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警察职业能力现代化建设刍议

陶新胜

（无锡监狱，江苏 无锡 214044）

毛泽东在总结党的历史经验时，作出著名论断：“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1］干部是贯彻党的路线、执行党的决策，完成党的任务，实现党的目标的中坚力量。监狱是国家治权的重要支撑，是维护社会治理秩序的重要力量，承担着党和国家刑事政策和制度的社会实现任务，监狱警察职责作用的发挥直接关系到监狱国家和社会职能的全面实现。新时代，需要大批理想信念坚定、职业纪律牢固、敢于担当、勇于实践的具有职业能力资格的监狱警察，围绕建立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现代监狱制度和监狱行刑体系而奋斗，努力实现新时代国家法治目标。为实现这一目标，需要结合当下国家社会治理情势，以及监狱在现代国家治权结构中职责和社会角色职能，进一步强化监狱职能警察的职业能力建设。

不同的职业岗位有不同的岗位职责要求，适格的职业能力则是胜任职业岗位的主要条件。承担国家治权、社会职能和特殊政治职责的监狱岗位有着区别于其他职业岗位的特殊要求。着力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建设正是围绕监狱特殊的社会角色职能和特殊的刑罚岗位职责而进行的。

（一）现代监狱行刑职能及其实现方式的变化需要职业化的监狱警察

自清末民初狱制改良以来，监狱行刑开始由野蛮而文明的步伐；
及至现代，以维护人的生存权与发展权为核心的人道化理念和方式在监狱治理和行刑中逐步得到充分展现，现代监狱的职能实现路径因应社会治理法治化情势的需求开始了社会化展开；
新时代的监狱，承接了监狱原始的治权功能，并更加注重于监狱刑罚的社会性效益实现，其固有的职能惯性和职责法定性、技术传承性特点，厘定了监狱在刑罚执行和教育改造罪犯职能上的专业性和职业化，因而也决定了作为监狱管理主体的监狱警察职业能力的内涵和外延。新时代的社会治理更加注重人的社会生存与发展，对于监狱行刑来说，传统的狱治思想和方法需要作新的调整，建构现代监狱行刑方略是当下中国监狱建设的根本性任务，其中，首当其冲的是培育监狱警察现代化的职业能力。

（二）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及能力结构需要进一步优化

监狱行刑需要结构多样、角色多元、能力多层的职业警察队伍。而准确研判现有警察队伍结构、知识结构、能力结构，清醒认识队伍的优势和差距，则不仅是保障监狱行刑和发展的客观需要，更是建设具有新型职业能力结构的监狱警察队伍的科学决策依据。新的改革和发展回不到过去，监狱警察队伍建设不是在原地修补式的补短。从宏观层面而言，需要敢于破旧，“准确识变，科学应变，主动求变，善于在危机中育先机，于变局中开新局。”①见《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必须义无反顾地沿着新时代国家高质量发展的大势向前看，把监狱警察职业化和职业能力现代化带入新时代监狱新发展的规划蓝图与实践保障之中；
从微观层面来看，刑罚执行社会化是社会文明发展的必然趋势，监狱行刑社会化的核心是保障罪犯复归后的生存权和发展权，因而，现代监狱行刑更加着重于罪犯刑罚与改造的个性化。个性化的行刑与改造则需要作为主导者的监狱警察具有更加丰富的知识结构和更加智慧的方法、技巧。即，监狱警察的职业能力及其结构需要进一步精化。

表一 某监狱单位2000—2015 年警察队伍结构变化

（三）监狱警察职业能力现代化催生监狱人才培育策略创新

监狱警察职业教育训练需要与现实的发展和警察的需求相适应。本世纪以来，监狱警察队伍量和质都出现了新的变化：学历增高而专业知识和技能不适应现代监狱行刑要求；
单一的学科知识满足不了罪犯教育对警察知识面的要求；
浅显的社会阅历不能胜任管理罪犯的岗位职能要求；
警察队伍年龄结构日趋均匀，但不同年龄段之间的代际鸿沟越来越大，罪犯管理、教育的经验技术传递出现障碍；
新生代监狱警察②泛指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开始进入监狱职业岗位的，未经过监狱职业院校规正规化、范化训练的监狱警察。这些警察大多在入警时对监狱及监狱警察的职能、职业特点一无所知，入警后虽然有短暂的集中培训，但1—3 个月的训练效果远达不到监狱警察职业教化的要求，对监狱及监狱警察职业的理解和岗位职责的匹配只能依靠自我在实践中领悟和主动适应。现对于复杂而艰难的“治病救人”的监狱行刑与改造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激情多发，需求多元与职业知识、职业能力不足的矛盾日益突出。但现代行刑社会化的特点主导着警察职业知识与能力需求结构的变化，这是现代催动监狱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建设的内生力，同时，监狱警察队伍结构发生变化，也倒逼监狱警察职业素养培育和职业能力训练方法创新。但从现实实践来看，传统的教育方式与现实的社会活动现象、规律没有很好融合，处于传统手段效率不高，新的手段尚未有效实施的阶段。监狱人才培育、储备和使用低下的效率阻碍了监狱建设对人才的渴求。

职业能力是人们能够胜任或者从事某种职业的心态、知识、技能等多种素质综合作用所表现出的能力。监狱警察职业能力是监狱警察个体在监狱行刑这个特定的职业活动和监狱管理情境中将自己的职业态度、知识能量、技术潜能等进行类化迁移与整合，形成较为稳定的能够完成监狱行刑职业任务的综合技能。参照职业能力概念的基本内涵与外延，按照监狱警察录用、就业与发展的路径，监狱警察职业能力主要包含职业任职资格、职业基本素质、职业组织能力三方面的内容。为了摸清现代监狱建设对监狱警察职业能力的要求，以及监狱警察对职业知识和职业能力的需求状况，研究小组在几个省的数十个监狱进行了抽样调查，①参与抽样调查的均为监狱一线警察。表中数据均为参与者认为该因子十分重要的选择选项。该抽样调查不具有任何官方意义。并从抽样数据中分析现代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建设的基本内容和标准参数。

（一）职业任职资格

职业任职资格是胜任监狱警察职业所必需的最一般的能力。即，个体即将进入监狱警察职业所必须具备的监狱警察职业能力最低条件。通常职业任职资格是监狱警察职业资格准入的最低限度评价标准，也叫职业门槛制度。是否具有这个最低标准即能决定该个体是否符合监狱警察招录条件。

从一线监狱警察的抽样调查数据和深度访谈记录来看，大多数人认为监狱警察任职资格评价必须考察报考者的职业认知和态度，其中主要要考察报考者对监狱职业背景的认知和对监狱警察职业约束力的理解，这不仅关系到报考者个体的职业心态，而且关系到监狱警察队伍的稳定性和职业能力的积极性。职业任职资格考核与建设是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建设的基石。抽样调查中，受访谈者对监狱警察职业资格准入条件的确定性认知与现实状况的情势又较大差距，愈发反映了建设现代监狱警察职业能力的迫切性。

表二 受访监狱警察对监狱警察职业资格准入条件的选择

（二）职业基本素质

职业基本素质是指个体在进入职业岗位后所表现出来的相对稳定的职业适应能力。主要包括职业兴趣、职业技能、职业个性以及职业追求等。监狱警察的职业基本素质除上述要素外，一般主要侧重于监狱行刑的专业岗位能力。即，岗位职业资格标准，或者称为岗位能力标准。

表三 受访监狱警察对监狱警察岗位素质（能力）内容（标准）的选择

监狱警察“由于工作需要，虽然在警察身份上具有唯一性……但社会角色上却具有多重性”。［2］在执行刑罚的主题任务下，监狱警察的角色多重性决定了监狱警察职业岗位能力需求的多样性。因此，监狱警察的岗位职业资格标准不仅包含监狱行刑所需要的法律与教育知识与技能，还需要监狱警察有稳定的职业心理（即相对稳定的身心发展品质）、坚定的职业道德和正确的职业价值取向。特别强调监狱警察团队文化和团队合作精神，因为监狱警察岗位不是独立地存在，需要在刑罚执行的程序链条上紧密合作，以保障准确执法和行刑公平公正。从抽样调查来看，基层监狱警察对自身的职业能力存在较深的危机感，对加强职业素质教育培训渴望度较高。有近80% 的监狱警察希望能切实提高自身职业（岗位）能力，更好地实现自身价值。

（三）职业组织能力

职业组织能力是指监狱警察在进入职业岗位活动之后必须具备的能够积极整合自身知识、技能、心态、目标追求等，融入监狱行刑职业活动中去，高质量完成职业岗位任务的能力。同时，职业组织能力还包括监狱警察个体对自身职业发展的职业生涯管理能力。即，有计划地协调自身在监狱警察职业活动中的发展规划。监狱警察的职业组织能力是其完成岗位任务的综合职业能力。职业组织能力是监狱警察担当组织（项目）活动领导资格的基础。

表四 受访监狱警察对监狱警察职业组织能力的选择

假如监狱警察只具有静态的职业任职资格和职业基本素质，远不能担当业务组织或者项目活动的领导者或者管理者。任何一个合格的监狱警察必须具有对职业岗位职责内容的组织实施和管理能力，对专业知识与技能的使用能力，对职业问题的分析、判断和处置能力等。现代监狱行刑更需要监狱警察具有强力的发展欲望和创新驱动能力。

上述三种能力是对监狱警察职业能力由低到高的职业要求。职业任职资格是监狱警察职业资格准入标准；
职业基本素质是不同岗位的职业能力要求，是岗位资格准入的标准；
职业组织能力则是监狱警察承担项目活动或者管理职责的领导资格标准。抽样调查的数据显示，监狱警察对职业能力理想目标与现实状态之间有较大差距，有的关键性因子存在亟待提高的风险危机，一些监狱警察对职业能力的提高处于焦虑状态。这正是强化现代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建设的突破口和着力点。

现代监狱精准执法和精益改造的职业情势，必然要求对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培育进行精细化管理，以使监狱警察队伍能够胜任现代监狱行刑法治化、社会化的要求。现代监狱警察的职业能力培育需要建立在对监狱警察群体及其个体职业能力现状科学分析的基础之上。职业能力测试是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分析和建设的基本手段，也是开展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培育的技术基础。职业能力测试对监狱警察的职业类型选择和职业岗位定位有重要的确定性作用，所以又称为职业能力倾向性测试。通过职业能力测试可以更好评价监狱警察的职业能力状况，明晰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培育与训练的重点和方式。抽样调查显示监狱警察急需提高的认知能力与知识运用技能主要反映在十个方面。量化分析这十个方面的内容，选择四种培育方式。

表五 受访监狱警察对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培育的需求选择

（一）共性化训练

共性化训练是针对监狱警察共同存在的问题或者同一需求的知识或者技能进行集体训练的方式。其主要的内容在三个方向。

职业情感养成。职业情感是指监狱警察对自己所从事的职业所具有的稳定的肯定态度和快乐的体验。职业情感养成决定了监狱警察队伍的稳定性和警务绩效程度。培育监狱警察职业情感是让其深刻理解自己所从事职业，激发强烈的职业归属感，并形成内省化的心境。职业情感养成需要在职业认同感、职业荣誉感和职业敬业感上作强化。

知识更新教育。知识更新是当下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建设面临的重要问题。不仅是执法业务知识的更新，还包括管理科学、教育技能、心理发展技术等涉及罪犯管理、监狱管理的相关领域的知识和技能。新生代监狱警察对监狱职业认知浅显的现象和缺乏专业技能规范化训练的弱势更加需要重视知识更新训练。

研究能力培育。监狱行刑是刑罚执行和罪犯管理与教育改造活动的集成，不仅需要规范的依法执法，更需要灵活多变的教育改造技术。因而，监狱警察职业带有法治的规定性、管理的规律性和教育改造的创新性。监狱警察的职业能力不仅是行政的，而且是科研的，具有技术追求和学术研究的性质。研究能力是监狱警察职业能力的重点。监狱警察有了厚实的研究能力，才能将理论思考与实践探索紧密结合，监狱行刑的绩效才能达到法治的要求。

（二）个性化训练

个性化训练是针对监狱警察个体职业能力的差异性而进行的个别化理论、技术知识灌输与实践锻炼。个性化训练需要强调监狱警察的自觉。

岗位技能提升。监狱警察岗位职能各不相同，每个岗位对监狱警察的职业能力要求也不尽相同。同时，每一位监狱警察自身的知识结构、技能结构和强弱与岗位职能的要求的匹配性也有差异。需要监狱警察根据岗位职能与自身能力程度的适配性实事求是分析存在的不足，并依照岗位职能要求开展自我学习、自我提高。

创新思维拓展。罪犯的管理与教育改造必须遵循教育学的基本规律，需要在不断变化中寻找最恰当的方式方法。创新思维就在于不断变化新的角度、用新的思考方法来解决现实中存在的问题。监狱警察的创新思维拓展即是突破常规思维的界限，以超常规的方法与视角去思考问题，提出新的解决方案。拓展创新思维主要是增强思维的能动性、变通性、独特性和敏感性。

职业热情保持。投入与能量是职业热情的两大要素。良好的职业热情，既能让职业者乐意充分投入，又能为职业者赋能充电。职业热情建立在职业兴趣之上，职业者能在执业过程中体验与享受职业乐趣。监狱警察职业的纪律性和规范性容易诱发监狱警察的职业倦怠，需要用正能量的激励来持久地引导监狱警察保持均衡的职业热情。

（三）项目化训练

项目化训练是将监狱警察自我能力训练纳入项目化管理，通过实施一个完整的项目任务而进行的有计划、系统化训练。项目化训练必须明确项目任务，制定合理计划，坚持计划实施，注意检验评估，并注意考评在项目活动中能力发展的过程，及时修正与补充。

自修。将知识与技能的更新相关内容编为具体的自修项目任务，交付监狱警察自主训练。自修内容要有实践性。自修项目的主题与实践工作密切联系，保证学习和训练的能力更具有针对性和实用性。自修需要加大监狱警察的自主性，使监狱警察能够依据自己的兴趣、需求来选择学习和训练的内容，自由地进行学习，从而有效地促进学生创造能力的发展。

集训。集训是针对具有短、平、快特点的知识或者技能进行的短期集中封闭式训练。集训的内容不宜过多和过于复杂化。一般需要将训练的知识或者技能与实践紧密结合起来，因而集训需要强调知识、技能运用的综合性，深化集训学科交叉性和训练能力的综合性。

课题。开展课题研究，将实践问题与理论研究和方法探索融合在一起，充分发掘监狱警察运用知识的潜能，这是提高监狱警察职业能力的最好方法。课题任务要具有开放性，保障监狱警察能够自主地围绕主题决定探索的方式、方法。课题研究要有发展性，合理规划长期项目与阶段项目，使之构成科学的认知和能力提高过程。

（四）补差式训练

结合警力资源科学配置，普遍开展监狱警察职业能力测试。参照岗位职能要求，实施监狱警察职业能力补差训练。

认知评价。认知评价是指从监狱警察个体角度来客观、合理地评价监狱警察对监狱性质认知程度、对任务认知程度和对监狱职业认同的程度，以及监狱警察的执业状况作出评估，考评其对监狱警察职业的忠诚度和职业岗位的投入量。根据评估结果决定监狱警察的补差训练内容、时间和强度。以补差训练来改变监狱警察个体既往建构的认知模式，重新塑造认知程序。

知识测试。知识测试主要是针对监狱警察个体匹配岗位职能的知识结构和知识技能进行的岗位适应性评价。一般来说，知识测试是在职业资格、岗位资格准入时进行的知识与技能匹配性评价。在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建设中，也会对监狱警察的知识与技能更新程度进行测试，测试的结果成为对监狱警察知识和技能补差训练的依据。

效能评估。效能是指监狱警察在法定条件下执行岗位职责所要达到的目的能力，也即执法所要达到目标的定量或定性程度。效能评估评价监狱警察依据岗位职能要求实行职业行为的能力和绩效。评估的重点是影响监狱警察职业行为效能的主要因素。其中，监狱警察职业能力是核心。

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培育关系到监狱警察资源能力和队伍稳定性。在影响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培育的诸多因素中，制度因素和保障制度得到充分有效执行的因素是重点。

（一）制度建设

设立监狱组织条例，在条例中设置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培育制度，提升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培育制度的阶位，保障职业能力培育工作能够真正得到落实。在该制度中明确监狱警察各类职位、岗位职业能力培训的内容、训练时间和间隔期限；
明确从司法部到具体监狱各个层级应当承担的具体训练组织职能和任务；
明确各层级职责，严明监狱警察职能培育的奖惩纪律和要求，确保每一名监狱警察能够得到充裕的职业能力训练时间。

（二）岗位分类

监狱警察职业能力培育建立在警察职业岗位和岗位职能之上，监狱警察处在不同的职业岗位即有不同的职业能力要求，因此，必须对监狱职业岗位实施分类管理，准确界定岗位职能，明晰岗位职责要求。建立严格的岗位资格准入制度，积极推行岗位执法资格考试，认真开展岗位职业能力训练，无资格不得上岗，以彻底解决监狱警察职能、职责不分，职业技能不专、不强的弊病，确保所有监狱警察都有明晰的岗位职责要求、职能任务和职业能力训练标准。

（三）职位退出

建立监狱警察职位退出制度。将监狱警察岗位分为刑罚执行、监狱管理和行刑辅助三种。刑罚执行、监狱管理为监狱执法岗位，列为一类岗位，需要专业技能和职业资格；
行刑辅助为非执法岗位，列为二类岗位，一般以监狱职业准入资格为准，不需要特殊的职业岗位能力和资格要求。职位退出是监狱警察从一类岗位向二类岗位分流，不再担任监狱行刑执法和监狱管理职能和职责。老年警察、病残警察退出一类岗位。

（四）专家培育

认真审视监狱执行刑罚和教育改造罪犯的两大职能，重视监狱教育、挽救、转化犯罪人的教育改造职责，确立专家治狱思想，提升监狱行刑的科研与技术要求。建立监狱警察技术职称与行政职务并行的管理体制机制，鼓励监狱警察申报、评审社科研究技术职称，并积极落实相应的职称待遇。在监狱一类岗位大力推行技术岗位聘任制，行成行政领导统一领导下的专家治狱结构，努力提高监狱执法与管理技术能力。

（五）文化熏陶

文化式社会、组织、团体的血液和凝聚力。“有组织就有组织文化。一个组织如果没有自己的文化，那就意味着没有内在灵魂。”［3］“如吾人之生活，必依靠社会之治安，必依靠社会之有条理有秩序而后可。那么所有产生此治安此条理秩序，且维持它的，如国家政治、法庭警察监狱等，亦莫不为文化重要部分。”［4］监狱警察文化是监狱警察群体在警政建设和警务实践中共同创造、积累、流传和发展起来的，具有监狱警察职业特质的物质财富和精神成果。“一种文化育一种人，文化既是土壤又是生态，还是人的内在与行为。”［5］良好的监狱警察文化，不仅有国家意志的实质硬核，而且倾注了监狱警察的美好愿景和文化自觉。“文化就是吾人生活所依靠之一切。”［4］5费孝通先生认为，文化自觉是一个艰巨的过程。建立监狱警察文化正是为了使绝大多数监狱警察认同监狱警察职业，遵守监狱警察职业操守。因此，监狱警察文化的内容和途径需要以警察制度为组织基础，以人性情感为凝聚力量，以正面激励为基本导向，鼓励监狱警察在职业岗位上实现职业和自然人的价值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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