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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者镜像中的自我言说] 他者镜像

    时间:2019-04-26 03:19:27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拜伦钟情于对异国情调尤其是东方他者的书写,他把异国或东方作为其作品展开的地理空间背景,甚至语言描写和叙事结构等方面也透露出浓郁的东方色彩。拜伦之所以偏爱东方题材,有其社会文化因素的影响和内在的心理动因。透过东方他者镜像,诗人自我的文化意识不仅得以表达,而且自我认识的空间也得到了相应的延伸和扩展从而最终完成自我价值的回归和超越。
      关键词:拜伦 东方 他者 自我
      一、引 言
      从中世纪开始,东方异域便进入了英国文人的审美视野。19世纪,英国文学进入浪漫主义时期,追逐东方情调俨然成为一种社会时尚。文学家们纷纷将东方元素纳入自己的艺术创作,以此寻求理想中的“精神家园”。在这一时期的诗人群体中,拜伦无疑是书写东方题材最为突出的,他是“唯一一个通过把自己融入东方文化来体验东方的英国人”。
      从地理层面来看,拜伦诗歌涉及的东方主要是欧洲传统意义上的东方,它包括地中海沿岸诸国以及近东地区,覆盖希腊、阿尔及利亚、土耳其等国和地区;而从意识形态层面来看,“东方”是诗人摆脱自我焦虑,超越自我的“世外桃源”。
      二、拜伦东方情结的缘起
      拜伦的东方情结从童年时代开始滋长,并对其一生产生了深刻而持久的影响。正如诗人给好友的一封信中所写的,“把握住东方,神的旨意,……唯有如此才是写诗的策略”,东方题材已然成为他创作生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在拜伦之前的欧洲,已经出现了许多有关东方的传说、诗歌、小说、戏剧等。远古时期,充满奇幻色彩的东方神话极大地激发了欧洲人探索东方的欲望;文艺复兴时期,东方常被作为装饰性背景搬上戏剧舞台;伊丽莎白时期,随着西欧扩张欲望的不断攀升,文学家多借助塑造东方外来征服者形象来表达他们的社会政治愿望;启蒙运动时期,中国艺术品与文化元素的大量涌入给欧洲思想界和文学界带来了巨大冲击;18世纪末,“东方”在浪漫主义潮流下开始“复兴”。以上种种欧洲人对东方认识的积淀无疑对拜伦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
      拜伦天资聪颖,从幼年时期就开始广泛涉猎各种东方书籍。《旧约》《天方夜谭》《可兰经》等历史文化典籍的阅读构成了诗人认识东方的基础。书中充满异域东方色彩的想象世界、神秘氛围以及宗教传说等在他幼小的头脑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自此,拜伦心中便充满了对东方的憧憬。
      广泛的阅读不仅激发了诗人丰富的想像力,也萌动了诗人踏上东方之旅的愿望。1809年到1811年间,拜伦游历了葡萄牙、马其顿、西班牙、希腊、阿尔巴尼亚和土耳其等国家和地区,并亲身体验了东方各民族的历史、文化、语言及民间习俗。在西班牙,诗人见到了当地人民的游击战争;在马耳他海军基地,觉察到了英国政府的对外政策的侵略本性;在阿尔巴尼亚,当地人对友人的善良及对敌人的凶悍给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希腊,诗人为受奴役的人民激愤不已;在土耳其,诗人一方面反感于统治者的暴政,另一方面又对土耳其民族品质怀有崇敬。尽管游历对拜伦来说并不算轻松,但是沿途各国的人、事、景、物,还是给了诗人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
      三、拜伦诗歌中的东方他者
      在拜伦的笔下,东方是一个充满着浪漫气息而又令人魂牵梦绕的异邦,这里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呵,那是东方,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他能否对他的子女的行为微笑、赞赏?
      拜伦擅长于借助东方的人文景观和民族特征再现东方风貌。诗人不仅在地域上选择了东方,在语言上也大量借用富有东方情调的词汇。在富有东方色彩的故事情节、人物形象以及宗教典故的共同作用下,拜伦的诗作呈现出鲜明的东方文化特征和独特的审美价值。
      1.语言的运用
      拜伦的许多诗歌充斥着大量的极富东方色彩的语言,如《异教徒》中描绘伊斯兰教徒欢度斋月节的诗句,语言显得静谧而安详:
      一勾弯月在山上闪烁着银光,/高挂清真寺上的盏盏明灯仍在左右轻晃:/映眼的阵阵枪声的喜庆闪光,/足以证明回教徒的度诚心肠。/今夜,斋月的太阳下山了;/今夜,拜兰姆节的宴会开始了;……
      此外,拜伦诗歌中还出现了很多和东方有关的词语,如《科林斯的围攻》中,“穆斯林”、“帕夏”、“土耳其”、“阿拉伯”、“鞑靼”等:
      科林斯地峡的平原,一望无边/全是支起的帐幕,新月旗/在穆斯林的围攻线上高举; /在大胡子帕夏的目光注视下,/土耳其的黝黑的马队在进发; /远远近近,尽目力所及的地方,/只见包头的士兵聚在海滩上; /有阿拉伯人要骆驼卧下,/有鞑靼人在旋转着他的马,还有土耳其牧民离开羊群……
      2.场景的描写
      《唐磺》中拜伦对唐磺与海黛相恋场景的描写不仅创造了瑰丽新奇的东方意象,而且极其符合东方人细腻而真实的笔调:
      他们一边是平静而凉爽的海,/一边是有如新月弯弯的远山,/玫瑰色的天空只有一颗星,/它闪烁着,很像是一只眼睛。/他们抬头看天,那火烧的流云/像一片赤红的海,广阔而灿烂,/他们俯视着海,映得波光粼粼,/圆圆的一轮明月正升出海面……
      在《阿比杜斯的新娘》一诗中,诗人则为读者展示了一幅艳丽而端庄,旖旎而高贵的东方印象——景与情水乳交融,相映成辉:
      你可知道那生长杉木和藤蔓的地方,/那儿的花朵永远盛开,太阳永远闪亮;西风的轻盈的翅膀为沉香所压低,/在玫瑰盛开的园中逐渐沉落、偃息;/在那儿,香橼和橄榄是最美的水果,/夜莺终年歌唱,她的歌喉从不沉默;/那儿的土地和天空尽管颜色不同,/但各有各的美丽,它们相互争胜,而海洋的紫色却那么深,那么浓……
      3.人物的塑造
      拜伦的诗歌,不仅自然风物和叙事场景具有东方的神秘色彩,诗人塑造的东方人形象也具有典型意义,在很大程度上成为诗人自我神话建构的发散式体现。
      拜伦笔下的东方男性既有昏庸荒淫、暴虐奢靡并大肆剥削鱼肉百姓的统治者和侵略者,如《异教徒》的哈桑,《海盗》中的总督熙德王爷,《唐磺》中的苏丹,又有叛逆狭义、个性鲜明且充满矛盾的反叛人物,如《海盗》中的康拉德,《科林斯的围攻》里的艾尔普,《曼弗雷德》中的曼弗雷德,《该隐》中的该隐等,他们抵制陈规陋习、反抗暴政,搏击命运、追求正义。   拜伦的诗歌中的东方女性,既有纯洁无瑕却命途多舛的玛丽安式人物,如《海盗》中的梅多拉、《科林斯的围攻》里的弗兰茜斯卡和《异教徒》里的蕾拉,又有身兼姐姐、母亲和情人等多重角色的奥古斯塔式人物,如《腊拉》里的凯尔德、《阿比道斯的新娘》中的苏蕾卡和《该隐》里的阿妲,她们宽广的胸怀和无私的气度是男性遭遇战争、危机或不幸时最强大的精神避难所。
      4.神话典故的借用和移植
      拜伦除了热衷于运用《圣经》中的典故和意象丰富其作品外,还经常从东方神话、古希腊罗马文学中取材,借用、移植其中的宗教题材,叙事结构以及人物类型为其东方想象服务,并以此来传达个人意识。
      如诗人引用《科林斯的围攻》中米诺蒂为子复仇的宗教题材讽刺人类的战争的残酷冷血,《拿破仑颂》中古希腊的著名勇士米罗冠绝奥林匹克角斗赛场却自陷树身夹缝中为狼所食的故事影射拿破仑糟糕的下场;《哀希腊》中大量的希腊神话传说为诗歌烘托了浓
      郁悲壮的气氛,从而突出其个人本位的英雄主义;《普罗米修斯》中,诗人通过移植神话原型中的典型人物,塑造了拜伦式英雄在逆境和强暴面前不屈不挠的反抗精神。
      四、东方他者镜像中诗人自我理想的言说
      对于拜伦,东方不仅充当了他进行文学想像的场所,而且还是他投射自我政治观点和言说自我理想的一个背景。
      拜伦一直处于国内政治斗争和流言蜚语的中心,对欧洲资产阶级革命的失望、对本国现实的无可奈何,迫使他走上了浪漫的游历之路。拜伦试图通过东方异国情调的滋养来缓解心理压力,表达与社会的抗争。然而个人式的反抗毕竟有限,拜伦不愿就此沉默于世,也不满足于自我的暂时胜利。于是,诗人在诗歌中处处颠覆,无论是对社会、伦理、道德,还是对宗教、政治、命运都不同程度地进行了反思批判:他用勋爵、诗人、美男子的身份与贵妇人、小姐纠缠不清,以表达对婚姻的不满;他以故意混淆与同父异母的姐姐的关系来回击社会上的流言蜚语;他怀疑,他否定,他辛辣地嘲讽一切不合理的地方。
      拜伦热爱东方,但他对专制制度和奴役者深恶痛绝,因而他笔下的东方人物形象往往被塑造成负面人物,如《异教徒》中的哈桑、《强盗》中的总督郗德王爷、《恰尔德·哈罗德游记》中的土耳其奴役者都是以东方恶魔形象出现。这些人物是东方专制制度的化身,是拜伦的敌人。诗人希望通过对东方专制制度的批判,唤醒希腊人的民族独立意识。他甚至远赴希腊亲自参加反抗土耳其的侵略斗争,用生命阐释了自由的含义。可见,作为一名捍卫自由的战士,拜伦诗歌的视域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民族主义,摆脱了固内排外的狭隘偏见,实现了自我理想与信念的阐释。
      除异国风光、气候和文化的吸引力,拜伦迷恋东方异国情调还源于对独立自由的渴望。拜伦式英雄,是反叛者和无家可归者人物形象的集中代表。这些个人主义的英雄人物深深打上了诗人个性与情感的烙印。他们一方面热切地追逐着理想,另一方面又因自身的孤傲与社会格格不入;他们常常背井离乡,在忧郁孤独中选择自我放逐。勃兰兑斯曾言:“唯独拜伦这里,我们看到了这样一个自我……这是一个激动不安和热情奔放的自我,就连最不重要的诗行都能使我们想起那个自我的情绪,就如海贝的慑懦使我们联想到大海的怒吼一样。”在拜伦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了诗人澎湃的激情、不羁的自由、深邃的思想和矛盾的性格,而拜伦塑造的拜伦式英雄则是诗人这种自我形象最突出的显现。
      拜伦诗作中澄澈恬静的东方世界,实际上是诗人为了颠覆危机空前的西方社会,重新构建理想中的精神家园而创作的,因此具有强烈的主体虚构性。为了缓解现实压力,表达自我期望,寻求家园归属感,诗人选择了东方这一遥远而神秘的异域来安放自己对现实的心理戒惧与错位。在诗性东方的镜像中,拜伦他以高亢的热情讴歌自由、激情与梦想,以无畏的勇敢面对暴力、束缚、压迫、邪恶、虚伪,从而最终获得对自我焦虑的消解和对自我认同的肯定。
      五、结 语
      萨义德在《东方学》开篇即指出,不同时期有关东方的著作中所呈现出来的东方,并不是历史上客观存在的真实东方的再现,而是西方人的文化构想物,是西方为了确证自我而建构起来的他者。
      19世纪,由于现代物质文明对人类精神空间的侵蚀,西方人开始从古老的东方寻求启示与救赎,希望通过对东方的想象或探索,完成对自身文化的修复和提升。于是,东方他者形象不断出现在西方文学作品里。
      拜伦笔下的东方是一个充满虚构与现实的混合体——浪漫、神秘、富丽、智慧;而那些带有浓郁地方色彩的东方词汇、东方地理特征、东方故事则构成了诗人对这一“理想家园”最清晰的意象。作为一面“镜子”,东方一方面投射出了西方社会的自我影像;另一方面,诗人又借助这面镜子反观西方社会的弊端。因此,拜伦作品中的东方成了诗人自察自省的一个参照系——在与他者的比照中,完成自我身份的诉求和自我认识的延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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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王佐良. 英国诗史[M]. 南京:译林出版社,1993.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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