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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新既写出了 [写出曾敏之的三“老”两“新”]

    时间:2020-03-23 07:19:12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曾敏之评传》的亮点在于写出传主的“这一个”,写出作为老作家、老报人、老学者的传主,在晚年仍具有“两新”,即思想更新,事业创新。   关键词:曾敏之;《曾敏之评传》;三“老”两“新”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677(2011)6-0030-03
      
      进入21世纪后,由于我国思想、学术自由度和出版空间的扩大,读者对名人传记和评传的喜爱,传记和评传每年都有上百部出版。但是,实话实说,优秀的传记和评传并不多。关键在于,这些传记和评传未能写出传主的“这一个”。最近,我有机会读到陆士清教授的《曾敏之评传》(复旦大学出版社2011年4月出版),眼睛为之一亮,精神为之一振;呵,《曾敏之评传》写出了曾敏之的“这一个”!
      曾敏之老先生今年已九十四周岁,至今仍写作不辍。他著述丰厚,德高厚重,内地、香港、澳门、台湾及海外华文文学界,多数人都知道曾敏之其人。陆士清对曾敏之作了全面、系统、深入的研究后,终于发现了传主曾敏之的与众不同的“这一个”。他是老作家(小说家、诗人、散文家、杂文家)、老报人(名记者、名编辑)、老学者(研究鲁迅、研究古典文学、研究文史的多部著作的撰稿人);而且,思想不断更新,晚年事业创新。于是他在《曾敏之评传》(以下简称《评传》)中着力展现“这一个”曾敏之。
      曾敏之出生于1917年10月,祖籍广东梅县,落籍广西罗城。还在幼年时期,他父母亲不幸去世,“失依怙恃度童年”。但他少年好学,酷爱文史,15岁就做了小学校长;17岁(1934年),即以“洁尘”为笔名,在《越华报》上发表了一篇文言小说。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以现实生活为题材的小说《化外》、《盐船》,在《大公报・文艺》发表,颇受好评。其后又写了《孙子》、《遇旧》、《山鸡婆》等小说和散文,在《文艺杂志》、《文艺生活》发表。《孙子》曾入选茅盾主编的《抗战时期小说大系》。1941年冬,曾敏之将他此前的作品结集为《拾荒集》,由桂林的“莹社”出版。从此,青年曾敏之登上了文坛,确立了他的名作家地位。曾敏之又是位诗人,他既能写新诗,又擅长写古体诗词,他的《望云楼诗词》和《望云楼诗词(续集)》,有人评说,如宋人叶梦得所说,“天然工巧,而不见其刻削之痕”,臻于化境,炉火纯青;不拘泥于古韵,爱用现代新韵,是另一种风格的古体诗词。《评传》则谓:曾敏之的古体诗词,是“传统的格调,现代的情韵”、“以其写实风格和真挚情性而蜚声海内外,成为香港文坛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曾敏之的散文尤其出色。“他高歌低吟,放笔驰骋,挥洒之处,各显文采,各具佳绩。”因为他是风雅的诗人,所以他写的散文“亦文亦诗”,“是当今文坛少见的独特的一格。”在他的散文中,游记文学一枝独秀,除《四海环游》集外,还有大量的游记篇章散文,见其于《岭南随笔》、《望云海》、《春华集》等多种文集中。他的游记,文字简约,情趣交融,清丽典雅,诗史合一。他的游记名篇《诗情画意记阳朔》,获“首届台港澳海外华文文学游记征文徐霞客奖”。作为杂文家的曾敏之,在杂文界是人所共知的。他的杂文随笔写作长达50多年,杂文集《观海录》曾获中国作家协会举办的全国散文杂文奖。他的杂文,针砭时弊,尖锐泼辣,笔展文心;沉雄顿挫,文情并茂。《评传》对曾敏之77年的创作,做了恰如其分、恰到好处的实事求是的论述和评价。
      《评传》又以浓墨重彩,展现了曾敏之作为“老报人”的另一面。1941年,曾敏之进入《大公报》,这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从此,记者、编辑生涯,成了他生活中的主要内容。他在桂林写了两大篇特写《桂林作家群》和《三杰传》,使他一下子成了名记者。曾敏之对方先觉的访谈,更带有传奇性。方先觉是保卫衡阳的国民党第十军军长,苦守衡阳四十天,以弹尽援绝而失守,他也不知所终。实际上他脱险到了重庆。他的行踪是秘密的,受命在未向蒋介石汇报军情之前,不得泄露行踪。而曾敏之却从一位高官口中得知这一信息。在曾敏之看来,这无疑是一则重大的轰动的事件与新闻,于是费尽心力,辗转从国防部总参谋长陈诚的公馆取得了方先觉藏于陈公馆的确证。为了能进入警卫森严的陈公馆,他借到了一部豪华汽车,打扮成一个“大人物”气宇轩昂直驶陈公馆。警卫人员见他派头非凡,不敢阻拦,于是他进了陈诚公馆。曾敏之见到方先觉后表示,他是代表《大公报》来向他慰问的。方先觉听了颇为高兴,进茶叙谈。曾敏之详询了他苦守衡阳脱险归来的经过。最后,曾敏之请他写了“方先觉”的名字才告辞出来。《大公报》很快就推出曾敏之的特稿《苦战衡阳的英雄回来了――方觉民军长平安飞到重庆》,并配以长篇社评《向方先觉军长欢呼》。令重庆的所有报刊顿时失色。国民党中宣部长下令严责中央社、《中央日报》失职。在当时战局变幻、人心失重的形势下,曾敏之的特稿起到了振奋的作用。曾敏之终身难忘的是他在抗战胜利后采访了周恩来。抗战期间,曾敏之与周恩来有过多次接触。这次曾敏之来访,即将离开重庆的周恩来因与曾敏之熟悉而使他们之间消除了拘谨的形式。两人纵谈起来,一直到深夜。最后周恩来在一张白纸上为来访的曾敏之题字,作为他的临别赠言。采访后,曾敏之写成了报告《十年谈判老了周恩来》(后来改题为《周恩来访问记》)。这是到那时为止的第一篇系统介绍周恩来的传记和经历的访问记(按:斯诺在《西行漫记》中写到过周恩来,但很简单),发表后在国民党统治区,在全国,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曾敏之也以此文为自己“以笔为枪,投身抗战”的抗战时期的报人生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因为曾敏之是这样的一位著名“老报人”,1940年代末参与《大公报》的采访、编务,1950年代受任香港《大公报》、《文汇报》、中国新闻社驻广州联合办事处主任,对香港也有所了解,所以新时期到来后,中央港澳工委请他出任香港《文汇报》副总编。1978年初冬,曾敏之赴港就任(后任香港《文汇报》代总编辑),直到1990春离休,在香港《文汇报》工作了十一年。他在主持香港《文汇报》笔政期间,写了许多篇社评和文章。如《评传》所指出的,他像灯塔的守望者一样,守望着改革开放,掬捧丹心,忠诚报国。他与改革开放同行,为推进改革建言,关注人事制度变革,期盼建设民主政治,渴望以法治国,把香港《文汇报》办成了一张为香港民众、香港读者支持、喜爱的报纸,尽到了一个“老报人”对人民对国家应尽的职责。
      曾敏之是学者型老作家、学者型老报人,因为他原是个老学者。早在1955年,他就出版了文学研究专著《谈》;1956年,他又出版了《鲁迅在广州的日子》。由是,他在红学界、鲁迅研究界有了名声。“文革”后期,他就开始研究古典诗词。新时期到来后,他的《诗词艺术》、《诗词艺术欣赏》、《古诗撷英》、《望云楼诗话》等相继出版。这几部著作,熔学术性、鉴赏性、可读性、争鸣性于一炉。把他评论、辨析古典诗词的文章,依被评析的诗词按年代排列,一部丰富多彩、生动活泼、引人入胜、科学准确的中国诗史,赫然呈现在读者面前。曾敏之在“撷英”、“鉴赏”的文字中,为读者勾勒了一部简明的中国诗史。由于这部普及性的诗史没有写成高头讲章,而是以点到面,言近旨远,杂以轶事趣闻,典故剧谈,因此读来兴味盎然。这几部著作中的几百则读书笔记、鉴赏心得,则显示了曾敏之的富有创意的对古诗的新解。他对许多古诗自出新意,作出了独创性的解释;他以自己创作古体诗词的经验,充分展现古典诗词的艺术性;他精选了许多首诗歌爱好者很少知道的好诗,所以,这几部古典诗词研究著作也是一部“古诗选”。曾敏之的古典诗词研究可以视为中国诗史的普及,功不可没。曾敏之还是位文史研究专家。阅读他的《文・史纪事》和《文史丛谈》等著作,可以清楚看出,曾敏之又是精通文史的学者,我国现当代文学的见证者。原来,把文学视为整体,是曾敏之的文学观。他不把现代文学和古典文学隔离,深研先秦至清代的文学,民国以后至当代的文学,具体而微地弘扬了陈寅恪“文史互证”的治学传统。一万两千字的《韩愈其人》,可作为《韩愈传》、《韩愈论》来读。他因其整体的文学观和文史观而不局限于某个学术领域。他在香港《文汇报》担任副总编辑和代总编辑,更要求他博通文史,面对形形色色文史稿件的挑战。所以,曾敏之近八十年如一日,朝夕浸润于文史的典籍中,终于成为一名如今已不多见的打通文史的学者。高寿而又勤奋写作,交游广泛的曾敏之,使他有机会在青年时期认识和结交了众多现当代作家。如今的中、青年作家不可能有曾敏之这样的机遇,而曾敏之这样的与老、中、青作家都有交谊的老作家现在执笔为文的屈指可数,于是,曾敏之在《文・史纪事》和《文史丛谈》等著作中又以我国现当代文学发展的见证者出现。从这两部著作中,读者可以得知上世纪三十年代至本世纪第一个十年的中国现代当代文学发展的大致梗概。
      不少老作家、老报人、老学者在青年时期、中年时期曾经呼风唤雨,引领风骚,但是到了老年后,有的颓唐了,有的落伍了,有的甚至背叛了原先的自己。“三老”的曾敏之却不是这样,因为他还有“两新”,即思想更新、事业创新。
      八年抗战时期,流行的口号是“文章入伍,文章下乡”。但这个口号有局限性,把缺少条件入伍、下乡的文化人排除在外了。曾敏之忖度自己的具体情况,决定以“文章报国”作为抗战时期立身行事的准则。果然,他在文学创作和新闻报道方面取得了突出成就。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反动派倒行逆施,搞专制、独裁,作发动内战的准备。他们杀害了李公朴,又杀害了闻一多。曾敏之拍案而起,写了《闻一多的道路》,在《大公报》发表,激起了很大的反响。“要民主、要自由、要和平”又成了身在国民党统治区的曾敏之的指导思想。1957年整风鸣放,曾敏之响应党的号召,在鸣放座谈会上就一位女记者采访时被一位公安局副局长推打出去一事,讲了这么一句话:“新闻采访,应该给个自由,不应该这样无理地限制,没有新闻自由,我们的工作很难改进”,竟在反“右派”运动中被内定为“右派分子”,下放到了农场劳动。这时,曾敏之身处逆境,他的思想仍然与众不同:“面对现实,观察现实,不让追求光明的灯火在心中熄灭。”新时期到来,他奔赴香港从事新的工作,时已61岁,“驰驱岂问发星星”,决心在晚年为民为国作出力所能及的贡献。直到今天,94周岁的曾敏之,依然“驰驱岂问发星星”,不顾发白齿落,还在为改革开放的新中国驱驰。曾敏之的思想不只是与时俱进,而是不断更新。
      曾敏之晚年在事业上的创新,尤其难得。是他创建了香港作家联会,担任会长,团结和调动了香港一大批作家,为发展和繁荣香港文学事业作出了显著业绩。又是他创建了台港暨海外华文文学研究会,担任会长(后来约定俗成,称“世界华文文学”,成立了世界华文文学会,曾敏之任名誉会长)。从1979年起,曾敏之即为建立世界华文文学学会,建设华文文学这门新学科而努力,写了多篇具有开创意义的论文。如今,全国性、国际性的华文文学研讨会,已先后在北京、上海、南京、中山、南宁、武汉等地举行了十六届,全国有相当多的高等院校开设了世界华文文学课程。“饮水不忘挖井人”,世界华文文学学会和世界华文文学这门新学科能在三十年间取得如此瞩目的成就,我们是不能忘记曾敏之晚年在事业创新上的劳绩。
      与一般评传只写传主的大事、公事不同,《评传》还写出了曾敏之的小事、私事。曾敏之与潘砚之、叶孟贞的两次未有结果的恋爱,曾敏之和章佩瑜之间始终相爱的忠贞,以及章佩瑜不幸辞世后曾敏之二十年间的“慎独”,都被《评传》的作者写得摇曳多姿,荡气回肠。《评传》对曾敏之私事、小事的描叙,益加丰富了读者对曾敏之的认知和理智。我们在《评传》中看到的曾敏之,是一个真实的人,真正的人,大写的人!
      不能不指出,这部四十多万字的《评传》,出自年已78周岁的陆士清教授之手,也是一个奇迹。他从75岁高龄起,不顾年老体弱,以三年多的时间,阅读、研究有关曾敏之的数千万字的作品和资料,多次访谈曾敏之,益之于对曾敏之的深刻思考,终于为“这位光明的不倦追求者和勇敢的文化战士”塑造了一尊真实、全面、立体的雕像,评说了他的文化思想和世界观、政治观、历史观、文艺观,在叙写中有评说,在评说中有描绘,确实是一部优秀的评传,写出了曾敏之的“这一个”。曾敏之老先生已过期颐之年,但他精神矍铄,养生有术,百岁可期。我们希望,今后能有《曾敏之大传》或《曾敏之全传》问世!
      
      (责任编辑:黄洁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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