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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构桃源 梦断边城|边城里桃源在哪里

    时间:2019-02-13 03:19:24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要:30年代的沈从文开始逐步建立起自己的文学理想:“探求民族品德的消失与重建”,并在他的“湘西”作品中不断努力进行新经典的重造,探索重建健康完善的人生的可能。在其30年代小说的巅峰之作《边城》中,沈从文将他的经典的营造推到极致,建构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桃源世界,表现了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但这个桃源世界却悲剧频仍,沈从文梦断边城。
      关键词:建构桃源 梦断边城 悲剧原因
      
      30年代的沈从文已然脱去了文学初创时期的青涩与幼稚,并且开始逐步建立起自己的文学理想――“探求民族品德的消失与重建”,并在他的“湘西”作品中不断努力进行新经典的重造,探索重建健康完善的人生的可能。在其30年代小说的巅峰之作《边城》中,沈从文建构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桃源世界,表现了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将他的经典的营造推到极致。
      小说文本所呈现出的“边城”风貌,向读者清晰地昭示着作家构建桃源的冲动与努力。
      沈从文将他的“桃源”营建在山清水秀,远离都市喧嚣的湘西边境茶峒小城。“桃源”里有触目可及的青山秀水,茂林修竹,有“桃杏花里”的近水人家,有令人叹为观止的人性美、人情美。作家“怀了不可言说的温爱”赞美他的“桃源”中人――他们“既重义轻利,又能守信自约,即便是娼妓,也常常较之讲道德知羞耻的城市中人还更可信任”,无论是管理渡船的老船夫,还是船总顺顺,无论是天保、傩送两兄弟,还是杨马兵,人人都是美善的化身。正如作者所言:边城社会“一切莫不极有秩序,人们也莫不安分乐生”。
      在作家的刻意营造下,一个集自然美、人与自然关系美、人情美、人性美于一体的化外之境“朗然入目”。但是作家还嫌不足,他“还要用温柔之笔来写爱情”,要这个“桃源”中有一场至善至美致纯的爱情――翠翠的爱情。
      翠翠的爱情是初恋的梦境,沈从文一往情深地描绘了这个女孩子爱情的成长过程,写得诗意朦胧,充满了美感:
      “翠翠一天比一天大了,无意中提到什么时会红脸了。……她有时仿佛孤独了一点,爱坐在岩石上去,向天空一起云一颗星凝眸。”
      “翠翠不能忘记祖父所说的事情,梦中灵魂为一种美妙歌声浮起来了,仿佛轻轻的各处飘着。”
      “她在睡梦里尽为山鸟歌声所浮着,做的梦也便常是顶荒唐的梦。”
      翠翠与傩送的爱情在自由生长,是毫无世俗功利的“人”的爱情。当傩送因家里逼他接受有碾坊作陪嫁的团总的女儿而他的心仍在翠翠身上,被迫驾船出走后,翠翠坚定地在渡口守望,等待“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
      正是在这样的爱情中,沈从文“受压抑无可安排的乡下人对于爱情的憧憬”“得到了排泄与弥补”,也正是借助“桃源”中的人情之美,亲情之美,爱情之美,沈从文完成了他“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的追求,将他的经典的营造推到极致。
      但是“桃源世界”里的悲剧频仍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天保带着对于翠翠无望的爱情,不幸溺水而亡;傩送驾船出走;祖父带着对翠翠无尽的牵挂溘然长逝;而翠翠的未来也充满了变数。这个沈从文精心构建的“桃源世界”还是遭受了重创。
      沈从文曾说过:“你们能欣赏我故事的清新,照例那作品背后蕴藏的热情却忽略了,你们能欣赏我文字的朴实,照例那作品背后隐伏的悲痛也忽略了。”他的弟子汪曾祺也曾这样评论《边城》:“《边城》是一个温暖的作品,但是后面隐伏着作者很深的悲剧感。”那么造成悲剧的原因在哪里?
      沈从文曾在《水云》中对《边城》悲剧作过这样的阐释:“一切皆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既然是不凑巧,因之朴素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不凑巧”就是天命,是命运,那么这场悲剧是“只应由天去负责”,因为“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但是,这场悲剧又绝不能仅仅归咎于天命,“不凑巧”更多的还是人事的“误会”。天保对老船夫有“误会”:“怎知道那老人家存心要把孙女嫁个会唱歌的水车,还是预备规规矩矩嫁个人”,于是负气出走,溺水而亡;由于他的死,船总与傩送对老船夫也皆有了一点“误会”:“老家伙为人弯弯曲曲,不利索,大老是他弄死的。”傩送对翠翠也有“误会”:“翠翠向竹林里跑去,老船夫半天还不下船,这件事从傩送二老看来,前途显然有点不利。”人事的“误会”产生心的隔膜,隔膜使得悲剧的发生成为必然。我们可以从中读解到如存在主义般的人与人的隔膜与孤独,即使是相亲相爱的人也不可能互相理解与沟通,人生来就是孤独的。
      当我们深入分析这些所谓的“误会”时还会发现,这其实是人心在作怪:“船总性格虽异常豪爽,可不愿意间接地把第一个儿子弄死的女孩,又来作第二个儿子的媳妇”,“船总想起家庭间的近事,以为全与这老而好事的船夫有关。虽不见诸形色,心中却有个疙瘩。”
      那么,造成心结的病因是什么呢?就是边城人的心理痼疾――天命迷信思想。顺应天意,不可勉强是边城人的生存法则,如果逆天行事,言行悖于常理,就会招致厄运。因此他们总是将那些无法解释的祸患,与人的言行生硬地联系起来。顺顺与傩送就将天保的死与老船夫的言语行事联系在一起,由“误会”而产生深深的隔膜。这样,在看似尽善尽美的经典人生形式后其实也有内在的致命伤。这就是沈从文在《边城・题记》中所说的“因为他们是正直的,诚实的,生活有些方面极其伟大,有些方面又极其平凡;性情有些方面极其美丽,有些方面又极其琐碎,――我动手写他们时,为了使其更具有人性,更尽人情,自然便老老实实的写下去。”而《边城》“桃源”中人“不悖乎自然的人生形式”也是兼具“伟大”与“平凡”、“美丽”与“琐碎”。这也许就是沈从文所谓的“作品背后隐伏的悲痛”之一种吧。
      沈从文在《〈散文选译〉序》里曾说:“《湘行散记》……内中写的尽管只是沅水流域各个水码头及一只小船上纤夫水手等等琐细平凡人事得失哀乐,其实对于他们的过去和当前,都怀着不可形诸笔墨的沉痛的隐忧,预感到他们明天的命运――即这么一种平凡卑微的生活,也不容易维持下去,终将受到来自外部另一方面的巨大势能所摧毁。生命似异实同,结束于无可奈何情形中。”我们也可以借用沈从文的这段话来解释《边城》,解释这个“桃源”世界里悲剧的社会原因――即沈从文所谓的“巨大势能”的侵入。这个“巨大势能”就是沈从文所说的“唯实唯利庸俗人生观”。
      沈从文在《长河・题记》中说:“农村社会所保有的那些正直素朴人情美,几几乎快要消失无余,代替而来的却是近二十年实际社会培养成功的一种唯实唯利庸俗人生观。”“唯实唯利庸俗人生观”,包括封建的婚恋观,以防不胜防、不可遏止的态势潜入人心,潜入“桃源”。由此我们发现“桃源”中原始的人的爱情已然受到封建的物的婚姻观冲击。虽然傩送最终拒绝了物而选择了人,却只能被逼出走。原始的美好爱情被打碎,“做人时的义利取舍是非辨别也随同泯没了”。“唯实唯利庸俗人生观”正在蚕食着古老的“桃源”,这也许是沈从文的隐痛之另一种吧。
      正是由于这内在、外在的种种因素使得沈从文精心构建的“桃源世界”里悲剧频仍,沈从文梦断边城。
      但是,沈从文还是展示了“作品背后蕴藏的热情”。心结既已找到,就有打开得希望。所以他在《边城》的结尾仍然对“桃源”中人的未来寄予了希望,对新经典的重造充满信心:“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虽然“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但他“也许‘明天’回来”!从沈从文自己的经历我们可以看到,他正是那个出走的“傩送”:“一份离奇的命运,行将把我从这种庸俗生活中攫去,再安置到此后各种变故里”。而沈从文同样也对出走的“傩送们”寄予了深切希望:“《边城》中人物的正直和热情,虽然已经成为过去,应当还保留些本质在年轻人的血里或梦里”,而那些拒绝物的诱惑,忠于人的爱情的“傩送们”正是这样的年青人。我们希冀他们的“回来”是一种升华后的回归,是清除了边城人的痼疾,解开了边城人心结之后的回归,是真正完美人格的回归。这样,沈从文的经典重造才可以实现,新文学重建民族文化品格的价值追求才可以达成。
      
      参考文献:
      [1]林分份.“隐伏的悲痛”――《边城》内蕴新探[J].名作欣赏,2000,(4).
      [2]王友光.优美恬静与悒郁破碎的农业文明意象[J].名作欣赏,1997,(2).
      [3]凌宇,颜雄,罗成琰.中国现代文学史[M].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年.
      [4]汪曾祺.读《边城》.独坐小品[M].兰州:宁夏人民出版社,1996.
      [5]吴蕴东.关于《边城》的主题[J].吉首大学学报(社科版),1995,(3).
      [6]沈从文.沈从文文集[M].广州:花城出版社;香港: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香港分店,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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