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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口白薇作品_浅论白薇作品中的女性意识

    时间:2019-01-08 03:27:21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 以《苏菲》走进文学大门的白薇,她的创作带有自传性色彩,她的作品涉及到出走、女性情谊、母女关系、爱情等女性主题。基于对自身命运的切身感受和性别认同,她对女性和女性生存状态表现出特别关注,她的作品在同时代作品中不算特别出众,但却真实地打动了每一位读者。
      关键词: 白薇 女性意识 女性主义
      
      白薇,原名黄彰,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员,中国现代作家。她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创作,给我们留下了小说、散文、诗歌和剧本等作品,其最主要的成就在戏剧方面,是现代女作家中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一位。白薇的经历本身就是一本中国妇女反抗压迫,争取解放的教科书。她以《苏菲》敲开文学之门,用细腻的笔触和自己“反叛”的行为,为妇女的觉醒高声呼喊,为妇女解放,为民族的独立和富强,为追求真理拼搏了一生。白薇这只追求自由的征鸟冲出了“幽灵塔”,在20世纪文学天空划出一道亮丽的轨道。
      一、女性意识的觉醒
      发生在上世纪初的“五四”新文化运动,犹如晴天霹雳,惊醒了沉睡的中国人。随之而来的便是全社会范围的思想文化运动,在这场运动当中,尤为突出的便是受西方女权运动的影响,风起云涌的妇女解放思潮。“五四”女作家,正是在“五四”时代大潮的激荡下脱颖而出,开始以文学自觉的妇女解放意识,直面社会人生,豪迈地登上了中国文学的舞台,开辟了属于自己也属于时代的新的精神领域。“不幸的身世使白薇错过了‘五四’,但是她却在五四运动之前就走上了反抗封建包办婚姻的道路”。[1]大革命思潮引领着热血女儿白薇回到抗战前动乱苦难的中国,她用她的笔为这个血与火的时代里受难的女性们的追求自由独立而高声呐喊。
      (一)反抗非人地位,寻找自我。
      中国几千年来的封建社会是以男性为中心建构的,女性一直在传统封建礼教的淫威下苟延残喘,女性没有人格的独立和尊严,只是作为男性的附庸,成为传宗接代的工具和男性发泄的对象,封建礼教不仅剥夺了她们的人身自由,而且掠夺了她们精神的自由。长期的压抑使她们强烈地渴望获得独立的人格与独立的地位。妇女解放运动使她们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只有改变自身的非人地位,争取独立的人格、独立的社会及经济地位,才能获得与男人平等的权利,才能实现自身的彻底解放,摆脱男人附属品的可悲地位。
      白薇正是在这封建旧礼教下的牺牲品。母亲因吃了人家的鸡蛋汤而给年幼的姐妹订了娃娃亲,身为革命者的父亲为了维护封建旧礼俗而强行把白薇嫁出,白薇悲惨的一生由此开始了,到夫家后,婆婆和丈夫肆意虐待和毒打,使她饱受折磨。但从小深受祖母思想熏陶,父亲革命意识影响,以及受过新式教育的白薇,内心清楚自己所受到的待遇和凄惨虐待是不公平的。她无法容忍这非人的生活,更不甘于把青春牺牲在这万恶的旧社会中,做一个任人践踏的女人。在舅舅的鼓励之下,白薇勇敢地冲出封建婚姻的牢笼,远走异国,找寻自己的出路。
      正因这悲惨的婚姻经历,白薇对妇女的解放,对女性要求自立自强有更为深刻的认识,只有勇于反抗,走出家庭,冲出旧礼俗的牢笼,才有机会获得新生。人生而平等,女人不是男人和社会的附属,女性有获得自我幸福,寻找自我生活的自由和权力。因此她用笔来讨伐这万恶的旧制度,唤醒受到封建压迫的女性们认清自己的地位,起来反抗,获取自由。她的第一个作品三幕剧《苏菲》就谴责了封建传统制度下的父权制家庭漠视女性人格,把自己的女儿当作交际品,赠送与人的可悲现实。借苏菲的反抗,提出了女性人格独立和婚姻自主的时代要求,体现了“我要听我的自由意志所指挥,走我应该走的路”的女性自觉意识。
      小说《炸弹与征鸟》,同样是旧礼教牺牲品的余钥,不甘心于做地狱中的囚徒,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愤怒与烈火”,她要“逃出去称心地做一番事业,摧倒一切压迫的势力”,“强烈的反抗情绪,替她传出一道敌汽” ,这只征鸟“破坏了一切新生了一切”,白薇借其口告诉被囚禁的女性:在“你现在赤条条一身,没有爱也没有亲,除了征你哪里来的前程,除了征你哪里来的生命?”连在《姨娘》这个作品里,受尽欺凌压迫,一无所有的姨娘,都发出了反抗的呼声:“现在我要把自己当作一个人来等待好人救我。”[2]在上述作品中,我们看到了白薇反抗的彻底和决心。
      在《打出幽灵塔》这个作品中,白薇更是积极地写出几个觉醒女性的反抗。白薇让所有受压迫受凌辱的女性全体登场,作为一个整齐的阵营,群体出现在舞台上,这里有受难的母亲,有受欺凌的妾,有受摧残的女儿,有女仆,她们汇成了一个群体,以女性的胆识奋力摆脱被受欺凌、被奴役的命运,自已解救自已。而她们反叛的不再仅仅是一个“父亲”、“军阀”,而是那镇压妇女的封建旧礼教的整个“幽灵塔”,为了自由,不惜以死来反叛一切,用自己的鲜血,获取新生,让世界翻转,创造一个“我们的世界”。
      在以上这些作品里,我们可以看到白薇作品里塑造的女性形象,不管出身如何,身份地位如何,生活环境如何中,一概都是充满着执著的反抗精神。她们不愿做封建包办婚姻下的牺牲品,不愿意成为男人的附属品而奋起反抗,并为此而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在她们身上,我们看到了女性的觉醒,以及她们为争取自由而付出的艰辛与努力。
       (二)冲出以爱遮掩的陷阱,清醒地认识自我。
      “五四”时代,刚刚从封建人伦关系秩序中挣脱出来的青年,以追求幸福爱情作为自己实现自由意志和个体价值的最集中的突破口。[3]白薇也曾把希望希望寄托于浪漫的爱情中,可是经过了杨骚的情感伤害之后,她清醒明白了,爱情不能给女性们找到精神上的真正出路。女性以爱为生命,而男人只是以爱为手段,女性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中得不到真正的理解与足够的尊重。在新旧交替时代,女性们纯真的感情每每被改头换面的封建公子哥们有意无意地借助“个性解放”的名义而加以玩弄,封建伦理绳索依然禁锢着人们的思想,并阻碍着女性真正的解放和自由。“两千年中国社会是父与子的权力循环,而女性是有生命无历史的”。[4]“在这个男性为中心色彩还很浓厚的万恶的社会中,女性是没有真相的”。[5]白薇把她这清醒的意思贯穿于她的笔尖,为被压迫的女性发出疾声的呐喊。
      在《琳丽》这部诗剧里,白薇描写了自己的恋爱观,以及爱与人生的关系,她用她对爱情痛苦的呼喊声,揭开了两性不平等的社会中所谓“恋爱”的真相。作品女主角琳丽是个对爱执着的人,把爱情当成自己人生的全部。对于妹妹的奚落毫不在乎,认为人性最深妙的美是存在于两性之间的。对于她所爱的人,她说:“我这回只是为了爱生的,不但我本身是爱,恐怕我死后,我冷冰冰的那一块青石墓碑也是一团晶莹的爱。”然而她所痴爱着的男子琴澜对于爱的理解却有别于她。琴澜说:“无论怎样好的女子,都不能永远占住我全部的心。我不能叫哪一个女子爱到我死,我也不能有哪一个女子能叫我爱到死的。”[6]一方是全身心地付出,另一方则是有保留地施舍,这种不平等的爱情正是两性不平等的社会关系在男女恋爱行为中的体现。在《琳丽》中,白薇表面上从头至尾都是对爱的呐喊,实际上是集中火力,对男权中心社会现实进行了尖锐的批判。在这样的社会中,女子的现实处境是家庭断绝经济来源,社会上无立足之地,就算有些才华,也是最终被打压的结局。而想依靠那些的男性爱情来逃离,更是愚昧,男性的爱是极端利己主义的,口头上爱,在实际上成了他们玩弄女性的幌子,一旦得到之后,却不会珍惜,只会是糟践,而许多女性却依然沉迷在爱情之梦中而不自觉。正是因为清醒地认识到这样的社会现实,所以白薇在这沉睡的大队中间,放出晨钟暮鼓的声响,叫醒她们“爬起来战,战,战!”[7]琳丽拒绝了琴澜的求爱,从爱的迷梦中醒来,去寻找新的生活道路。
      《爱网》中的主人公是个热情的女性,她整个身心都囚在爱网中,受尽了爱的痛苦,历尽了爱的折磨,终于发出“我唯一的路还是恋爱吗?”的呼喊。爱情最终成为幻影,更不是女性的救命稻草。最后她决心掉转方向,从事解放人类的工作。在《乐土》中,白薇通过幼稚的范英迷恋于军阀恶霸戴天,在亲眼目睹她的所作所为后终于觉悟的情节,借丁锐的口告诫沉迷于盲目恋爱中的女性:“和一具腐朽的尸骸拥抱,你还以为荣耀吗?!……醒来吧!你醒来!”[8]而在她的长篇自传小说《悲剧生涯》中写出了白薇深切地认识到这份纠葛的爱情,其实并不能给自己带来新生,“她总算明白了‘我是我自己的’,明白了男权中心意识形态所谓女子‘应该不应该的标准’,是让你去服从他,为她去牺牲一切。她终于挣脱了这个‘应该’的牢笼:‘没有声部应该不应该’,‘我有我的自由’”。[9]白薇清醒地意识到,世俗的恋爱只是女性解放的起点,并不能给旧制度压迫下的女性带来真正的幸福。她用笔下的女主公的滴滴血泪,说明了女性从为爱所拌到自身的解放需要走过多么漫长而艰辛的心灵历程。而爱,最后被她赋予了新的含义,成为批判男性中心社会的思想武器。
      二、不断反思女性命运,探索出路
      白薇笔下的“叛逆者”,勇敢地打出了“幽灵塔”,在努力地为自己追求自由、人格独立的同时,又陷入黑暗社会的现实中。“五四”的思想解放,给中国的妇女解放注入了新的空气,女性挣脱了旧事家庭的羁绊,争取婚姻自由、恋爱自由,让自己的生活有所改善。但是中国千百年来的封建礼教制度并没有被“五四”这一运动完全打碎,男权社会的根基并未被震倒,而绝大多数女性依然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她们的命运依然被操纵在男性的手中。在小说《受难的女性们》里,“我”面对着娇永的哀痛,看着小女孩被抢走,只能哀叹:“中国!……中国的人好像太多了,多少的人啊,他们的生命财产简直没有保障!尤其是女子更没有保障!”[10]而《炸弹与征鸟》中的余氏姐妹二人,逃离了旧官僚家庭、逃离了虚伪浮华的情感诱惑,却在“革命”的幌子下再次沦为花瓶与傀儡。她们不断地否定、抗拒被主宰的命运,可是不论怎样地革命反抗,怎样迎合社会的陈腐还是迎接社会的进步,终究无法成就自身,这是为什么?我们看到由琳丽到萧森、郑少梅、萧月林,又到余�姐妹、碧苇,她们都冲出了旧礼俗的牢笼,打出了黑暗的“幽灵塔”,跟随着社会的前进在不断进步。但是黑暗的社会现实总是抹杀了美好的愿望,我们不得不正视,在复杂的社会生活和斗争和她们性格内部的先天不足,使她们时时都有重被男人当玩物,被恶势力再打进“幽灵塔”的危险。
      白薇意识到社会的残酷,女性解放道路的艰辛,在《乐土》中以丁锐的惨死,批判军阀戴天这个恶魔的残酷和无人道,同时也隐含着女性虽然走出家庭,走出封建的牢笼,但是她们的力量还是很薄弱的,随时会被各种恶势力再囚禁和伤害。要真正找到妇女的出路,不仅仅女性自我觉醒就够的,还需要不畏强权,抵抗诱惑,不向恶势力和现实妥协,她认为:“要从‘贤妻良母’中解放出来,做社会上的一个人”,[11]女性才有一些出路。而要做人,就要和种种悲惨苦痛的环境作战,世界上没有理想生活等着人们去享受。女子的解放更要靠自己积极主动去争取,只有从艰苦中挣扎出来的生活,才是真实的人生,依靠他人的力量,无法使自己获得真正的自由和幸福。
      中国传统的旧道德已经被破坏,但是社会还不清明,封建社会遗存下来的男性中心的社会现实,给予了男人种种为非作恶的宽容和机会,女性依然是他们手中的玩物,被蔑视、被践踏。正是对广大女性这样一种现实状况的深刻体察令白薇对女性出路问题的探索更为迫切。1942 年,她贫病交加,蛰居在重庆乡下,以饱满的激情给女友写长信,这封信满溢着她难以言说的悲怆之情:“男人的社会总是替男人说话的,女子没有正当的出路和给女子的公理;幸运的人们眼里看不到自爱者的真生命。”同时,她又以充满深情与向往的笔墨向好友阐述了自己关于理想中国蓝图下的妇女解放思想:“改革社会首先要解决妇女问题,妇女们的对头是封建残余势力、顽固分子和自私自利阻碍进步的人们;妇女是和男人一样的人,她们应该走向社会,平等地分担自己的权利和义务,向社会贡献自己的能力、实绩和美德;尊重性别差异下的男女分工,这种分工可以根据男女体力的差异来进行,这样一种性别差异下的男女分工没有阶级地位的差异,人人都是服从于社会进步这个共同的目标;要重视妇女教育,培养她们学习知识、技能和卫国的热忱;最后是倡导建立专门的育婴堂,划区设妇女小工厂,公共小食堂,为妇女从家里走出来创造条件。”[12]
      尽管由于社会、时代的局限,女性真正获得解放道路还不很明确。但是白薇没有放弃继续探索妇女的真正出路,她当初的设想,在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幻影。她始终站在时代的脉搏,坚守自己的阵地,以自我独特的风格,专注于女性命运和反抗斗争的描绘,她写出了自己的人生经历。
      “白薇是真正坚持‘五四’时期女性解放主题的作家”。[13]她以自己女性特有的视角,自身的特殊的经历、痛彻的体验、敏锐的观察、理智的思考,为我们塑造了一批奋力追求解放的女性形象。她们大胆追求婚恋自由、人格独立,探索妇女的出路。然而社会上的各种黑暗和人生不可知又造成她们觉醒后不仅要应付生活的艰辛,而且要时时受生活中的各种诱惑,以及被男人们设下的各种陷阱和黑暗的社会打会“幽灵塔”的危险,她们的身体和心灵都承受着痛苦和煎熬,却仍不放弃寻找妇女的出路。在白薇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那个时代的觉醒女性为自我拯救,争取解放,获得与男人平等的地位,争取作为一个人和社会人的权力所付出的全部艰辛与血泪。
      
      参考文献:
      [1][9]刘思谦.“娜拉”言说――中国现代女作家心路纪程[M].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203,214.
      [2][5][8][10]丁波选编.白薇作品集[M].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419,16,355,238.
      [3]杨莉馨.异域性与本土化:女性主义诗学在中国的流变与影响[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229.
      [4][13]孟悦,戴锦华.浮出历史地表――现代妇女文学研究[M].中国人民大学,2004:25,154.
      [6][11][12]白舒荣,何由.白薇评传[M].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70,143,202.
      [7]陈卫.白薇《琳丽》解读[J].广东教育学院学报,199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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