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新兴社交媒体传播公安文化的思考——以公安政务抖音号为例

王慧婷

随着我国互联网技术的进一步普及，以及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兴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以抖音短视频平台为代表的新兴社交媒体成为公安文化传播的新阵地。在此背景下，公安机关如何利用新兴媒介进行公安文化传播，是需要予以关注的新课题。当前，手机已成为我国网民使用网络的首要接入设备，并且我国手机网民的数量仍在快速增加：截至2021 年12 月，我国借助手机上网的网民数量达10.07 亿，与2020 年12 月数量相比增加了2092 万，使用手机上网的网民占网民总量的比例为99.7%［1］。其中，以抖音短视频为代表的手机应用软件具有时长较短，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特点，迎合了手机网民用户的使用习惯和偏好，得到手机用户的普遍应用。本文选取抖音社交媒体平台上的公安抖音政务号作为研究对象，依据拉斯韦尔的“5W”传播模式①为理论框架，将公安文化传播过程分解为公安文化传播主体、公安文化传播内容、公安文化传播媒介、公安文化传播客体、公安文化传播效果等五个基本结构要素，分别检视公安政务抖音号营运工作的成效与不足，进而提出相应的改进对策，期望为加强公安文化传播提供参考。

（一）利用政务抖音号传播公安文化的现实意义

公安文化建设日益引起各方重视，在“文化强国”战略目标指引之下，公安机关亦提出“文化育警”战略，以加强公安文化软实力建设。从现实意义上进行考量，利用新兴社交媒体进行公安文化传播，将对公安文化的最终传播效果发挥积极的影响作用。首先，利用新兴社交媒体在网民中覆盖面广、普及度高的优势，可以扩大公安文化在传播受众中的传播范围，提高公安文化传播的普及度。其次，借助新兴社交媒体的用户交互性强的特点，可提升与公安文化传播受众之间的互动度。再次，开拓新兴社交媒体宣传阵地，有助于回应媒体融合的国家战略，在加强传统媒体渠道进行公安文化传播的同时，也拓展新兴社交媒体等新的传播渠道，从而实现公安文化传播渠道的全覆盖。最后，畅通新兴社交媒体宣传渠道，有助于践行“文化育警”战略方针，实现公安文化传播的与时俱进。此外，还有利于助推良好的公安机关公共形象塑造，起到促进构建和谐警民关系的作用，有利于增强公安民警对公安组织的认同感，起到增进公安队伍凝聚力的作用。

（二）研究政务抖音号传播公安文化问题的理论价值

以“公安文化传播”为主题词，在中国知网上对相关文献进行检索，结果显示相关研究从2003 年开始出现，自2010 年后相关研究的数量逐渐增多。其中，黄臻睿、伍晓阳较早开展了对公安文化传播的研究。黄臻睿认为公安档案是公安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在公安文化建设中发挥传播功能、借鉴功能和教育功能［2］。伍晓阳则首先对公安文化传播的内涵及外延予以界定，并将公安文化传播范围划分为公安内部传播和公安对外传播两部分［3］。公安文化传播的后续研究内容则多集中于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对公安文化传播的理论探究。如对公安文化传播主体及受体进行探讨［4］，比较公安文化传播与大众传播间的异同［5］。二是对公安文化传播渠道的研究，如以微博作为公安文化传播媒介［6］，通过公安微信发挥公安文化传播的功能［7］，以抖音App 为公安文化传播渠道的可行性分析［8］及传播对策建议等［9］。三是对特色公安文化建设与传播的研究。如地域文化建设与传播［10］，英模文化建设与传播等［11］。总体而言，相关研究对公安文化传播理论进行了探索，对公安文化传播实践进行了规律提炼和经验的总结，并为后续研究的开展奠定了基础。然而回顾现有公安文化传播的研究成果，较少出现以传播学理论为基础所开展的研究。尤其是公安文化传播渠道方面研究的理论基础有待加强，既有研究成果多是从公安文化传播实践的现象出发进行现状的分析及对策建议。

从理论价值方面进行考量，探讨利用新兴社交媒体进行公安文化传播的相关问题，不仅拓展了经典理论的应用范围，也将对实践提供理论指引。首先，将传播学中拉斯韦尔的“5W”传播模式作为理论基础，来研究利用新兴社交媒体对公安文化传播问题，拓展了经典理论的应用范围。哈罗德·拉斯韦尔作为传播学奠基者之一，明确提出了传播过程及其5个基本构成要素，即“5W”传播模式：“谁（who）、说什么（says what）、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对谁说（to whom）、取得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②。“5W”传播模式作为传播学最为基础的理论框架，历经70 多年的实践检验，在当下仍具有积极的理论意义与指导作用。“5W”传播模式也可为公安文化传播研究提供理论基础和分析视角。其次，分析利用以抖音App 为代表的新兴社交媒体传播公安文化的现状及问题，并据此提出对策建议，可为公安文化传播的实践工作提供理论参考。

以抖音为典型代表的短视频应用具有视频时间短、内容形式多样、图音声像直观等特点，也符合了现在手机用户的碎片化观看的使用习惯。同时，信息技术的发展进步也为短视频应用的发展提供了基础技术的支撑，且抖音等对社交场景的优化也增加了活跃用户数量，使得用户市场得到了进一步的开拓。随着抖音、快手等短视频手机应用软件的用户的快速增加，以公安机关为代表的各级各类政府部门也与时俱进，纷纷在短视频平台开通官方账号，发展了这一新的宣传阵地。以2018 年5 月【中国警察网】开通官方抖音号为标志，全国公安机关相继进驻抖音平台。以下即以哈罗德·拉斯韦尔的“5W”传播模式作为理论基础，从公安文化传播的五个基本要素角度出发，对利用政务抖音号传播公安文化的成效和不足进行如下分析。

（一）公安文化传播主体方面

公安文化传播主体，即公安文化传播者，是公安文化传播的发起者，其传播行为将影响到公安文化传播的过程及最终效果。虽然当前公安政务抖音号的开通量及活跃度较高，发挥了良好的传播作用，然而在对公安政务抖音号运营的重视程度和相关资源投入上仍有不足：

从公安政务抖音号运营成效来看，公安政务抖音号保持了可观的开通量及活跃度。一是公安机关开通的政务抖音号在政府部门政务抖音号中占据了较高比例。在各级各类政府部门所开设的政务抖音号中，政法机关尤其是公安部门的政务抖音号占据了较高比例。这种现象一方面反映出公安机关对发展抖音这一公安文化新的传播阵地的重视，另一方面也体现出相较于其他政府部门而言，公安机关作为执法执勤部门，与社会公众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着较为密切的交往互动，也较适于通过短视频社交媒体进行交流沟通。二是公安政务抖音号运维过程中保持了较高的活跃度。据统计，至2021 年10 月，在抖音平台上所注册运营的公安政务抖音号共有4500 余家［12］。以中国公安部主管，人民公安报主办的官方抖音账号【中国警察网】为例，截止2021 年4 月【中国警察网】粉丝数量超过500 万，累计发布短视频作品数量2600 余条，累计播放量超过35.8 亿次，总获赞量超过1 亿次［13］。

对公安政务抖音号运营的重视程度和相关资源投入上的不足，主要有如下方面。首先，是对公安抖音政务号运营人员重视程度的不足。应注意到的是，负责公安政务抖音号运营的部门和人员一般从属于公安机关宣传部门，往往身兼数项工作，很难将全部精力投身于公安政务抖音号的日常运营与维护工作中去。客观上也会造成就是对于政务抖音号的运营管理相对的力不从心的结果。其次，对公安抖音政务号运营人员媒体素养的重视不足。亟需采取有效措施来提高运营人员对抖音等新媒体软件的应用技术水平、对热点事件及新闻的敏感度、对舆情社情的及时反应和跟进意识、对信息的审核把关能力等方面的媒体素养。此外，对公安政务抖音号在财力物力等相关资源投入的不足，也了影响公安政务抖音号的运营效果，从而限制公安政务抖音号传播作用的发挥。

（二）公安文化传播内容方面

公安文化传播内容，即在公安文化传播过程中通过传播媒介进行传播的具体信息和特定内容。公安文化传播内容，应能反映公安文化特色，并针对公安文化传播客体需求和特点，进行深入挖掘和内容创作。公安政务抖音号凭借特色内容及亲民风格收效良好，但在内容的原创性和用户需求贴合度上存在不足。

公安政务抖音号凭借具有公安特色及亲民风格的内容优势获得了良好传播成效。一是公安政务抖音号的传播内容体现了公安文化特色。从公安政务抖音号所传播的内容上来看，包含公安机关执法典型案例、违法犯罪信息公布、安全防范信息介绍、公安机关及其民警形象宣传等内容，都凸显出来公安机关和公安工作所独有的特点。二是公安政务抖音号的传播内容更具有亲和力。除了凸显出公安机关所具有的权威性和专业性的特点之外，一些公安政务抖音号的短视频内容相对贴近人们的日常生活。相较于传统媒体，不仅较为直观也更具亲和力，能有效拉进与群众的距离，从而有利于塑造和谐的警民关系。三是公安政务抖音号的传播内容有利于公安机关良好公共形象的塑造和传播。由着装规范、素养专业的民警进行宣传，有利于公安机关良好公共形象的塑造。让一些形象较好的“警花”“警草”们参与视频的录制，采取多样化的表达方式来紧跟潮流，有利于公安机关良好公共形象的传播，更多的吸引用户尤其是年轻用户的关注。

然而公安政务抖音号在内容的原创性和用户需求贴合度上尚存在着不足。首先，公安政务抖音号传播内容原创性不足。优质原创内容的持续创作和发布，是吸引用户关注和传播的基础动力。虽然不乏【四平警事】【警界君】等公安政务抖音号持续发布原创短视频且收效良好的优秀范例。但公安政务抖音号的部分短视频内容稍嫌生硬、形式较为单一，仍未实现从以往通过传统媒介进行单向宣传到当下借助社交新媒体实现双向互动传播的认识转变。其次，公安政务抖音号的视频内容还应进一步贴合用户需求，用来增强与用户间的互动性，以及增加用户粘性。实现公安政务抖音号视频内容的精准推送，也需要基于抖音平台贴合用户需求，因此创作出满足用户需求的短视频内容至关重要。

（三）公安文化传播媒介方面

公安文化传播媒介，即公安文化传播的渠道，如广播、电视、报纸等传统媒体和网络、智能终端等新媒体。公安文化传播媒介是否畅通、高效、覆盖面广，也会影响公安文化传播的效果。公安政务抖音号依托优势媒介在同类型的公安政务短视频号中处于领先地位，但应对抖音平台发展策略变化的能力存在不足。

公安政务抖音号所依托的抖音平台在市场中占据优势地位。抖音平台作为公安文化传播媒介，自2018 年以来，凭借其成功迎合用户爱好的推送机制和内容创意强的优势，发展十分迅速。仅用半年时间，抖音即以异军突起之势，一举超过了老牌短视频平台快手，并长期占据短视频平台使用的首位。公安政务抖音号在同类型的公安政务短视频号中也保持了相对较高的活跃度。以2022 年1 至2 月的数据为例，公安政务抖音号共发布短视频数量8.2 万条，累计播放量117 亿次，同期公安政务快手号则发布短视频数量1.3 万条，总播放量71 亿次［14］。相较而言，公安政务抖音号的活跃度明显较高。

公安政务抖音号紧跟抖音平台运营发展策略变化进行适时调整的能力尚显不足。特别是近来随着抖音平台的社交功能的突显以及直播、电商等业务的拓展，为抖音后续发展提供了新的发展方向和强劲的发展动力。公安政务抖音号如何适时做出调整，以应对抖音平台发展方向和营销策略的变化，是一个需要引起重视的问题。尤其有待进一步观察和思考的是，如何充分利用好抖音平台这一传播媒介，努力贴合其内容生动真实、创意有趣、算法先进、用户粘度高的优势与特性，以获得更好的传播效果。

（四）公安文化传播客体方面

公安文化传播客体，就是通过传播媒介所连接到的传播内容的接收者，即公安文化传播的受众，也是公安文化传播的最终归宿。对公安政务抖音号的传播客体即抖音用户进行分析，以便在公安政务抖音号运维过程中有的放矢，针对其特点和需求进行内容创作和分发推送，来增进与用户间进行有效的互动，从而获得更好传播效果。公安政务抖音号取得的成效主要表现在受众数量的增长且双方互动的增加，但存在着对受众相对重宣传轻互动的不足：

对公安政务抖音号的传播客体即抖音用户进行分析，取得的成效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公安政务抖音号的受众数量持续增长。从用户规模情况来看，抖音用户规模扩展迅速。根据艾媒咨询《2020—2021 年中国短视频头部市场竞争状况专题研究报告》的数据显示，抖音的活跃用户仍在快速增加，从2018 年的0.55 亿用户增长至2020 年的4.90 亿用户，反超快手0.92 亿［15］。在此趋势之下，公安政务抖音号的受众数量也呈现出增长态势。以深圳市公安局交通警察局的官方抖音号【深圳交警】为例，其长期位居中国警察网发布公安政务抖音号榜单中排名前20，其在2020 年4、5、6 月的粉丝量分别为559 万、586 万、704万，并在2020 年9 月实现粉丝量1000 万的突破③。第二，公安政务抖音号从年轻用户的爱好和需求特征出发来进行运维，更加受到年轻用户群体的欢迎和关注，也有利于双方互动的增加，进而扩大公安政务抖音号的影响力。抖音用户具有年轻化的特征，从使用短视频用户年龄段分布来看，低于25 岁的年轻用户使用抖音所占比例最高，达到61%（见表1）。公安政务抖音号采取幽默而非说教的方式来进行价值引导和信息发布，往往更会受到年轻用户欢迎。如四平市公安局的官方抖音号【四平警事】通过风格幽默的原创短视频进行普法宣传，通过“接地气”的运营风格与粉丝进行积极互动，迅速在抖音年轻用户中产生影响，也使得【四平警事】一跃成为“头部”公安政务抖音号。

表1 2020 年中国不同年龄段短视频用户常用短视频平台情况（不完全统计）④

公安政务抖音号仍存在重宣传轻互动的不足。部分公安政务抖音号的运营思维依然停留在对传播客体的单向宣传上，与公安政务抖音号受众间的互动仍待进一步加强。公安传播是公安新闻宣传的“更高境界”，强调公安机关在传播过程中持有“平等的、亲民的、尊重的”态度，并注重传播的可接受度与传播效果［16］。虽然在公安政务抖音号运营过程中不乏采用年轻化、接地气的风格，从而收效良好的优秀范例。但总体而言，仍旧存在着相对重视对公安文化传播客体的单向宣传，而忽视公安文化传播主客体双方互动的现象。此外，部分公安政务抖音号的运维仍停留在以风格严肃的新闻发布和官方宣传为主，并未能与其受众形成良好的互动。究其原因，一方面是政务抖音号政务信息传播应具有严肃性的客观要求外，另一方面是政务抖音号对新兴媒介传播具有的平等性、互动性、参与性等特性认识的不足。

（五）公安文化传播效果方面

公安文化传播效果，也是衡量和评价公安文化传播全过程的重要标准和最终落脚点。公安政务抖音号的传播效果，可以用中国警察网联合抖音推出的警网指数（CPDI）进行衡量。警网指数（CPDI）是通过采集公安政务抖音号的发布量、播放量、点赞量、评论量、分享量、涨粉量等上述的6 项数据之后，再进行数据标准化以及原创加权核算等流程最终得出的结果［17］。公安政务抖音号以警网指数（CPDI）为指引获得了良好传播效果，但部分公安政务抖音号对警网指数（CPDI）理解和把握仍存在着不足。

以警网指数（CPDI）为公安政务抖音号进行运营建设指引，取得成效表现如下。第一，纳入警网指数（CPDI）考评公安政务抖音号数量增加，影响力不断扩大。自以警网指数（CPDI）为衡量标准的公安政务抖音号排行榜发布以来，纳入考评范围的公安政务抖音号也从2018 年6 月的260 家，增加至2022 年2 月末的4000 多家，公安政务抖音号排行榜已发布35期［14］。第二，警网指数（CPDI）发布对公安政务抖音号良性发展起到正向作用。公安政务抖音号排行榜的发布，有助于为公安政务抖音号的持续发展创造健康良好运营的氛围，为公安政务抖音号明晰自身发展状况提供了参照和衡量的标准，也为提升公安政务抖音号的影响力提供了借鉴和指明了方向。第三，警网指数（CPDI）体现出了鼓励原创视频导向。对原创短视频进行加权核算的操作，体现了对原创短视频的鼓励和保护。高质量的原创短视频的制作和发布，也有利于提升公安文化传播受众对公安政务抖音号的认同度和欢迎度，增加公安政务抖音号播放数、评论数、分享数等数据量，增进公安政务抖音号与公众的互动，最终扩大公安政务抖音号的影响力。

部分公安政务抖音号对警网指数（CPDI）理解和把握存在不足的主要体现是：在运维过程中对警网指数（CPDI）理解和把握有待加深。公安政务抖音号排行榜作为衡量公安政务抖音号传播效果的权威榜单，不仅推出的时间较长，影响力也不断扩大，成为了全国公安政务抖音号建设和运维的重要参考。然而一些公安政务抖音号在运维过程中出现片面注重数据结果的行为。警网指数（CPDI）以发布量、播放量、点赞量等为衡量指标，来提高公安政务抖音号的活跃度和互动数，并最终提升公安政务抖音号传播力。但在公安政务抖音号实际运维的过程中，对警网指数（CPDI）的把握出现了偏差。如，某公安政务抖音号日均搬运发布视频数达21 条，周期内发布量为1271 条视频，但最终收效却不甚理想，只获得632 万的累计播放量［18］。如此片面盲目注重数据达成的行为，将会导致陷入唯指标论的误区，就其获得的最终成效而言，则不仅未达到应有传播效果，也违背了进行公安文化传播的初衷。

（一）加强对公安文化传播队伍建设

改进目前公安文化传播主体方面存在的问题，可从以下方面施以相应的措施。首先，需要加强对公安文化传播主体的主观重视程度，建立有效的激励机制和保障机制，以激发公安文化传播主体的积极性和创造力。其次，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打造相对专业的管理维护团队，以做好运营管理规划工作。这样才能够保持内容输出的质量和数量，起到增加公安抖音政务号活跃度和提升用户粘性的效果。再次，要注重培养和打造公安政务抖音号的“品牌形象”。树立起忠诚、为民、公正、严明的公安政务抖音号的正面品牌形象，有助于提升其在公众心目中的知名度和美誉度，扩大公安政务抖音号的影响力和公信力，也有助于公安政务抖音号最终传播效果的提升。

（二）深化公安文化传播形式和内容创新

公安文化传播内容将对最终的传播效果起到重要作用。抖音等社交类短视频的特点即在于通过影音的形式进行交流。相较于文字形式，影音形式要更为直观生动，而这对短视频的内容也提出了较高的要求。要努力创作出更多贴合公安工作实际、反映公安机关特色、通俗易懂、趣味性强的原创优质短视频。此外，公安政务抖音号也应重视创意的发挥，采取多样化的形式进行信息发布、形象宣传、互动交流。这样才能提升传播内容质量，增加受众的认可，扩大传播辐射范围，以期获得更好的传播效果。总体来说，应根据公安政务抖音号受众的特征，有针对性地进行公安抖音短视频内容的创作，特别是加强法律知识普及、安全防范教育、违法犯罪行为打击等内容的创作，这样既可以满足受众对短视频内容的需求，也可以增加受众的接受度和认可度。在对公安日常工作中的主业进行宣传的同时，也发挥出公安政务抖音号的教育作用与引导作用。

（三）充分利用抖音平台的优势传播公安文化

公安文化传播媒介也会影响公安文化传播的速度、范围、效果。在公安文化传播的过程中也应该重视公安文化传播媒介的作用。抖音作为快速发展的新兴媒介传播平台，凭借其短视频的内容创意和先进的推荐算法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得亮眼成绩。在公安文化传播过程中，应注意契合平台优势特点，积极创新以提升内容质量。应密切关注抖音平台的发展变化来进行公安抖音政务号的运营与维护。特别是针对目前抖音平台社交属性日渐增强的特点，以及平台直播业务开拓的现状，公安抖音政务号的运维也要适应抖音平台运营策略的变化，采取创新方式方法来积极地应对。通过积极开发利用抖音平台功能，加强与相关媒体的合作，借助其优势推动公安文化传播工作。

（四）提高公安文化传播的针对性

公安文化传播客体方面，需要对受众群体的需求和特点进行研究和了解，以增加传播的针对性。第一，要加强对抖音用户群体的调查研究，以便有的放矢，更好地促进公安文化传播。可以加强对抖音用户的使用习惯、使用偏好、用户画像的调查研究，特别是加强针对公安政务抖音号的粉丝群体的性别、年龄、文化程度等相关特性的研究和调查。这样可以更有效地针对其需要和偏好来创作作品，进行宣传，收获更高的用户满意度和认可度。第二，短视频创作应采取更为“年轻化”及灵活生动的方式来进行。针对抖音平台用户所呈现出的年轻化特点，以及其倾向用短视频进行社交的偏好，应采取相对“年轻化”“接地气”的宣传方式，以收到更好的成效。如2021 年底一些政务抖音账号与抖音短视频平台上取得极大热度的【张同学】之间的互动，也值得进行学习借鉴。【张同学】自2021 年10 月以来，发布了反映农村真实生活的短视频，在短视频平台上取得千万级的关注度，特别是吸引了很多年轻用户的关注。其简洁明快的剪辑手法和标志性背景音乐，也在一时之间成为了他人竞相模仿对象。各公安抖音政务号也不甘落后，纷纷效仿其拍摄手法和风格收获了一定热度，并能紧跟热点进行创作以获取更多关注度。2021 年12 月初，由于【张同学】在短视频出现的“农用三轮车载人”“骑摩托车未佩戴头盔”等种种违反道路交通安全法的行为，【张同学】被中国警察网等官方账号点名后掀起了新一轮热度，不仅吸引更多用户的关注，也扩大了公安机关发布相关短视频的影响力。此外，加强有一定影响力的“网红”间的互动，借助其影响力也可获取更高关注度。辽宁省公安厅交通安全管理局官方抖音账号【辽宁交警】在2021 年12 月22 日发布的短视频《交通安全宣传赶大集，偶遇“张同学”》通过与“@张同学”联动，获得了与以往所发布的短视频相比更高的关注度，收到了更好的宣传效果。

（五）找准公安文化传播着力点

针对警网指数（CPDI）的评比标准，着力提高公安政务抖音号的活跃度和互动数，以提升公安政务抖音号传播力。第一，就警网指数（CPDI）生成的最终结果而言，原创加权核算流程体现了对于短视频原创性的强调和重视。优秀的公安原创短视频也要做到内容生动、符合现实，体现创意。第二，要增加发现和跟随热点话题的敏锐度，结合社会公众所关注的热点进行公安短视频的创作，及时发布社会关注度高、话题讨论度高的内容。特别是要对引发公众质疑的不实消息进行辟谣，恰当引导公众不良情绪，在增加用户的关注度和讨论度的同时，也提升了公安政务抖音号的权威性和公信力。第三，迎合用户对获取内容知识这一需求的新趋向，适时创作新颖丰富、通俗易懂、接地气的公安短视频，输出反诈防骗、安全防范等知识“干货”，来最终达到提升公安文化传播效果，加强公安文化宣传的目的。

公安政务抖音号在公安文化传播过程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也凸显出相较于传统媒体而言所具有的独特优势：一是能贴近大众生活，有效拉近与公众距离；
二是能及时发布信息及预警，积极引导舆论；
三是音像内容直观，形式多样且表现力强。因此，我们需要采取以上行之有效的措施，以更好地借助公安政务抖音号进行公安文化传播。此外，不应忽视的是，抖音等短视频平台的未来发展虽然大有可为，但仍尚有无法覆盖到的社会公众群体。公安机关要顺应媒体融合的国家战略，紧跟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的趋势。公安机关的文化传播工作也应多管齐下，除了抢占新的传播阵地之外，也不应该放弃传统的传播渠道。这样才能更好地实现对公安文化传播受众群体的全覆盖，发挥公安文化传播的引导力、影响力，将公安机关的优秀文化更好地传递给受众，从而建构起公安机关与人民群众的密切联系，塑造良好的公众形象，增强公众对公安机关及人民警察的认同感。

注释：

①哈罗德·拉斯韦尔作为传播学奠基者之一，于1948年发表了《社会传播的结构与功能》一文，在文中明确提出了传播过程及其5 个基本构成要素，即“5W”传播模式：“谁（who）、说什么（says what）、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对谁说（to whom）、取得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
并总结了传播具有“传承文化“等三个功能。“5W”传播模式成为传播学领域长盛不衰的经典理论，至今仍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参见哈罗德·拉斯韦尔的《传播在社会中的结构与功能》何道宽译，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2、35、79页。

②据此可按较为通行的方式，将传播过程及结构分解为：“传播主体”“传播内容”“传播媒介”“传播客体”“传播效果”等5个基本要素。参见哈罗德·拉斯韦尔的《传播在社会中的结构与功能》何道宽译，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12、35页。

③数据整理自【中国警察网】发布的第23、24、25期《公安政务抖音号榜单》。第23、24期《公安政务抖音号榜单》详见【中国警察网】《快来围观最新的公安政务抖音号排行榜》，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7SZZsFwQ5DjKwDPNogFmfg；
第25 期《公安政务抖音号榜单》详见【中国警察网】登载的《看榜！》，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b9s_xTAIUKi3EaJdNnWnNw，检索日期：2022年7月8日。

④数据来源于【艾媒咨询】登载的《2020—2021 年中国短视频头部市场竞争状况专题研究报告》，网址https：//www.iimedia.cn/c400/76654.html，检索日期：2022年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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