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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想就是画上一笔]画江湖之不良人3

    时间:2020-08-15 07:22:37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与刘国松先生的初识还是1999年4月,记得那年中国美术馆举办“刘国松、丁绍光、徐希、宋雨桂、石虎”5人联展,借着友人的介绍与刘老师相识,他为人敦厚、真诚、待人和善都给少年的我留下极深的印象。如今十多年过去,我从当年的高中生,到如今工作已好几年。其间和刘老师偶有联系,每次出版新画集,“老朋友”总是忘不了给我这位“小朋友”邮寄一本。不论是他每次到访北京,亦或在上海相见,每次短暂的见面都能让我从这位“老朋友”身上学到一些新东西。
      前段时间,“刘国松创作大展八十回眸”在中国美术馆展出,作为“小朋友”的我,自然要前去与这位多年的“老朋友”相见。上次和刘老师见面还是2007年9月,在北京故宫博物院的个人画展上。近4年未见,虽然岁月生华发,但刘老师依旧一副老顽童的模样,两眼一笑眯成了一道缝,大嗓门依旧亮如洪钟。
      艺术家最重要的是原创性,敢于反潮流,勇于独立思考,要创造个人独特的表现话语和个人风格。和刘国松一个下午的对话中,也让我更加深刻体会到他对东方哲学、对生命、对宇宙本质的认识,对老子阴阳乾坤思想的领悟。台湾文化界人士来大陆第一人
      《台声》:作为来大陆参访的第一位台湾文化界人士,此后有近10年不能回台湾,您可以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刘国松:1981年,我在香港中文大学教书。那年北京成立中国画院,蔡若虹、黄胄托新华社香港分社邀请我来参加成立仪式,为祝贺画院成立,当时还办了一个画展,要求我带两张画参展。我的作品展出后,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许多国画爱好者说,“噢,中国画原来还可以这样画。”当时很多画家对我的画和画法非常感兴趣,当时的中国美协主席、中央美术学院院长江丰就盛情邀请我来大陆办个人画展。后来有台北的画家朋友打电话问我说“你去北京了?”我当时就想,连朋友都知道了,台当局肯定也知道了。结果我真的被列入了黑名单。后来一直不能回台湾,一直到1989年台湾解禁后,台中美术馆开幕邀请我才回去。
      
      《台声》:也从那时起您开始了与大陆画界的交流?
      刘国松:对。我1983年应邀到北京中国美术馆开个人画展,当时我很想回山东老家过个年,于是我的画展就安排在国庆节那时开始。过去我也办过个人画展,可说实在话,这一次画展,我才真正领略到什么叫轰动。原计划只在北京展出,结果广东、湖北、黑龙江都来请,这个画展一直办到了乌鲁木齐,走了18个城市。除了展览外,我还演讲,介绍西方20世纪现代艺术、台湾现代艺术发展近况、现代水墨的新技法等。
      
      《台声》:大陆美术界理解您的思想与追求吗?
      刘国松:我在大陆得到了很多同行的回应与理解。在北京第一场演讲后,吴冠中就上来握着我的手说:“我们的心是相通的。”因为大陆的艺术家们也一直在为中国画的出路而困惑,一直在努力。艺术家最重要的是原创性
      《台声》:这次展出的作品横跨您创作六十余年,也显现出您创作的不断求变。
      刘国松:我14岁开始学习传统国画,大学二年级接触到西画,那时我就发现,和西画比较而言,中国画离我们的时代太远。那时我就全身心地去画西画,走“全盘西化”的道路。我花了7年的时间,涉足西画的诸多流派,但画到后来觉得这样下去也不对。作为一个中国人,对西方的模仿只能是表面的,我们不了解西方的传统,我们认为的新恰恰是西方的旧。我1966年在美国波士顿美术馆就看到装置艺术,当时很感动,后来发现其实上世纪50年代初就有人开始做,60年代都成为大师了。
      那时我在创作上也遇到困境,便和几位朋友一起成立了“五月画会”。但三届之后,我首先提出要走“中西合璧”之路,即在中西两大传统之中走出一条新路。当时我的中西合璧就是在油画的画布上加入水墨的趣味。那时我正在画布上以油画材料用松节油去冲出水墨趣味的时候,材料理论则认为,使用什么材料,就要把那种材料发挥到最高境界,不可以用一种材料代替另一种材料。当时台湾建筑界兴起一股仿古风,用钢筋水泥盖了许多仿古建筑,其中科学馆仿北京天坛。作为古建筑,使用斗拱是因琉璃瓦重,木梁难以承重,把力量分散所以用斗拱;为防虫蛀才漆上油漆:为美观才画上图案。而钢筋水泥完全可以承担房顶的重量,又不怕虫蛀,但仍用水泥造斗拱,还漆上油漆,画上花纹。材料理论批评这种做法,认为完全是作假。对照这一理论反省自己的作品,我用油画颜料达到水墨趣味不也是在作假吗?
      经过西方传统绘画洗礼,我感到绘画的本质就是创造,做艺术家与做科学家没什么两样。科学家必须在实验室里每天做实验,有发明才是科学家,有大发明成为大科学家,有小发明成为小科学家,没有发明,不称其为科学家。画家也应该在画室里不停地做实验,有实验才有创造,有大创造是大画家,有小创造是小画家,没有创造,不称其为画家。
      “革中锋的命”拓展国画发展
      
      《台声》:记得您说过一句很著名的话,叫“革中锋的命”……
      刘国松:1963年黄君璧教我的课,说你不用中锋画不出好画。我对这个很反感,中锋并不是唯一的,中国画历史上苏东坡曾用甘蔗渣画画,米芾曾用莲蓬画画,唐朝人还有用头发画的。后来1964年我在台湾《文星》杂志上写的一篇《谈绘画的技法》,对中国绘画史做了一次大检查。其中我拿1000年前荆浩所说的“使笔不可为笔使,用墨不可为墨用”来提醒大家,但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注意。
      1971年我到了香港后,在国画界听到的仍然是“不用中锋就画不出好画来”的陈腔滥调。那时我真的觉得中国画坛已病入膏肓,非下猛药不可。于是我又重写了《谈绘画的技法》,发表在香港《星岛日报》与台湾《联合报》上,这次我在文中提出“革中锋的命”和“革笔的命”的口号,这下子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无论是香港或台湾,响起了一片挞伐之声,台湾《中央日报》的方块专栏作家,甚至骂我是数典忘祖,鞭挞声可想而知。
      我在台湾成功大学建筑系的一位朋友说中国画的“笔”就是建筑的“梁”,我说咱们等10年以后再看,结果不到10年,巨蛋形或龟壳形的体育馆纷纷建成了,既没有栋梁,也没有支柱,而且其中的空间远远超过过去任何建筑。其实,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绘画技法。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就拿西洋美术史来说吧,印象派有印象派的技法,野兽派有野兽派的技法,立体派、超现实派、抽象派或照相写实派,也都有他们独特的技法,甚至独特的用色。为什么唯有中国人要用文人画的技法和观点,去衡量所有的水墨画呢?这完全是封建时代文人入主画坛之后,以外行领导专业所制造出来的“笔墨”一言堂所致。在多元化的现代人看来,不是觉得很可笑吗?
      
      艺术创作无须回避制作
      
      《台声》:创新应该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是一种新的艺术感觉的自然流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能勉强出新,否则就会偏离了艺术的创造而成为了技术的制 作……
      刘国松:我认为制作并没有什么不好。艺术界把“制作”当作一个贬义词,其实制作没有什么不对。2007年在潘天寿百年寿辰研讨会上,评论家邵大箴先生在台上发言说,要反对艺术上的制作,当然在制作上的大师刘国松我还是很佩服的,他的制作有些好的作品,一般人的制作都很差。当时我并没有准备发言,但邵先生看到了我,非要我上台谈谈这个问题。
      我当时分析了艺术是否要回避制作的问题。我说,我是一个创作者,不是一个美术史家,但为了创作的需要看了一些美术史、美术理论方面的书,美术史家往后看,我是往前看的,看美术发展应该是什么方向,怎么发展,这是一个画家的责任。即便如此,我在美术史上也看到,最早的画家是被帝王、宗教势力所聘用的,多半不落款;唐以后开始落款了,最早落款往往是“某某人制”,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就落“范宽制”,这不就是你们反对的制作之“制”吗?到后来的重彩画,又落款“某某人绘”,表示其为彩色的;再后来水墨画出来,这是一次革命,又落获“某某人画”、“某某人戏墨”、“某某人写意”;等到文人画家主导画坛之后,用写字的方法画画,又都落款“某某人写”。题款的变化反映了中国美术史的发展,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以前文人的思想,也不是那样的艺术观点,很多画家也已不是书法家了。我们今天已到了另外一个时代、一个阶段了。是一个什么阶段呢?那就是“作”的阶段,要落款“某某人作”!走下台时我又举手大声高呼,“就是要作!”台下掌声如雷。我现在仍是这样的观点。
      
      中国人应该有自己的当代艺术
      
      《台声》:您如何看待现今当代艺术的潮流?
      刘国松:1993年,哈佛大学的亨廷顿教授发表了《文明的冲突》一文,他认为世界上有两种文化没有被同化,一是伊斯兰教文化,一是儒家文化。他书中建议美国政府和欧洲国家合作同化儒家文化。有几个大陆的当代艺术家为什么这么红?完全是美国人捧出来的。美国人捧样板,然后让国内的年轻人跟着走。同化全世界是美国的一个目标。
      当年台湾的画家到美国,刚好赶上美国的照相写实主义,有一些画家跟着照相写实主义的潮流走,被邀请到美国很好的画廊去展览,而且作品卖得不错。这些画家回台湾后,简直不得了,自称“我是国际性的画家”,吹得一塌糊涂。于是,台湾的年轻画家跟着他们走。等照相写实主义的风潮过去,他们就被淘汰了。年轻人看到这样的画能在国际上卖很高的价钱,马上去追风。很多年轻画家不理解背后的艺术阴谋,他们只看到现象而没有能力去分析。
      
      《台声》:您对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有怎样的期待?
      刘国松:如果站在中国人的立场,各种表现的形式都可以利用。但不是照搬,不是复制。很多艺术家没有认真的思考什么是中国的当代艺术,西方流行什么就做什么,“当代”不等于西方,中国人应该有中国人的当代艺术。我们是一个兼容并包的民族,不排斥学习别人的文化,但要消化,用有营养的部分来增强自己的体力。艺术家首先要把自己的坐标找好,再谈所从事的文化事业。横坐标是中国五千年的文化传统,纵坐标是外国文明,两个坐标要交叉在中国的文化土壤上。一方面,把中国的传统拿来,有选择地保留;另一方面,有选择地吸收西方现代文明。在两者之间,针对中国的问题建立现代中国文化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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