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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识理性_陈道明:坚持理性,捍卫常识

    时间:2019-05-17 03:21:50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他勇于自嘲,经常自称是一个“戏子”、“小人物”,人卑言轻,但在演艺界,遇到不正常不健康的现象,他是最敢发声炮轰的人,经常在政协会议上对中国的文化艺术问题,提各种议案。  这次的上海电视节,《楚汉传奇》剧组来上海宣传。高希希导演领着剧组集体亮相,何润东、秦岚、段奕宏等主创都来了,唯独不见陈道明。发了个短信问,才知道他正在美国,无法分身。
      2010年夏天,我第一次采访他。在此之前,他已多年不接受专访了。
      那晚的采访,他戴着长舌帽,清瘦,儒雅,眼睛黑亮。长达4个小时,出乎意外的顺利,自然,坦率,从他对媒体的看法,到人生观,戏剧、电视剧、电影,对当下社会的看法,话题敞开,像溪水流淌,顺流而下。
      报道在《南方周末》刊出后,影响巨大。收到许多朋友的电话和短信,看到网络上的社会反响,陈道明在电话里对我说:很意外。他原来觉得,在大时代的洪流里,个人的声音是低沉、无力的。我的采访让他恢复了对新闻界的信心,同时也让他觉得,即使是微小的个体,也是可以间接影响社会的。
      在中国的演员当中,陈道明也许是读书最多的人。有人感叹他的丰富知识积累,都可以去大学教书了。
      他和钱钟书是忘年交。因为《围城》里的方鸿渐,在老人在世的时候,他们一度走得很近。很少见人的钱钟书经常在家和他聊天,还允许他把几次有目的的谈话用摄像带记录下来,这可能是老人绝无仅有的影像资料。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公开,理由是“只是两个朋友的私下谈话”。
      直到现在,他家里没有电视机,最多的是图书报纸杂志。他勇于自嘲,经常自称是一个“戏子”、“小人物”,人卑言轻,但在演艺界,遇到不正常不健康的现象,他是最敢发声炮轰的人,经常在政协会议上对中国的文化艺术问题,提各种议案。
      在社会公众利益方面,陈道明也频繁发声。他曾说过:“我们很多人往往喜欢当评论者,而不愿意当践行者,站着说话不腰疼,大家都愿意指责他人,从来不反省自己。一方面我很悲观,另一方面我又很乐观,如果我长期坚持自己的信念,就是对自己的最大尊重。”
      近日,笔者再访陈道明。
      作为“中国”面孔,你怎么看中国的“软实力”形象?
      陈道明: 挺惨的。一个普通公民关心的是今天和明天的生活,GDP离他们比较遥远,那是一个数字。关于国家形象,我对这个问题是这样看的,最好的宣传不光是价值观的输出,还有思想、文化、艺术、教育的输出,包括工业产品、商业经济模式的输出。从中国改革开放开始,日本就开始从各方面影响中国,从文化到教育,从经济到商业,一直到后来欧美,新的“八国联军”举的不是枪,举的是各种物质产品进入中国。作为文化工业的一员,从我的角度来讲,希望我们能够有一天,也可以做到这点。
      
      从去年开始,中国开始对外推广中国形象,花了很多钱,但效果一般。
      陈道明:我们在美国播放的宣传片只不过是一个很皮毛的宣传海报,从文化角度来讲,观众还是要看影片创意,它的质量和效果,你宣传海报贴得再好也没用,成本投入再大也没用。一个宣传片的产生首先来源于创意,创意来源于想象力,如果连想象力都没有,来哪门子创意?如果创意没有,还哪儿来好的故事?如果好的故事都没有,还哪儿来好的文化产品,还哪儿来钱呢?
      钱和文化是两回事。
      陈道明:有时候我也跟朋友聊天说,并不是说过去物质匮乏的时候就好,过去在物质方面确实是不如现在。但我们所有的一切都跟过去有一个革命性的变化,都割掉是不好的,好的也割掉了。
      就刚刚你说的这个“梦”,过去都从小学开始,说长大想干什么呀?从小家长也问,老师也问。“我的理想是当工人”、“我的理想是当邮递员”、“我的理想是当军人”。一个小小的民风体系,体现了整个民族向上的状态,因为梦是向上的引导者,现在变成钱是引导者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本质的区别。改革也好,经济发展也好,应该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我们的改革不配套,这个过程中被埋葬和牺牲的就是理想和梦想。我认为这个牺牲有点大。
      
      社会发展速度太快了,我们会只注意速度,其实慢点也没关系。
      陈道明:我们每个时期都会制定新的理想、新的目标。过去像80年代开始提出实现自我价值,其实我们现在很多人不是实现自我价值,而是实现金钱价值。过去是证实自己的能力,我搞自行车,就玩命地去做自行车。现在不是,本来我的理想是做自行车,突然发现做自行车不赚钱,就放弃理想,去做汽车了。为什么呢?那个能够赚钱,实现的是经济价值,反而把自我价值完全放弃了。
      
      有专家说,这种代价是必需的。
      陈道明:这当然是社会前进过程中必须伴随着的硝烟吧,这也是正常的。但这个转型的过程不能太长。
      欧美一些发达国家,从工业革命开始一直发展到工业强国,再到后来的经济大萧条,社会变化和动荡之中伴随着无耻期,什么叫无耻期呢?就是要钱不要脸。但是经过10年、15年之后,因为经济开始发达了,人们的物质生活好起来之后,文明和文化会起作用,制度和社会开始对这样的价值观产生约束,民众就开始自觉约束了。
      我们的转折期要多长?从1978年开始改革开放,我们还需要多长时间?不知道。
      
      中国人用了30年完成了西方200年的发展历程,这个时间或许会很漫长。
      陈道明:对,你觉得你需要更安全一点的生活,还是不安全又富足的生活?所以宁可说我现在兜里有5块钱,但我很安全、很愉快,社会很有秩序,国家的发展也很有秩序;还是兜里有15块钱,社会无秩序,个人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你愿意过哪种生活?反正我可能是愿意就要5块钱的生活。
      
      社会的一种不安全感和恐慌感,会对你有影响吗?
      陈道明:这个影响可不单是我,我觉得是从上到下。这是一个大问题,只有通过集体解决。我觉得就两个结果,一是国家真正有秩序地管理,不只是强调所谓的经济,而是加大力度、系统性地解决问题;另一个是靠我们每个人,心底还要有那么一点点的柔软和善良,互相感染。   在今天这个时代,你谈的梦想和理想,好像是一个奢侈品?
      陈道明:我觉得人的理想跟欲望是一体,它不同的是——欲望是物质的,理想是精神的。但都是人们与生俱来的一种身体固有的生命现象。
      人的欲望是很正常的,但我们现在大义凛然地把理想全部变成了欲望。你挣到钱了吗?这个就是你的成功,把其他的价值观全部取消了,全部替代了。数字是每个行业的唯一评判标准,最后就是说挣多少钱了,数字是多少。
      我们这行也是。我昨天听说,现在新的演员比较流行改名字,过去叫改面孔,整容去医院,现在又流行改名字了。请大师算命,唯一的目的就是我怎样明天就能成名,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成名,赚更多的钱。至于过程已经不重要了。
      
      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没有什么公平。
      陈道明:不能简单解剖“公平”这两个字。其实我们可能不太会意识到一点:我们似乎已经回到大锅饭年代了。因为我们没有前提地强调了“公平”二字:我不努力,但我可以指责努力得到的人:他凭什么挣那么多钱呀?然后被指责的人就不安全了。
      你说我天天工作16个小时,你在那儿嗑瓜子在睡觉,在网上玩游戏,然后你挣的钱不如我多,你居然可以指责干活的人和创造财富的人。你从小就不爱上学,从小就调皮捣蛋,然后出来没工作,没工作变成社会负担的时候,就开始打骂,然后把一点不满发酵成很大的仇恨。
      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危险的信号,就是当人们在慢慢吸收和认同这个信号的时候,这个国家可能就要出问题了。这个社会不需要能力了吗?不需要多劳多得了吗?这个最基本的法则不需要了吗?
      
      因此现阶段不应该强调公平,应该强调公正。
      陈道明:应该是公正,因为有一个“正”字。公平这个“平”是没法做到的,怎么可能平呢,能力不一样难道要公平吗?付出不一样难道要公平吗?创造财富的价值不一样难道还要公平吗?一定要有一个锁定的前提,公正,只要这个前提锁定了,大家去努力吧。
      媒体也不要把个别现象说成一个普遍现象。比如说“富二代、官二代”,那些确实有,而且现象也不少,但不能成为你不努力的理由。而且我也不太相信所有能力到位的人,都是官二代和富二代。所以我说,少一些怨气、多一些勇气,这个社会包括你我,都会好一些。
      刘邦和李鸿章
      
      “这次我要演一个与众不同的刘邦,一个没有底线的流氓。”为演好刘邦,陈道明找来了所有史料中关于刘邦的记载。在阅读中他发现,大凡过去朝廷官方治史,刘邦的面孔都是脸谱式的端正,他几乎找不到有用的材料。而司马迁的《史记》偶有三言两语可以用,但也存在个人的好恶和偏见。
      怎么才能演好这个角色呢?真实还原一个两千年以前的人物?陈道明的方法是从人性上出发,从他的家庭出身、成长环境考察,寻找同时代人对他的评价和印象,去博物馆里看汉代遗存的文物,感受那个时代的文化气象,再结合当年的历史事件,塑造、演绎出一个立体的人物来。
      
      为什么对刘邦感兴趣?
      陈道明:我演刘邦是因为汉文化这个主题,汉族、汉字、汉文、汉语。刘邦这个人物并不重要,历史上的评价也各有千秋。我主要感兴趣的是汉文化是怎么开始的,通过一个通俗的电视剧来告诉人们:我们汉的发源是怎么回事,是怎样的一个状态和怎样的一个进程,只是传达这么一个信息。这是我作为汉人的一个愿望和想法。
      
      那你为什么想演李鸿章呢?
      陈道明:这个人在历史上也是各有评判。我并不是想写李鸿章这个人有多好,或者有多坏,这个人在历史上的孰是孰非。我觉得中国近代史的一个轴,是从李鸿章那个年代开始的,我们过去是一个海禁国家,在被强行打开国门后,所谓的洋务运动,开始慢慢改变中国,不管是船厂还是商业的结构,招商局、电报局、铁路,跟所谓的海外接轨,都是从这一历史时期开始的。
      我想通过李鸿章这个人带出那个时代,中国如何从封建帝王时代转换到辛亥革命的历程。
      刘邦也好,李鸿章也好,我想的就是一个远点一个近点,一个是汉初一个是清末,这两个时间节点都是中国历史转折点的两个抛物线,抛物线中间都是传说中的故事,它是怎么演变的,对我个人的创作想法来讲吸引力并不大。我们能做的是,通过自己的艺术方式,让今天的人们认识那段历史和它的价值。
      我前些日子看了一本书,叫《清日战争》,是一个在日本的中国作者写的,他完完全全是通过日本的历史资料写的,看完后我第二天心情会特别不好。
      为什么?
      陈道明:这本书看了五分之三的时候,我就放弃了,不看了。不看的原因是我不否认里头的历史事实,还有一个原因是作者在选择事实的时候,那种意识形态的立场是我不能接受的。对不起,我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中国人,我不觉得我有国际主义思想。比如说图片,从朝鲜战争一直到最后发展到马关条约前后,第一次清日战争,在他所有采用的图片里,中国人基本除了死尸就是猥琐的一种状态。
      
      这好像跟当时的科技水平有关系,到目前为止,侵略台湾和朝鲜基本上是日军的随军记者拍的。
      陈道明:所以看完后心情特别不好,一本书所有的图片和资料,都是描述中国各种猥琐各种尸横遍野的情景,而他们的图片是整齐、有秩序、精神抖擞的,你会觉得这两个民族的精神面貌差别太大,会看得极为不舒服。
      包括丁汝昌的投降书,他们把整个内容都公布了。我们看甲午海战中的丁汝昌是个英雄,现在一看是投降书,都有很详尽的资料记载。历史学家是明晰历史的人,老百姓是愿意相信某种历史的人,我就属于后者,就是不想这么多年的心结被颠覆,但是当他确实又把事实放在你眼前的时候,你觉得在心理上可能受到相当大的影响。
      
      你怎么看李鸿章的复杂性?
      陈道明:从日方的资料里来看,李鸿章是清廷的一条汉犬,这个人不光是一个卖国贼,在某些谈判过程中相反他还是一个有理有节的英雄,在一条败局的船上,他尽了他的所能。
      只有生存在李鸿章那个年代的人才能够理解他为什么那么生存。他如果不签这个字,不去日本,那慈禧可能就把他杀了。日本人又说,你哪怕派来三五个省长都是没用的,我就认李鸿章,所以李鸿章先被发配到广州,除去黄袍马褂,又重新穿上黄袍马褂,作为朝廷的钦差大臣,奔赴日本谈判。   之前,很多人拦着他不要去,都知道这是一个丧权辱国的条约,但从一个公务员的职责上看,我觉得他是伟大的。就是国家有难,我必须得去,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临阵脱逃,即所谓的保持自己的名节。
      我们几十年来形成了一种特有的历史分析方式,我们又不能去完全颠覆它。认真地讲,我们不是一个很尊重历史的民族。比如说我们消灭一代王朝,为什么要把它的器物和文化、人全部都要消灭?真正的征服者是征服对手的精神。
      
      中国人不尊重既有的历史,都喜欢从我开始“新时代”。
      陈道明:如果是尊重历史的,我们把它保留起来,一代代传下来,我们现在留下的东西还有多少?
      前些日子我朋友在美国买别墅,很便宜,当地政府跟他签合同,说这房子卖得便宜,条件就是哪儿都不许动。按说这房子归我了,我应该重新装修,就是不许动,破布窗户就还是破布窗户,你只有答应这个条件我才卖给你。
      这是用一种国家行为来约束,一种很细心的公务作为。我们的“瘦肉精问题”也好,其他什么问题也好,我觉得最可恨的并不是生产这些东西的人,是允许他出品这些东西的人。如果你不允许杀一儆百,我相信还会有第二和第三个。
      我跟你讲个例子,我女儿是做服装设计的,弄了一个布料去进行布料检测,结果是不合格,说这个布料不能达到甲A的标准,不能做服装。其实我女儿的衣服布料就是甲A的,问为什么不能过呢?特别简单,就是你没给钱。说怎么才能过呢?你交钱就能过。我女儿问如果不合格给不给过?他说也能过,只要你给钱。我女儿回来就跟我说这事。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谁会花10块钱去买甲A啊,我可以花5块钱去买甲B,甚至花3块钱去买甲C,只要我给他这个钱,我都能过,我干嘛花10块钱的成本去做这件事呢?这就是现在的问题。
      
      除了有好的制度、法律,也要有好的执法队伍。
      陈道明: 对,很多人没有按照规章制度来。其实我们党和政府制定的政策都是为民的,我们定的法律都是为了治国的,都是对的,我认为基本上都是从为国为民出发的。可为什么还这样呢?就是执行法律的人,执行政策的人出了大问题,有法不依,不作为。
      中国的历史就是有法可依国泰民安,无法可依天下大乱。为什么不作为?他会怎么说呢?给我这么点钱我管这事干嘛?待遇低是不是可以成为玩忽职守、忽视生命的理由?你是化验食品的,因为你对工资待遇不满,就可以让成千上万的人去吃这些有毒食品,这就有待于商榷了。
      我们很多人往往都愿意当评论者,而不愿意做践行者,都愿意当指责者,很少有人真正去反省。我现在做的第一步就是自我反省,我争取做到守秩序、守法律,其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且工作认真负责,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一点。
      
      “很认真很难搞的艺术家”
      
      在今天的影视圈,陈道明被认为是一个“很难搞的人”。
      “有人说我很难搞,为什么呢?因为我对自己的要求很多,所以我要求别人也很多。”除了每天利用休息时间和编剧聊剧本、台词外,这回的《楚汉传奇》,他要求所有演员不能离开现场,没自己戏的时候就坐在旁边歇着。“别一会儿到车上去,一会跑哪儿去,满天下的喊你拍戏。”
      
      在这样一个时代,似乎没有哪一个人是满意的。但不能因为不满意就不做好自己。
      陈道明:对,我现在能做到的,一是我守护国家秩序,守护它的法律,守护基本道德观,我不害人,我与人为善。做好自己的工作,努力,尽职、尽守,我不迟到,也不早退,我在现场不懈怠,在现场拍戏我连把椅子都不带,拍多长时间站多长时间。
      二是我在工作中,认真负责,不做假产品,尽量做到对得起作品,就像我拍电视剧,我说这个电视剧成功与否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有没有认真去做。
      前几天跟我们的这组演员聊天的时候,我说,我们表演最根本的问题就是真诚的问题,就是对你的人物是否真诚,对你的职业是否真诚。所以有人说我很难搞,为什么呢?我要求别人很多,因为我要求自己很多,这回我就要求所有的演员不能离开现场。说这儿没我戏,没关系,你坐旁边歇着,别一会儿跑车上去,一会跑哪儿去,满天下喊你为了拍戏。
      
      就是说要干一行、爱一行,对得起自己。
      陈道明:成功与否对于我来讲并不重要,就包括排话剧《喜剧的忧伤》,我跟导演和何冰说,我第一个任务是还话剧的愿,我的演艺人生是从话剧起步的,它给我很多滋养,这个话剧成功与否对我不重要,我这个愿还没还很重要。
      第二,我是否真诚地对待观众,是否真诚地对待这次舞台机会,这很重要。我不在乎成功不成功,绝对不是说信口胡说的,观众冷嘲热讽我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玩忽职守,你不做演员的作为,这是最重要的。
      
      钱对你重要吗?
      陈道明:重要,又不重要。有好戏的时候,就不重要。现在很多电影都是条件先行,已经不是创作先行了。我对这个角色感兴趣,钱就不那么重要了。当时冯小刚把《唐山大地震》剧本给我,我跟他聊了两次,我经历过唐山大地震,跟他谈起了自己当年遭遇地震时看到的细节和场景,还出了不少主意。冯小刚问我是否愿意演一个当年去唐山救援的解放军干部,但是他担心片酬问题,我回答他:“这是一个很美好的电影,片酬你看着给”,合同就签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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