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新首相鸠山由纪夫:改朝换代掌政权 对华友好的日本首相

　　在今年8月30日举行的日本众议院选举中,鸠山由纪夫领军的最大在野党民主党一举将“政坛老店”自民党掀翻在地,完成了日本半个多世纪以来最大的一次政坛“变天”,作为党首的鸠山由纪夫也顺理成章地登上了内阁“掌门”宝座。
　　现年六十二岁的鸠山由纪夫身高一米七七,长相俊朗,谈吐温和,性格沉稳,看起来更像是学者。事实上,这位曾获得美国斯坦福大学工程学博士学位的政治家,的确是在年近四十时才从学者转入政界,经过二十多年的政坛打拼,终于在时势造英雄的背景下,成为永田町――日本首相官邸的新主人。
　　
　　 一场大选带来了日本政坛的“改朝换代”
　　
　　自小泉纯一郎于2006年卸任首相后的三年时间里,日本政局一直变幻无常、动荡不安。小泉之后,“走马灯”式上台的几位首相无一能够善始善终。安倍晋三、福田康夫途中辞去了首相职位,2008年9月上台的麻生太郎,除了能尽最大力量让自己的首相权力得以维持外,就是不断地说错话,“像一个会时不时把球灌进自家大门的运动员”。早在日本大选举行前,种种迹象就表明:执政长达半个多世纪的自民党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了。
　　日本第四十五届众议院大选从当地时间8月30日上午7时开始,晚间8时结束。这次选举是2005年9月以来日本第一次众议院选举,一千三百多名候选人角逐四百八十个议席。此次大选原本预测要到8月31日凌晨才出结果,谁知开票仅六分钟,日本《读卖新闻》网就已经发出题为《自民党迎来历史性大败,民主党大胜势头明显》的报道。此后,《产经新闻》和《每日新闻》网分别发出“鸠山政权即将诞生”和“政权交接成为事实”的新闻。
　　30日晚间的开票几乎成了麻生内阁和自民党其他重量级人物的“谢幕演出”。一大批全球闻名的自民党政治家落选议员成为“平民”。自民党的多位老牌政客纷纷败在民主党的“美女刺客”的剑下:前首相福田康夫输给富士电视台的三宅雪子;二十八岁的“哭泣虫”、肝炎感染受害者原告团成员福田麻衣子战胜自民党前防卫大臣久间章生;前官房长官盐崎恭久输给从事二十五年播音工作的民主党候选人永江孝子;自民党前防卫相小池百合子不敌东京大学副教授江端贵子。落选的还有前首相海部俊树、前自民党副总裁山崎拓、前自民党干事长武部勤、前农林水产大臣太田诚一、前财务大臣中川昭一……而在日本汽车重镇爱知县的十五个选区,自民党竟然颗粒无收。
　　当晚10时20分,自民党总裁麻生太郎出现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对大选失败负责,辞去自民党总裁职务。自民党干事长细田博之也宣布辞职。而在另一边,民主党代表鸠山由纪夫及前代表小泽一郎虽一脸疲惫但微笑着点数“战果”。
　　最终计票结果显示,在野的民主党大获全胜,获得众院总数四百八十议席中的三百零八席, 大幅超出单独过半数所需的二百四十一席,而执政的自民党只获得一百一十九席。这意味着,自民党被踢出独霸五十四年的执政舞台,而民主党代表鸠山由纪夫担任首相的新政权即将诞生。一个在野党单独获得过半议席而实现政权更迭,这在日本战后尚属首次。日本政治学者佐佐木毅评论说,过去多次说过“战后政治总决算”,这次导致日本政坛“改朝换代”的大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总决算。
　　
　　出身显赫的“贵胄”,“半路出家”的政客
　　
　　家族世袭,在当今日本政坛已经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据报道,自民党籍国会议员的世袭率达到一半以上,民主党籍国会议员的世袭率也近三成。日本内阁近年的多任首相,如小泉纯一郎、安倍晋三、福田康夫和麻生太郎,皆出身政治世家。今年4月,鸠山由纪夫曾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公开批评日本政治世袭现象,并表示民主党将把限制该现象的条款列入竞选纲领中。但正如其弟、麻生内阁总务大臣鸠山邦夫讽刺所称,主张限制政治世袭的鸠山由纪夫本人恰恰也是一位世袭议员。
　　出生于政治世家的鸠山由纪夫是北海道人,1947年2月11日出生在东京。他的曾祖父鸠山和夫是日本明治时期的众议院议长;祖父鸠山一郎则是自民党的创始人、日本第五十二至五十四任内阁总理大臣;其父鸠山威一郎曾任福田赳夫内阁的大藏省次官和外务大臣。此外,鸠山由纪夫的外祖父石桥正二郎是全球最大轮胎制造商普利司通的创始人。鸠山由纪夫的妈妈、现年八十六岁的安子在日本政界被称为“教母”。她利用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大量财产帮助两个儿子实现他们的政治抱负。即便是在“世袭”横行的日本政坛,能成为家族第四代国会议员的目前也只有区区五人, 其中鸠山家族就占了两人――鸠山由纪夫和弟弟鸠山邦夫。因此有人说,用“天潢贵胄”这样的字眼来形容鸠山由纪夫应不为过。
　　鸠山由纪夫的小学和中学生涯,都是在贵族学校度过的。因为背景深厚,鸠山由纪夫早年一度被称为“东京贵公子”。不过,尽管有着显赫的政治家世,但鲜为人知的是,年轻时候的鸠山由纪夫却是一个对政治并不热心的人。他上高中时的20世纪60年代,对日本来说是一个高歌猛进的时代,日本经济迅速成长。在当时“科技立国”的口号下,日本迅速崛起为一个大国。1965年,时年十八岁的青年鸠山由纪夫考入东京大学工程学系,立志苦心学习“救国利民”的本领――这里,鸠山家族又创造了一个奇迹――连续五代子弟都考入日本第一学府的东京大学。
　　1969年从东京大学毕业后,鸠山由纪夫又奔赴美国留学,于1976年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获得工程学博士学位。自美归日后,鸠山先后执教于东京工业大学和专修大学,职务升至副教授。可以说,在人生的前四十年里,鸠山由纪夫其实一直在为成为优秀的学者而奋斗。
　　虽然鸠山由纪夫最初的意愿也许不是从政,但作为鸠山家的长孙,负有继承家业重任的他最终还是被推上了政治舞台――在即将进入不惑之年时,鸠山由纪夫“半路出家”,投身政坛。1986年, 他以执政党自民党成员身份参加众议院大选,首次当选众议员,并成为当时的首相田中角荣麾下的一员干将。此时,鸠山由纪夫已是三十九岁“高龄”,进入政坛的时间比弟弟鸠山邦夫晚了整整十年。但凭借其雄厚的政治资金和祖父时代积累的政坛人脉,他在很短的时间内一跃成为政坛新星,甚至成为20世纪90年代日本政坛重整时期的核心人物。从1986年至今,鸠山由纪夫已连任七届众议员。
　　
　　从民主党创始人到掌门人
　　
　　1993年6月,日本政坛出现严重危机。因不满于自民党的“黑金”政治,鸠山由纪夫宣布退党,与武村正义等人结成“先驱新党”。同年,先驱新党联手小泽一郎率领的新生党、细川护熙创立的日本新党,及社会党、公明党等八个政党,促成1955年以来首个非自民党政权――细川护熙内阁。
　　接下来两年,日本政坛乱象丛生。羽田孜内阁、村山富市内阁均成短命政权。1996年众院选举前夕,鸠山兄弟与菅直人等人组建“旧”民主党,菅直人任首任代表,鸠山由纪夫也成为民主党创始人之一。而在新党草创之时,由纪夫和弟弟邦夫共同拿出的十亿日元也成为民主党最初的“家底”。
　　1998年4月,原民主党、民政党、新党友爱、民主改革联合四党建立新民主党,鸠山由纪夫就任干事长代理。1999年,鸠山由纪夫首次当选民主党党首。2002年12月,因推动民主党与小泽一郎领导的自由党合并,鸠山由纪夫被党内批判为“独断专行”,最后不得不辞去职务。2003年,民主党与自由党顺利实现合并,擅长搞选举的小泽一郎也就被鸠山由纪夫拉入民主党内。
　　小泽担任民主党党首后,以地方游说和确保组织票等手段改变民主党此前放任自流的选举对策,使民主党一跃成为有实力问鼎政权的政党,这一直是鸠山最引以为自豪的业绩。日本政坛也由此进入自民党与民主党两大政党互相抗衡的时代。
　　在小泽担任党魁期间,鸠山由纪夫作为干事长是党内第二把手,一直扮演着小泽左右手的角色,被政敌视为“亲小泽派”的“应声虫”。2007年7月民主党夺得参议院多数席位,成为参议院第一大党后,开始在小泽的领导下团结一致向政权发起冲击。
　　然而,今年3月民主党曝出政治献金丑闻。压力之下,小泽5月被迫辞去党首职务。干事长鸠山由纪夫和副代表冈田克也成为党内竞争对手。选举前的调查中,相对年轻一些的冈田得到更多民众支持。但是,得到党内更多议员支持的鸠山由纪夫最终成功当选。在竞选活动中鸠山就已明确表示,他要继承并发展小泽路线,因此这一结果也被媒体解读为小泽一郎势力的胜利。
　　鸠山由纪夫的口头禅是“政治是爱”,以祖父提出的“友爱”思想为政治信条。与小泽的“强硬”比照,日本不少人认为鸠山由纪夫性格沉稳、平易近人,说话有条不紊。但也有一些日本媒体指责他优柔寡断,书生气多于政客气概,缺乏政治魄力,容易受他人影响,政策主张常常摇摆。早些年,由于发表不谙世事的言论,加上长着一双圆鼓鼓、有点外凸的眼睛,鸠山由纪夫一度被冠以“外星人”的外号,被人讥讽为“像个软冰激凌”,甚至被戏称为“幼儿园政治家”。但经过多年韬光养晦之后,鸠山由纪夫自称已“成熟了一些”,成为一位性格稳健、不露锋芒的政治家。在竞争民主党党首过程中,就表现出他能够忍耐和善于调整的政治手腕。
　　通常,鸠山由纪夫被视为日本政坛的对华友好人物。他担任日本社会日中七大友好团体之一的“日中友好议员联盟”副会长,曾多次率团访华,中日恢复邦交三十周年时还到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发表过讲演。2000年在中国人民大学发表演说时,鸠山表示自己在大学任教时曾指导过多名中国留学生,“我当时就感到中国学生身上带着很强的使命感,他们比大多数日本青年更优秀”。他积极支持反省日本的战争罪行,力主日本政府应对慰安妇进行赔偿和道歉,曾提议将日本武装力量交给国际机构指挥,并且明确表示不会参拜靖国神社,还对民主党前代表前原诚司宣传“中国威胁论”进行过多次批驳。不过,2007年11月23日,作为民主党干事长的鸠山由纪夫,不顾中方多次强烈反对在东京会见了达赖,还公开表示要给予强有力的支持,表现出在对待中国问题上的摇摆性。
　　
　　“豪门对决”再度上演
　　
　　重新担任党首职务后,鸠山由纪夫面临的首要任务,就是如何领导民主党赢得众议院选举,夺取政权。为此,鸠山由纪夫将向在任首相麻生太郎发起挑战。巧合的是,半个多世纪以前与此相似的一幕也在日本政坛上演。当时,鸠山的祖父鸠山一郎和麻生的外祖父吉田茂就围绕首相大位展开过激烈的权力争夺。
　　1946年,鸠山一郎在政权唾手可得之际,被盟军总司令部以战争期间曾与军部合作为由开除公职,麻生太郎的外祖父吉田茂取而代之做了首相。直到1951年,美国才解除了对鸠山一郎担任公职的限制。1954年鸠山一郎创建民主党,重新在大选中获得了多数选票,这年他以民主党党首的身份,施展浑身解数,要从自由党吉田茂那里夺回日本首相的位子。当年12月,五度组阁、担任首相七年两个月的吉田茂在重压下黯然离去,鸠山一郎终于如愿接任了总理大臣。翌年11月15日,自由党和民主党合并组成日本自由民主党(简称自民党),以抗衡当时广受欢迎的社会党。自此开始,日本战后小党逐鹿的时代宣告结束,日本政治完全进入自民党轨道,也开启了日本一党独大的体制。
　　2007年,时任日本外相的麻生太郎在东京“鸠山会馆”举行的鸠山一郎铜像揭幕仪式上致辞时说:“他与我的外祖父是政敌,看到我现在站在这里,大概会很惊讶吧。”但他当时显然不曾预想的是,历史往往会惊人的相似。五十余年后,日本战后开启的世袭政治推出了最新版本――鸠山、吉田两大家族的争斗又有了新的“载体”――他们的孙辈将在下届众院选举中围绕政权展开比拼,日本共同社的标题可谓一针见血――“鸠山和麻生将展开宿命的对决”。
　　今年5月17日,鸠山由纪夫刚刚就任党代表,马上宣布了党内人士安排:小泽出任代表代理,主要负责选举事务,冈田出任干事长,另外两名代表代理菅直人和该党参议院议员会长舆石东留任原职。鸠山说,他和上述四人共同组成民主党新的领导层,将团结一心,夺取政权。
　　自鸠山担任党魁两个月来,自民党在地方选举中连战连败,麻生内阁人气持续走低,自民党众院败选、政权易手的可能性日益升高。在8月末的大选开始之前,美联社的文章就“预言”:由于经济的拖累和选民渴望改变半个多世纪的一党执政,自民党在众院选举中将“承受完败”。结果一语成谶――8月30日举行的第四十五届众议院选举,如期成为日本政权交替的历史性选举,日本政坛的“常青树”自民党遭遇历史性惨败。
　　日本政治观察人士评论说,历史有时会产生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事情:在日本,一名在政坛崛起的孙辈毁掉了他祖辈的政治遗产,而此番自民党与民主党两位党首的决斗则是其祖辈斗争的翻版,斗争的结局是:鸠山一郎的孙子鸠山由纪夫把吉田茂的外孙麻生太郎从执政党的位置上赶了下来。本次选举堪称日本政坛的一次强烈地震。选举结果不仅改变了日本政治版图,也将引发获胜的民主党和被赶下政坛的自民党内部的巨变。大选带来的根本性权力更迭意味着日本政局掀开了新的篇章。
　　
　　将妻子称为“永远发光的太阳”
　　
　　随着鸠山由纪夫走进日本政坛的中央舞台,成为最耀眼的今日之星,他和他周围的人都受到了媒体前所未有的关注,其方方面面包括私生活都成了大小媒体报道的热点内容,而成为日本“第一夫人”的鸠山由纪夫的妻子也登上了小报头版。
　　据日本媒体称,鸠山由纪夫原来曾是“第三者”,他现在的妻子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1970年,鸠山由纪夫大学毕业后到美国加州斯坦福大学留学。当时,他的父母拜托一对在美国开餐馆的日本夫妇照顾独自赴美留学的长子。没想到,鸠山由纪夫却和这对夫妻中妻子的弟媳妇――美丽的幸陷入了热恋。在美期间,同样热爱音乐的两个年轻人经常结伴去听音乐会。“他温和、沉默寡言,却经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特别有趣的话”――幸这样描述自己被鸠山最初吸引的缘由。后来,幸与丈夫离婚,并于1975年嫁给小她四岁的鸠山由纪夫,改名为“鸠山幸”。
　　鸠山幸1943年出生在中国上海,后来在日本的神户长大,毕业于神户海星女子学院。20世纪60年代,她曾是日本著名女子歌舞团“宝冢歌舞团”的首席舞蹈演员。二十多岁时退出舞台远赴美国求学。她与鸠山由纪夫结婚后育有一子,是一名工程学学者,目前生活在俄罗斯。
　　身材娇小、容貌艳丽的鸠山幸早在丈夫卷入选战之前就是日本的名人,经常上电视访谈节目探讨精神生活和政治话题。她称自己是一名“生活设计者”,性格外向,兴趣广泛,喜欢腌制蔬菜、制作彩绘玻璃、陶艺以及缝纫。平时,她对丈夫浓浓的爱意表现在“管头管脚”上,每天丈夫出门选什么颜色的领带、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她都要一一打理。
　　鸠山谈及妻子鸠山幸时,总是赞美有加。他说,妻子对自己来说是“生活基石”,更是“永远发光的太阳”。在鸠山由纪夫的官方网站上,还专门开辟出了鸠山幸专栏,介绍她如何做饭、养育孩子、追求人生乐趣等亲民话题。她还曾出版了《鸠山家的爱情米饭》等多本菜谱。韩国《朝鲜日报》称鸠山幸是日本所有家庭主妇的偶像,每个女性都希望能照搬鸠山幸的生活方式。美国《时代周刊》日前评选十大“最抢眼”的国家元首夫人,鸠山幸名列榜首。鸠山由纪夫则表示,妻子喜欢抛头露面,可望颠覆日本传统政治家妻子的保守形象。
　　
　　毫无执政经验的新首相将面临一系列挑战
　　
　　当地时间9月16日下午,日本国会召开特别会议,以提名方式选举下一届新首相。民主党党魁鸠山由纪夫毫无悬念地当选为第九十三届、第六十位日本首相。而在当天早晨,日本前首相麻生太郎及其内阁已在举行完最后一次内阁会议后全体辞职,为鸠山由纪夫就任铺平了道路。随后,鸠山完成组阁,确定内阁成员,同时成立由民主党、社民党和国民新党组成的三党联合政权。
　　鸠山的上台,表明他领导的民主党已通过大选的方式结束了自民党半个世纪以来的统治地位,但与此同时,他又必须承担起让日本“改头换面”的责任,而在目前日本经济衰退以及政治还不稳定的复杂局面下,毫无执政经验的民主党显然将面临着不少挑战。
　　对鸠山来说,首先等待他的是严峻的国内形势。目前,日本的财政赤字已达到国内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一百七十。对新政府来说,最先要解决的就是如何减少赤字,发展经济,让日本走出经济危机的困境,并逐步提高日本国民的生活水平,增加国民的收入。再者,刺激消费、合理规划预算、改革官僚体系都将成为考验鸠山执政能力的难题。民主党的崛起,必将深刻改写日本政治格局,同时也会为东亚政治地图注入新的活力。而另一方面,此番遭遇败绩的自民党,尽管暂时下野,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在战后日本社会根深叶茂的社会资源,在产业、农业及安保政策上的“遗产”,远未成为“过去时”。视日后民主党的执政实绩,卷土重来的可能性依然不小。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日本便将迎来上院选举,只有解决好失业率升高与社会保障成本上涨的问题,民主党才能继续得到选民的支持。
　　在外交路线方面,鸠山也将面临考验。在当选新首相之前,鸠山曾经在日本的一家杂志上发表过名为《日本的新道路》的文章,文章批评了自民党执政以来,一直在外交上奉行的追随美国主义,称自己上台以后将奉行更加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把日本建成真正的强国,并预测说美国主导的全球化将走向终结,世界将迎来多极化时代。这预示着鸠山上台后,日本可能会在外交政策方面实现一系列转变,他将如何处理与其重要盟友美国以及包括中国在内的东亚各国的关系也令人关注。
　　9月16日晚,新首相鸠山由纪夫已获得日本明仁天皇的任命书并公布内阁名单,民主党主持日本政坛的序幕已正式拉开。日本《朝日新闻》曾刊登一幅漫画,漫画中鸠山身穿大斗篷,头戴尖顶高帽,手持魔杖。漫画说明为“世上奇妙的故事”终于要开始了!故事的结局将会怎样呢?目前谁也不知道。■
　　(责任编辑/吕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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