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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处的蚂蚁和高处的彩色水鸟_水鸟低座版

    时间:2020-03-25 07:18:41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王可田:你有一首诗叫《土谷堆》,应该是土话,坟墓的意思。这样一个沉重的话题,你却写出了疼痛之外的温暖,“麦子顶开纸马”、收留的骨头、孩子的新衣……的确,这就是生与死的辩证法。你能谈谈你的出生地对你写作的影响吗?另外,你的部分诗歌明显汲取了西部民谣、俚曲的营养,鲜活,灵动,丰富了诗歌的表达。这个问题也请你谈谈。
      第广龙:土谷堆是我家乡的一处地名,由词语的指称容易联想到坟墓,所以当地人开玩笑就说谁到哪里去了,说到土谷堆去了。人惧怕死,但又喜欢拿死来相互攻击。这不一定是一种坦然和看透,但也算一种民间的哲学观。人的出生地是不可改变的,具体到写作中,既有有意识的体现,也有无意识的呈现,都是正常的。陷进去和走出来,都有写作的焦虑在其中,都是一种自觉的选择。说到西部民谣、俚曲,我有所涉及,不多。陇东的道情,陕北的信天游,我都喜欢,我喜欢其中的直率和表达的智慧,喜欢其外在的形式感和内在的纯真。这对于我的诗歌写作,带来了持续的影响。
      
      王可田:你的写作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向下的,谦卑的。你写蚂蚁、水胆、瓶塞、睡在自助银行里的人,都是些日常生活物象,细小卑微的事物,但又有着自己独到的发现和思考。这是你长久以来持守的写作观念和生活态度的具体体现。你也曾谈及“及物写作”, 这一理念在你的写作中是如何实践的?
      第广龙:我的许多诗歌,都是及物的,都是贴近了平常之物,平凡之物。但是,在及物时,我不舍弃的一条,那就是要及人,人的情感,人的思想。没有这些,不成诗,只是物的表面,人人皆可为。这些物,大家皆见,我也见,进入我的诗歌,并不能说,就是我的发现,但是,我依然要表达我的发现,而且是为我先说,甚至独说的发现。奇绝的,唯一的看见,这在信息畅通、地域接连的今天,已经失去了可能,这更要验证一个诗人,是用眼睛写诗,还是用心脏写诗。虽然我写着及物的诗,我要努力避免陷于物,而失去自我的表达,也许就一点微光,我也要透出来,这是我的光,必须是我的光,这光,来自我的内心。
      
      王可田:那好,我们就来具体谈谈你的作品。你的很多诗“短的惊人”,凝结的意象蕴满诗意的力道,子弹般击中人的心脏。大部分并不晦涩,《一寸光》、《糖饼》、《马脸》算是其中的“异类”,有说不出的奇妙,你能解释一下吗?
      第广龙:呵呵。谢谢可田的细心。你说的这几首,我在写作时,的确在追求一种空白感,一种无意识的言说,或者说,我就不打算在里面寄托什么,也不想进行意思或者意味的装载,我只是说出我那一刻的感受,不明确的,莫名其妙的,甚至是胡言乱语的感受。这样的诗歌,我不解读,放在这里,看看,觉得奇怪,觉得好玩,我就是这样希望的。
      
      王可田:你的诗歌写作坚持了三十多年,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创作个性和风格。在漫长的探索中,你有没有受到因袭和重复的困扰?你是如何看待写作中的创新和坚持的?
      第广龙:一个自觉的作者,总是不满于现状,而寻求写作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是建立在相对稳定的基础上的,也是有依据的。首先源于内心的需要,其次和时代的发展联系,这两者又都建立在对于诗歌本质的探寻上,是诗歌催生的。
      诗歌写作,忌讳一招鲜,吃天下。有的作者,摸索出一种样式,几十年下来,一直在这样的路子上走,固化了自己。从文学的意义上,这样的写作,只是简单的堆积,是作者创造力退化,又不甘于退场的重复。还有一种写作,则是作者一直在一个高点上表达,一直不被理解,看去似乎相似,实际要通过陌生的,与众不同的写作,从各个方面,穷尽写作的可能,形成自己的系统,如果放弃,则只有半成品,写作不完整,看不出生命的形态。这样的坚持,是最可贵的,是稀缺的。和重复的写作,有天壤之别。
      
      王可田:有人说,诗人本质上都是理想主义者,他们不仅描绘现存的世界,也按照理想世界的图式进行抒写。你的写作强调及物和在场,的确很沉很实,尽到了一个诗人应有的担当。但《彩色水鸟》的出场,又让人把目光从地面抬起,注目那鲜亮美幻存在。一道炫目的光芒引领我们超脱现实的局限,在自由的空间翱翔。这大概就是诗歌带来的审美愉悦。
      第广龙:诗歌完全悬空,是不可能的。再超脱的诗歌,也和作者所处的时代,所处的生活有着联系,也必然会折射到诗歌之中。记得在哪里看到这样一句话,黑暗中待久了,黑暗也是一种光。诗人经常会灵魂出壳,最好的想象力是属于诗人的,诗歌的实在,都是为了诗歌的虚空。这是一种攀登,一种上升,也是一种自觉。即使,高蹈的诗歌,也必然不会拔出扎进泥土的根系,这是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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