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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贾平凹你来我往的琐碎事] 贾平凹擀面讲了三件事

    时间:2019-05-13 03:21:19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贾平凹的平常心  研究生毕业后,我被分配到贾平凹的母校一西北大学。我没想到,贾平凹就住在与我住的筒子楼只隔一条马路的西北大学校园里。我与贾平凹的友谊从此真正地开始了。在西大,我又结识了贾平凹创办《美文》后从河北调过来的编辑穆涛。古人云“想见亦无事,不来常思君”,这句话说的是人与人交往的高境界。每每在西大遇见贾老师,虽然只是一会儿的寒暄,但会让我激动好几天,也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因为总会有人羡慕地对我说:“呵,你认识贾平凹!”
      记得谈恋爱的时候,女朋友问我:“陕西有个贾平凹,你知道不?”我有点儿得意地说:“当然知道。不是陕西有个贾平凹,是中国有个贾平凹,他是我的朋友哩!”女朋友说:“吹牛吧?只怕你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你。”我说:“哪天你有时间,我带你去见他。”女朋友说:“你就吹吧!”
      有一天下午,穆涛给我打传呼(当时流行的是BB机,手机还是显示人身份的高档玩意,被人们称为“大哥大”,我一个大学穷教师用不起),说有个东西要翻译一下,我就叫上我的女朋友一块儿赶到贾老师任主编的《美文》杂志社。到了杂志社,穆涛说:“老贾有几份国外来信,你给翻译一下。”我问:“有没有钱?”穆涛说:“你向老贾要去,他对你那么好!”我忙问:“贾老师在不在?有个美女想见见他。”穆涛知道我说的是我的女朋友,便说:“美女老贾肯定要见,你就算啦!”话虽这样说,我们还是去了主编室。见到贾老师我就介绍说:“贾老师,这是我的女朋友。”贾平凹一边和我的女朋友握手一边笑着说:“怪不得好久不见你了,原来是忙着谈恋爱去了。”穆涛在旁边说:“美女的手握一会儿就行了,不要拉住不放。我老兄这人好不容易找个女朋友,再握有人就要打你了!”贾老师笑着说:“穆涛就这一点不好,老把人想得跟他一样。握个手能咋的!”
      那天,贾平凹给我的女朋友送了一本他的书,并在扉页上写道:送给我朋友的朋友。
      2001年对我来说很有意义,一是我终于结婚了,二是我当上了教授。我结婚确实是在贾老师的关心下完成的。
      有一天下午,穆涛打电话(我已有手机,因为那时手机已成为普通百姓的通讯工具)给我,说他和贾老师在一起吃饭,让我也过去聊聊。就在那次吃饭的时候,贾老师说:“胡儿(我的英文名字叫Hoover),你还不结婚?你这个人表面上看来很西化,实际上跟我一样,骨子里是很传统的。结婚有了老婆和娃,日子就更踏实了。”我说:“那你给咱看个日子么!”他伸出手指算了算说:“一个礼拜以后。”我说:“啥,一个礼拜以后?那不行,咱现在都当了教授了,好赖得准备一下吧!”他又算了一次说:“那就是一个月以后了。”并给我说了具体的时间。我说:“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我结婚时你得来参加我的婚礼。”贾老师说:“那没问题。参加教授的婚礼呢,还能不去?但你的罚单不要太高了,咱又没多少钱。”我说:“只要你来,那就是最好的礼。”
      我结婚的那天,一大早天空灰蒙蒙的。《美文》的小夏说:“贾老师,你看你给人家胡看的日子,天都不亮堂么!”贾老师笑着说:“你知道个啥?等一会儿你再看。我看的日子能不好?”果不其然,到了11点钟,天空开始晴朗了,不一会儿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艳阳天了。贾老师对小夏和我说:“你看,咱看的这日子!没两下子,敢给人看日子!”
      纳礼的时候,贾老师问我:“你那些好朋友纳多少钱?”我说:“我给人家说最多也就是五百块钱,纳多了给人感觉咱不是结婚,是敛财来啦。”贾老师说:“那我就纳六百吧,六六大顺嘛!”
      有一次,我们参加完—个熟人孩子的婚礼,我顺路蹭贾平凹打的车,我说到西大附近的一所诊所,孩子在那儿打吊瓶。车到了诊所门口,我说你们走吧,他说:“那不行,一定要去看一下娃。”于是,他让车停在路边,陪我进诊所看望打吊瓶的我女儿。诊所的人认出了他,惊讶地对我说:“你还认识贾平凹!”
      将母亲心葬
      我结婚以后,有一次我和妻子去看贾老师。贾老师的妈妈说:“胡有福气,这女子长得很水灵,干脆让我认个干女儿。”我和妻子也很高兴。我妻子开心地对贾老师说:“以后,我见了你就叫贾哥了。”贾老师说:“你不知道,给人当哥不好当哩!你干妈都把你认了,我还敢不认?”
      所以,从那以后,在西安我每年都给贾老师去纳礼。有一年都正月十四了,我还没有去,中午贾老师打电话说:“你再不来纳礼,年就过完了。”我忙问:“那你说我啥时来?”(在陕西,走亲戚都要定个日子,要不你去了,亲戚家没人,而亲戚家的人也不能等半天没人来,这一点倒是有些西方化)贾老师说:“明天是十五,你上午来吧!”
      贾老师母亲病危那天,晚上8点多的时候,我刚打完吊瓶回家,穆涛打电话让我赶去陕南的高速路口。我接到穆涛的电话后,立即下楼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去。临走时,我妻子还说,你一定要告诉咱哥说没有人看娃,咱走不开。
      将老人家送回去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凌晨的两点多了。老人家在家里安详地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三天。我清楚地记得,老人家去世的那天是星期五,我刚上完课,穆涛在电话里用低沉的声音对我说:“今天凌晨老太太走了,你准备一下,咱们中午就往丹凤赶。”
      坐在开往高速路口的出租车上,我心里很难受。三天前,我们都还觉得老人家回到故土以后,心情好,病情也就会减轻,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的是我在西大校园里遇到她的情景,她总是很亲切地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出租车司机是个有心人,他问我:“这么着急地赶往高速路口,是不是出了大事?”我回答说:“家里老人去世了。”
      穆涛的车早在高速路口等我,我们一行下午两点多钟赶到了老人家身边。贾老师身着长子重孝服在门口带我们进去,为老人上香磕头。
      贾老师的妹妹为我准备了一顶孝帽,因为我是干女婿,只能着半孝。在陕西乡下,办老人的丧事时,人们从你着孝的样式就能看出你与老人的关系。贾平凹的司机小夏问我:“你光戴个白帽子干啥,谁知道你是谁。”我说:“你碎菘不懂,人家村上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出殡的头天晚上,祭奠老人的时候,是从远房的人先开始上香、烧纸和磕头,最后是着重孝的儿女。当司仪喊女婿上香、烧纸和磕头时,我和贾老师还在老人家的棺材跟前坐着说话。听到喊声,他推了我一把说:“该你去烧纸了。”两位姐夫着重孝,我和他们跪在一起给老人烧纸和磕头。我只戴一顶孝帽,这就是女婿和干女婿的区别。
      给老人烧纸是有讲究的,既要把纸烧干净,还不能让纸灰飞起来。自从到了贾老师老家后,每遇大的场面祭奠老人家,我都是在火纸堆旁帮人烧纸。其实我知道,这个工作一般都是由村上有身份的长者负责的。我做了,没有人说什么,因为我是戴着孝帽的,那就比村上的人更亲近了。贾老师是知道这个讲究的。我记得有一次,有人想叫我出去一下,他只说了一句话:“胡儿不能走,他要管烧纸呢!”
      我很感谢贾老师给我这个机会,也很感谢他对我这个干兄弟的认可,更感谢他让我有机会代我妻子一老人家的干女儿最后为老人家尽一点孝心。
      贾老师是名人,但他也是普通人,他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母亲去世,他很难过。他为母亲跪肿了双腿,为母亲哭红了眼睛,为母亲尽到了一个长子和孝子能做到的一切。在为母亲送葬的那几天里,他的话很少,只是默默地按照村上主事人的安排做他该做的事。主事的让他跪他就跪,让他烧纸他就烧纸,让他磕头他就磕头。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和朋友,他一定会坚持将他们送到门外头。人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当母亲入殓的棺盖就要盖上时,他像一个小孩子喊妈妈那样,泪如泉涌,大声哭喊着,把两只手伸向棺中的母亲。这也许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这样当着那么多的人,哭喊着要妈妈。妈妈走了,再也不会亲切地叫他“平”了。那一刻,房间里男人们呜呜的哭声真的让人心都碎了。那一刻,孩子们将母亲深深地葬在了自己的心底。
      责任编辑:赵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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