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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奴】杀死官奴

    时间:2019-04-17 03:23:15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前情提要  施白羽得知薛厘怀孕后,十分震惊,似乎勾起他的什么回忆。林直之发现他的失态,认定其中另有内情。两人吃夜宵时,巧遇在大排档吃霸王餐的魏狄克。在施白羽的鼓动下,林直之与他一起,狂揍了魏狄克一顿。
      魏狄克被扒掉警服
      原来,魏狄克依旧整天到那个大排档去胡吃海喝。一天,魏狄克撒酒疯,砸了大排档,还打了老板。大排档老板忍无可忍,一个举报电话打到公安局。消息迅速传开,引发了许多人心里的怨气。四五个举报电话在一个上午不约而同地打到市公安局。
      这事惊动了市公安局局长,局纪委书记亲自带队调查。调查组一下来就轻而易举地获取了第一手材料,第二天就把报告交给局长。晚上,局里召开紧急会议。第三天一大早,魏狄克就被开除出警察队伍。这期间,他仅被叫过去问了一次话,等他醒悟过来,一切已成定局。
      林直之听他骂骂咧咧地说完事情经过,马上表态堵住他的话:“事已至此,恐怕薛市长无能为力了。”
      魏狄克道:“我叫你们出来,并不是让你们请薛市长出面。我重新回到派出所是不可能了。我想请林秘书、薛姑娘,先帮我找个饭碗。一下子没了工作,老婆都不要我了。”
      “我自己也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恐怕帮不上你。”薛厘没好气地说。
      “薛姑娘如果愿意,一定可以帮到我的。”魏狄克巴结道。“本姑娘就是不愿意帮你,怎么样?”薛厘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不不!我想薛姑娘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一定会帮我一把……”魏狄克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薛厘已把巴掌重重地甩在他脸上。
      林直之吓了一跳,担心魏狄克翻脸。他倒没有动怒,而是继续道:“如果巴掌能消掉薛姑娘怒气的话,我愿意多让姑娘打几巴掌。只要你愿意帮我。”
      薛厘哭笑不得:“你这个人,真够贱的。”“我本来就是苦出身,没有人为我撑腰,本来就是一个贱人。”
      薛厘“哼”了一声,撇过头去。魏狄克把目光转向林直之:“薛姑娘一时赌气,喜欢闹些小孩子脾气。林秘书是个顾大局识大体的人,一定会想办法帮我一把。”“如果我也不呢?”
      魏狄克“嘿嘿”笑了两声,说:“林秘书不会的。”“你是不是又要跟我提那些事,来要挟我了?”
      “林秘书,你怎么这么说呢。”魏狄克反而镇定下来,慢慢地说,“我只是觉得,我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因为那天晚上去找薛姑娘和林秘书引起的。如果薛市长没有打电话让我去找人,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么多事。我还在派出所里整天吃香的喝辣的……”
      “你错了,”林直之打断道,“你现在还没有醒悟过来。什么吃香的喝辣?”魏狄克问:“我有说错吗?”
      “你大错特错。你被人告发后,薛市长和我们帮了你多少忙,给了你多少机会。一次次地帮你,把你从被人围攻、审查中捞出来。救你一次,你马上犯一次错,自己一次次地放逐自己,放纵自己,犯的错一次比一次大。我告诉你,是你自己做人的态度、行事方法,你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害了你。你早该醒醒了!”
      魏狄克听得一愣一愣的:“行行,就算我错了,林秘书说的有道理。你帮不帮我?”
      林直之对他还是有所忌惮的,这种人一旦破罐子破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况且,这次魏狄克被撤职,本来就是自己和施白羽一时兴起,揍了他一顿后发生的连锁反应。犹豫片刻后,林直之还是点了点头。
      魏狄克马上露出笑容:“我就知道林秘书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会见死不救。”
      薛厘站起来,拉起林直之的手:“直之,我们走吧。”
      魏狄克连忙拦住林直之。林直之瞪着他:“你还有什么事?”
      魏狄克讪笑道:“林秘书,我匆匆出来,忘记带钱了,这单,你看能不能给买了?”
      林直之正准备掏钱,薛厘背后一推他,拉起他就跑。魏狄克在后面急道:“林秘书,林秘书……”
      甩下魏狄克,走上灯火通明的大街,薛厘心情顿觉舒畅了许多。她有些气不过地问林直之:“这个无赖、流氓,你干吗还帮他?”
      “你也说了,他是无赖、流氓。狗急了会跳墙,现在薛市长正处在关键时期,不能受到任何干扰,”林直之看看薛厘说,“我也不想你有事。”
      薛厘心里一热,紧紧地挽住林直之:“我发现你越来越关心我了。”“我一直都很关心你的啊。”“直之,我想问你,你喜欢我吗?”“喜欢。”
      林直之这么爽快地回答,让薛厘有些不过瘾。她吸了口气,紧张地问:“林秘书,我再问你,你爱我吗?”
      林直之有些迟疑。薛厘说:“好了,你不用说了。你没有说不爱我,我就很高兴了。我以前说很喜欢你,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是真真正正喜欢上你了,而且我很确定,这喜欢,就是爱。”
      “哦。”林直之只能这样含糊地回答。
      “我觉得,你很男人,很man。”“是吗?一个没有本事的男人,不能为领导排忧解难的秘书。别人都说我傻乎乎的。”“谁说的?我老爸有你这样一个踏踏实实低调的秘书,是他的福气。”
      “你说反了,我这个一无是处的秘书,能跟上你老爸这样的领导,是我大大的福气。”“嘿嘿,林秘书,我老爸不在这里,我也不会向他传话的,你不用拍他马屁。”“不是拍马屁,是真心话。薛家姑娘。”
      “你不要叫我姑娘,那个狗东西叫我姑娘,我都恶心死了。”林直之低头偷笑。“你笑什么?”薛厘大声说罢,想到了什么,神色黯淡下来。
      林直之问:“你怎么啦?”薛厘停住脚步,盯着林直之:“我肚子里有了那个畜生的孩子,你也没嫌弃我,没看不起我。”
      这本来是讳莫如深的话题,一直避而不谈,薛厘现在主动提起,林直之想了想,说:“你一直以来很任性,不知轻重,如果能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就好了,其他的不要多想。”“你心里真的没有看不起我?”
      林直之想也没想地点点头。薛厘眼里有泪花涌现,她说:“林秘书,我没有看错你,你在我心里更man了。”她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林秘书,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件事。”
      她说得郑重其事,让林直之感觉这件事不会简单。果然,薛厘说出一个石破惊天的秘密,林直之当场惊呆,好似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薛厘竟然并未怀孕
      薛厘说,她根本没有怀孕,什么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子虚乌有的事,都是骗人的。
      林直之惊讶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薛厘说,当时她和许云娜争林直之,她觉得自己没有胜算,就编了一个谎言,说自己怀上了林直之的孩子,以此来拉近和他的关系,留住他。
      薛厘没有想到,半路上突然杀出个魏狄克,也来赶这趟浑水,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这段时间,她撑得很辛苦,这段戏的难度很大,几乎令她崩溃。现在,她自己把这个谎言戳破后,感到一阵轻松。
      薛厘的这个谎言,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走向。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林直之可能不会断然决然地离开许云娜。那么,以后的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林直之很无语,脑袋像要炸裂开来般疼痛。他对薛厘感情复杂,可谓又怜又爱又有点恨。
      快到薛厘家时,薛厘故意拐上另一条路,往相反的方向走。她可不想随随便便地放弃和林直之在一起的机会。不巧的是,施白羽来电找她。薛厘见他们现在经过的地方有一个街心小公园,就让施白羽过来。
      十几分钟后,施白羽匆匆出现,看到林直之也在,有些意外。薛厘问他有什么事?施白羽支支吾吾,说晚上无聊,就想到她。林直之见此,更加肯定施白羽有事了。
      施白羽和他们寒暄几句,匆匆告辞。林直之可不想再放过他,就说待会儿一起回去,有点事跟他商量一下。
      施白羽问什么事。薛厘也问是什么事,要他现在就说。林直之脑子一转,想到另一件事:“是魏狄克的事。听说他前几天晚上被谁狠狠地揍了一顿,找不到仇家,就跟大排档老板过不去,结果被人家告了,现在连警服也被扒了。他刚刚找到我和薛厘,求我们给找一份工作。”
      林直之偷偷向施白羽眨巴着眼睛。施白羽乐道:“呵呵,这个流氓警察,总算有报应了。我们就是要看着他怎么死,为什么还要帮他?”
      “他知道一些事,我担心他那张乌鸦嘴出来乱说,帮他找份工作,塞住他的嘴。”施白羽问:“我能帮什么忙?”
      施白羽这样问,林直之只好顺势说:“你老爸企业里需不需要工人?随便安排一份工作给他就行了。”
      “这应该没问题,我马上问问。”施白羽掏出手机,打给他老爸施科锒。林直之提醒他:“你不要说是我叫你做的。”“我知道。你林秘书不想欠我老爸这个人情嘛。”
      四五分钟后,施白羽放下电话,说搞定了。施科锒厂里正需要一个保安,魏狄克当警察之前,就是保安,现在兜兜转转,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了。不知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林直之没想到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魏狄克的工作问题,很高兴,说要请施白羽吃夜宵。吃完夜宵,送薛厘回家,两个男人一起从薛厘家门口离开,已是凌晨。施白羽拦住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林直之挡住他,让车开走了。
      施白羽紧张起来,问林直之还有什么事。林直之反问道:“我就是想知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我有什么事瞒着你?”“那天晚上,在别墅里的事。”“没有!”他断然道。
      “真没有?”“真没有。那天你喝醉了,我也醉了,我什么事也不知道。”
      “你也醉了?上次你说你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是啊,有问题吗?”
      林直之盯着他说:“昨天我想起来了,我们从卧室里出来时,你是站在二楼走廊上的。我还隐约记得你问发生了什么事,魏狄克也跟你说了什么话。你怎么会是睡到第二天中午?你分明在说谎,肯定在隐瞒一些事情。”
      “我没有,也许是我记错了。那天晚上我确实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那些细节,我怎么记得清楚啊。”
      “施白羽,你告诉我吧,是不是和薛厘有关?你今天晚上找薛厘,是不是想和她说什么事?”
      “我没有想找她说什么事,就是想看看她。”
      “你心里有事了,所以想来看看她,或许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林直之试探地问。
      “没有!”“真没有?”
      施白羽张了张嘴,却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林直之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给他无形的压力。几分钟后,施白羽终于开口:“你说对了,我做了对不起阿厘的事,我一直不敢告诉她。今天晚上,我本来鼓足勇气,要来向她坦白,你在她身边,我又不敢说了。而且,见到薛厘后,我的勇气也没有了。”
      “那就跟我说吧。”林直之道,“有些事,放在心里是一种负累,说出来更好些。”
      施白羽说:“我也没脸在阿厘面前说这事,还是你告诉她吧。”
      施白羽说的事情,也是发生在那个晚上,在他家的别墅里。这件事情让那个晚上的事件,再次陷入混沌之中,令真相再次扑朔迷离。
      施白羽道出心中秘密
      施白羽说,那天晚上,他们玩得很疯,林直之突然闯进来,把现场的气氛推向高潮。马基才、许佳妮几个设计逗林直之,施白羽是知道的。他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为什么被逗的是林直之而不是自己?他喜欢了薛厘这么久,在别人眼里他和薛厘还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心里有点闷,喝了不少酒,后来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他被一泡尿憋醒,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奔到卫生间撒尿,又摇摇晃晃地回到床上,一头扎下去。但是,他的手触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这个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床上。
      他一个激灵,用力撑开眼皮,眼前出现一个洁白的肉体,他脑里空白了那么四五秒钟,然后本能地弹起,站在床上。
      他揉揉眼睛,拍拍脑门才确信,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旁边。这个女孩,就是薛厘。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很惶恐。跳下床后,他又发现林直之躺在床脚边。他使劲地将林直之抱到床上,然后像贼一样慌慌张张逃出客房,回到自己的卧室,反手关上门,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还没完全平复自己的心情,就听到别墅外有声响,他跑到窗边探头看后,心里一惊,来的竟然是一辆警车。
      警车上下来一个人,穿着警服。他在门口转了一圈,推开门进来了。施白羽跑到门边,把门打开一条缝,看到警察在一楼晃悠了五六分钟,然后往二楼走。施白羽急忙关紧房门,贴在门边,听到脚步声从门外经过,进了客房。没一会儿,有脚步声从门边响过去,警察边打电话边下了楼。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听到别墅外的刹车声。他跑到窗口,看到薛厘的爸爸妈妈下了车,进了别墅,然后听到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上楼来,进了客房。
      他的心“怦怦”一阵乱跳,他低头一看自己,仍然赤裸着身体,忙打开衣柜,乱选了几件衣服套在身上。靠在门上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深吸了一口气,猛拉开门出来。薛厘的老爸老妈等人恰好从客房里出来。
      他看到薛地海怀抱里的薛厘,又惊又慌又乱又有一丝喜悦。这个复杂的心绪一直埋在他心底,纠缠着他,围绕着他,痛苦着他,欢乐着他。如果不是出现特别的情况,他恐怕永远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当他听说那个晚上薛厘怀上魏狄克的孩子这个恶心的消息时,先是震惊,而后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林直之马上察觉到一个大大的问题。虽然已是凌晨,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打给魏狄克。
      凌晨时间正是魏狄克夜生活渐入佳境之时,他说:“林秘书,什么事这么急啊?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吧。”
      “不行,”林直之坚决地说,“这件事非同小可,现在一定要见你。你没空出来的话,我去你那里。”“我睡了,还是明天吧。”“那我去你家里。”
      “到底什么事啊,你有完没完?”“你到底在哪里?你现在不见我,以后不要再见我了。”林直之很少发狠,魏狄克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情不愿地道:“算了,算了!我给你面子,你在哪里?我去你那里。”
      林直之说了一个地方。他和施白羽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打了五六个电话,才把魏狄克给催过来。
      “什么事啊?像催命鬼一样,把我的好事都给破坏了。”“你还能有什么好事?”林直之不客气地说。
      “林秘书,你这么说就有点看不起我了。”
      你身上还真找不出让我看得起的地方。林直之心想,开门见山地说:“这么晚找你来肯定有事,不然怎么敢。我们想确认一件事。”
      魏狄克强装笑脸问:“什么事啊,这么严肃,不要吓我。”“我们想知道,你说的那天晚上,在施家别墅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说什么了?”
      林直之问:“我记得你说那天你一个人进了别墅,在别墅二楼客房看到阿厘,你——欺负了她?”
      “是啊,还不小心弄大了她的肚子。如果我年轻十几岁的话,就可以当市长女婿了。嘿嘿!”魏狄克流里流气地道。
      “你这个流氓,胡说八道,胡编乱造。”施白羽嚷道。
      “我编造什么?我怎么编也不敢无中生有乱编自己上了市长女儿啊?我这不是自己找死吗?”魏狄克梗着脖子道。
      林直之冷冷地看着他,说:“你那天进了别墅,确实是一个人先到二楼,看到二楼客房里的情景后,你停留了不到两分钟,在走廊上打了一个电话给薛市长,就下了楼。后来,你听到轿车喇叭声,就出去接薛市长他们了。这个时间段里,你有时间做别的事情吗?”
      魏狄克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嘿嘿一笑:“你说的像你亲眼看到了一样,像真的一样。”
      施白羽道:“这本来就是真的,我都看……”
      林直之打断施白羽的话说:“他看了他家的监控录像。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调出来帮助你回忆一下。”
      “呵呵,那倒不必了,我还信不过林秘书吗?我可能犯了糊涂,一直以为我冒犯了薛姑娘。现在有监控帮助我洗脱罪名,我真是求之不得。谢谢你们啊!哈哈哈。”
      这个人真是厚颜无耻到无可救药的程度。林直之强压怒火,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觉得太过分、太无聊、太——无耻了吗?”
      “过分?无聊?无耻?对了,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也记不得了,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前女友。她也许会告诉你为什么。”
      前女友?许云娜?她也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难产的第二批名单
      “是我帮他出的主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干吗这么凶?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因为我和你有关系,因为我爱你。”
      “跟这有什么联系?”“如果薛厘肚子里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而不是你的孩子,你还会喜欢她吗?你就有可能回到我身边。”“你这样做,太……”“太不要脸了对吧?薛厘就是这样骂我的。为了你,再不要脸的事我也会去做。”“你又何苦呢?”
      “那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最近好吗?”“不好!没有你,什么也好不起来,什么也没有了意义。”“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谁对不起谁。我想知道,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你不要走,你留下来好吗?你对这个窝没有一点眷恋吗?你一个晚上也不愿意陪我?你这么狠心?你……”在许云娜的悲情呼唤中,林直之走了。
      林直之几乎一夜未眠,上午8时30分,头昏脑胀地去上班。副市长薛地海已经在办公室了。9时30分有个市政府常务会议,会议的议题两天前已下发给相关领导和部门。这次会议讨论的议题比较多,也比较重要,包括薛地海负责的二期进园区的农业龙头企业,竞争对手副市长霍天伦负责的拆迁工程,都会作最后的决议。
      特别是后者,本来上周就要进场强制拆迁,但是市委那边有人发话,要求慎重行事,不要引发上访事件,所以延迟了下来。
      薛地海的二期进区名单还没有确定下来,处于难产状态,因为评选标准还没有确定。市委书记和市长两位领导的要求不一致,他们各自有要“照顾一下”的企业。薛地海有点纠结,书记和市长都得罪不起啊。
      市委书记金克松的倾向对谁进常委和担任常务副市长有着很大的发言权甚至决定权。而常务副市长又是市长的助手,如果市长崔唐人坚决反对,上面也得考虑将来要与他搭档的人选。
      林直之进来给他泡了杯茶。薛地海的思绪暂时从进区企业名单上跳出来,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的秘书。林直之要退出时,薛地海喊住他,关切地问:“直之,昨晚没有睡好?”“有点事情,睡晚了一点。”林直之小心回答。
      薛地海说:“你坐吧,离开会还有点时间,我们说说话。”林直之坐在他对面,有些诚惶诚恐。
      “最近,你有和薛厘在一起吗?”“有时会有,但不多。”“你觉得她怎么样?”林直之字斟句酌地回答:“很好啊,阿厘是个好女孩。”“好女孩?你觉得?”   “是啊。阿厘虽然任性,有时甚至胡闹,但从本质上讲,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只不过可能从小受宠爱太多,有些反叛,有些让你看不惯。”“你真这么想?”“是啊。”
      薛地海站起来:“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打掉肚子里的孽种。”林直之抬起头,又低下去,说:“薛市长,你还不知道。我昨晚刚刚得到最新消息,阿厘并没有怀孕。”
      “你说什么?”薛地海伸过手来,一把捉住林直之的手。“薛厘说她怀孕,只是开了一个玩笑。”
      “玩笑?她竟然开这样的玩笑?”薛地海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那魏狄克呢?魏狄克说的事……”
      “他只是胡编乱造一气,想浑水摸鱼而已。”
      “他为什么这么做?”
      林直之说:“也许,他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薛地海马上明白秘书话里的意思,拳头又砸在桌子上:“这个恶棍,我真是看错他了。”
      林直之不希望领导在开会前情绪太激动,就说:“不管怎么说,现在真相大白,这个结果还是好的。薛市长,我们应该感到高兴。”
      薛地海点点头:“对,你说得对,这是件高兴事。”
      他赞许地对林直之说:“直之,辛苦你了,谢谢你。”
      “是我应该做的。”
      薛地海赞许的目光停留在林直之脸上:“直之,你是个好秘书。”
      “谢谢薛市长,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不周到的地方。”
      薛地海的目光,由赞许转向沉思。林直之在这目光的笼罩下,有些忐忑。他感觉领导在做一个决定。
      薛地海看着他,慢慢道:“那你跟我说实话,你喜欢薛厘吗?”“喜欢。”“你先别急着回答,我说的喜欢,是——爱。”
      林直之脸上现出犹豫和不确定的神色。薛地海继续道:“我们只有一个女儿,这个薛厘,唉!她妈说,阿厘这么任性,得找一个懂她、宽容她的人。我们一直觉得你比较适合。你是个聪明、有灵性的年轻人,你的性格里虽然少了一点激情,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许更适合在官场上发展,前提是必须有一个人欣赏你,提携你,给你更多的机会。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话。”
      要是薛地海没有说最后几句话,林直之可能在一阵犹豫之后,会答应下来,但薛地海的话令他把话咽了回去。他也是有逆反心理的,看似柔软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坚韧的心。他拒绝当场表态,只是笑着道:“薛市长,谢谢你的厚爱,让我再想想。”
      薛地海的笑意马上褪去:“你慢慢想吧,我们先去开会。”在薛地海看来,林直之有些不知好歹。
      在市政府常务会议上,农业龙头企业二期进区标准还未能最后确定下来,这在薛地海的意料之中。所谓的进区标准,主要有三大方面。一是企业产值,二是企业发展前景和空间,三是连接农户的程度和规模。这当中,产值的数据是可以处理的;发展前景和空间,你说它有多大就有多大;连接农户的程度,也是企业说了算。比如地瓜加工,地瓜加工产值是上不去,但领导如果想让这企业进去,会说这地瓜加工怎么能和水产品加工放在一起比产值呢?应该分类比产值。可是这分类又怎么分?
      这些问题,在市政府常务会议上是决定不下来的,真正的决策都是在会前或会后做出来的。会上,薛地海从市长崔唐人的只言片语中,再一次明确了他的意思。下一步,他要再听听市委书记金克松的意思,然后按两位领导的意思,把“类”分得细一点,把领导吩咐的先照顾好,顺便把人家托付给自己的也搭便船上去,让大家都达到目的。
      不过,名单要在下周拿出来,要尽早让领导高兴,吃下定心丸,这样竞选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的胜率才会大一些。会上,副市长霍天伦拿出详细的方案,强制拆迁定在后天周五进行。因此,薛地海也不能落后了。
      会后,薛地海吃过午饭回办公室,对着一大沓企业资料研究起来。经过前一阶段的筛选,还有38家企业留下来,他必须再拿掉其中的8家。
      这38家企业基本上与上面的、本市的领导、各部门的头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拿掉8家,谈何容易啊!
      薛地海能否如愿拿出各方满意的名单?副市长霍天伦的“强拆”之路顺利吗……本故事在《前卫》上下半月火热连载中,下一节精彩内容尽在《前卫》2012年7月上半月版。
      责任编辑/林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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