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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斋志异》中花妖花与人合的内在美探析】聊斋志异张铁林花妖

    时间:2019-05-12 03:27:25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 蒲松龄笔下的花妖形象,都具有真善美的品格。荷花精是质本洁来还洁去,葛巾刚烈,黄英是人淡如菊,香玉更是晶莹剔透的纯女子,玉版是乖顺娇巧的白牡丹,陶生潇洒非凡。她们都是那么真、那么善良,是花中极品。
      关键词: 小说《聊斋志异》 花妖 花与人合 真善之美
      小说《聊斋志异》中的花妖女子的善与真要从花仙本身的品性气质与情感来说。冯梦龙说,见其美色而忘情是为不通情,见其美色而不能制情是为滥情、不运情,不溺情方是情理交融的最恰当处置,导情入公,最终建构起真善美相统一的情美学理想境界。
      一
      《〈情缘类〉卷末总评》:“虽至无情,不能强缘之断;虽至多情,不能强缘之合。”荷花三娘子被宗湘若带回后,他“以热火”,“一回头,化为姝丽,宗惊喜伏拜”。因为他的锲而不舍的追求,荷花三娘子第一次被感动,“化为姝丽”。女曰:“痴生!我是狐妖,将为君祟矣!”这是吓唬宗生,是荷花的品性所至。荷花三娘子很注意保护自己,她很聪明,但痴生见这一美人,情急之下,“捉臂牵之”,但荷花三娘子“随手而下,化为怪石,高尺许,面面玲珑”。这是荷花三娘子第二次试探。试想,如果她真的想离开,何不直接化为一缕青烟离开呢?她是化为“怪石”,俗话说得好:石不能言最可人。这样一美人化为“怪石”,也是面面玲珑。宗生“乃携供案上,焚再拜而祝之”,神圣而纯洁的她又被感动了,“平旦视之,即又非石,纱帐一袭,……则垂髫人在枕上,喜极,恐其复化,哀视而后就之”,荷花三娘子笑曰:“孽障哉!”“乃不复拒”。一男子如此痴情,她作为一女子表现出心软的一面,也表现荷精谨慎自重、娇柔可人的形象,是个情真意切的女子。后又写道:“而款洽间若不胜任”,女曰:“如此,我便化去!”女子要懂得矜持。“聚必有散,固是常也”,这样的机缘是上天恩赐的。她的善良是为宗生生下一子,最后她离开也是情非得已,她已知:“儿福相,君亦期颐”。荷花、石头与女子特征的紧密结合,是荷花三娘子与其他花妖的不同之处。荷花三娘子两次“化莲”,两次“化石”,产下一子,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性,和女子的形象的恰到好处的融合,是真善美的化身。
      二
      再看葛巾之善与真。第一次是“牡丹未华”,常大用“癖好牡丹”,“作怀牡丹诗百绝”,“未几,花渐含苞,而资斧将匮,寻典春衣,流连忘返”,这一次葛巾因其怀花诗而感动,含苞绽放。第二次见“女郎与老妪在焉”,“微窥之,宫状艳艳”,“急转身而搜之”,这是一次追逐。其实,在作怀花诗时,葛巾应知是他,为何“叱曰:‘狂生何为!’”第二次试探是常大用“憔悴欲死”,老妪拿着一瓯说:“吾家葛巾娘子,手合鸩汤,其速饮!”明知是毒药还要喝,葛巾能不为之感动吗?之后常大用“但于无人之时,仿佛其立处、坐处,虔拜而默祷”,如此痴情男子,葛巾能不动心吗?葛巾的形象很鲜明:聪明、大胆、机智、主动,但不失慎重,亦有女子的俏皮可爱之处。“这样一个积极、活泼、坚决果敢的性格正符合牡丹给予人的印象,其他花儿演不了”。文中“斜立含羞”,一个男子度梯越墙来见你,你如何不害羞。她说:“妾不过离魂之倩女,偶为情动耳。”如果常大用真心爱她,又是花痴,她是花仙岂不更好,而常生的试探伤了她的心,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异史氏曰:‘怀之专一,鬼神可通,偏反着,亦不可谓无情也。’”葛巾的情感是刚烈的,与她的花性相同:香味浓郁。她把儿坠地而去,也表明爱之深恨之切。她的情感在所有花仙中是最浓烈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冯梦龙《情芽类》:“情何尝误人哉?人自为情误耳!红愁绿惨,生趣因为斩然。”
      三
      玉版被葛巾引荐给常大用的弟弟,并未和玉版商量,可见人即为花的一种爽朗、自由、大胆、直率;花即为人的一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玉版也是一个痴情、善良、单纯的女子,达到了花与人合的境界。
      四
      香玉之至情花妖。汤显祖《牡丹亭》题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香玉是能诗的娇弱女子,也是有情有义的奇女子。她第一次被打动:黄生初见两女郎,“自此屡见之”,“遂隐身丛树中”。后来儿女意识到有生人,“生暴起”,把儿女吓跑了,黄生是爱慕弥切,于是就题了诗句。这是香玉第二次被打动。香玉遇到骚雅之士,并不是躲躲藏藏,而是女郎“忽入”,主动见陌生男子,还说:“不知君乃骚雅士,无妨相见。”“这种独特的出场把香玉的痴情性格表现得既含蓄又深执”。宋代文学家王圣美认为:“情:从心,青声,心之美者。”香玉之心美也,她是所有花妖中最至情的一位玲珑剔透的女子。她说:“借此与风流士长作幽会,亦佳。”黄生说:“卿趁间当来,勿待夜也。”她答应了:“由此夙夜必偕。”黄生邀绛雪,她并不生气,愿意和好姐妹分享自己的幸福,她说:“当从容劝架,不必过急。”可见她是多么善良,但其中也透着女子诸多的无可奈何。一天晚上,她到黄生家说:“君陇不能守,尚望蜀耶?今长别矣。”当香玉离去之后,黄生不知花妖并未离开,“怅惋不已”,“恨极,作哭花诗五十首,日日临穴涕夷”。黄生这一行动感动了所有人,“冷雨幽窗,苦怀香玉,辗转床头,泪凝枕席”,绛雪说:“花神感君至情,俾香玉复降宫中。”“香玉盈盈而入”,此时香玉是花之魂,“仿佛一身就影”,“生悒悒不乐”,黄生很用心地培植牡丹,于是香玉“感激倍至”,此时也见出女性的柔弱娇嫩的本性,香玉说:“妾弱质,不堪复伐。”“且物生各有定处,妾原来不拟生君家。”当香玉把黄生当做唯一的时候,黄生想拥有双美,她也只有无可奈何:“必欲强之使来,妾能致之。”香玉自认情痴,以情报恩,这是拥有一颗感恩的心的真情女子。香玉对绛雪的友情,对黄生的感情都是感人至极。香玉最后出场:“方流连间,花摇摇欲坼,少时已开,花大如盘,俨然有小美人坐蕊中,载三四指许,转瞬飘然欲下,则香玉也。”这样地缩小香玉,更进一步地展现了香玉娇小柔弱的形象,她的死而复生,“是生命的绽放,是纯情的胜利,是友情与爱情共同灌溉培育的人性花”。冯梦龙《情史·龙子犹序》:“天地若无情,不生一物,一切物无情,不能环相生,生生而不灭,由情不灭故。”《情芽类》:“草木之生意动而为芽,情亦人之生意也,谁能不芽者?”香玉是花与人的完美结合。最后黄生的牡丹死去,“白牡丹亦憔悴死”。《香玉》篇云:“人不能贞,亦情之不笃耳。”香玉情之贞,可得情之笃也。   五
      冯镇峦评《黄英》:“物聚所好:癖于书者,琅嬛毕集;癖于友者,群贤毕至;癖于花者,百卉缤纷。马子才感动花精有似也。”黄英顾弟曰:“屋不厌卑,而院宜得广。”黄英多了一些生活的气息。黄英“课仆种菊,一如陶”,表明黄英勤劳的美好品性和自力更生的精神。黄英艺菊种菊是一种自我完善的过程,繁华更显菊本色。马子才要送聘时,“英辞不受采”。马子才贫,她把自己的财富与之共享,马子才不愿入赘,黄英很善解人意,随马子才意。马子才让黄英过去同居,黄英既尊重丈夫,又能用行动让丈夫明白“妾非贪鄙,但不少至丰盈,遂令千载下人,谓渊明贱骨,世不能发迹;故聊为我家彭泽解嘲耳”,“表明黄英做事有分寸,说话有节度,表明黄英温文尔雅,凝重沉着的菊的品格”。几反几复,黄英笑曰:“陈仲子毋乃劳乎?”“君不愿富,妾亦不能贫也,无已,析君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害。”菊也具有高雅淡泊、刚毅坚贞的品格。黄英谈吐落落大方,让人敬重:黄英笑曰:“东食西宿,廉者当不如是。”有理有据,让马子才心服口服地“无以对”,“遂复合居如初”。黄英的真情也是十分令人敬佩,“黄英终老,亦无他异”,黄英也是“情贞”一类。黄英的真情还表现在姐弟之情上:为弟弟设床榻,择婚,和弟弟相依为命。当弟弟第一次醉而化菊时,她“急往,拔置地上,曰:‘胡醉至此!’覆以衣”。陶生又化菊,马子才误致其死,黄英“闻骇曰:‘杀吾弟矣!’奔视之,根株已枯。痛绝,掐其梗,埋盆中,携入闺中,日灌溉之”。当菊开时,“浇以酒则茂”,黄英很了解弟弟,陶生已去,她十分心痛,但也很平静,切合菊的平淡性情,她知道陶生只不过是还原本性罢了。黄英的形象就在此。
      六
      醉菊一出场的描写是“风姿洒落”,“谈言骚雅”,便知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俊才。陶生自爱、不自弃,在心灵上自我完善。“陶生是菊花之神,傲霜挺立的菊花,向来是中国文人高洁秉性和高雅生活的象征。陶生擅艺菊,以卖菊为生,这有悖于文人的生存理念,但‘自食其力不为贫,贩花为业不为俗,固不可苟求富,然亦不必务求贫’。”菊有不畏霜雪的高洁品格,陶生的品性是:放浪形骸,自力更生,有如菊的一种怡然自得的心性。陶生精于艺菊,不辞辛苦,到处奔波贩菊卖菊。“一年增舍,二年起厦屋”,“马所弃残枝劣种,陶悉掇拾而去”,可见陶生是个用心育菊之人。“由此不复就马寝食,招之始一至”,表现了菊与人自尊、自强品格的合一。陶为姊姊谋终身大事,可谓姐弟情深。“陶饮素豪,从不见其沉醉”,后得一良友,“二人纵饮甚欢,想得恨晚”,“陶起归寝,出门践菊畦,玉山倾倒,委衣于侧,即地化为菊,高如人,花十余朵,皆大于拳”,陶生潇洒大方,正如菊的品格:洒脱自在。这是第一次化菊。第二次化菊是“陶卧地,又化为菊”,陶死后(恢复真身),在姐姐的细心照顾下,“盆中花渐萌,九月即开短干粉朵,嗅之有酒香,名之‘醉陶’,浇以酒则茂”,陶生永远化为菊了,这也是他的归宿,“叶落归根”。陶生的真善美就在这儿。“在人菊互化的奇特艺术画面中,矗立起一位人而菊、菊而人的艺术形象,讴歌了陶弟人淡如菊的高洁品格,和人愿为菊的旷远情怀”。陶生天性旷达,最终醉而化菊的形象真正达到了人与物合的至高境界。
      蒲松龄把花妖的真善美展露无遗,达到了花与人合的艺术境界。她们如此美丽,她们慎重、真诚地对待感情,容易被感动,性格十分善良。但她们又各有一面,荷更洁,菊更温,紫牡丹更烈,白牡丹更纯,醉菊更洒脱。她们的形象于虚无处更显真实,她们都是花中奇绝。这在花妖、志人志怪人物塑造史上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参考文献:
      [1][日]八木章好.《葛巾》、《香玉》赏析.聊斋欣赏,2003.
      [2]王海燕.空灵晶映的至情奇文:《香玉》.蒲松龄研究,2004,(2).
      [3]马瑞芳.聊斋志异人物论.北京:中华书局,2002.10.
      [4]王长顺.士人价值标准的解构、重构与回归.咸阳师范学院学报,2005.6,VOL20,(3).
      [5][清]蒲松龄.聊斋志异.北京:中华书局,2009.1.
      [6]张友鹤辑.聊斋志异(三会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4.
      [7][明]冯梦龙.情史.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
      [8][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
      [9][明]王象晋.二如亭群芳谱.海口:海南出版社,2002.1.
      (作者系安徽大学文学院2010级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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