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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大陆新武侠柔美的美学风格] 柔美风格

    时间:2020-02-29 07:24:11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大陆新武侠是21世纪初在中国大陆兴起的一股以解构传统武侠精神为主要特征的武侠创作与接受潮流,呈现出柔美的美学风格,创造了现代武侠的新江湖、新大侠、新生活。   关键词:大陆新武侠 美学风格 柔美 凄美
      
      大陆新武侠是“21世纪大陆新武侠”的简称,它最早出现于2004年,在学术界还没有取得一个明确的界定。一般来说,它特指在世纪之交兴起的,以大陆作家创作为核心的所有新武侠小说的总称,在语言、意境、风格等方面上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与推理、悬疑、玄幻、恐怖等类型的小说一起,成为我国大众文化的核心元素之一,日益引起了学术界的重视。
      近几年来,以《今古传奇武侠版》为核心阵地,随着影像、网络动漫等因素的加入,中国大陆出现了一批武侠小说创作的生力军。小椴、小米、沧月、沈璎璎、步非烟、糖小小讯、时未寒、李亮、凤歌等青年作家给大陆武侠小说创作带来了虎虎生气。他们并不纠缠于武侠小说的“侠义精神”,甚至鄙视“侠义精神”,他们表现的是人性和人情,是自我生命力的释放。这一批在新时期(在本文中,新时期指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的这段时期)成长起来的作家,人性追求和个性释放直接影响了他们人生观和文学观的形成,他们要将自己的观念表现出来,将自己认为最有价值的人生“活法”展现出来。
      作为文化传播的一种方式,小说的意义在于启示并促进人类自身的完善,传承并丰盈人类精神的财富。一部好的小说必须要有一种好的精神,它既可以是人文、社会、历史的外部的时代精神,也可以是心理、性情、人格的内在的个体精神。这其中包含着我们祖先的才华和智慧,也包含着我们当代人的灵性与创造。大陆新武侠就是通过讲述一个个武侠故事,来满足“人”的好奇心以及对超越性的追求,揭示出了当代社会中人的生存困境及其美学形态。其美学风格是大陆新武侠作家们从不同视角表现这种超越性追求和人的生存困境的具体体现。
      大陆新武侠最大的亮色是有一批成绩不俗的女作者,于此前男性武侠作家的阳刚气息形成对比。如沧月、沈璎璎、步非烟、萧拂、糖小小讯等。这些女性作者们以她们更为细腻的笔触,更加敏感的色彩感觉,描绘了一幅幅华美的、充满柔美色彩的绚丽图景,以其华丽的文字、极端的情感体验和婉转的情绪打动着读者的心,写出了她们的侠骨柔情,树立了女性在武侠小说中的主体地位,既表现了女性温情脉脉的一面,又展现了其侠肝义胆的一面。在“爱”的渲染下,女性作家完成了女侠的塑造,具有独立的女性之柔美。以女性为视角的这种叙事格调,使作品中的女性从被动转向了主动,成为“江湖”的参与者,也是旁观者,从一个纯粹的客体成为了叙事的主体,第一次真正成为武侠小说的第一主人公,深刻地体现了大陆新武侠“柔美的”美学风格,赢得了无数读者的青睐。
      在大陆新武侠中,女性之柔美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展现了女性武侠的独立意识。沈璎璎在《琉璃变》中,通过流畅简约的文字,虚构了一个鲜活美好的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女主角菁儿由江南而来,无意中被太阳教的少年教主引到大漠中来。太阳教少年教主到大漠去,是为了炼成太阳教的琉璃塔,琉璃塔炼成后,少年教主就可能实现他一统江湖的梦想。但在最重要的关头,这个被少年爱上的女子的一滴眼泪,却毁掉了少年的江湖梦想,琉璃塔倒掉了。最终,少女把少年从江湖的竞逐中,带回了江南。爱胜过了英雄的业绩,女性的理想压倒了男性的理想,这个故事也因此成为一个“女性介入武林世界之后的隐喻”[1]。在女性作家的眼中,男人们所谓的事业就像这琉璃塔,看起来华美、瑰丽和辉煌,实际上经受不住一滴泪水。但在男性作家的心目中,琉璃塔就是他们的理想。在《射雕英雄传》中,金庸成功塑造了郭靖这样一个大侠形象。金庸通过对郭靖、黄蓉的成长经历的描写,有意或无意地表达了这样一个观念:“郭靖不会因为黄蓉的眼泪而回到桃花岛去,他的琉璃塔是襄阳城,他们夫妇是一定要把血埋在这琉璃塔中才甘休的,黄蓉只有献祭的义务而没有选择的权利。”[2]在《琉璃变》这个故事中,女主角虽然仍是被动者,却满怀着主动的期待,因为她的主动让她有了爱情、霸业以及琉璃的改变。本来处于被支配的古典女儿,完成了她的成长,成为了自己的主人。女性的主动行为改变了女性在武侠小说中的位置。女性的总体表达方式带来了新的武侠审美风格。女性无法改变男权社会的性别格局,但却可以让女性独立出来,不再仅仅是男性的欲望对象,她们的抗争虽然大多数仍会以悲剧结束,但这已足够打破旧有的不平衡了。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女性特有的柔性都会在铁马金戈中打破禁锢的平衡,流淌出一种特有的风致。
      由于女性意识不同程度的表现,女性武侠已经表现出女性主义的因素,具有独立之美。如沈璎璎说她的“《青崖》是一个女孩写给小女孩(以及小男孩)看的故事。”[3]糖小小汛的《陌上香远》是一个追求“崇高”的故事,构思非常精巧,行文流畅精致。在这个故事里,她塑造了一群“大英雄”形象,淋漓尽致地呈现了童毕对崇高的愚弄,许缜对崇高的厌倦,以及三郡主为崇高而付出一生乃至生命的结局。虽然仍是武侠小说,但包含着作者对人生的真实本体的意义与价值的诉求,其意义已经超越了武侠小说。沧月虽并不注重自己的性别意识,但是作为一位卓具特色的女性写手,她有融合都市文化各种元素来创立自己“江湖”的野心。在她的作品中,奇妙的有动漫色彩的故事背景、成长中的少女对人的复杂性的重新认识、蒙太奇行云流水般切换的场景,已得到了和谐的交融。故事中的女侠虽然最后都是情感的悲剧人物,但和男性武侠里,女性向着男性的匍匐与皈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性别的反叛者。在沧月的笔下,女性的主体意识确立了女性在武侠行动中的主动地位,表现为拒绝接受任何屈辱,最终走向对男性的主动离弃,成为有着独立意识的人。
      在沈璎璎的作品里,经常缺席的是“父亲”这一角色。在其《木兰花树》中,唐小谢要寻找“她是谁”,结果发现她父亲是一个魔头。沈璎璎对男性江湖里的那些“父亲”,毫不客气地进行了“妖魔化”。陆希潘与江枫的同性恋――圆天阁的最好的弟子,竟堕入了这样变态的又自足的精神地狱中,这是对这个男性江湖的反讽。武侠世界一直是由男性来描述与抒写的,而当女性抒写江湖的时候,与男性对江湖的认识相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木兰花树》系列中的唐小谢是一个清丽、敏感、坚强的女孩子,有着复杂的谜一般的身世,会正派武功,也会些巫术,既是江湖的观众,又是江湖的参与者,在女侠形象中有一定的典型性。同样,在《屏上暗红蕉》中,唐小谢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是用的巫术,而不是男人们推崇的武功。从历史上看,在男性的世界里,巫术是女性曾获得的唯一的独立的一种存在方式。在港台新武侠里,金庸对有点巫气的瑛姑、裘千尺、梅超风等女性,明显地持贬斥的态度。但是当其出现在大陆新武侠作家沈璎璎等人作品中时,这种“巫气”使得女侠轻灵自由,富于诗意,独立自主,坚强地拒绝男性的世界,虽有着淡淡的感伤与生存的喜悦,但不依傍于那些男性的施舍与怜爱。
      在大陆新武侠中,女性之柔美这种美学风格另外一个方面的体现是女性武侠的凄美。女性武侠钟情于一种凄清,从中透出艳丽,充满了一种由凄而美的浸透了纸张的意味。由于重视凄丽的悲情,在行文手法上,动作有时退居其次,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武侠小说的传统写法。女子武侠的侠义,就将传统的“侠义云干”改变为发自内心深处的人性本原的善,把道义原则的男性的善,转变为感性的发自心灵体验的女性的善。
      有“少女武侠宗师”之誉的作家沧月,不停地“追逐着脑海里的影子”,成功地将动漫因素引入到了武侠小说之中,写“心里的美感与幻想” [4],开创了女性武侠新时代。她的作品“开始就是针对女生,而不是男读者”[5],有着鲜明的女性色彩,语言雅致干净,描写细腻沉着,充满了一种悲怆的美。长篇小说《七夜雪》被认为是沧月最好的武侠小说。在这部小说中,她以女性特有的手法,以“妥协和放弃”[6]为主题,勾勒出一幅幅凄美的绚丽画面,成功塑造了薛紫夜和霍展白两个人物形象,召唤出了我们内心“钝而深的痛感和无力”,读之令人感动,催人泪下。这是一个人物简单、事件也并不繁复的故事,与过往概念里不少男性武侠的鸿篇巨制相比,它显示出向内走的力量。当家国历史、天文历算、儒道医卜、门派罗列不再是露才扬己的重点时,那么,沧月就只有通过简洁的邪―西域―大光明宫,正―中原―鼎剑阁来构建心目中的江湖平台了。在这中间,药师谷的奇特女谷主薛紫夜是权衡双方的支点,她所凭借的不是江湖的力量,不是简单的人际渊源,而是“药”,一味当物质的药无法达到深藏的病灶时,她以身作则的名为“爱”的大药。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都曾执着地沉湎于对过去恋人的爱的记忆,导致他们在现实中难以正确地判断自身的感情。当此后明白对方存在的意义时,沧月却以诗经《葛生》“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的言辞,告诉读者,他们将永远离别,使全部小说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忧伤。在作品的最后,沧月以下面这首诗表达了她这种复杂的情感,有着所有的不甘和无奈:
      跋涉千里来向你道别/在最初和最后的雪夜/冰冷寂静的荒原上 并肩走过的我们
      所有的话语都冻结在唇边/一起抬头仰望,你可曾看见:/七夜的雪花盛放了又枯萎
      宛如短暂的相聚和永久的离别/请原谅于此刻转身离去的我――
      为那荒芜的岁月/为我的最终无法坚持/为生命中最深的爱恋却终究抵不过时间[7]
      相比之下,沈璎璎《揽月妖姬》中的婉约色彩显现得更为强烈。这部作品中的主角颜歌是个女性吸血鬼,这是一个诡异的、带有妖气的人物,以她作为主角当然能够增加作品的可读性,然而作者意不在此,而是采用叙事主体交替的方式,以半部作品的篇幅勾勒了颜歌美好而不可得的爱情以及悲伤的内心,悲情冲淡了妖气,凸显了女性之柔美。
      这些女性作者们也“和所有人一样,侠义也是心中的一个辉煌梦,是纵笔江湖的根本动力”[8],她们深信一切过去之后,唯有侠义,将超越文字永远流传。步非烟是大陆新武侠中非常有名的一位女性作家。她明确提出了“侠即逍遥”的创作理念,并身体力行创作了以“武林客栈”、“华音流韶”系列为代表的武侠小说,体现了她的逍遥理念。步非烟的作品文化底蕴深厚,文字功底娴熟,构思精巧,想象非凡,富有神韵。其作品既有源于中国传统的古典神秘,也有武侠小说中从未有过的域外神秘如印度教的暗示等,构成了武侠小说的一个新的文化源头。如其《青天寨》写的是阴谋和争霸,《盅神劫》写的是夺宝和神秘,这些虽然是武侠小说中常见的“招式”,但在步非烟细腻的描述里,这些“招式”都被演化为好看的故事,奠定了女性作者在大陆新武侠中的地位。
      因此,可以说,女性作家用女性的视角和观念来表现她们对大侠与江湖的理解,使大陆新武侠表现出了一种新的审美意蕴,展现出凄清、奇妙、缠绵、艳丽、细致、宛转、柔美的风格,给一向粗犷、悲壮、阳刚的男性的武侠世界带来了独立的女性之柔美。
      
      注释:
      [1][2]郑保纯:《论大陆新武侠的当代性回应》,西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4期,第159页。
      [3]沈璎璎:《〈青崖记〉》评论--回复》,http://blog.省略/s/blog_560edcea010004a8.html,2006年6月10日。
      [4]参见“少女武侠宗师”沧月勇闯男人世界,时代信报,2005年8月9日,转引自:http://news.省略/c/2005-08-09/16297452863.shtml。
      [5]沧月:《沧月自传》,http://baike.省略/view/10114.htm。
      [6]沧月:《关于七夜雪》,http://blog.省略/s/blog_48378869010005io.html。
      [7]沧月:《七夜雪》,http://www.省略/Article_Show.asp?ArticleID=230。
      [8]步非烟:《中国新武侠典藏书系・步非烟作品》,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第1页。
      参考文献:
      [1]韩云波.论21世纪大陆新武侠[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4,(4):150-151.
      [2]韩云波.而今迈步从头越[A],昆仑(第六卷)[C].北京:团结出版社,2006:248.
      [3]韩云波.中国侠文化:积淀与承传[M].重庆出版社,2005.
      [4]杨岚,张维真.中国当代人文精神的构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5]汪涌豪等.侠的人格与世界[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
      [6]沃尔顿著,王锦等译.人性:情绪的历史[M].上海科学普及出版社,2007.
      [7]尹鸿.当代文化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李汶麇 开封 河南大学 475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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