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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学泰斗 何炳棣:爱非议同行的史学泰斗

    时间:2019-04-03 03:19:28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在何炳棣面前,胡适也毫不避讳地臧否人物,他说陈寅恪只是“记性好”,而不提陈的史学功底,讥讽马寅初“每天晚上一个冷水澡,没有女人是过不了日子的”  哈佛大学终身教授费正清曾说过一句话,“中国要有五六个何炳棣的话,西方就没有人敢对中国史胡说八道了。”史学家余英时则赞何炳棣“才如大海”。因为几年前《读史阅世六十年》的畅销,何炳棣的名字开始登上各大媒体,但让人惋惜的是,他的学术成就却依旧很少为国内读者所知。2012年6月7日,何炳棣病逝于美国加州,享年95岁。
      鲜为人知的学术成就
      1965年,世界级应用数学大师、何炳棣在清华的学长林家翘到芝加哥大学演讲时,对何炳棣说:“咱们又有几年没见啦,要紧的是不管搞哪一行,千万不要做第二等的题目。”何炳棣认为,林家翘的话正代表了“清华精神”。
      何炳棣在哥伦比亚大学专攻英国史及西欧史,曾执教于美国芝加哥大学。当时美国学界有一个潜规则,第一流的大学通常不聘华人为正教授,唯有芝大在1949年聘陈省身为数学系正教授,在1962年聘何炳棣为历史系正教授。1975-1976年何炳棣被会员公推为美国亚洲研究学会会长,成为该学会首位亚裔会长。
      海外有成就的华裔史学学者,如余英时、黄仁宇、唐德刚、许倬云等近年来都已逐渐为大众读者所知,但何炳棣的名字对大多数人来说,却还是相当陌生的。出现这种原因,一方面固然有翻译上的滞后,但主要还是因为以上那些学者或常对公共事务发言,或有通俗作品问世,只有何炳棣的作品都是艰深的学术著作,让大众读者望而生畏。何炳棣有两部书被国际公认为权威著作,一为《明清人口论》,一为《明清社会流动史论》。前者以新思路,重建中国人口的历史真貌;后者则全面探索了明清两朝五百多年间,中国社会组成及阶层流动的相关历史。
      何炳棣治学向来严谨,他在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论文,研究英国土地政策问题,即已是不凡的学术成果。当时他问系内最权威的一位教授:“是否可达博士论文的平均水准?”教授回答说:“这是一篇思维缜密之作,显然是超过一般水准的论文。”这篇10万字的论文,总共引用史料407种,除了极少为人关注的大量原始史料外,还包括“当代”史料142种,自传、信札等52种,以及“第二手”的书刊论文80种。
      以第一名成绩赴美留学
      何炳棣祖籍浙江金华,1917年生于天津。父亲何寿全对其管教甚严,从小督促他阅读经史典籍,并代何炳棣定下先考清华、再留洋海外的求学计划。何炳棣不负所望,小学时成绩就名列前茅,唯独三年级结业,老师在评语中留下一句:“如能爱众亲仁,则美玉无瑕”的话,道出了何炳棣不善与人交往的缺点,为他未来与学界同仁交恶做出了预言。何炳棣曾说,若他早在芝加哥大学任教,一定不会让许倬云毕业;张光直更直接被他骂作是汉奸。另外,他还曾说吴晗“懒”;非议黄仁宇“不诚实”。这种话又如何能不得罪人呢?
      1934年,何炳棣考入清华大学,完成了童年的第一大心愿。他先是主修化学专业,后来因为数学成绩太差,最终决定转修历史,师从于雷海宗、蒋廷黻等先生。1938年,何炳棣又考取了燕京大学的历史系研究生,但还没毕业就去昆明当西南联合大学的历史系助教了。与此同时,何炳棣依旧在为留洋而努力,何兆武即曾在《上学记》中回忆,“那时候的学生不像现在这样都想着要出国,个别的也有,比如何炳棣,从小就一心一意想着怎么出国,现在也成名了。”何兆武不知道,何炳棣的父亲早就对他说过,“这种年头,如不能出洋留学,就一辈子受气。”
      1940年,何炳棣参加第五届庚款留美考试,成绩公布后,他以87分的英文成绩名列全榜第一,但经济学原理只有17分,败给了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的研究生吴保安(即吴于廑)。
      对于这次失败,何炳棣后来常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视之,因为如果那次他赴美留学,二战结束时就能完成博士学位,然后回国报效,那么1949年后便会留在大陆。如此一来,“即使能度过‘百花’、‘反右’,亦难逃‘文革’期间的折磨与清算。”所以当1980年,何炳棣与吴于廑会面时,第一句就忍不住说:“保安兄,我是你手下败将,可是你救了我的命!”
      1943年,何炳棣第二次参加庚款留美考试,最终以78.5的平均分考取,这在当年22个学科的所有公费留学生中是最高的,与他同一期的还有杨振宁与李政道。
      与胡适的“口水仗”
      何炳棣在美国读书期间,结识了胡适。1952年,何炳棣留在胡适家吃饭,席间除了讨论一些学术问题外,胡适还对北大与清华做了对比:“清华文学院一向比较‘谨慎’,比较‘小’,而北大则大不相同。只要我当一天北大校长,我就有把握把文学院办成世界第一流。”以何炳棣对清华的感情,自然不会同意这番话,他晚年在《读史阅世六十年》中回忆,“如果我今生曾进过‘天堂’,那‘天堂’只可能是1934-1937年的清华园。天堂不但必须具有优美的自然环境和充裕的物质资源,而且还须能供给一个精神环境,使寄居者能持续地提升他的自律意志和对前程的信心。”当然,他们都还不知道那一年大陆开启了“院系调整”,清华文科从此真的一蹶不振。
      何炳棣很欣赏毛泽东在诗词上的造诣,他在1958年将毛的两首《沁园春》译成英文发表后,胡适批评说:“看了很不舒服,因为你还夸他不无诗才;事实上,他当初在北大还不配上我中国文学史的班呢!”在胡适看来,毛泽东词中的一些句子连“薛蟠体”都不如,何炳棣回击说,毛词在修辞、气魄、意境方面都不无可取之处。两人为此争执了好几分钟,最后胡只好承认毛“是一个有力的散文作家”,而何炳棣则巧妙地用恭维胡适的方式表明自己的观点:“既然中国20世纪文艺复兴之父都承认毛是一位有力的散文作家,他怎么会是一个特别糟糕的诗人呢?”言罢,两人不禁哈哈大笑。
      在何炳棣面前,胡适也毫不避讳地臧否人物,他说陈寅恪只是“记性好”,而不提陈的史学功底,讥讽马寅初“每天晚上一个冷水澡,没有女人是过不了日子的”。所以何炳棣说胡适“他深深自觉是当代学术、文化界的‘第一人’”,在博雅宽宏之外,也还有目空一切的一面——这一点其实倒与何炳棣颇为相像。
      曾赞美“文革”时的中国
      上世纪七十年代,尼克松访华,中美关系刚刚实现“破冰”时,何炳棣就曾获准前往大陆访问。随后,他在香港《七十年代》杂志上发表长文《从历史的尺度看新中国的特色与成就》,记录此行的见闻与感想。在何炳棣看来,“文革”中,“与其他国家和社会比较,新中国的人民生活方式,更接近真正的平等”,所以他相信“人民是国家的主人”非只是一句宣传口号,更是一个事实。
      何炳棣回顾历史上的各个时期,指出人民无时无刻不处在被动的地位,唯有1949年“解放以后,特别是经过文化大革命,政府一切措施无一不根据最大多数最贫苦人民的意愿与福利,政府的目的是建立一个史无前例的平等的社会。”此外,他还列举了新政权在钢铁、矿业等方面所取得的成就。在文章最后,何炳棣充满信心地结尾,“我并相信我的判断大体上能经得起未来历史的考验。”该文被《参考消息》分五次连载,一时间风行海内外。
      然而很多年后,当有朋友建议何炳棣在文集中收录此文时,他道出自己的心声,“我却愿意把它忘掉,因为它虽有史实与感情,但对国内新气象只看到表面,未能探索新气象底层真正的动机。”作为一代史学泰斗,他终究是意识到,并且承认了当初自己仅凭印象而做下的错误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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