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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 军 [骆大侠,以军]

    时间:2020-08-15 07:23:20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2008年1O月,台湾作家骆以军出版长篇小说《西夏旅馆》,当时朋友从台湾给我带来这套上下两册的巨著。并非初读骆以军的文字,但读这部《西夏旅馆》,却变得异常艰辛,文字密度令人窒息。那种藐视纲常伦理,价值秩序,一切洗掉从来,摧枯拉朽之感,颇有种兵临城下,不攻克决不善罢甘休的狠心,如此才可以开启阅读之旅,否则,还是作罢吧。后来几次和友人们闲聊,还生出一个笑话,如果说朱天文写的不过是一本《荒人手记》,那骆以军的这本《西夏旅馆》真是疯人手记了。
      初夏时节,这部去年一举摘得华语文学“红楼梦奖”的《西夏旅馆》,终于得以在大陆出版。此前虽然看过骆以军数部作品,却从未刻意想知道此人庐山真面,始终觉得他的文字华丽繁复,意象奇诡,令人目眩,一如台艺大戏剧学教授陈芳英所言,亦狂亦侠亦温文,始终觉得有侠气在其中。6月初,趁着骆以军人在京城,特意前往一睹他的侠气。一进门,听到有人喊骆胖,闻声望去,外型厚重的骆以军跨门而入,还真有几分侠气。一行人落座,说起《西夏旅馆》难读。骆以军回说他训练了自己二十几年,写这本书耗时4年,想要一周读完还要读懂?想想一部作品足够优秀,真的可以反复看很多年吧。通常能写者,不一定能说。可是,骆以军实在是太能说了。初次见面或许还有点羞涩笨拙,后来是越讲越收不住了。让我断定,骆以军之前20多年的写作经验,便是为写作“西夏”做准备。这部小说大陆简体版的出版,于他历经飘零的家族、幻梦般追念故土及父亲的意义,实在难以付诸文字,他只是说:“这套书拿回台北,会给父亲敬上,上一炷香。这个感觉外人也许无法理解。”此后,看他写的《经验匮乏者的笔记》,才知道,他曾经如虔诚写经僧般不眠不休,一字一句一遍又一遍抄读那些他信口讲来的大师巨著。他说自己是习艺者,在苦行抄读中超度洗刷着灵魂,最终老蚌终于生珠。
      
      经验匮乏者的故事
      
      2010年7月,由香港浸会大学创办的华文长篇小说奖项“红楼梦奖”,将第三届“红楼梦奖”的首奖桂冠和30万元港币的奖金授予创作《西夏旅馆》的骆以军,此前两届的获奖作家分别是贾平凹和莫言。授奖词中这样写道:“无论在大陆,还是台湾、香港,文学都面临了经济发展中的巨大压力,以及市场化、娱乐化、粗鄙化的文化生态环境。本届‘红楼梦奖’首奖授予骆以军的《西夏旅馆》,表达了一种文学道义上的相濡以沫的支持。”
      骆以军常称自己是经验匮乏者,缺少那些大家族的光影参差的记忆。“等到我开始准备成为一个专业作家时,我就发现自己不是没有故事,而是经验匮乏,教养不够。你的经验不是你的经验,是父辈口中的故事,或是别人书写中的情景。而眼前的一切场景,好像是栩栩如生、如真似幻,但突然又发现它是假的。怎么样用书写这个动作去把它换成真的,是我要去做的。”作为台湾“外省二代”的骆以军,童年时几乎没有什么家族概念。“不像本省的家庭,有祖父母,各房的亲戚,复杂的人际关系。不像张爱玲,在她十三四岁,脑袋里已经建构出复杂的人际关系。从小就只是爸妈,他们得去打工,哥哥姐姐都不一定有,成长的环境就是身边的朋友,朋友的同质性又很高,大家对世界的期待都是一样的。”有别于朱天文、朱天心、张大春等作家开创的“外省二代”叙事写法,骆以军的“外省二代”经验更弥散、复杂,他说:“朱天心在《古都》里处理的记忆是真的,而我的记忆已经开始出现幻术。”
      朱天心曾说,“骆以军与其他新生代作家的差距就像赛马,不是领先一个鼻子或一个头的肉搏战,他是整整赢人家一圈。”细细想来这个差距的根源是骆以军也是往回看的人,他不仅用功也耐得住寂寞,不像其他外务繁多的同辈作家,他能沉静下心来写作。骆以军直言,这样的创作方式与他“外省二代”的身份及童年经验有关。“我今年44岁,我不是在眷村长大的,而是在永和。永和这个小城八成都是外省人,但大家却彼此疏离。”
      30岁后,骆以军发现写小说不再是写诗的才情喷薄,而是一种“极限运动”,把最大的能量聚集在一个点上。那时他没有专栏写,几乎没有收入,每个月要还债。在写作过程中数次抑郁症发作,不得不求助于药物治疗9个月,部分原因可以说是长期的经济压力所致。“当时《西夏旅馆》写了半年,就发觉自己像武侠小说里的虚竹,看到墙上有一套剑法,跟着练,旁边的人也跟着练,内力不够就会吐血。我感到自己是提前来碰这本书了,耗费了很大的心力。很像潜到黑暗的深海的潜艇,涡轮引擎,高压防水舱要非常强大。那时处在一个摇摇欲坠、支离破碎的状况,感觉仓压要爆掉。无法上班,不能出门,也没有爱人的能力,很多时候旁边的人不能谅解,其实他只是生病了而已,整个世界变成异常安静的黑白片。”
      骆以军不否认自己在小说中的隐喻,但他认为更复杂。“书中的确在谈外省人及其第二代,但也在谈本省人的一些焦虑。我父亲二十多岁来到台湾,在这里生活了五十多年。尤其到了晚年,我始终觉得他真实的人生就是之前的那二十多年,此后这么多年就像是一场梦。而我就是我父亲在一场奇怪的梦里生出来的孩子。”
      
      讲故事已成了何其困难的事
      
      被戏称为“骆胖”的骆以军,其实是个吃素20年的素食者,不过吃素的原因是高中时对观音菩萨发誓:如果让他考上大学,一定戒肉。初见骆以军的人,很难将谦逊憨厚、充满喜感的他与意象奇诡与华丽繁复的小说文字联系起来。他说不喜欢一本正经的场合,最喜欢说笑,轻轻松松。上台演讲前,骆以军常会紧张得不吃饭,“靠激增的肾上腺素强撑”。私底下,他则极尽耍宝搞怪,总能逗得人爆笑,自己也乐不可支。
      骆以军说话的确好玩儿,采访过程里几次把人逗得狂笑,只有在唐诺或张大春这样他很尊敬又嘴巴超厉害的书写者面前,骆以军才“任其贬损”,只是嘿嘿地笑,从不还嘴。聊天时,他说起一个段子,《西夏旅馆》刚出版时,唐诺把骆以军批评了,骆某日给朱天心发短信说,觉得唐诺批评得太狠了。后来等到天心的《南都一望》写出来,骆以军又发了短信给朱天心说,原来他批评你更狠啊。
      关于骆以军最知名的一则轶闻,就是他为精进写作能力,大学时代曾抄写过许多中外文学经典,包括米兰・昆德拉、马尔克斯、川端康成、夏目漱石与太宰治等人的作品。“或许对我而言,抄读如河床,其它种形式之阅读,只是哗哗流过的语义、故事和人心之湍急激爽。”骆以军说,“阅读,以及不要傲慢,是我小说练武最重要的两件事。”他说自己高中时代还是很浑的少年,到大学才发奋读书。但是,阅读文学经典时,他根本读不下去,为此他想到了抄书。“现在很多人把我抄书神化了,其实,这只是我让自己注意力集中的方法,和大家的阅读一样。”骆以军说,如今因为写作的比重增大,以及家庭事务挤占一些时间,阅读量不比从前,无法像当年那样一本一本抄读,不过有时他读到一些喜欢的作品,还是忍不住要抄写。
      采访中,骆以军数次提到自己在台湾同辈的小说家,袁哲生、黄国峻,都是30岁上下先后自杀了。“我不知道这个有没有连带性,可能我们同处一个时代,我们所书写的也是一个共同的痛苦形态。到了这个时代,故事写作很难变得出花样了,而且我们的故事也不可能比得过莫言、王安忆、韩少功、余华、李锐,他们是黄金年代的一批人,二十多岁赶上下放,赶上社会大变革,然后像现代化摄影机一样,把这些故事记录下来。”在骆以军看来,台湾不太可能出现大叙事,国民党退据台湾以后,大陆的鲁迅、沈从文、茅盾的著作一度都是禁书,直到戒严前两年才看到,那个时候他二十几岁,正在接受文学启蒙。“那时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一方面,像张大春、朱天文、李渝、李永平这批台湾或者马来西亚非常好的华文作家我们在读,另外我们又同时读到莫言、王安忆的东西,这种混在一起的感觉,有点像上世纪60年代拉美文学狂飙的时候。和骆以军探讨为什么台湾作家的小说作品写得那么复杂却没故事。他认为,西方20世纪定义的现代小说,本身就不是在讲一个故事,而是观看的方式,是如何透过小说这样的媒介去感知呈现人类存在的状况,人并不只是故事里的配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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