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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阳光灿烂的威尼斯 阳光灿烂

    时间:2020-03-13 07:17:24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六月去威尼斯是把身心都大胆地交出去,让感观和意识在艺术的风暴中自由驰骋。第54届威尼斯双年展创纪录地聚集了89个参展国家,除了在一万多平米的Giardini和Arsenale主会场,还有更多国家主题馆和平行展分散在水城蜿蜒的运河岸边,让看艺术成为对体力的考验,而当代艺术越来越多的多媒体影像作品、装置和文本作品占据展览的主体内容,是当今艺术给艺术观众观看和阅读作品的高要求,也是对参观者耐力的磨练,这正是当代艺术喜人也恼人的一面。是真心地付出体力还是被艺术作品强制无奈被动地游走于散乱的场馆,每个人内心是最清楚的。这样的体验是从观众的角度对本届双年展的命题做出的恰当注解。
      瑞士策展人BriceCuriger担任本届双年展的策展人时就表示她将打造一台“强烈地带动观众的感知,再现艺术同集体、个人、历史和当代社会密切交流”的艺术展。
      “lllumlnation”做为这次本届双年展的命题。一方面突出光,这是艺术制作中最重要的因素,也是历史上威尼斯的艺术家们用创新手法诠释过最具有文艺复兴精神的元素。在当代艺术面对后现代语境中,无论是试图禁忌艺术和思想自由的集权政治,还是有意操作艺术创作的专家、学究或是艺术市场,一道带着理性的思考、血性的挑战之光毫不掩饰地射向权威和传统。“lllumlnation”的另一半词义设定在对国家概念的释解上,这是当代艺术中无论在何时何地艺术家都无可回避的一个主题。在多元化、全球化的世界里,“国家”纠结着有关于艺术家身份、背景、传统、宗教等等多环节的链条。越来越多的艺术家生于一地,求学异地,又在全球各地做展览。他们是属于哪个国家的身份?身份对他们的艺术创作有何影响?在创作中如何表现出来?
      结合“光”和“国”这两个线索,我开始了对威尼斯双年展的视觉探究。
      
      中心展馆:先有光,“Letitbelight”
      
      中心馆是双年展主场地Giadini上最老的建筑。1895年,第一届威尼斯双年展在这里举行,一段承载着威尼斯的历史和世界艺术历史的记忆留在这里白色的大理石柱上。今天,中心馆传统的蓝色墙面被涂成了白色,前面的空地上横七竖八插着的一堆光秃秃的白色旗杆。当旗杆上的旗帜被抹去,通常笔直的旗杆被粗暴地打乱,旗杆和旗帜所代表的国家、统一、信念等概念骤然无语。这一名为《幻想》(Fantasia,2008)的装置作品是出生于摩洛哥,现居瑞士的艺术家LatifaEchakhch对当下世界简练却切中要害的点评。这是件极简约的作品,却很有可回味的余地,做为“光・国”的开场白。那些交结打叉的旗杆好像在预示着即将登场的艺术展,少不了有来自各个方面信仰和观念的纠结。
      墙面上展览的题目:“ILLUMInations”如飘在水中的蓝色字体是美国艺术家JoshSmith的作品,看似城市涂鸦的外表,似乎是在暗示观众不要把代表着名誉和权威的威尼斯双年展看得太严肃。这是画家的JoshSmith试图用打破绘画形式,让艺术从艺术品中脱离出来成为融入生活中片段的举动。同样那些落在中心馆门口墙面上守望的鸽子,出自于另外一位以制造反讽艺术闻名的意大利艺术家MaurizioCattelan。两千只假造的鸽子排列在中心馆的外墙上,展览厅中的屋梁上,只有在你;疑视中才发现鸽子们岿然不动,于是你明白它们是为了艺术的鸽子。我不是一个CatteIan的粉丝,他的那些真假混淆、情景突兀的装置作品常常夸大了杜尚的现成品的背景和内涵,与大师作品的经典细腻相距甚远。Cattelan的具有争议的作品,如1999年的《第九个小时》将蜡制的教皇,用从天而降的陨石砸倒在地;2001年的《他》是跪在地上的缩小的希特勒蜡像,都在挑衅西方宗教意识和社会意识的底限。但在这里,鸽子对双年展中心展厅的介入却是充满戏剧性的,因为一位古典大师的光晕照在了鸽子身上。
      策展人Curiqer智慧地引入了一位在双年展的环境中通常被排除在外的古典大师――文艺复兴的威尼斯画派中被称为“光的画家”的丁托莱托(Tintoretto,1518-1594)。在中心馆的正中位置三幅丁托莱托的代表作,包括最著名的《最后的晚餐》被从它们通常所在的威尼斯学院美术馆搬移到双年展上来。Curiqer的创意看去固然有新意,细想在威尼斯开创欧洲美术历史先河的艺术麦加之地,满街遍布的教堂、广场、宫殿处处闪耀着提香的天使,贝里尼的圣母,丁托莱托激昂的线条和色彩,这些古典大师又何不是随时随地参与影响着今天艺术家的创作呢?Curiqer强调借用丁托莱托让文艺复兴的大师回到自己的城市参与到今天的艺术创作中来。在“光・国”的主题展中,我认为丁托莱托同Catfelan的对话是整个展览中最具有灵气的一幕,可惜这样的共鸣没有在更多其他作品中体会到。
      对光的解析,美国艺术家JackG0ldstein(1945-2003)建立在摄影瞬间上,用绘画表现出来的闪电、北极光是让人发出对大自然奇观惊讶的感叹。G0ldstein作为上世纪80年代产生于美国纽约的“影像一代”(ThePictureGroup)的代表艺术家,其作品通过大众媒体的图像堆积再造人间风景的核心观念,关于“光”在双年展上其实是被蒸发掉了。同样被蒸发掉的还有另外一位观念艺术家BrunoJakob的看不见的作品,Jakob多年来坚持用水蒸气在各种艺术和非艺术空间做画,他的看不见的作品是在调动观众的想象力,让我们对艺术无休止地发问。在丁托莱托深邃的影子下,放置在同一展厅中的Jakob的作品的确是看不见的艺术,只有墙上的一纸说明在陈诉这里曾经发生过的艺术现场的繁华。
      
      感知的王国Intherealmofperception
      
      身体的感知是许多当代艺术家热衷的一个选题,小到一个简单的声音装置,大到复杂的影像作品。艺术家用多种媒介试图打破艺术的传统框架,挑战习惯,引导观者调动听觉的、视觉的、甚至嗅觉的感知,身体力行去感受艺术。本届双年展上就充满了这些调动你感官参与的艺术作品。
      JamesTurrell深受观众喜爱的作品TheGanzfeldPiece,在两面墙圈出的空间里展开,逐渐升腾出的彩色的光线在观者的视觉中不断变换着颜色,光充斥着墙与墙之间的空洞,如同行走着的彩色的云,无声地弥散着,渐渐吞食了我们全部的意识。Turrell似乎是在用光向曾经用蓝色颜料涂出空灵感受的法国艺术家YvesKlein致敬。有限的空间在这里变成无限延伸的深渊,一时间又如看不见的细胞,密密地依附在我们身上,细细地潜入我们的肤下。走近Turrell的作品是需要时间的,需要你放下脑海中的杂念,用禅定般的心态,进入这个艺术家用虚无的光线制造出来的精神世界。
      何子彦是新加坡最有创意的青年艺术家。他坚持用影视做媒介,表达他在历史、艺术、哲学、宗教上的思索,而作品中心理分析和黑色幽默经常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他总善于从一个很简单的切入 口,充分利用影视作品的象征手法和音乐凭借他深厚的艺术历史知识和广泛的电影艺术索引,使作品产生强大的震撼力。代表新加坡馆的新作《无知的云》(TheCloudofUnknowing,2011)是一部结合了影像、音像、灯光和喷雾机的多媒体影视装置作品,片名取自14世纪欧洲的一段神秘主义的宗教文字,表达祈祷者在走进信仰上帝的历程中应空其头脑,净其身心,如无暇无形的云一样吸允神的教诲,投身神的信仰的过程。片中,何子彦以他擅长的对边缘电影和音乐的移植,将日本恐怖电影的镜头感加之欧洲哥特式音乐,将影片中的人物的自我挣扎演变成精神与肉体的脱离异变,似乎在化作云朵融入蓝天。
      本届双年展获奖作品是一部有关时间的长达24个小时的电影。美国艺术家ChristianMarclay用一个军团的助手在浩如烟海的世界电影之林中剪辑出了记述我们亲身正在经历的24个小时的时间的流逝曲。《钟表》(TheClock,2011)是一部让人匪夷所思的作品。在双年展的展厅你可以在任何时间进入影片,观看正在消逝的每一分钟,我们仿佛是未来的天使飞回来审视曾经流逝的似水年华,观看到的却是远离我们眼前的旧日回忆。出现在画面上的钟表的图像讲给我们的是无法理解的电影故事,他们不搭边际的情节并不影响整个影片的叙事性,纵然只能辨认出几部Hitchcock悬念片中的情节和镜头,我们还是始终在以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体会着影片上的时光,同时也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时光的消逝。Marclay似乎不经意地就当上了一位探究时间定义的哲学家。
      
      感知中国馆
      
      位于威尼斯运河岸边军械库的油库是双年展中最具有挑战性的一个策展空间。6000立方米的空间大部被古旧的储油罐占据着,作为历史文物不可以被移动的,它给历届策展人带来荣耀的同时更多的是落荒的尴尬。策展人彭锋是抱着超越中国馆局限的目的来策展的,针对双年展的主题“光・国”彭锋提出了以气味回应的策展方案,设计出一台让中国气味在威尼斯弥散的艺术展。奢望在这样的大展中获得金狮奖。
      进入中国馆首先感觉好像是进入了一个舞台设计空间。台上雾气缭绕,香火旺盛,储油罐间的狭小空间大大小小的药罐排列整齐,中场的T台散落着烟花残雪,入口处还加以十足中国特色的圆月门。里面,潘公凯的装置《雪融残荷》在一张放大的水墨作品之上投射他的有关东、西方艺术反思的文字,让文字如飘雪融化到代表中国文化的残荷中。潘公凯称其表达了中国“西学东渐”到“和谐共存”、“和而不同”的过程,可谓说文解字,形式和立意都很直白、空洞。我站在半月门前想着“西学东渐”这个甚是遥远的概念,疑惑为什么中国艺术家总也摆脱不了强调世界对中国认识的框子呢,而这认识为什么至今还简单地停滞在东西文化差异的对话上呢7如果说在欧洲只有一个地方早已在几个世纪前就弥漫过中国文化的气息,那自然是非威尼斯莫属了。1995年,蔡国强在这个昔日海上丝绸之路的目的地上做了“把马克波罗遗忘的东西带回威尼斯”的作品,其实强调文化差异的作品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继续老生常谈这个概念,是我们不可割舍的民族自信心在作梗,还是跳不脱中国视野在遮掩我们的表达力?由此,中国当代艺术在国际艺坛上要打中国牌的理论需要在2011年的后威尼斯时代重新反思了。
      《弥漫》显然把展厅形式的挑战当成了主体,而忽略了艺术来威尼斯要说什么的真正目的了。彭锋对双年展策展人Cariger的光的主题的回应是中国味道,他认为中国人对美的理解是味道“羊大为美”。那为什么是中国味道呢?什么是2011年全球化现代化语境下的中国味道呢?八百年前马克波罗来过的中国会比较认同花香、茶香、药香、酒香的古老中国。而今天,假如你问任何一个首次踏上中国土地的外国游客,他的回答一定和彭锋设计的田园化的中国谬以千里:炒菜、建筑工地、汽车、尾气、劳工、卡拉ok、洗脚屋等肯定会是这些更确切的回答。彭锋果然是作美学出身的理论家,却忽略了当代艺术发展的基础脉络,我们对艺术的争辩在过去近百年经历的从现代派实体艺术有关美的辩论走到激进的先锋艺术,当代艺术需要回答的已经不是美不美的问题了,而是艺术是为了什么,艺术要做什么了。
      原弓的《空香》从军械库弥散到处女花园,将蔡志松挂在树上的《浮云》装扮成雾气缭绕的仙境。如孙大圣闹过的天宫,如维纳斯诞生的亚得里亚海,在这样戏剧性的置景中,实在很难体会得出草地上的人造雾气和道家的关联思考。杨茂源的《万物皆器》在意大利的储油罐的空隙堆砌出中国药罐的方阵,但药罐中发出的充满人造香精的味道同中药古香实在相差甚远。制造艺术的细节,尤其是这部作品中的一个重要的细节,是需要严谨的态度来完成的。浮云空香的舞台效果成了来往艺术观众们手举相机的“柯达时刻”秀。可以和开展当天邻居的意大利馆摆出来的巨大的意大利面条雕塑上坐着的裸体的亚当、夏娃PK,一把都有轰动的感官效果,但之后ng?如果说这就是今天中国文化在西方语境中的弥散和跨越影响力的话,那我相信无论是艺术爱好者还是民族主义者都会叫板的。
      雾气散尽,大地茫茫不留痕。《弥漫》的中国馆是双年展上一个轻易就被人遗忘了的空洞展览。
      
      英国馆:他人之痛ThePainoftheOthers
      
      MikeNelson被看做是继以DamienHirst,TraceyEmin为代表的年轻英国艺术家在国际艺坛掀动风云之后,眼下英国最有希望的艺术新星,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把位于Giardini里英国国家馆所在的传统意大利新古典主义建筑改造成了一个堆满了他人之物的陌生的异域空间。在昏暗的角落里地上散落着织机、锄刀等原始的生产工具,似乎是在重塑一段历史的遗迹,但也有陈旧的电视机和破烂的塑料椅子将我们的想象力拉回到身边的现在时态;空气中弥散着毛毡的味道,出汗的骆驼的西域气息,桌子上遗留着买食品的杂货铺收据,挂在房檐下的阿拉伯文徽章无可置疑地把我们带入一个在西方视野眼中充满着敌意,在媒体中泛滥着但在现实中有完全陌生的阿拉伯世界。将整个建筑作为一件作品,面对如此宏大的工程,艺术家却绝不在局部上做一丝妥协。相反,Nelson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细节的艺术家,每一件物品的选择和最具有Nelson风格的每扇装配着却永远是封死着的门,无不是经过精心策划下放置的。
      英国馆是最热门的馆。门外排队的时间可以长到2个小时。进入展厅首先被讲一口标准BBC英语的会馆管理人员告知:艺术家是怎样天才地把整个建筑物做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每一件作品有是多么珍贵。当我的目光略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毛毡毯、堆放在桌子上的陈旧的工具、挂在墙上的不知主人和背景的黑白照片的时候,那些关于Mike天才的赞美之词突然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艺术家精心再造的艺术品其实是那些生活在阿富汗、伊拉克的老百姓的日常用品,那呈现在西方艺术观众眼前的装置物是在西方媒体中被称做是“恐怖主义者”的伊斯兰信徒们的生活的一个片段。我们看到的是 他们匆忙中留下的生活痕迹,空缺的主人公让我们疑惑这些物件的主人此时此刻的状态,稠密的毛毡气似乎捕捉住了他们陡然消失中绝望的呐喊。Nelson用他的艺术想象再造了别人的生活一幕,这期间的诚意要不要质疑呢?艺术可以建立在他人之痛上吗?他人之痛也只存在在想象中吗?我觉得,对Nelson作品的疑惑,是在我看过英国馆之后的第二天,走进双年展主会场外的运河边的一处不起眼的小楼里,看到了伊拉克国家馆后,才得以释解的。
      
      伊拉克馆:伤痛的水WoundedWater
      
      如果一个英国艺术家的作品是建立在他人之痛上的想象,那么在伊拉克馆中我感受到的则是亲身经历的切肤之痛。经历了三十多年的不安战乱,伊拉克国家馆重新出现在威尼斯双年展上,尽管展览的主题围绕着水一一这滋养着两河文明的源泉而今又是生活在那里的伊拉克人民生活中严重缺乏的资源,战争带来的伤害却是跟随着六位参展艺术家的抹不掉的阴影。AliAssaf的多媒体装置《水仙神》“Narciso”记录了他在36年的分离后重返故乡的情感经历,那些家族成员的照片凝聚着太多难以面对的个人回忆,用伊拉克蜜枣粘起来的雕塑直白地倾诉着一个民族的伤痛历史。如艺术家所言,“假如水仙神出现在今天的伊拉克,他会在水中看到什么呢?36年的缺席,重返故乡,当我看到的故乡已离我记忆远去的时候,我只有在自己的记忆中重建自我。”Nanakeli的影视作品“洗礼”和“水”:展示一位饱经风霜的伊拉克人一遍一遍用水洗礼自己充满创伤的身体,伊拉克这个富有的石油输出国,而众多的老百姓却缺乏清洁的饮用水,这可能是只觊觎中东石油资源的西方大企业从未面对过的现实。年轻艺术家AdelAbidin针对西方消费主义在自己国家的扩张拍摄了两个身着正装的办公室白领,模仿《星球大战》中的情节,用天花板的白炽灯打斗的场景。玻璃灯管不断在眼前破碎着,直到资源全部耗尽。
      伊拉克馆没有高科技,也没有大预算。他们的展出空间也是一幢小楼里曲曲折折的几个小房间,但这里的艺术打动你,因为它们道出这个国家在这个时刻所处的状态,这里的人民在经历过数不清的战争后的反思,对于敏感的艺术家,创作也是战后治愈创伤的心理疗程。走出伊拉克馆,过了运河上的小桥,走进了对面小楼里藏着威尔士馆。TimDavies的影像作品“Cardet”展现一个威尔士军队的悼念仪式,镜头缓缓掠过飘扬的军旗,孤独的风笛奏响离别的哀曲。逝者为谁捐躯,伤者为何心碎?威尼斯双年展在这个时间和地点下,伊拉克的战争和威尔士军队竟然隔河而望!或许,在这里我看到了整个双年展上最具有政治性的当代艺术的对话。
      自1895年第一届威尼斯双年展举办以来,两年一度的艺术盛会已经被公认为是艺术界的奥林匹克。从艺术家、画廊、艺术机构到政府没有一个环节可以否认威尼斯双年展在艺术届强大的影响力。无论你怎样评价它,做的好不好,安排的成功与否,策展人的主题选定得怎样,两年后,大家又朝圣般得涌向威尼斯。那么艺术在威尼斯和在经历了威尼斯之后又会怎么样呢?
      本届双年展努力在权衡艺术的两个功效:在光的引导下,我们看到一系列激活视野,挑战感知的新老作品。丁托莱托出现在双年展上不是当代艺术对古典大师的致敬,Craiqer所要强调的是任何的艺术对话都会在挑战现有的模式和权威的定义下,体现当代性的。感知艺术有娱乐性,但有多少能深入到观众意识中调动观众的参与性,这是当代艺术在娱乐性和严肃性之间需要斟酌的尺度?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馆的《弥漫》就如云雾一样在制造了一个个“柯达时刻”后,烟消云散毫不留痕,成了一个飘渺的空洞之作。而真正在双年展中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仍然是以包涵强烈政治性,有愤慨、有幽默、有态度的作品。伊拉克馆、英国馆都是这样的例子,还有谈论犹太人在今天的欧洲的地位和责任的波兰馆的作品,涉及言论自由的丹麦馆,评点美国军队主义和完美体魂的美国馆,以瓦格纳式的全艺术形式展现去世的艺术家ChristophSchlinqensief生活就是艺术的德国馆,包括位于Giandini门口的天堂咖啡厅边的泰国馆,也以过火的政治讽刺让你注目。
      本届双年展的新秀奖发给了瑞典艺术家KlaraLiden,她的装置作品是把她从自己居住过的地方,斯德哥尔摩,柏林、纽约的大街上垃圾筒搬到了双年展的主会场,可能是最远离中国策展人所言的“美”的艺术,为什么会被授奖?评委鼓励的就是艺术家的态度,她的愤慨,她的把社会的景致带到艺术展览上来的勇气。
      作为一个国际最高水准的双年展,我们不得不为这次展览中过分的欧洲中心论感到失望。在85位参加中心馆主题展的所选艺术家中,仅有3位是工作在亚洲的亚洲艺术家,这使得中国艺术家宋冬的大型装置《穷人的智慧》显得更加重要。宋冬把小时候北京四合院的生活搬到了威尼斯,用旧货市场上搜集来的旧门窗创造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中国人的家,虽然与中国艺术家艾未未、汪建伟等取材有相似之嫌,但作品表现了我们共同的思维和内在的心理肌理。另一位来自上海的艺术家组合“鸟头”则把目光聚焦当下,在上海街头弄里随机拍摄下来的都市百面图,呈现的是抹去记忆的当代中国。在如何对待传统和当代的结合中,日本女艺术家Tabaimo的作品应该让中国艺术家重新审视一下自我。她的卡通带着浓重的浮世绘木刻版画的风格,经过电脑的处理,变成一幅幅表现当代日本社会的众生图,突兀在灰色的城市风景中开放巨大的玫瑰花,梦一般,带着异样的美丽。
      多日的视觉驰骋疲惫着我的身心,那一天,正准备回宾馆清净一下被艺术膨胀的头脑,突然听到运河对岸传来的钢琴音乐。循着琴声走过一道桥,两条街,我进入了新西兰国家馆。一架刻着新西兰土著图腾的红色钢琴旁乐师忘情地演奏着美妙的乐曲,琴盖上一头巨大的黑公牛的雕塑静卧着。MICHAELPAREKoWHAI的作品将蕴含着多层文化背景的平凡物品不平凡地组合,制造着诗意的瞬间,一个敞开式的结局和行云流水式的音乐充溢在文艺复兴时代的玫瑰花园。我深信,生活是最美妙的艺术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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