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效应研究——以陕西省商南县后湾村为例

裴小杰，汪 茜

(西安财经大学 商学院，西安 710100)

2018年12月，文化和旅游部等17个部门联合印发《关于促进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要以乡村实际情况和旅游市场需求为出发点，通过完善乡村基础设施建设、优化乡村旅游环境、丰富乡村旅游产品来推动乡村旅游向市场化、产业化方向发展，全面提升乡村旅游的发展质量和综合效益，为实现我国乡村全面振兴作出重要贡献。2021年3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也明确提出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乡村旅游将农村特有的景观与旅游业相结合，对促进乡土文化传承、特色旅游资源打造、乡村产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不仅能够推动农业农村经济蓬勃发展，同时也能够发掘乡村的休闲养生旅游价值[1-4]。因此，从理论上来说，乡村旅游能够融合经济、社会、环境和文化等发展要素，有效助推乡村振兴，但从实际来看，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之间的辩证关系仍然缺乏实证支撑。本文在梳理乡村旅游发展情况的基础上，通过数据调查，分析乡村旅游发展对具体地方乡村振兴的实际助推效果，进而提出相应的完善对策，以期有效促进地方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推进乡村振兴背景下乡村旅游产业的理论研究。

2020年2月，陕西省商南县正式退出贫困县序列。2020年12月，《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意见》明确提出要进一步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接续推动脱贫地区发展和乡村全面振兴。陕西省商南县位于秦岭脚下，有着“中国茶叶之乡”“中国天然氧吧”等美誉，始终遵循着“生态商南、旅游强县”的发展理念。近几年，在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阶段，商南县后湾村充分利用自身地理环境和历史文化优势，以“生态宜居、休闲养生”为主题，大力发展以农业观光和农家乐为主的乡村旅游业，旨在打造宜居、宜业、宜游的美丽乡村。作为我国西部乡村旅游发展的典型代表，研究陕西省商南县后湾村的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效应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关于乡村旅游的研究

乡村旅游是以乡村的乡风文化、自然生态环境和农业生产活动为主要资源来满足游客休闲娱乐需求的一种可持续发展形式[5]。乡村旅游对于促进产业结构转型、优化生态环境、保护优秀传统文化、提高村民生活水平和推动农村经济可持续发展等意义重大[6-7]。我国乡村旅游产业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初，之后在一系列旅游业发展政策的积极引导下，全国各地逐渐掀起乡村旅游热潮。宁志中和张琦[8]认为，乡村旅游不仅能够有效改善乡村地区可流动要素类型少、要素流出难、要素流入难、要素留下更难的“一少三难”状态，还能够拓宽村民就业渠道、提高村民素质、发展乡村经济。

(二)关于乡村振兴的研究

乡村振兴本质上是乡村建设的转型，是为防止返贫和促进农村经济发展而作出的一种战略选择[9]。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不断推进，乡村居民开始积极参与生产活动，极大地改善了农村的就业结构和经济状况[10-11]。乡村振兴的区域模式取决于乡村类型，例如：以农业为主要产业的乡村可以通过拓展农产品销售渠道和提高农产品加工水平来促进经济发展；
以旅游业为主要产业的乡村可以把村民培养成服务人员或景区管理人员，改善本地村民就业模式[12]。可见，乡村振兴有利于缓解农村农业衰落、农民失业等一系列问题，是推动农村经济发展的一项重要举措。李繁荣[13]指出，乡村的转型发展和乡村振兴的实施存在着双向作用，即乡村功能的优化转型可以为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反过来，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也可以为乡村功能的优化转型提供良好的方向引导和政策支持。

(三)关于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关系的研究

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之间存在一种良性的互促关系，乡村旅游可以推动乡村振兴，乡村振兴也可以为乡村旅游的转型提供支撑。从产业角度来看，韩博然[14]提出，乡村旅游产业要与特色农业及文化产业进行融合创新，促进乡村旅游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推动乡村振兴。从文化角度来看，龙井然等[15]认为，文旅融合通过文化挖掘、乡村旅游开发和城乡流动等方式，在结构优化的基础上助推乡村振兴。从生态角度来看，赵华[16]认为，区域生态环境状况是发展乡村旅游的前提条件，发展乡村旅游应秉持生态文明的发展理念，进而提升乡村旅游的品质，助力乡村振兴。从治理角度来看，谭俊峰[17]指出，乡村旅游有利于构建乡村治理新体系，能够更好地调动当地村民参与乡村旅游建设的积极性。从民生角度来看，贾未寰和符刚[18]发现，村民参与乡村旅游建设可以解决部分就业问题，村民的生活水平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提升。

科学合理地评价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推动作用，不仅可以衡量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贡献程度，而且也是目前合理引导乡村旅游发展、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重要举措[19]。姚旻等[20]指出，“十四五”时期，乡村旅游政策的目标应从单一的产业发展逐渐转向与乡村振兴战略全面衔接，从而有效促进乡村地区经济、文化、社会等各方面的发展。

综上所述，乡村旅游不仅能够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同时也是促进乡村产业结构调整、乡村生态环境改善、乡村文明治理、乡风文化传承、农民生活富裕的有效途径。但目前相关研究还是以宏观理论分析为主，缺乏微观层面的实证研究。因此，本文结合具体地区的乡村旅游状况，为乡村振兴提出可行的乡村旅游发展思路。

(一)研究方法

1.问卷调查法

主要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乡村振兴发展总体要求入手进行指标设计，并选择对象发放问卷，获得调研数据。在问卷设计时就问卷结构和指标内容咨询相关领域的专家，使研究更加专业化。

2.实地调研法

通过与后湾村当地的村民和村干部进行座谈，获得关于后湾村乡村旅游发展情况的第一手资料。

3.实证分析法

运用SPSS 25.0软件对调研数据进行分析，明晰后湾村通过发展乡村旅游来推动乡村振兴的具体着力点。

(二)数据来源与指标选取

1.数据来源

调研采取选择性抽样问卷调查方法，共发放问卷209份，均为现场回收，排除填写不合理的问卷，最后得到有效问卷194份，有效率为92.82%。调研所得数据基本能够反映后湾村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助推效应的真实情况，满足研究需要。

2.评价指标选取

(1)产业兴旺

产业的发展能助推乡村经济的发展。乡村旅游业的发展通常以当地特色农副产品的生产和销售为基础，在农业发展的基础上开办农家乐，利用当地的自然资源优势来带动旅游业发展。这样，乡村旅游在解决当地剩余劳动力问题的情况下，也可以推动当地经济发展。因此，本文从乡村旅游发展是否使农副产品更加畅销、当地村民是否积极参与农家乐的开办、旅游业是否使就业机会增多等方面来衡量产业兴旺水平[17,21]。

(2)生态宜居

生态环境直接影响旅游业发展质量，在乡村旅游的发展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生态宜居水平的评价重点包括生态环境和村民满意度，乡村生态环境状况和绿化覆盖面积等是发展乡村旅游的重要条件，而村民满意度主要是指村民对乡村道路修建状况和公共服务设施的满意程度。因此，本文从乡村旅游发展是否使街道卫生环境状况改善、是否使绿化覆盖面积增加、是否使村民出行更加便捷、是否使村民的文娱活动增多等方面来衡量生态宜居水平[17,22]。

(3)乡风文明

乡村旅游在吸引游客观光的同时也带来了文明的交流，可以对当地村民的价值观塑造起到促进作用，为达成乡村振兴战略中乡风文明的要求提供助力。乡村旅游能有效吸引城市现代化的文明要素向乡村地区传播，进而改善乡村地区的人文环境，提高村民的文明程度和当地管理人员对宣传教育的重视程度。因此，本文从乡村旅游发展是否使旅游宣传教育次数增多、是否使村民的环境保护意识提高、是否使当地优秀传统文化得到保护、是否使当地的民俗和节庆活动增多等方面来衡量乡风文明水平[17,22]。

(4)治理有效

乡村基层治理对发展乡村旅游而言意义重大。当前，乡村治理的主要矛盾在于村民对政策的理解和配合问题。因此，本文从当地的旅游政策及制度是否公平公正、政务村务是否公开透明、村干部是否具有奉献精神和集体意识、乡村旅游发展是否使村民参与村集体事务的机会增多等方面来衡量治理有效水平[17,19]。

(5)生活富裕

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提高农民的生活质量，并最终实现农民生活富裕，这是乡村振兴战略的民生目标。乡村旅游在促进村民生活富裕方面具有积极效应，可以促进村民收入增长，提高村民的消费能力和生活水平。因此，本文从乡村旅游发展是否使村民的收入增长、是否使村民的消费能力提高、是否使村民的文化教育支出增加、是否使村民的收入更加稳定等方面来衡量生活富裕水平[17,19]。

综上所述，本文借鉴前人研究并结合后湾村旅游发展现状，从乡村振兴的五大发展要求出发，设计19个指标来评价后湾村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效应。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效应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3.调研数据处理方法

调查问卷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填写问卷者可以就实际情况对指标进行打分，5分表示非常同意，4分表示比较同意，3分表示一般同意，2分表示不同意，1分表示完全不同意。效应水平最高取5分，最低取1分，并按分数将效应情况划分为三个等级：均值小于2分为低级，均值在2到4分之间为中级，均值大于等于4分为高级。

(一)指标体系检验

1.信度和效度分析

首先对量表进行信度测量，通过计算克朗巴哈系数(α)和组合信度(CR)来检验量表的信度，用平均方差提取量(AVE)来检验量表的有效性。各指标的描述性统计和信度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总量表和各维度的克朗巴哈系数均大于0.7，各维度的组合信度也均大于0.7，平均方差提取量均大于0.5，因此所构建量表的内部一致性和收敛效度较好。

表1 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效应评价指标体系

表2 描述性统计和信度检验结果

针对问卷的结构效度，需进行KMO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取样足够度的KMO度量为0.876，Bartlett球形度检验结果在0.1%的水平上显著，故可进行因子分析。

表3 KMO和Bartlett检验结果

2.因子分析

使用正交旋转法进行主成分因子提取，结果如表4所示，共提取了5个主成分，5个维度结果的综合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了73.521%。

表4 旋转后的主成分因子特征值及方差贡献率

本文采用凯撒正态化方法比较主成分，进而开展收敛分析，旋转在7次迭代后趋于收敛，具体结果如表5所示。根据表5和表1可知，成分1主要通过指标A1到A3来反映，代表产业兴旺维度；
成分2主要通过B1到B4来反映，代表生态宜居维度；
成分3主要通过C1到C4来反映，代表乡风文明维度；
成分4主要通过D1到D4来反映，代表治理有效维度；
成分5主要通过E1到E4来反映，代表生活富裕维度。

表5 旋转后的成分矩阵

(二)效应评价步骤与结果

通过各指标的均值来计算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助推效应的综合得分和各维度的得分情况，结果如表6所示。后湾村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助推效应的综合得分为4.197，表明后湾村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效应总体上处于高等水平。从不同维度的得分来看，每个维度4～5分段的占比都较高，每个维度的平均得分都高于4分，表明后湾村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效应在各个维度均处于高等水平。其中，生态宜居维度的平均得分最高，为4.421。

表6 后湾村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效应综合得分及各维度得分

(三)后湾村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效应评价

1.产业兴旺维度：产业结构得以优化

由表6可知，产业兴旺维度的平均得分为4.062，在5个维度中处于第4位。通过发展乡村旅游，后湾村的产业结构得以优化。一是与乡村旅游相关的现代化产业快速发展，形成了“旅游+种植”“旅游+养殖”“旅游+采摘”等发展模式，促使产业横向拓展、纵向延伸。二是乡村旅游用地开发大幅加快，后湾村在发展旅游的同时开发了300多亩茶叶采摘园、300多亩优质花椒园和500多亩水果采摘园，促使当地村民增收。另外，后湾村通过大力发展乡村观光旅游产业，带动乡村特色文化馆和农家民宿迅速发展，以此推动乡村旅游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最终促进产业兴旺，实现乡村振兴。

2.生态宜居维度：生态环境得以改善

由表6可知，生态宜居维度的平均得分为4.421，在5个维度中处于第1位。后湾村遵循全域旅游发展理念，通过实施三期绿化工程，共栽植树木13万余株，建立旅游长廊4个，硬化了通组路和产业路，全面优化了乡村生态环境。通过挖掘旅游资源，后湾村确立了“青云驿站森林养生度假区”及“农业+文旅”乡村振兴样板区的主题定位，将特色产业生态资源引进村庄，实现了田院共融、山水相连，积极展现了村庄环境与田园风貌的统一。生态宜居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发展乡村旅游是落实生态宜居的较好方式。后湾村通过发展乡村旅游，对村庄进行了更加全面的环境治理，使当地环境更加优美，体现了乡村旅游在生态宜居方面推动乡村振兴的正面效应。

3.乡风文明维度：村民文明意识增强

由表6可知，乡风文明维度的平均得分为4.021，在5个维度中处于最后一位。总体来看，乡村旅游发展对乡风文明产生了积极效应，但相对于其他维度，这一效应可能没有那么明显。产生积极效应的原因可能是国家义务教育的发展使得适龄儿童入学率不断提高，客观上提升了当地村民的文化素质，有利于当地村民更好地理解乡村振兴政策。不仅如此，后湾村的村干部也在思想上越来越重视乡村旅游，不断加强对当地旅游的宣传，呼吁村民保护当地优秀传统文化。要想实现乡村振兴，提高村民精神层面的获得感和融入感是非常有必要的。

4.治理有效维度：乡村治理成效显现

随着乡村旅游的不断发展，后湾村以全域旅游理念为重点，规划当地旅游业的发展蓝图。通过努力调动当地村民参与乡村旅游建设的积极性，后湾村解决了部分贫困户的就业问题，改善了村民的生活条件，提高了村民的思想认知水平。由表6可知，治理有效维度的平均得分为4.322，在5个维度中处于第2位，表明后湾村在乡村旅游方面的治理成效已初步显现，乡村旅游发展对后湾村的治理产生了积极效应。但后续仍需要不断健全乡村旅游监管制度，推动乡村治理体制改革，使后湾村能更加和谐高效地实施乡村振兴战略。

5.生活富裕维度：村民生活水平提高

由表6可知，生活富裕维度的平均得分为4.160，在5个维度中处于第3位。发展乡村旅游极大地提高了后湾村村民的生活水平，村民的消费结构也得到了优化，收入更加稳定。调查显示，发展乡村旅游之后，后湾村年收入在5000元以下的家庭占比由9.8%下降到4.1%，年收入在50000元以上的家庭占比由22.7%提高至34.0%。走访过程中发现，冰箱、彩电、洗衣机等高档耐用消费品也在村民家中逐渐普及。与发展旅游前相比，后湾村村民的收入大幅提升，生活向好，村民的基本生活水平以及配套公共服务水平明显提升，促进了乡村振兴。

(一)存在的问题

1.缺乏长远的发展规划

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过程中，后湾村积极发展乡村旅游产业，但是由于缺乏整体上的宏观规划，近几年后湾村的旅游业发展放缓。同时，后湾村在未进行可行性研究的情况下，盲目模仿其他地方的规划设计，造成本地自然资源浪费，导致乡村旅游产业发展的要素支撑不足，阻碍乡村振兴。

2.产业融合度不高

后湾村乡村旅游资源丰富，但“旅游+种植”“旅游+养殖”“旅游+采摘”等发展模式刚刚起步，无法实现乡村旅游关联产业的大规模联动发展。例如，由青龙山、黄龙山、珠山构成的自然景观“二龙戏珠”以及历史悠久的民俗文化馆、种类丰富的种植/养殖产业、富有特色的农家乐等旅游资源未能形成良好互动。

3.生态宜居建设不够深入

第一，柏油路的修建使村民出行更加便捷，但修建后的道路比较狭窄，车辆相向行驶比较困难。第二，后湾村的娱乐设施单一，只有水上乐园、天然浴场、吊桥可供人们游玩，且各项设施的距离较近，游客一般在短时间内就可以结束体验。第三，后湾村的住宿条件一般，很多民宿卫生状况不好，缺乏舒适整洁的住宿环境，使游客的旅游感受大打折扣。

4.乡村治理体系不够完善

后湾村乡村治理成效比较明显，但是也存在一些不完善的地方，很可能会成为制约发展的因素。目前，后湾村从事旅游业的大多数都是当地农民，受教育水平的限制，他们的个人文化素质参差不齐，对当地旅游发展政策不关心或不配合，乡村旅游管理也较为粗放。

5.乡风文明建设力度不够

后湾村在乡村旅游发展中对文化的建设和保护力度不够，较少考虑建设项目及规划设计是否与本地文化资源相契合这一问题。有些旅游建设项目直接照搬其他地方的旅游开发经验，使后湾村的文明建设与旅游开发相背离，乡村旅游项目不能展现地方特色。

(二)对策建议

1.制定全域旅游发展规划，打造精品乡村旅游

要制定全域旅游发展规划，以后湾村、玉皇山为中心建设清油河镇旅游环线。以“国际慢村”建设为主、以特色产业为辅，打造“茶旅融合”项目和水果采摘项目，在“茶旅融合”中推广高山茶园项目，在农家乐的服务中融入茶园观赏和茶叶采摘等项目，以旅游环线的建设带动农家乐的发展，推动后湾村旅游业和种植业兴旺发展。同时，在旅游宣传中要强调“农趣”“游乐”“闲逸”等，打造自身品牌效应，助力乡村振兴。

2.资源互补融合，打造乡村旅游产业价值链

充分挖掘本地的物产、风俗、节庆等优势资源，使所有资源形成互动态势，助力乡村旅游产业价值链的形成。国家法定节假日期间前来后湾村旅游的游客较多，为此可以专门开发一条集特色农产品展销、文化惠民演出、特色美食品尝等于一体的产业链，既有利于传承保护乡村优秀传统文化，又有利于提升乡村优势资源的产业附加值，以便更好推动乡村振兴。

3.完善乡村旅游生态宜居配套基础设施

要完善乡村旅游的餐饮、住宿、娱乐、交通等基础设施。首先，制定相应的农家乐管理制度，定期检查民宿的卫生服务状况，为游客提供更加安全舒适的食宿场所。其次，开发更多的文娱项目，如水上世界、乡野河道游乐园、乡村田园俱乐部、户外拓展公园等。最后，拓宽乡村道路，划分行车道和人行道，以此解决交通拥堵问题。加强乡村旅游的配套基础设施建设，可以让游客既能享受悠闲的农家生活，又能体验到现代服务，从而提升后湾村的生态宜居效果。

4.提高乡村治理能力，推动乡村治理体系现代化

第一，制定乡村人才培养制度，形成“引进来，留下来”的良好局面，促进乡村人才振兴。一方面，政府可出台相关的政策鼓励人才返乡、留乡，吸引更多人才投身乡村建设；
另一方面，乡村可对本地非遗传承人进行专门培训，并发动更多村民一起传承非遗文化。第二，政府要充分发挥自身统筹兼顾的重要作用，建立科学的乡村旅游管理体系，对不符合要求的民宿经营行为进行相应处罚，彻底改变粗放的管理模式。

5.合理开发乡村文化资源，涵养乡风文明

要想营造文明乡风，首先必须建立起具有当地特色的文化资源开发和利用机制。针对已遭到破坏的自然资源和即将消失的优秀传统文化，后湾村要通过宣传教育等方式提高村民的保护与传承意识，并在乡村旅游开发过程中不断探索传承文化的创新路径。比如可以重点建设后湾村民俗文化馆，将其打造成独具一格的精神文化符号，促进后湾村文化与旅游的融合发展。

陕西省商南县后湾村是我国西部地区发展乡村旅游的代表，在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阶段，研究后湾村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效应具有现实意义。研究表明，后湾村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效应处于高等水平，生态宜居维度表现最好，而乡风文明维度的水平仍有待提升。后湾村乡村旅游发展在助推乡村振兴的同时也存在一些实际问题，针对这些问题提出具体对策可以为我国其他地区发展乡村旅游、推进乡村振兴提供参考。一方面，发展乡村旅游要因地制宜。每个地区的自然资源和文化资源均不相同，因此制定的乡村旅游发展战略也应有所不同。发展乡村旅游要与当地实际情况相结合，而不是直接实行“拿来主义”或不加规划就进行开发。另一方面，乡村振兴发展任重道远，防止脱贫地区返贫仍是首要任务。部分地区在乡村旅游发展的推动下，乡村振兴已取得了初步成效，但防止返贫工作也要持续推进。必须聚焦优势所在，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5个维度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为把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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