,是一个颇为隆重的仪式。祖仲惠借了宣武门外一处名叫健身武术三分社的地点,并请来北京武术界各门各派的名家前来见证捧场。张凯和其他10名师兄弟,手拿拜师帖顶在头上,双膝下跪前行,在端坐椅子上的师傅前磕头三个。祖仲惠身后,摆放着张凯师爷的大幅照片,祖仲惠简单开示几句。接下来是更为热闹的宴请,地点选在北京八大居之一的同福居,“师傅请客,徒弟掏钱。”
      张凯只正式拜过祖仲惠,但他习武并不拘于一师,后来又和师大爷崔廷瑞学散打,在袁敬泉处学大枪,并跟师哥张宇学大剑。在那段习武生涯中,张凯热衷于参加国内各项武术比赛,在1958年,他拿到北京市武术运动会二等奖。
      张凯很少打架。他年轻时也曾看到不平事就上去管管,但真要动手时,他手指戳到对方眼前时,又不敢下手。“我老师常说我师爷的那句话:武术好练,性难养。”他说,“现在谈不上侠。过去有人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现在看见别人拿刀捅人,也没人敢管――弄不好把你也扎了,会武的也不找这麻烦。”
      张凯这些年也以弘扬三皇炮锤为己任,他收了上百个徒弟,但令他感觉遗憾的是,自己迄今尚未有入室弟子,因为这些徒弟们感觉这行“太苦、太累、太费脑子、太消耗时间”。
      
      贰
      钱锋
      文革中用武术“保家”
      杨氏小架:杨氏太极拳,19世纪末由邯郸永年人杨露禅及其子杨班侯、杨健侯,其孙杨少侯、杨澄甫等人创编
      每个清晨和傍晚,钱锋总要去附近的北京通州区体育场,教授杨氏小架太极拳。这是他的兴趣所在,也是生活和工作的一部分。
      钱锋出生于1950年代,彼时武侠世界的想象与传说,更多来自于《说岳传》、《水浒》、《三国》和《隋唐演义》这类话本与图书。
      1964年,12周岁的钱锋正式拜王启龙为师时,王启龙大概60岁,据说10余岁即进入会友镖局学武,身高1米75左右,清瘦,短发,喜欢穿休闲的松紧带裤。他具有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种大师范儿,“鹰鼻鹞眼,黄眼珠子”。
      还有一个很神的传闻:曾有一头骡子受惊在胡同狂奔,眼看就要踩踏两个孩童,王启龙飞身过去,一巴掌就把骡子拍死了――拍骡故事增加了符合时代氛围的结尾:生产队调查他出手过重的罪过,因为骡子是集体财产,不容破坏……
      这一传说,也颇能反映英雄路短的时代困窘――战争年代远去,稳定与秩序的诉求,将个人英雄主义的武侠行为逼到了窄仄的墙角。
      和张凯不同,钱锋习武有很强的实战诉求,非常注重技击。文革到来时,武术作为四旧受到批判,钱锋却未曾中断习武。一次放学回家,他发现红卫兵正在抄家,便趁机溜到门口,准备抄起顶门杠搏斗。这个时候,父亲与一群“保皇派”的“工人赤卫队”队员回到家来,把学生赶跑,才让一场可能的杀戮中止。此后,武斗的风潮中,钱锋学到的武功发挥了作用。“为何很多人怕我?都知道我手黑敢下手。我去找母亲学校的造反派头头,告诉他:批斗可以,如果打人,我和你玩命。起到了保家的作用。”
      钱锋记忆中,通州武斗在北京算比较凶的,几千人参加的场面很常见。他也在这个过程中赢得了名望。“1969年之前,我共有4拨18个把兄弟,在家燃香磕头,愿同生死共患难。他们基本都是练武的。我们经常在一起切磋拳艺,最少五个比我大的人都叫我大哥,因为我武功最好。如果往那方面发展,我现在可能就是黑社会老大了。”
      钱锋不愿意详述文革时他的表现,认为对习武之人而言,那段经历是负面典范。1986年,他拜太极拳师杨少侯的徒孙王秀田为师,从此将少侯小架太极拳当作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处。
      从学拳到收徒教拳,钱锋感觉到,自1960年代至今,中国的武术水平越来越差。他认为这和社会环境有关,没有人肯花大力气和时间习武了。他的学生们,也更多以健身、健美为练太极拳的目的。
      
      叁
      三剑客
      半个世纪的武侠话本
      戳脚翻子:一种腿法,在踢击落回时要求前脚掌重重地反戳在地上,明清两代多传于河北地区
      1950年代,在北京景山公园内,有一位教拳的师傅,名叫吴斌楼。此人是铜匠,身高仅1.65米左右,脑袋大,手大,胳膊长。别看此人个子不高,武功却甚是了得。
      张大为、钟海明、洪志田,先后拜于吴斌楼门下,主修戳脚翻子。1977年吴斌楼去世后,这三人秤不离锤锤不离秤,成为戳脚翻子三剑客。
      张大为14岁时,酷爱武术的祖父问他:练拳不?少林拳!这是1957年。住在北京三眼井胡同的张大为,耳熏目染很多练家子范儿。自己祖父票友性质的庭院习武暂不去说,后边嵩祝寺旁小庙里有“杨家将武术社”,四邻不远处,还有健身、四民、普育等武社。祖父把他送到离自家不远的景山公园,拜程全宝为师。
      两年后,张大为转拜吴斌楼为师,理由很简单:他武功更强。从踢腿、站桩、空翻一直到套路表演――出于参加比赛拿分的考虑,吴斌楼也有意强调花哨的套路。张大为学得乐在其中,但他也知道里面的局限:“套路有健身、娱乐性,强调表演。解放后,过分强调了武术的技巧性,忽略了技击性。套路练得越好,可能越动不了手。练拳有定式,动手无定法――你做个马步姿势,不是挨打的姿势么?”
      1963年,张大为考上大学后,来景山公园习武的时间开始减少。与他一个胡同的钟海明和附近不远的洪志田,在这前后,也拜吴斌楼为师习武。洪志田此前在大乘寺14号健身武术总社向贺寿岩学习易筋经、五禽戏等,后经师兄指引,转拜吴斌楼为师。
      据洪志田介绍,吴斌楼因与贺寿岩有过节,故不肯收下洪志田。洪每天放学后,坚持帮吴斌楼家挑水扫地,如是数月,终于打动吴斌楼:既然这样,你去景山吧。
      文革前的北京武林,还流行相互切磋武艺。洪志田也因此常与其他练武者相互“交流”,他说自己为此打伤过人,被吴斌楼先后开除了3次,但终因吴斌楼喜欢他而再度召回。
      文革开始不久,作为“四旧”的武术就受到波及,公开教拳被禁止。在中山纪念堂,还有武师被红卫兵抓去批斗。1966年11月,教授大悲拳的奇云和尚在被批斗的贫病中走到了生命的终点。武侠话本里,混乱年代以武艺护身的传奇,被证明仅仅是一个传说。并非没有反抗的个案。一位徐姓武师,就曾用大扎枪挑死造反派,但随即将枪头对准自己,自杀了。
      钟海明则在文革期间去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仍坚持习武,还教附近几个猎户练拳。他说自己当时能扛280斤盐袋,挑70块砖(约350斤),但在一次抢先救火行动中,被诬为纵火,打成“现行反革命”,“五花大绑,游斗了三天”。
      1973年钟海明获得平反,后来翻译了《李小龙技击法》,在中国掀起截拳道旋风。
      俱往矣,那些光怪陆离的武林传说。现实中的中国武术,要在日渐衰颓的走势中,找到一条复兴之路,其修远兮。(摘自《睿士》2011年8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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