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时代成人情境学习的新向度

刘亚斐

（浙江师范大学 教师教育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

成人学习是建立在社会情境基础上的独特状态，成人学习行为的发生应该立足于自身与外界环境的交互场，从而实现知识的不断建构、意识的不断更新。在人工智能引领全球发展的新时代，网络社会崛起使个人与集体意识取得新发展，人类生产与生活方式发生深刻变革，成人教育科学领域也同样迎来新挑战。2017年我国国务院在《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中明确指出将人工智能放在国家战略层面，利用智能技术构建新型教育体系。[1]近年来，将人工智能面向成人教育领域也逐渐掀起热潮，2021年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加强社会成人教育培训管理的通知》中提出推进人工智能与成人教育培训相融合，提高成人培训的便利度和实效性。[2]可见，我们如何在人工智能时代推动成人的创新发展、培养未来成人是当前形势下亟待解决的问题，也是成人教育领域应对人工智能时代基本挑战的迫切呼唤。

（一）人工智能时代涵义

人工智能这一新的领域主要研究以人的智能为核心的理论、方法及应用，欲使机器模拟人的认知思维，使其像人一样学习、行动与思考。人类在进入到21世纪的三个关键时点相继进入了三个互相联系又略有区别的新时代，网络社会时代、大数据时代、人工智能时代三者共同标志着人类新时代的三个侧面，共同构成了新的社会时代。[3]当前，人工智能所呈现出的时代特征，被赋予新的内涵“通过机器的学习、大规模数据库、复杂的传感器和巧妙的算法，来完成分散的任务”[4]，人工智能在各个领域内渗透逐渐走向普及，重要程度也相应显现，美国2016年发布《为未来人工智能准备》等关于人工智能的一系列报告体现出美国政府对于新时代维持自身领先优势战略的审慎与高见，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也理应做好人工智能时代下的战略研究，以做好充分的准备来迎接这一时代。

（二）人工智能对成人学习者的影响

纵观人工智能在我国教育领域内的发展可见，人工智能在基础教育领域与高等教育领域建立了基本的框架，而在成人教育领域内则还未完全发力，成人作为人工智能时代下的直接受益人，也直面人工智能所带来的冲击，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多元

人工智能是当前社会转型期显现出的最典型特征，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发生巨大变化。在教育领域内发生深刻变革的同时，成人教育亦潜藏动能，成人学习需求在信息技术的深度发展中格外瞩目。一是时代发展下愈加富足的物质生活逐渐唤醒人们精神意识的觉醒，娱乐、兴趣、健康等诉求随着智能技术在生活生产中的蔓延而呈现爆发式的增长，成年人的生活需求受到格外关注，例如老年大学的排队热。二是我国在产业结构的调整中，就业结构与人才结构发生嬗变，投射向成人学习需求的结构性变革。比如新兴产业与职业技能转型升级需求与日俱增，新兴的父母教育版块以及由乡村涌向城市的农民工学习需求都在增加，他们都为教育产业的发展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三是国际大环境下推动的全纳教育与终身教育将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泛在学习变成现实。无论是时间维度还是空间维度，成人的学习需求借助大数据、虚拟技术等信息技术拓展出越来越多的领地。

2.成人学习者的技能方向变更

人工智能时代催生了大量的机器生产工业，智能机器技术的成熟程度已经可以代替部分工人的工作，实现机械化生产，从而创造更大的经济效益，这就意味着一些传统工种的消失和新兴岗位的崛起。在人工智能时代，因技术和创新所创造的繁荣远甚于它们所造成的破坏，未来工作岗位的重要方向将转移到机器无法替代的任务上，人们从事的工作类型与所需具备的技能类型也会相应地发生转变。这样的转变已经是正在进行时态：自动化程度的提高已经威胁到了低技能角色的相关工作，而需要较高技能的工作岗位则处于缺乏状态，新生一代未来所从事的工作岗位必呈现与今日完全不同的景象。2019年世界银行所发布的《工作性质的变革》中指出劳动力市场对于当前与未来“适应能力”愈加注重，“当今的许多工作，以及今后的更多工作都将要求人具有具体的技能，即技术知识、问题解决能力和批判性思维的组合，以及诸如毅力、协作、移情能力等软技能”[5]，这就意味着劳动力市场将迎来软技能的浪潮，成人的技能方向更高层次升华。

3.成人学习者的思维能力拓展

在人工智能引领世界经济发展、社会进步，提高人类生活水平的同时，人类对机器的畏惧也与日俱增，尽管部分学者对此持乐观态度，但是担忧依然存在，未来创新与技术将会引领人类走向何方？当机器被赋予人类的认知思维时，人类自身的思维也须面临拓展。“思维让人类更具有温度，也是保证人类拥有自我的根本”[6]，即使当前人工智能已经具备深度学习神经网络，能够模拟人脑的工作模式，但人类思维是使世界得以构成相互连接的网络，而不仅是相互独立、存储和检索知识的物体的关键，机器还无法在短时间内取代人类对于自我与世界的思维感知。因此，在人工智能充分发展的时代，成人学习者需要成为“上位者”，需要改变过去紧紧围绕一个问题的解决，转向“深度思考下的问题生成”，这是未来成人学习者成功学习的关键。

当前，人工智能将技术创新的发展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成人学习则还未能完全摆脱思想的禁锢，在社会转型的推动下，基于上述思考，人工智能时代对于成人学习者的多元需求、技能方向与思维能力都需进行新的审视。成人学习的目的不仅限于目前问题的解决，更需关注未来成人的终身学习与可持续发展诉求，促使成人学习者在情境学习理念的带领下培养自身的适应力以应对人工智能时代所带来的巨大冲击。

虽然已经迎来人工智能的新时代，但令人遗憾的是，在多数情况下社会情境中的成人教育系统并没有进化，成人的多重身份与责任使成人过分忙于应对社会情境。在此情况下，我们需要借助情境学习理论，在更加开放、更符合时代特征的情境中打开成人的思维，感知更大的生态系统，从而提升现实工作、生活或学习的思维和实践能力。

（一）智能空间创设成人学习的新场域

成人在多元的社会中承担着多重角色，一切交互活动都处于学习情境之中，蕴含着丰富的隐性知识，尤其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背景下，成人学习的动机往往受到多方位的影响。在社会情境的裹挟之中，成人必须通过学习来获得自身成长，这一特殊性决定了成人的学习须从成人将要应用的情境出发，转换自己目前所在系统运作的场所，营造灵活多样的学习环境，渗透相应的知识技能。正如柏拉图所说，我们惯常的运行模式并不能让我们洞察基本的现实，它能提供给我们的仅是影子般的现实，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因此我们被禁锢于“洞穴”中的说法并非是耸人听闻。只要我们仅仅沿袭平素的学习状态，我们就会完全陷入困境，目光所及全部为“墙上的影子”，那些曾停留于我们内心的画面所留下的影子。若成人原来学习的空间是限于教室、学校等正式的场所，那么人工智能时代所创造的情境学习空间就是处处、时时、人人可学的“智能空间”，将人工智能作为辅助成人学习的现代化工具与手段。

成人学习空间的塑造兼顾校园环境与网络虚拟空间的建设，为成人学习者与成人教育工作者提供创新舒适、全面感知的学习场所以及促进深度交互的网络虚拟空间，智能空间将代替沉闷的教室得到充分应用。在学习场所进行可灵活变化的布局设计，按照多功能、可转化的原则划分教学区、休息区、实验室、活动区等空间并配备支持设施，满足成人学习的空间需求；
人工智能通过远程与自动化操作桌椅、窗户、空调、灯具、音响等基础设备实现对室内的温度、色彩、光线、声音以及气味进行监测与调节，优化成人学习环境。在成人学习资源方面，根据成人学习者的需要，利用大数据精准搜集、整合并推送精简信息，过滤无关、无用信息，减轻成人学习负担以使成人学习者进行高质量的资源汲取。在成人学习过程中开发与应用智能助手，通过情境感知与大数据技术的结合捕捉成人学习者的动作、情绪信息，跟踪记录学习者的学习、工作以及休闲生活状态，为成人学生量身制定个性化的最优学习策略；
鼓励成人学习者使用移动网络设备在正式场所与非正式场所进行学习，以便于他们捕捉灵感、查阅资料、远程交流等。情境学习理论强调将知识的学习融入相关的情境中，为成人学习创设适宜的情境，既契合了成人学习者的学习动机，也可以促进学习者与情境的积极互动，其理论涉及的角色体验、参与性观察等体验式学习方式，在人工智能时代的智能空间也能够得到充分应用，从而建立与世界的桥梁，以达到学以致用的目的。

（二）深度学习跨越成人思维盲点门槛

在人工智能语境下的深度学习指的是一种新的算法，它通过模拟人类神经网络，构建具有多隐含层的机器学习模型和海量的训练数据。让机器自动学习有用的特征，从而提升分类或预测的准确性。[7]这种算法对人类的神经网络进行了仿真模拟，生成了新一代的人工智能。深度学习神经网络已经成为人工智能发展的关键因素，与此同时也是成人学习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成人有较强的自主意识，他们以已有的经验作为参照和前提对自身发展进行监测，善于利用自身已有经验与知识进行学习与实践应用，因此成人的学习绝不能仅停滞于知识的浅层理解与重复记忆。当工作、家庭和社区的挑战不断迫使成人以一种或几种方式应对“盲点”的出现时，成人就站到了一个重要的门槛之前，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都会面临这样的跨越。这些门槛通常出现在传统的运行方式不再奏效时，也就是碰壁的时候，为了跨越这道门槛，进入更深的疆域，成人须进行深度学习。

在情境学习理论下的深度学习包括以下三个阶段：首先，成人的情境学习强调个体能力的形成离不开与社会团体的互动。团体中的新成员逐步走向核心的实质性参与过程即在团体中形成集体对话、共同思考的场域并逐渐确立自己在团体中的身份，获得自我价值感为个体的意义建构做准备的过程。其次，成人的情境学习包括个体积极进行意义建构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成人通过挖掘情境中所隐含的知识线索发现问题，在具体的学习情境与活动中促进新旧知识的互动、检验已有认知并整合自身知识结构，从而能够构建新的认知，实现知识的迁移与正确应用。再次，经过上两个阶段的准备，成人的深度学习进入到行动阶段。此阶段的成人的情境学习是以实践参与为核心的学习活动，就成人学习者本身而言，学习就是一个不断实现个体个性化与个体社会化的过程，学习内容的变化则体现为对个体参与实践活动能力的追寻，若成人能够成功完成这一过程就会引发相应的行动，来改善成人学习的质量，反之，成人学习所付出的努力则会付诸东流。

（三）社会互动联结成人精神情感纽带

2016年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教育的新愿景：通过技术培育社会和情感学习》报告中倡导人的社会性与情感教育在新工业革命中的重要位置，其中包括批判性思维能力或问题解决能力、创造力、沟通能力、合作能力四种胜任力以及好奇心、首创精神、坚毅、适应力、领导力、社会文化意识等六种个性品质。[8]人类思维正是因为情感因素的存在才变得丰富多彩，面对人工智能时代下冰冷机器对人类生活的渗透，成人该如何自处？情境学习以社会互动为纽带为成人的学习建立一个情感交流的支撑空间，使成人能够在社会互动中塑造成人学生的创新思维，支持成人的社会性发展。

学习本身具有社会性和工具依赖性，即学习发生于与他人的合作中，而环境则为学习提供了帮助机制，使个体的认知过程实现结构化。因此，成人学习更不能被简单理解为抽象知识的单向传授，而应将其置于社会互动中促发成人学习的动机，并在与他人、与团体、与社会的论争中实现思想碰撞与精神升华。由此，个体在与社会情境的相互作用中不断产生新的学习动机、实施新的学习行为，最终在社会联结中将个人力量转化为集体智慧，将个体情感融入社会精神。

（一）创设开放情境，突破固化思维

传统的成人学习模式往往以应对危机为前提，以问题导向为核心，未能将成人的学习环境移动到更深的层次，然而，成人的学习只有到达更深层次，才能塑造未来而不是应对现实危机。虽然已经迎来人工智能的新时代，但绝大多数的成人教育机构、团体、组织大体保持不变，这是因为社会情境的微妙力量呈现不可见的状态，成人的多重身份与责任使成人过分忙于应对社会情境的力量。成人总是先看到问题的发生，然后采用下载模式来解读问题并形成答案。例如，成人在倾听时通常很少听到不同于以往所听到的声音，这是因为我们总是选择性地倾听自己所识别出的内容，基于过去的经验与观点感觉听到的内容，并且得出类似于以前得出过的结论。为了避免成人的学习始终处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简单循环，成人需要在移动的、开放的、发展的情境中暂悬对事物的看法，以使新思想得以孕育。但要使成人转换思维，冲破旧思想的束缚，不仅需要有改变的意识，更需要为改变创造适宜的学习情境。情境学习在这种新旧思想的颠覆中强调多样化的情境塑造和信息交互，可以带领成人走向更加开放的学习背景。在人工智能时代中，情境学习也拥有更为便利、高效的运行条件和更加包容的受众。

现下成人的学习表现为即时即学、即学即用的特征，带有快速消化意味，将学习的过程过分简单化，结果功利化。为了实现更深层的学习，首先，在建立智能空间的基础上，成人教师可以利用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对世界前沿所实际发生的一切进行共同的观察和理解，而不仅限于成人社会生活周围，通过创设开放的情境打开成人的思维，感知更大的生态系统；
其次，在挖掘成人所共同关注事物的本质与根源之前，成人教师有必要提醒成人学习者暂悬习惯性的判断，将成人对事物本身的看法搁置，抛开既有的经验和习惯转而觉察内心。在这一转折点需要借助适当情境的力量，智能空间、VR（Virtual Reality）、AR（Augmented Reality）都可以发挥其作用，使成人学习者能够在情境中感悟。这种智能系统充分调动了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使劳动力融入强于真实的学习环境中，获得深化、持久的体验式学习，从而提升现实工作、生活或学习的思维和实践能力。[9]每种情境的创设或存在，都有我们双眼所观察不到的丰富的隐含意义，但通常我们都可以亲身感受到在突破循规蹈矩时全身心投入所带来的能量与兴奋。

（二）转换教师角色，引导良性对话

传统的成人教学以班级授课制为主，以学会特定的内容为学习目标，注重对知识的获取过程，成人教师只需要按部就班进行大量理论教学或者简单的实践示范，使成人学生在短时间内获取到的知识呈现碎片化的特征。成人学生与学龄儿童的学习相区别，成人的自我概念趋于独立，在学习过程中质疑、反思的能力较强，自我学习能力也较为凸显，成人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对自我定位不够清晰，反而淡化了自身的责任，使教学简化、僵化。教育在其根基处就是一种现实的人际情感实践[10]，而看似成人教师掌握了话语主动权的背后，则是对教育真谛的漠视。实现转变的过程，就要将成人教师的“权力下放”，将话语权更多交给成人学生，而成人教师则需要作为促发成人思考的火力，起到辅助支持的作用。并且成人教师应该拥有卓越的洞察力，能够捕捉到诱发成人学习动机的火苗，尽可能地为成人营造良好的对话与交流情境，活化成人思维，帮助成人学生意识到自身的巨大潜力，引导成人学生之间的良性对话，实现由中央集权到成人学生的多中心学习。

多数成人教师在试图权力下放，引导成人之间的良性对话时都以失败告终，不是因为缺乏良好的意图或者创新的勇气，而是因为成人教师没有充分观察到面临的情境并采取相应的行动，成人学生在由边缘性参与向着充分参与努力跋涉时，越是用力发声，局面越是难以掌控。这是因为不良对话在其中占了主导，人们越是争先展现、霸占时间，就越会忽视他人的声音，而这可能会使集体向不好的结果发展或者得出遵循旧例的习惯。这种情境的形成是微妙的，但会直接影响到每位成员的心理状态。首先，成人教师需要为成人之间的对话设置深省与静默的空间，避免不良对话的不断持续与自我复制，促进成人在个体与集体层面上共同深度聆听、思索、进而表达，形成集体的共同感知、理解与某种程度对继续深度探索的渴望。和平、民主的情境在这样的转变中尤为重要。其次，在进行良性对话的过程中，成人教师与成人学生都应在互动中把握生成性的对话情境，共同推动思维的延伸，形成关键的思想。在人工智能时代，我们不能完全依照过去判断未来，延伸过去的自己，而应时刻关注生成性的思维，建立现实与未来的联结。成人教师可以鼓励成人学生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挖掘，并通过大数据搜集整理不同见解，为成人学生建立创造性的情境。

（三）开发集体修炼，实现共同觉醒

即使在未来，成人的学习也是处于情境之中的、与情境相互作用的活动过程，成人学习意图的萌发与行为的产生必定发生在特定的情境之中，即在某种情境的支撑之中。教育是人的灵魂的教育，而非理智知识和认识的堆积[11]P4，以往成人学习集中在用过去机械地解决问题的办法与自身症结对抗，而忽视了将自我及其学习当做集体共同的支持力量。正是由于集体的力量，我们能够感受到寻找智慧时自身散发的洞察力、理解力如此清晰与真实，正如在观察与对话的过程中，成人能够摒弃各行其是时所看到的更多的可能性。以智能机器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术与世界的连接建立在程序化的算法之上，而人类则是通过相互关联的整体与持续不断地涌现、生成，而不是孤立的零件与存储。人类对世界的感知是有意识的、自发的、建立于整体之上的行动，当成人学习不再局限于自我，而建立了与世界、与整体的联结时，就是对未来超越自我的发现。

情境学习中实践共同体的创建为成人提供了这样一种相互支撑的力量。首先，实践共同体建立的前提条件中“共同的文化历史”能够促成成人的相互接纳，为良好的对话打下坚实的基础。成人教师可以通过深度访谈，采取情境分享或者讲故事的方法，使成人学生进行融入情境的共同聆听与观察。其次，成人的学习只有转化为行为才能完成其意义，实践共同体中的实践参与为成人落实学习行为提供了机会。在个体之间、个体与群体之间或者群体之间形成的实践共同体，不仅可以使成人在对话交流中形成新的认知，实现成人的个体个性化，也支持成人学习者在生生互动、师生互动、群组互动的形式下通过以学生问题为导向或者以社会问题为导向设计教学，在与真实社会环境的互动中实现成人学生的社会性发展。由此，实践共同体中在个体与社会情境相互作用中将个人力量转化为集体智慧，实现集体的共同觉醒。当成人能够在这样的支撑空间中进行深度的情感沟通，就为成人跨越现实与未来的门槛时插上了腾飞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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