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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五堂治验录》学术特点拾撷

    时间:2023-05-29 10:35:14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张谨枫 袁 磊 江雪纯 徐 丹 陈后勤 闻 瑛

    (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太仓医院,太仓市中医医院,江苏太仓215400)

    中医流派建设是中医理论创新的重要动力,是中医学术传承的重要途径,要求立足继承,深入挖掘整理流派代表性著作、医话医论、方志记载等文史资料,提炼流派特色诊疗技术,形成原创性成果和优势。

    娄东是太仓的古称,隶属于苏州。娄东中医流派根植于深厚的娄东文化底蕴,形成了一大批中医名家和医学著作,学术上包容并蓄,博采众长,又各有千秋,独树一帜,在中医发展历史画卷中留下了璀璨的一笔。自元代以来娄东出现了一千多位中医中药人物,明清时期有太医院履历者达12位,传承五代以上的中医世家共有18个,现留存近30部医学著作[1]。钱艺便是其中代表之一,字兰陔,晚号隐谷老人,膝下三子皆从父授业行医,秉承家学,悬壶济世,著有《慎五堂治验录》《证治要旨》《念初居笔记》等。钱氏强调医者须“学、问、思、辨、行”五者俱备,因此将其著述命名为《慎五堂治验录》。此书共14卷,收集了钱氏行医30余年间所录医案、医话共529则,处方800余首,涉及内、外、妇、儿各科[2],甚至有一些危重急症,如小儿高热惊厥、中风、晕厥、咳血、霍乱、胸痹、疫痢、神昏等[3]。尤其记载了“烟体”特殊病患群体,对鸦片中毒的致病病机、疾病表现以及调治思路作了详细论述。本书以临证为基础,注重医理探源,治病求本,且审病慎细,善于对误治、变证的案例进行总结,反复推敲,分析原因以警示后人,其辨证经典,重温病之学,又集各家之所长,用药考究,机圆法活,学术价值颇丰[3]。

    本文系统挖掘整理《慎五堂治验录》,总结钱氏诊病纲要、思辨模式及用药经验,以供临床参考,并推动娄东中医流派研究,促进学术传承。

    钱氏遵于经旨,学崇仲景,博采众长,注重探究医理本源,指出“《素》《灵》论略,治病之正道正理也”“治病不可不遵《经》旨”。其医理上溯《内》《难》之根,下沿唐宋支脉,医案医话中常引经据典,明确记载辨证处方的医理之源。学术上尊崇仲景,重视外感邪气致病,善从六经辨治,临床喜用经方,又深得温病学派精髓,从卫气营血、三焦辨证指导临床,善于透达邪气,清泄热邪。同时广集各家所长,从脏腑辨证、八纲辨证入手,取其识病辨病之法,或取治则方药之意,如《伤寒》桂枝法、《千金》大豆紫汤、《脾胃论》枳术丸、梦隐(王孟英)燃照法、《外台》茯苓煎等。书中明确指出诊治思维来源的医家还有吴鞠通、王晋三、薛生白、徐大椿、傅青主、杨介、沈时誉、余霖、缪仲淳、申拱辰、何鸿舫、尤在泾、顾金寿等,可谓学贯通达各家,临证得心应手。

    2.1 审病慎细,明辨病机 钱氏诊治疾病注重详问病因病史,尤其主诉较多、病证难明之时,更需抽丝剥茧以明确病机。如“头痛眩晕,胸痛拒按,作恶太息,背寒咳嗽,脉左细紧(案24)”[2]15,多病兼作,诸症繁杂,属肝风上扰或气滞痰阻,又似有表证,钱氏细究病史,“因丧女悲哀太过,劳力受寒而兼食滞也”,治宜两顾。针对久治无效的疑难痼疾,或失治误治而病情加剧者,钱氏善于总结思考,反复推敲,分析原因以警示后人,如病程中出现谵语撮空、卵缩不溲等,时医多以时邪秽食而治,终究不效,钱氏言此乃“厥阴受邪之危症也(案40)”[2]26。针对病症相似,病史无法采集和明确的,可谨慎试治。如患者腹痛,“医治月余,不见起色,陡然目闭舌短,言语一字不可辨(案426)”[2]254,钱氏遵《内经》“内夺而厥则为瘖痱”之论,予镇肝息风化痰治之,一剂语略可辨,方知右手左足不仁不用,类中风无疑矣。书中另载一案例竟有12个自我反问以细辨病机,只为治病求本。

    2.2 四诊合参,尤重舌脉 钱氏临证思辨常以症定机,脉证相佐,通过症状结合舌脉判定病机、病位、病性以及疾病轻重和转归向愈,如“面赤如醉,苔黄如杏,脉行濡数”,是“伏邪内炽,扰乱极矣(案97)”[2]61,“舌赤苔黄,脉数,静则神迷,将欲入营也(案64)”[2]41。若症机纷繁,取舌脉为要,脉由数渐静,舌苔由厚变薄,舌质由浓渐淡,提示邪去正复,疾病由危转安,反之则邪进病重。如“苔退而舌质红,神昏热炽,是气分之邪热内陷与营分者也(案9)”[2]6,“灰苔渐化,身热似清”,邪去热退,疾病向愈。常“以脉证因(案487)”[2]314,通过脉象反证病因病机,如“脉左洪弦,右稍濡数(案50)”[2]33,洪为邪实,濡数乃湿热,左肝脉弦,当属“湿热久羁,化风生痰”,再如“脉伏苔燥,伏邪自里出表(案91)”[2]57,但“右脉滑大,痰热未静”,余邪未清,恐灰中残火复燃。

    2.3 证机转变,绸缪预后 “愈病之非难,识病为难;
    识病非难,决必死为难(案107)”[2]71,钱氏认为疾病初起,其势甚微,为医者当明察秋毫,防微杜渐,在疾病初起之时,病邪入里转危之前做出转归判断。如“两目之盲不能复明矣(案344)”[2]211,“有直入宫城之险(案76)”[2]48,“伏气遽发,有不重不休之险(案125)”[2]83,“肝郁将军,恐有卒厥之险(案126)”[2]83。临证当未雨绸缪,因势利导,早期用药,及时阻断邪气日渐深入,“惟身热未凉,舌红口渴,邪有转出之机,当乘势达之为上策(案212)”[2]134,“湿热虽去未净,元气日渐残疲,拟扶正为君,化邪为辅,是兵家强主弱客之计焉(案265)”[2]169。钱氏还以众多验案为例,从疾病的转归预后角度,批判了当时部分夸大病情的神医、名医之风。认为医者当为苍生疾苦而生,不以名利而活,怒斥当时之医,“惟计其货利之可图,不计其病情之生死”。

    3.1 热闭神机,清泄开窍 钱氏十分注重神机表现,观察患者精神、意识、思维、情感以及行为活动,以此判断疾病轻重、病邪深浅以及病情转归向愈等。神志异常有轻重之分,随病程渐进发展,常伴言语异常或肢体行为改变等。病机多邪入心营、神机受扰,或邪犯清空,阻其脑络,致病邪气多以热邪、风痰为主,大汗、失血、伤津等阴液亏虚亦可导致元神无主,同时指出“补药最能迷闷暑湿、伏气、痰食、痰血等症(案466)”[2]302,用之不慎易气机窒滞,神明蒙闭。而邪入心营、阻塞机窍是神志昏聩的关键,也是最危急阶段,重点醒神开窍,清泄邪热,透邪外出,以免热深津竭而成厥。针对热邪采取清透、清泄、清化、清养、清宣、清降等分消走泄法,结合兼夹邪气及病位不同,予清透化滞、清暑化湿、清息和络、泄火清金、清热涤痰等。常配合服用至宝丹、清心牛黄丸、紫雪丹、神犀丹、苏合香丸等醒神开窍。

    3.2 伏邪滞塞,分消伏邪 邪气中而未发,或治未除根,邪气留结,潜伏隐匿,日久而成伏邪。钱氏认为伏邪晚发、伏邪变生他邪、伏邪受新邪引动等,易“气钝血滞塞灵机”[4],如“伏邪着于营分(案156)”[2]101、“伏暑盛于内(案157)”[2]102、“风邪引动伏气(案187)”[2]119。风、热、暑、湿、痰、食均可久踞成伏,如伏寒春发(案44)[2]29、暑湿伏邪(案141)[2]92、食积成伏(案416)[2]250、暑热寒湿伏积(案427)[2]255、风伏肺俞(案451)[2]286,临床多兼夹致病,如暑热、风温、暑湿、湿热、痰湿、痰瘀。暑邪“伏匿深沉”,“湿浊蔓延”,两者最易蛰伏,郁阻三焦,治唯三法,初期宜清宣肃表,中期滋阴驱邪,后期助正搜邪[4]。针对伏邪种类和部位不同,采用不同的治疗方法,如风热伏发的头痛谵语采用清透达邪之法(案156、125)[2]101,83,瘀热伏发的毒壅肿痛采用清解化毒之法(案160、277、285)[2]104,176,180,暑湿伏发的咳喘头痛采用清泄降逆之法(案115、102)[2]76,65,暑热伏发的热病神昏采用清泄救津之法(案289、163)[2]183,105,痰浊伏发的痉厥类中风采用清泄涤痰之法(案50、360)[2]33,220,风温伏发的热病神昏采用清泄温邪之法(案213、287)[2]135,181。暑湿者常选益元散、碧玉散、鸡苏散、清暑益气汤、三仁汤,湿热者选用蒿芩清胆汤、达原饮,若邪热内伏选用青蒿鳖甲汤,机窍不灵可配郁金、降香、栀子、淡豆豉、瓜蒌、桔梗、枳壳等。

    3.3 久病入络,清通和络 《内经》言:“久病者,邪气入深”,从时间空间角度阐释了久病邪气入里,损及脉络的病机变化。吴门医家叶天士[5]提出“医不知治络之法,则愈究愈穷矣”。后世医家将经、络、气、血以及疾病的时间、空间维度合为一体,从经至络,由浅及深,自气到血,梯度化逐层深入,提出“肝、脾、肺、肾、胃、心包”等脏腑之络[6],并应用至临床各科疾病诊治[7-9],认为邪阻络脉,不通不荣是病机关键[10]。钱氏临证治疗注重通络、和络、清络、活络等,常见于各种血证,如咳血因“络伤血沸”,予十灰散清络泄热(案7)[2]4,吐血乃“络松血溢”,当和络止血(案28)[2]17;
    或各种疼痛,如久病腰痛,因血去过多,劳伤络脉也(案20)[2]13,胁痛为络虚所致(案110)[2]73;
    痹证因“途次受风,引动伏气,驰骋伤络(案445)”[2]271;
    中风是风中脾络,治以祛风化痰通络(案1)[2]1;
    肢体麻木不仁,治以祛风活络(案442)[2]269;
    疟疾变证痉厥,属“湿热化风,夹痰阻络(案50)”[2]33;
    久病顽疾,胁下结癖,治疗加以搜络、攻络之品(案179、441)[2]115,269。

    3.4 热伤脾胃,培元护阴 钱氏辩证看待脾胃功能,认为“人之一身,土气为本”,“消则胃竭,竭则死矣(案426)”[2]255。土虚易致水邪横溢(案121)[2]81,“不能保障灵府(案55)”[2]37,易生咳逆喘息(案153)[2]99等五脏羸弱之症,故于疾病辨治中时时固护脾胃。脾胃功能恢复是正气来复、疾病向愈的前提,“知饥思食,是愈征也(案221)”[2]140,“能食稀糜,有转关之象(案63)”[2]41。若“五脏皆虚,法当培补脾肾,先取化源,庶或有济”,其言“久虚不愈必用四君子汤,先培中宫土气(案128)”[2]85。临证用药常以白粥养胃,胃痛选用白米,痢疾选用糠米,以稻谷、稻叶助胃气,采用米汤送服(案191)[2]121,部分药物选择土炙或米炒等。温热之邪易耗津伤液,损及脾胃,钱氏注重救养胃阴,认为“若留得一分津液,便有一分生机”,病机论述中多见“回津”“救津”“复液回津”“急下存阴”等,临证治疗注重培元护阴,“热退者,养胃阴为首务(案91)”[2]57,“急甘凉濡润,以养胃阴,尚恐无及,盖阳明阳土,宜济以柔也(案63)”[2]41。

    书中用药多为轻清升浮、平和甘淡之品,具有鲜明的江南特色,如:喜用稻、米、麦等粮食入药,与太仓“粮仓”的历史称谓相匹配;
    多选“海蜇、海参、紫菜、螺蛳壳、乌贼、黑鱼、海蛤壳”等海鲜渔货,和太仓临江入海的地理方位、饮食习惯相呼应;
    善用稻、米、茶、花、竹、荷等江南特有物品入药,符合江南独有的丝竹文化、茶文化特点。同时喜用鲜药养阴清热,如鲜生地、鲜芦根、鲜石斛、鲜沙参等。用药轻灵,多选质轻升举之品,如菊花、金银花、桃花、蝉蜕、竹心等。针对神昏不耐服药者,多以“露”“汁”入药,如甘蔗汁、梨汁、藕汁、藿香露、白荷花露、蔷薇露、降香汁、沉香汁、檀香汁、香附汁、乌药汁等。

    钱氏处方药味精简,痛斥世医随手大处方之陋习,“虽云无偏无弊,其与不服相等矣(案458)”[2]296,且临证用药机圆法活,善于同病异治。热入心营所致神昏者,用青黛拌茯神(案326)[2]203,又用朱砂拌石菖蒲(案356)[2]218,另一案用青黛染灯芯(案97)[2]61;
    咳喘因寒湿者选生姜汁炒杏仁,或竹沥炒半夏(案116)[2]77,因肝木刑金者用青黛拌杏仁(案353)[2]216,或青黛拌海蛤壳(案5)[2]3;
    全身水肿,选水炒桂枝、酒炒防己(案358)[2]219,又用鼠屎、蝼蛄(案363)[2]222,另一案除了分消利水外,还配合外用药物(案361)[2]221。

    《慎五堂治验录》是钱氏临证经验的总结,其医案医话记录详细,从发病原因、病机演变、用药反应、预后转归等,记录了疾病发生发展的全过程,并且对误治、变症皆有记载和分析。长于温病诊治,注重热邪、伏邪致病,急性期清热涤邪、醒神开窍,缓解期清解伏邪、养阴扶元,初期清宣肃表,中期滋阴驱邪,后期助正搜邪。全书内涵丰富,学崇经典,长于温病,博采众长,辨证经典,审病慎细,治病求本,用药考究,机圆法活,具有典型的世医家范,对临床辨证施治具有一定指导价值。作为中医古籍珍稀抄本之一,探索其中医学术和文化价值,挖掘和丰富“娄东中医”学术内涵,对发展中医学术流派,促进名医学术传承和创新具有重大意义,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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