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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秋灯录》及《夜雨秋灯续录》对《聊斋志异》的接受研究|夜雨秋灯录翻译

    时间:2019-05-07 03:19:32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夜雨秋灯录》及《《夜雨秋灯续录》是《聊斋志异》仿书中的佼佼者,亦是晚清文言小说的压轴之作。本文拟从思想内容遗韵、艺术特色、形象塑造方面入手,探索这两部小说对《聊斋志异》的因循继承,并明晰其创新之处。
      关键词:《夜雨秋灯录》 《夜雨秋灯续录》 《聊斋志异》 接
      晚清天长人宣鼎的《夜雨秋灯录》及《夜雨秋灯续录》(以下简称《续录》)素有“第二聊斋”之誉,然而论及它们对《聊斋志异》的接受与继承,则少有人问津。本文拟以八七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由恒鹤校点的《夜雨秋灯录》及《续录》为底本,从思想内容遗韵、艺术特色、形象塑造等方面着手,试分析其对《聊斋志异》的接受与吸收,并明确其不同于《聊斋志异》的创新之处,以期对《夜雨秋灯录》及《续录》的研究起到一点推动作用。
      一
      《夜雨秋灯录》及《续录》受《聊斋志异》影响深远,就篇章情节而言,多处透露出模仿《聊斋志异》的痕迹。比如《邬生艳遇》(《夜雨秋灯录》卷二)讲的是邬荣典吟诗引来狐女宾奴,两人成就欢好,但遭受斑白叟诟骂忍痛分离 ,其情节明显追摹《聊斋﹒青凤》。再如《奚大瘤》(《夜雨秋灯录》卷一)中关于奚大瘤听到六女子在体腔内声音的描写,则神似《聊斋·口技》一篇。此外,《路九郎》(《夜雨秋灯录》卷四)之于《促织》、《独角兽》(《夜雨秋灯录》卷五)之于《骂鸭》、《祝大哥》(《续录》卷六)之于《王六郎》也都具有情节上的承袭关系。
      对于《聊斋志异》的接受,《夜雨秋灯录》及《续录》不仅取其“形”,而且取其“神”,颇有《聊斋志异》的精神遗韵。
      宣鼎 “二十外先慈见背,先嗣父广文公又见背,家难既起,外侮乘之,枭獐成群,争噬吾肉,家道遂中落。”后来从军,“几死锋镝”。在上海以卖画为生,做过道幕,“近于托钵”。[1]长期沉沦在社会底层,因此像《聊斋志异》一样,作者对社会不公有着深刻体悟。反映、批判社会黑暗现实是其作品的重要内容。我们可以通过具体篇目感受到这种批判的力度和强度。比如在《父子神枪》(《夜雨秋灯录》卷二)中,作者描写了“营卒数十人擒以贩私盐者,殴几死。贩者妻与女蓬头献银簪珥,赎其罪,不许。攫簪珥,仍牵之行。妻女随之哭,两婴孩见父母被获,更哭,几滚入水里。”的悲惨画面。作者借人物之口发出这样的呼喊:“小人肩挑步担,借此获蝇头利,彼谓之枭乎?彼大商巨贾公然夹私,漏税虐民,是真枭乎也,汝何不牵之?”的感叹,深刻揭示了封建统治阶级对人民的残酷剥削。此外,在《桑儿》(《夜雨秋灯录》卷二)(《夜雨秋灯录》卷五)《金竹寺》(夜雨秋灯录》卷七)《赚渔报》(《夜雨秋灯录》卷八)等作品中中对社会黑暗也有不同程度揭露。
      与《聊斋志异》一样,《夜雨秋灯录》及《续录》中也存在大量的爱情故事,比如《青天白日》《银雁》《珊珊》《麻风女邱丽玉》《佟阿紫》《雪里红》《邬生艳遇》等。
      像蒲松龄一样,作者对人间真情给予热情歌颂。《东野砧娘》(《夜雨秋灯录》卷二)写砧娘对生病的丈夫不离不弃,百折不回,仔细照顾,忠贞贤淑,认为“病和碍?即渠病,儿固渠妇;即死,儿亦渠妇,不知其他处也。”后感格苍天,丈夫误食砒石而病愈,感情甚笃。《麻风女邱丽玉》(《夜雨秋灯录》卷三)写富家女子邱丽玉不忍心将麻风病传染给自己的丈夫以求得生存的希望,宁可选择自己“疾根顿发,肤燥发拳,永无问鼎”,后来感动上天,女子饮蛇酒自杀,竟得痊愈,爱情亦修成正果。这种苦尽甘来的结局流露出作者对真情的欣赏与赞美。
      再者蒲松龄用浪漫主义手法写《聊斋》,但内容却着力于反映现实生活,其中有很多关于古代人民生活习俗的细微刻画,而《夜雨秋灯录》及《续录》亦对风俗民情有强烈关注。比如《巫仙》(《夜雨秋灯录》卷六)写巫风之盛:“古之巫也,仅仅逐疫疠,御旱潦。近则愈幻愈奇,击腰鼓,吹画角,口吐秦腔,弟子鸣钲相和,跳舞若狂。更有搭台演戏若优伶,瞑目过阴若亡者。乡愚不知其谬,每秋万宝告成后,辄斩豕炰羊,延若辈来跳神,数昼夜不为倦。丁男子妇环坐,听唱九郎官、水母娘娘各故事。然后饱啖神胙,不醉无归。虽有贤宰官之严禁,而其风究莫能革也。”书中此类风俗描写不一而足,具有丰富的社会学、民俗学价值。
      二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评价到“《夜雨秋灯录》十六卷(光绪二十一年序),其笔致又纯为《聊斋》者流,一时传布颇广远。然所记载,则已狐鬼渐稀,而烟花粉黛之事盛。”。[2]而这种“笔致”很大程度上当指 “用传奇法而以志怪”的手法。事实上,《夜雨秋灯录》及《续录》的确受蒲松龄“才子之笔”的影响,具有情节曲折,侧重写人,文学性较强的特点。
      从情节曲折,跌宕起伏这一特点来看,此二书深得《聊斋志异》神韵。以《蚌珠》(《夜雨秋灯录》卷八)一篇为例。老妪为孙秀才说亲,“釜山神女夜光娘子慕雅望,欲附为婚姻”,孙秀才存疑,亲往见之,途中见到蓬头鸦髻的村姑言“自信不减夜光”,秀才认为 “若以此为神女,真辱没煞人。”半途大笑折回。月余,老妪再次提亲,秀才在见到夜光前又先见到夜光黑胖的弟弟,认为“渠彭亨,可知其秭。”老妪羞愧而去。中秋时,孙秀才偶见夜光在泥壁上的题咏,心颇动,求老妪引见夜光不得,转而日渐颓唐,气息奄奄,闻夜光已嫁三世子,晕绝。后来夜光亲临,秀才方起死回生,成就姻缘。此一段姻缘写得曲曲折折,欲断还续,真是应了“好事多磨”的俗语。
      《夜雨秋灯录》及《续录》亦如《聊斋志异》,颇善写人。以《翠绡》(《续录》卷一)篇为例。狐狸翠绡之父性格慷慨豪放,误交“傅公子”这位朋友,冒着受天庭重罚的风险将科举考题透露给傅公子,并把狐女翠绡许配给他,然而傅公子怀疑翠绡身份,并将秘密透露给两位朋友,于是他的朋友“以黄书疏焚告于关神武王之庙”致使翠绡全家遭灭顶之灾。在高潮部分,作者写道:
      翌又回寓,正小卧与二生闲话。忽阴霾獐天,雨雹如矢,雷电交作,砰訇若山崩谷塌。既而雨霁,门外有女子携婢至,蓬首血面,敝衣趿履,状及颓丧。遽呼曰:“傅公子在此耶?”二生急匿公子,出而应之曰:“此处无公子。”曰:“噫,冤孽哉!”言已大哭,抽咽良久始悲啼而诉曰:“公子杀我全家,以怨报德,读书人何太忍也!渠匿不见我,然则伉俪之情尽于是欤?我父母均以科举妄举触法,全家遭戮。唯妾与此婢有宿根,仅追去金丹,罚往雪山供苦役,五十年始释。来与郎诀耳。金甲神在门外,妾不可须臾留。”噭然一声,玉人顿杳。   通过环境烘托以及生动的的言语、外貌、神态刻画,一个身陷绝境、悲愤绝望的可怜狐女形象跃然纸上。而傅公子两位朋友老于世故的形象和傅公子本身怯懦的特点也写的活灵活现。可以说,宣鼎的这种写人的笔力还是相当出色的。
      再者,《聊斋志异》中许多篇章带有诗化倾向。小说叙事中诗歌与故事常常相伴而行,富于诗情画意。而《夜雨秋灯录》及《续录》承袭了这一特点,适量诗歌的掺入使得文章更加典雅,为文章增色不少。比如《迦陵配》(《夜雨秋灯录》卷一)写迦陵生才华出众,颇有慧根,然而自出生就不断被人抛弃,辗转多人之手,后来参加科举,拔得头筹,却又因惧“无籍遭攻讦”而隐遁,当众人于佛寺中寻觅他时,他已隐遁不见,只有一首题诗墨迹未干:“一波才落一波生,旅馆频惊梦不成。白眼看他世人险,黄金散尽我身轻。浇愁惯借杯中物,惹祸翻嫌榜上名。屈指归期应不远,八公山下有疑兵。”这首诗既写出了迦陵生身世如转萍的凄凉心境,又以“八公山下有疑兵”为下文埋下伏笔,运用得恰到好处。又比如《痴兰院主》(《夜雨秋灯续录》卷四)中由院中兰花托生的姑娘纫兰具有兰花高洁而美丽的品性,触景生情为海棠花赋诗一首:“秋雨又秋风,苔阴瘦一丛。如何人不寐,泪洒可怜红。”即写出了纫兰的多愁善感,亦展示了其作为“朱家女学士”擅长吟咏的特点。这些诗歌的融入可谓如盐化水,颇为自然。
      三
      《夜雨秋灯录》及《续录》亦有自己特色鲜明之处。其狐精故事与《聊斋志异》有很大不同。
      首先是数量上的明显差异。《聊斋志异》中关于狐狸的故事约有八十多则,蒲松龄借生花妙笔塑造了大量的情狐、侠狐、黠狐、妖狐形象,有学者甚至认为“自己的作品集中有无成功的狐妖类故事简直可以作为他们能否成功仿拟《聊斋志异》的一个重要标准。”[3]不为无见。然而较之于《聊斋志异》,《夜雨秋灯录》及《续录》中与狐狸形象有关的故事,据笔者统计,仅有十一篇,即《邬生艳遇》《白老长》《铁簪子》《柳声》《公道娘子》《翠绡》《五升》《一裘报恩》《碧云》《狐侠》《涤烦香》。
      除了数量上大幅减少,作者笔下的狐精形象范围较之于《聊斋志异》的各色狐狸更为集中,锁定在侠狐与情狐两类形象上。与侠狐有关的故事快意恩仇。《狐侠》(《夜雨秋灯续录》卷七)中,在东方曼因阮囊羞涩而无法再与妓徐无双共续姻缘时,通天狐挺身而出,化身为星使审判鸨母,成就姻缘,后来,通天狐谪降人世一纪已满,东方曼助其剁掉尾巴,重返仙籍。《一裘报恩》(夜雨秋灯续录》卷七)中,一病狐魂魄痴迷,被儿童“就地而拖曳之。肤绽血流,瞠目流泪。”被秦珏救下后,化身为翩翩美少年,以白羔男子袄、紫塞葡萄报恩。值得称许的是,这些用来报恩的物品皆是狐狸用钱所买得,并非如同一般狐精,用幻化之术拆东墙补西墙偷偷挪用而得到。后来,此狐赴上元仙府考取通天狐,授职仙班。
      书中狐侠故事的共同之处,在于主题之中,无不包含鲜明劝惩思想,细推之,这种“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叙事思路,和宣鼎终生以佛教为信仰写作有关。在《夜雨秋灯录·自序》中有以下三则内容值得引起注意:
      “先慈诞鼎之前夕。梦一道者来叩首滕下,已而生。鼎口不茹荤者十九年。性好佛老,闻人有谈玄者,听之忘倦,而尤爱仆媪说果报鬼怪逸事。”
      “年廿四遇歉岁,独卧枯寺,中饿几毙,旋得金经《莲花经》讽之。机始转。”
      “甲戌之冬,有仙蝶过访,是夕设乩于室,以文呈。须臾,仙至,书曰“子来前!子前身为罗浮冲虚观道士.以弄笔头获过,今又弄笔耶!幸语类荒唐,实严瘅赏,且无淫词,是尚可恕。再四十三年,当于忍辱班中迟子矣!”
      据此来看,宣鼎与佛教自幼结缘颇深,正是宣鼎与佛教渊源甚深的人生经历及作者对仙佛思想诚笃的态度给《夜雨秋灯录》及《续录》涂上了浓厚的劝讽色彩。此一点或许也可以解释在《夜雨秋灯录》及《续录》的爱情故事里中,为何仙侣奇缘亦较为突出的现象。其中《迦陵配》《瓶隐子》《珊珊》《铁簪子》《铁箫韵》《红蕤》等多篇故事多是因果报应情节和双双化仙归去情节的结合体。亦可视为作者仙佛情怀的一种流露。
      但不同的是,与《聊斋志异》宣扬因果报应偶一为之与重视趣味性的特点相比,《夜雨秋灯录》及《续录》劝讽意图非常强烈。由于作者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宣讲道德的机会,处处以故事证佛理使得文章的悬疑感和趣味性减损,千篇一律的说教极易令读者产生审美疲劳,折损了小说本应具有的可读性,这是《夜雨秋灯录》及《续录》逊于《聊斋志异》的显著之处,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第二类是情狐,数量更少。在有限的这几个故事里,以狐狸做爱情女主人公的故事只有三个,即《邬生艳遇》《翠绡》《涤烦香》。《邬生艳遇》。
      以情狐为起点,反观《夜雨秋灯录》及《续录》的其他爱情故事,我们可以发现,不仅狐狸,其他妖魔鬼怪异类也明显减少,在爱情故事里选择女主人公,作者启用更多的是凡人。此一点与当时的社会环境有关。晚清时期,儒家的统治地位岌岌可危,禁锢爱情、压抑欲望的各种条条框框变得愈加松散、无力。人们谈论爱情已经不再需要像原来那样遮遮掩掩,打着妖魔鬼怪的幌子,他们可以更加堂而皇之的以人为描写对象。
      此外,就成书过程而言,《夜雨秋灯录》及《续录》显然更具有创作性。蒲松龄在《聊斋自序》中写道:“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情类黄州,喜人谈鬼。闻则命笔,遂以成编。久之,四方同人,又以邮筒相寄,因而物以好聚,所积益夥。甚者:人非化外,事或奇于断发之乡;睫在眼前,怪有过于飞头之国。遄飞逸兴,狂固难辞;永托旷怀,痴且不讳。展如之人,得毋向我胡卢耶?然五父衢头,或涉滥听;而三生石上,颇悟前因。放纵之言,有未可概以人废者。” “四方同人,又以邮筒相寄,因而物以好聚,所积益夥。”[4]《三借庐笔谈》亦写道:“作此书时,每临晨携一大磁罂,中贮苦茗,具淡巴菰一包,置行人大道旁,下陈芦衬,坐于上,烟茗置身畔。见行道者过,必强执与语,搜奇说异,随人所知;渴则饮以茗,或奉以烟,必令畅谈乃已。偶闻一事,归而粉饰之。如是二十余寒暑,此书方告蒇。故笔法超绝。”[5]由此可证蒲松龄在创作《聊斋志异》过程中边写边“采”,做了大量搜录工作。
      而宣鼎在《夜雨秋灯录》自叙其写作过程写道:“病十五日,忽蹶然起,裁笺为阄,取生平目所见,耳所闻,心所记忆且深信者,仿稗官例.先书一百余目,每夕作文一篇,或两篇,不数日而患遂霍然。”[6]在这一创作过程中,“生平所见,耳所闻,心所记忆且深信者”诚然为作者的创作提供了材料与契机,却是之前深埋在作者记忆深处的而在创作过程中被唤醒而调用的,与《聊斋志异》的有意在创作过程中向外部世界刻意不断求索材料有所不同。换句话说,《夜雨秋灯录》及《续录》 相较《聊斋志异》运用想象与联想的自主性、创作性成分更多,这一点,与《聊斋志异》相比极为可贵。
      《聊斋志异》是中国文言小说的最后一座高峰,然其后仍有许多作品自成一格,不宜因被视为不足与《聊斋志异》相提并论的追风拟作而遭受一概而论,使其独特个性遭受忽略。就《夜雨秋灯录》及《续录》而言,其艺术成就虽不能和《聊斋志异》分庭抗礼,然亦不失为两部可圈可点的佳作,它们同样为中国文言小说的发展提供了营养丰富的土壤。
      质言之,此二书的确承接模仿了《聊斋志异》的诸多特色,但并不亦步亦趋,因循中有所创新,在古代文言小说发展中占有不可忽视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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