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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卫视双城记_彭浩翔访谈:我的双城记《春娇与志明》

    时间:2019-05-11 03:15:43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彭浩翔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俗人”,他拍电影或者写小说,总喜欢找一些别人看来低俗庸俗通俗的题材……《大丈夫》讲的是男人如何瞒着老婆出去“偷食”的攻略;《AV》试图指导电影学校的年轻人怎样忽悠政府的“青少年创业基金”拍成人电影;《维多利亚一号》更是紧贴楼市火爆的大时代,用一场血腥大屠杀告诉观众DIY低房价的另类捷径;《志明与春娇》竟然大胆对抗港府的“禁烟条例”,大肆描写“烟民也有爱”,更不吝让粤式特色的粗口台词漫天飞,结果,一部爱情电影被香港电检列为“三级片”。
      可是,彭浩翔的电影,却一直“俗”得颇有品味有趣味有烟火味。《志明与春娇》中,张志明把干冰放到马桶里慢慢融化,厕所就变成了“天宫”。彭浩翔坦言,这就是自己常在家里玩的把戏。他让你明白,俗和不俗有时离得特别近,他可以做到,是因为“我从读高二的时候,就没长大过了”,那个年龄的人,脑子里净是些天真奇怪的想法吧。
      你看彭浩翔的电影,有时觉得他纯真的一塌糊涂,有时又觉得他是个罕见的“重口味B级青年”。彭浩翔自己也承认,“我真的是有点人格分裂,我喜欢的东西不会是同一个导演喜欢的”。所以,他刚在北京拍完探讨真爱的《春娇与志明》,又悄悄返港,“低俗”执导《低俗喜剧》,他自己估计又是一部“三级片”,二十年内也没法在内地公映。彭浩翔现在的经纪公司CAA找他签约之前,都一度以为彭浩翔是香港影坛的另一对“彭氏兄弟”(注:真正的彭氏兄弟导演是彭顺和彭发),“因为他们觉得一个导演不可能拍完《AV》,还可以拍《伊莎贝拉》”。
      一个自言“人格分裂”,还可以在拍电影时不会精神崩溃的彭浩翔,一样有份自信,就是作为香港导演的他,可以在内地拍出“接地气”又不失“港味”的好电影。真能如此吗?那是需要一些时日才能知晓的事。不过,他的普通话说得确实越来越好了。
      我在何处,春娇和志明就在何处
      大众电影:《春娇与志明》是你的第一部续集电影,为什么会对“春娇”跟“志明”的故事这么有兴趣?
      彭浩翔:我特别喜欢这个故事。《志明与春娇》大部分的故事都来自我和我太太,还有我身边朋友的经历。好多认识我的朋友,一看完《志明与春娇》之后,就对我讲,这就是你和你太太嘛。所以,我对这个故事感情特别深,因为特别贴近我的生活。
      其实本来并没有打算把《志明与春娇》的故事延续下去,总觉得一个导演短短数十年的一生,能够生产的作品已经不多,当中如果还有续集,似乎会令故事类型更狭窄。但是,我有次无意中发现当时为《志明与春娇》中的“余春娇”申请的“armchannel”电邮信箱内,竟然有超过一千个电邮。大家都知道这个电邮可能永远都没有人看,但好多人都还记得这两个人物。他们都讲好多自己的情感故事。他们把余春娇变成一个闺蜜一样的人,跟她聊天,“你应该怎么跟张志明相处,千万不要像我这样,我跟我男朋友怎样怎样……”我觉得大家都把余春娇和张志明当作有生命的角色一样。这就是让我有冲动为大家延续下去两个人的故事的原因。
      大众电影:《春娇与志明》的故事背景为什么放到北京了呢?
      彭浩翔:余文乐跟杨千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为什么把《春娇与志明》搬到北京来拍。我说没有特别原因,因为这个电影就是拍我跟我太太的生活。所以,我和我太太来到北京生活,我就把余春娇张志明拉到北京来。有一天,如果我搬到非洲,第三集就去到非洲了(大笑)。
      大众电影:所以,《春娇与志明》有很多香港人在北京的生活经验和他们遇到的问题。
      彭浩翔:是的,这部电影就是讲香港人在内地工作遭遇的文化差异。比如语言问题。余春娇跟阿SAM(徐峥饰)第一天碰面,她的朋友布兰达跟黄晓明走了。余春娇忽然想起她的钱包在布兰达那里。她一着急,第一句就是“扑街(粤语粗口,“当街倒毙”的意思,意指人穷困潦倒到极点,引申为该死)”,接着她想起阿SAM听不懂粤语,才改说普通话。我们香港人经常在内地都是这样。有时候,我在片场工作,一着急,就说粤语。旁边的人说,导演你还是讲普通话,你就是骂人,也没人明白你说什么。
      大众电影:许多香港导演来内地拍电影,都不会选择现代戏,你为什么愿意讲一些普通香港人在北京的故事?
      彭浩翔:其实我也想拍古装戏,也想拍好多不同类型的电影。不只是香港人来内地拍的电影。我觉得华语电影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华语电影的)好多故事离我们很远很远,完全不是我们生活里面发生的东西,我完全没法同里面的人产生共鸣。我看到一个电影,名字不讲了,里面的女主角是个上班族,竟然拿一张信用卡买了一辆跑车。我真没见过一个上班族是这样做的。我不明白是我认识的人比较少,还是这个世界其实根本没有这种人。我比较关心像张志明、余春娇和悠悠姐,这些在我们身边生活的人的故事。你的故事可以很奇怪,但是你的感情一定要有共鸣。我还是要拍一些“接地气”的电影。你看完会发现,“我有一个朋友好像余春娇,其实我有一点点像张志明”。我喜欢听到这种话。你这样说,证明这个电影能得到你的共鸣。
      大众电影:《春娇与志明》里面的北京给人感觉不太一样,这是你眼中的北京吗?
      彭浩翔:好多人都说好像北京不是这样的。我拍完《春娇与志明》,粗剪的时候,有一些电影公司的同事会问,你为什么没有在北京的地标建筑附近拍呢。我说,我在第一集(《志明与春娇》)里面也没有加香港的地标进去啊。《志明与春娇》里面好多场景,都是我自己找的,许多香港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他们说,为什么你会把后巷拍得那么漂亮。有些朋友专门跑去电影里面出现的那条后巷去看。他们回来说,“那里很脏啊,你为什么拍出来不是这样的。”我说,“当然啦,我拍的时候清洁过这个地方啊。”我(拍电影的时候)不要特别告诉你,这里是北京那里是香港。我要找一些连北京人都没有发现的特别漂亮的地方。   未长大的张志明,我们这一代的男人
      大众电影:你的作品中经常以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做主题,为什么会对这个题材如此有兴趣呢?
      彭浩翔:我觉得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是全世界共通的话题,每个人有共鸣。我从小就喜欢关心人家的感情问题。我念书的时候经常听女同学讲她们的感情问题,然后我去给意见,我就是“男闺蜜”那种人。但是,我愿意讲感情问题,不是代表我泡妞特别厉害。我心里面说实话,(自己追女孩)真的不行。不是因为我很懂(感情),只是我看得多,我把大家的经历综合起来,去给别人意见。这个意见也不一定是适合你,但是我自己觉得是对的意见。
      大众电影:《春娇与志明》里面,余春娇同张志明分手的一个原因是,她觉得张志明还不成熟。在你看来,一个男人如何才能证明自己长大呢?
      彭浩翔:我觉得一个男人,长大的第一件事是接受一些他不想去承担的事物。每个人不愿意承担的事情都不同,在《春娇与志明》里面,张志明不肯承担的是责任和承诺。
      有社会学家做过一系列研究,为什么在非洲的部落里面和在南太平洋岛屿的土人,都有一个相同的风俗,男人成人时都要弄一个刺青在脸上。最后才明白,这些土人就是用刺青来告诉男孩,你已经变成男人了。这个小孩知道成年就要承受一些你不愿意承受的痛苦。但是,我们不可能有这种风俗啊。如果这么做,人家肯定说,你这是虐待儿童啊。我们这一代的男人,没有受什么痛苦,也没有做体力劳动,也没有要参军打仗啊。所以,我们在自己是否长大的标准上,一直很模糊。我们好像长大了也好像没有长大,英文就有个词叫“kidult”,就是讲你有赚钱的能力,但是从心态上讲,你没有成长,不想面对痛苦和一切自己不想面对的东西。
      
      大众电影:那你觉得自己长大了吗?
      彭浩翔:我跟你说,跟我很熟的朋友都知道,我从高二之后都没有长大过。我真的没有长大,我大部分现在想到拍的故事,都是我在二十岁前想过的一些东西。我现在把它们发展出来。
      类型自助餐和双语电影
      大众电影:你之前拍的电影,总会找机会杂糅进不同类型片元素进去。《志明与春娇》和《春娇与志明》的开头都加了一段恐怖片。你喜欢这么拍的原因是什么呢?
      彭浩翔:我从小很喜欢吃自助餐,我每次吃自助餐,我都被我爸妈骂。他们说,你不能在一个碟子里面把甜点跟主菜混在一起。你要先吃前菜,再吃主菜,再吃甜点。我说,首先食物吃进去都是混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混着吃呢?还有,我怕我现在不拿,等下再去小甜点就没有了。所以我经常把很多东西都混搭在一起。我是那种很没有耐心的人,我也觉得为什么不能混在一起。我拍一个电影,我也想拍这种,也想拍那种。怎么办?我就把不同的类型元素拿到一个电影里面拍,我习惯这么做。好像《大丈夫》一样,那就是把英雄片跟夫妻间的喜剧混搭在一起。我没法控制自己。就像从我小时吃自助餐,我爸妈都没法控制我一样(大笑)。
      大众电影:你特别强调《春娇与志明》是一部“双语(粤语和普通话)”电影。这之前,许多香港电影在内地发行时,都无一例外用了普通话配音。你觉得配音令电影失去的东西是什么?
      彭浩翔:其实我从来都是讨厌配音的,哪怕后期在录音棚里配粤语,我都非常讨厌。我觉得配音很难找回到现场的感觉,配音很难捕捉到演员在现场的情绪。有些香港导演不这么做,他们的现场收音都有好多问题,他们不管的,然后直接回去录音棚找演员过来重新配,要不然就是改对白。我受不了这种事情,我还是坚持用原音,哪怕现场收音有些杂音,都没关系。
      我也是个够胆的人
      大众电影:你在北京拍片和在香港拍片相比,工作氛围有何不同呢?
      彭浩翔:我觉得,有好跟不好。香港没有太多的制度在里面,所以在现场,哪里不对,我骂一句,每个人都会过去帮忙解决。在内地,这十年才有大型剧组的运作经验,他们学的好莱坞的那一套,有非常仔细的分工。然后,我在现场要人做一件事。你发现没有人动,因为人家说,这个东西不是我管的,我不能动。但是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有制度是好,但是过分的制度化也让拍片的进度变得很慢。我不喜欢这种东西。可能因为我过去是个拍低成本电影的导演,我以前的剧组都不大,我做得来的方法就是打游击。然而,你突然从一个游击队长,变成一个要控制正规军队的人,会发现一个指令要经过很多层才可以实现。这都逼着我要重新学习,这个过程不容易。
      大众电影:你自己的工作室名字是“正在电影”,这是你要直白的讲出自己要一直坚持做的事吧。
      彭浩翔:“正在电影”是我跟一些股东共同运作的工作室。我通过这个工作室,监制一些电影,包括去年的《四夜奇谭》。现在,我在北京也开了新公司。我希望,我接下来不要拍太多电影,多做监制。我自己年轻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念过电影专业,也没有在剧组里面工作过。有很多人给我机会去拍我的第一部电影《买凶拍人》。所以我很感谢当年够胆给我投资拍片的人。所以,我现在有能力的时候,要帮忙那些好像我当年一样的年轻人。
      大众电影:你觉得自己是个够胆的监制吗?
      彭浩翔:我够胆啊。我现在有好几个计划,都是新导演,我一直在监制。因为我自己也是编剧出来,我也会陪他们去想剧本,我会花时间在剧本上面多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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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王陈冯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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