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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祚庥 [直面何祚庥]

    时间:2020-08-16 07:20:24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研究“两弹”时全靠“猜谜”      《名人传记》:1955年核工业部成立的时候,钱三强先生把您招到麾下,您那时已经在中宣部科学处做了五年半的党务工作,会不会把科学研究生疏了?
      何祚庥:那时候于光远接管科学处,指导思想是希望我们多懂得科学。按说我在科学处有很便利的看电影的条件,但我业余时间很少看电影,几乎把全部的业余时间用来学物理知识。
      《名人传记》:钱三强那么信任您,为什么呢?
      何祚庥:我跟你很坦率地讲,新中国成立前,我是地下党,他是进步分子,虽然受到他老师――一个著名法国共产党员的影响,但钱三强没有加入共产党。当时作为地下共产党搞学生工作的我就找钱三强老师合作,进步老师做学生工作比学生更有号召力嘛。还有,新中国成立后,他当了物理系主任,我这个支部书记经常给他汇报工作,反映情况等,交往很密切。老师们在政治上的进步常常受到他的学生们的影响。1953年,科学院派出访苏代表团,考察苏联的先进经验,钱三强任团长,我任代表团秘书。钱三强介绍中国科学的情况的讲话稿就是汪志华同志、刘大年同志还有我共同起草的。钱三强教授对他的学生要求是很严格的,常常会严厉批评他的学生,也可以说有一点脾气!但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正是由于老师和学生之间十分密切的工作关系,在核工业部成立的时候,他亲自找到胡乔木要求调我。于光远和钱三强是同班同学,不舍得我去,但是胡乔木点了头,他也只好放我去了。
      《名人传记》:您自己觉得能胜任吗?
      何祚庥:当时也不知道,五年多没有干了,生了。调令来了,我就去核工业部报到,当时我有很多同学都是做行政党务工作的,但我表态愿意下研究室作科学研究。他们就说太好了,你居然愿意下研究室。我真的很快钻进去了,那些非常重要的研究基础我就是这个时候奠定的。
      中间曲曲折折又做了很多工作,1959年去苏联,1960年底奉调回国。因为中苏关系破裂。我和周光召、吕敏等人打报告说愿意回国贡献力量,领导很高兴。奉命回来探索氢弹。氢弹研究是绝对保密的,现在也是保密的。当时没有参考文献,我们没有任何参考材料,全靠“猜谜”啊。经过六年多的努力,1967年6月17号,终于爆炸成功了。
      《名人传记》:研制“两弹”您的贡献主要在哪里呢?
      何祚庥:我们互相争论、讨论,成功过也失败过,贡献有大有小。有人找对了,有人找错了,找错了也是有贡献的啊。我能够说的就是我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不尽责任怎么能做到院士啊。同时代的人中,周光召选上了,于敏选上了,朱洪元老师、黄祖洽也选上了,我选上了。原子弹和氢弹是怎样做出来的?这到现在都是秘密,是国家最高科技机密!
      《名人传记》:用百姓能听懂的语言,跟我们的读者讲一下“两弹”设计的有意思的事情好吗?
      何祚庥:可以告诉公众,反正氢弹不是氢气做的(笑)。氢弹主要有材料、原理、构型,这是氢弹的三大要素。能量的聚集产生爆炸,条件不合适爆炸不了。2006年10月9号,朝鲜不是没有爆炸好吗?他们是十万人庆祝成功,美国人不承认北朝鲜是有核国家,说当量太小,还不到一千吨,像一个漏气的爆竹,是不成功的爆炸。其实,远在美国人说这话以前,我就向有关领导人说“这是不成功的核爆炸”,还分析了不成功的原因。可见何祚庥是“专家”吧?我就敢判断这是一次不成功的爆炸。
      《名人传记》:您主要参与的是哪方面?
      何祚庥:两弹研究在各个方面我都介入了,大家都在猜谜,有的意见猜对了,有的意见猜错了,总有猜对的。但是不能坚持错误,坚持错误不就成了伪科学嘛。要紧的是错则改之。
      
      我预言真伪不分是要出大事的
      
      《名人传记》:经历爆炸两弹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您最大的感受和深刻的体验是什么?
      何祚庥:最重要的就是要敢于坚持真理,也要敢于修正错误。
      更重要的是要同心同德,因为不同心同德就无法做到敢于坚持真理,敢于修正错误,这一点非常重要。原子弹、氢弹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出来的,要有许多人坚持不懈的努力。在中苏关系最终破裂的时刻,苏方的总顾问说过一句话:“离开我们的帮助,你们十五年也搞不出一颗原子弹。”这句话成了我们的动力、教材。我们必须同心同德,必须集思广益。辩论中肯定有不同意见,个人的意见肯定有对有错,错误也是有贡献的。水平有高有低,水平高的也有错误。我们讨论时吵得很凶,甚至有时候还要互相骂狗屁,但骂完了还得合作。科学工作的基本准则是不能讲情面,敢于承认错误,敢于争吵,敢于明辨是非。这对我们的科学工作是非常有益的。
      还有就是求真务实。我们爆炸第一颗原子弹时中央是极其谨慎的。1964年,爆炸完毕后,请示毛主席要不要发新闻。他说不急着宣布,而是看看国际的反应。其实是要看中国科学家们会不会弄错了,要看看是真成功还是假成功,看一看外国人是怎么说的。外国人报道说中国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我们才宣布成功。毛主席在对待科学问题上,是高度谨慎的。我为什么那么反对伪科学?也是谨慎啊!
      《名人传记》:联系当下科学工作的实际作风,您有什么启发和感想?
      何祚庥:研究两弹过程中,我们为什么讲吵架、辩论?求真啊!我给你讲了这么多两弹研究中科技工作者的求真态度,中央领导的谨慎作风,就是想说现在有的部门,有的人对待事情的态度是有问题的。是非、真假、好坏一定要看清楚。是非分不清楚,两弹能搞出来吗?开玩笑!
      《名人传记》:怎么会这样,您认为原因是什么呢?
      何祚庥:跟个人追求名利和政绩有关,或者是申报的材料有假,或者有某种利益关系。
      真伪不分是要出大事的。我们现在的有些人警觉性差。存在忽悠领导现象。“上下交相贼”。下面愿意“忽悠”领导,而领导也乐意被“忽悠”。原因是“数字出官”,“官出数字”。
      可讲的例子太多了,我们必须求真务实,贯彻科学发展观。这也是我反对伪科学的基本出发点,否则一定会出乱子,历史上惨痛的教训一定要汲取的。1958年《中国青年报》上,一位著名的科学家发表文章说,亩产几万斤是可能的,毛主席信了,于是浮夸之风席卷中国。各地都大放“卫星”,最终宣称亩产高达二十万斤!可因此死了不少人!
      《名人传记》:您介入反伪科学有多深?呼吁达到您预想的效果了吗?
      何祚庥:我的意见被封锁了,因为讨厌我嘛。我反伪科学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就不高兴。比如说某领导跑到国际会议上说中医诊脉可以判断出婴儿的性别,并认为这是系统医学的重大科技成果,我写公开信问这一“重大”科技成果的科学依据何在?但至今不被理睬!
      《名人传记》:但是目前中医的书很畅销。
      何祚庥:因为有官方在支持。央视百家讲坛上胡讲中医,结果收视率大幅下降!其实,毛主席就批评过中医无能。“华佗无奈小虫何”!
      《名人传记》:隔行如隔山,会不会是您认识不到位所致?比如中医在慢性病的调养上也很有效果。
      何祚庥:中医当然不是我的专业领域,但应该做试验,拿出科学根据来。再举一个例子。长期以来,据说板蓝根可以对治疗病毒性疾病有效,在非典时期,大家纷纷喝板蓝根冲剂,包括我。钟南山院士为了开发新药,希望用最有可能抗病毒的中药板蓝根做成消灭病毒的新药,但大量的实验结果,却未能发现它可以治疗病毒的证据。网上曾报道过这一意见。但社会公众却很少知道这一结果,因为没有人出来支持钟南山。你不要以为我对中医的一切都不信,我不是什么都反对的。但问题是,中医的许多疗法,并没有经过严格的科学试验,就宣称它有疗效,包括“治未病”。
      
      那些不辨是非的部门要负被忽悠之责。要实事求是,坚持科学发展观,区分好坏真假。三聚氰胺就是很好的例子。国家相关部门也说要打假,还成立了打假办公室,说不赞成私人打假,实际上是批评方舟子。但它自2006年成立以来没有见到有什么实际作为,倒是方舟子在《新语丝》上打了几百例了。你说这一打假办公室它是打假还是假打?
      《名人传记》:网上很多人诟病您,骂您不务正业云云,您怎么看?
      何祚庥:骂我什么的都有。我都知道,我不在乎,共产党不也被国民党骂为杀人放火、青面獠牙,共产共妻什么吗?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名人传记》:人们常常把方舟子、司马南你们三人放在一起,共称为打假卫士。您认同吗?
      何祚庥:我不反对。至少方舟子有很多话我都很赞同。我是物理学家,对物理领域内的伪科学很容易判断。方舟子在生物学上就比我懂得多了,而生命科学正好是伪科学的大本营。司马南的特点是敢干,他为了揭露某些伪科学不惜身犯险地,几乎送掉性命(一阵大笑)!
      《名人传记》:记得印尼海啸的时候,您在媒体上说人类无需敬畏自然。在雪灾和5・12大地震之后,您的观点有没有修正呢?
      何祚庥:我认为人是无需敬畏大自然的。如果敬畏大自然,那温家宝总理就不需要抗震救灾了。对待大自然,你给它磕头也没有用。孔夫子也说“敬鬼神而远之,畏天命,圣人之言”嘛。敬畏就是给大自然磕头,就是屈服于它。人在大自然面前当然要有所作为有所前进。如果是敬而远之,畏缩不前,就无从抗震救灾!
      《名人传记》:在大自然面前是要有所作为,但问题是不能过度开发。
      何祚庥:首先要判断是否过度开发,到底什么是过度开发?冬天不生火行吗?不挖煤行吗?煤用来炼钢,造房子。老百姓老说房价太高,没有房子住,是因为房子建得少。汽车、地铁不都需要钢铁吗?不挖煤不都废掉了吗?衣食住行都要能源。
      《名人传记》:应该平衡好人与自然的关系,不要把能源都挖出来,够维持人类发展就行了。
      何祚庥:要是今年冬天少挖五千吨煤,你看华北会冻死多少人?某部委要和院士们共同举行“能源与环境”大型研讨会,我报名要求参加。但是那一竭力鼓吹要广泛听取非政府人士意见的部委,却多次力图阻挡我参加。最后因实在没有理由不让我参加,而宣布停止召开会议。你说真理在谁的手上?
      《名人传记》:记得您说过一句,中国人命不值钱是因为“谁让你不幸生在中国”,引起了轩然大波。
      何祚庥:那是《南方人物周刊》的记者刘天时歪曲了我的观点。我在博客里曾举出详细的采访记录,做了澄清。(说着就要打开博客让我看看,为了节约时间,我说回去了我自己去看吧)。
      《名人传记》:那您在我们的刊物上要不要再纠正一下呢?您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何祚庥:同刘天时一起来的那个摄影记者说美国这好那好,我就说那谁让你不幸生在中国,不是说矿工,是说那个摄影记者不幸生在中国。原始的记录我博客上都有。
      我的观点是,当前的条件下,挖煤死人是不可避免的,只是个多死与少死的问题。《南方人物周刊》攻击它说是“带血的煤”!问题是在现有条件下,我们做不到不死人,死一个人也是带血的。我也赞成不死人,但做不到啊!为什么做不到呢?我们设备落后,美国的煤矿也死人,他们在井下工作的只有八万人,所以死的少。我国井下八百万。就像打仗不死人是不可能的一样。中国以前一年一共死三四千人,现在减少为两千人。依然是带血的煤。这一数字是否真实?不知道。因为有瞒报!
      在目前技术条件下,矿难是无法完全避免的,不采煤那不切实际!轿车是要坐的,许多人都去坐小轿车,包括刘天时,但中国每年的车祸死十万人,比矿难多20~30倍!沿用这个理论,那汽车不成了“带血”的车?那车就不用再坐了?发展过程中没有一点牺牲和代价是不可能的。但我更赞成用社会保险来代替行政命令,由社会共同承担发展中的风险和损失。■
      (本文未经受访者过目)
      
      采访手记
      何祚庥院士还谈兴正浓,何夫人的晚饭已经端上了餐桌。我和同事任瑜只能遗憾地告辞了。从何家出来以后,北京已经华灯初上,暮色四合了。我想,这个精力旺盛的老人此时在思考什么问题呢?他是位敢于直言、不懂世故的“老天真”,还是位爱管闲事、爱较真的“倔老头”?采访前对他百读不透的迷茫,采访中他口无遮拦、自信而不失可爱的表达,他对公共事务的热心发言,他对社会问题、时代方向的预见和诊断,都难以帮我清晰地描摹出这位八十多岁的老院士的丰富和复杂。
      
      链接
      
      何祚庥主要言论
      
      他们(于敏等)是前面奔跑的骏马,而我是叮在马尾巴上的苍蝇。马在前面跑,我也跟着跑,所以我没有掉队,跟上了形势,也被评为了院士。
      ――1980年,何祚庥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时如此自嘲
      
      如果条件成熟而又有需要,我愿意第一个被克隆。对我来说,克隆出几个“小何祚庥”都没有问题;但是,似乎有点违反了计划生育的政策!
      ――何祚庥对克隆人的态度
      
      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不能因为怕得罪人就牺牲科学真理。连柏拉图还说“吾爱吾师,吾尤爱真理”。但是,我也认为在“坚持真理”的同时,还要不断地“修正错误”,这也是为了更好地追求真理。
      ――何祚庥言论失误的时候
      
      绝对真理是难以到达的,但科学完全能到达相对真理。相对真理与错误还是有原则性的区别。我们所打击的伪科学都是科学上有严重错误,而且严重危害人民生活的伪科学。但是伪科学鼓吹者却偏偏要把这些错误吹捧成科学。作为一名科技知识分子,我们有责任向公众宣告这些是祸国殃民的伪科学。
      ――何祚庥谈伪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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