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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文心雕龙》“六义”观《离骚》_文心雕龙六艺

    时间:2019-04-14 03:19:49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文心雕龙·辨骚》中谈《楚辞》,篇篇都为刘勰所看重,刘勰是给予了《楚辞》以极高的赞誉。刘勰在《知音》中提出了论文时从“六义”着眼。结合《文心雕龙》中刘勰提出的看法,以“六义”为枢纽来探讨《离骚》的创作艺术,对于《楚辞》的核心之作《离骚》,受到经典般的待遇并给予极高的赞誉,便是必然的了。
      【关键词】文心雕龙;六义;离骚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78(2012)03-166-03
      刘勰在《文心雕龙·辨骚》中谈《楚辞》谓:“固知楚辞者,体慢于三代,而风雅于战国,乃雅颂之博徒,而词赋之英杰也。”刘勰给予了《楚辞》以极高的赞誉,《楚辞》中的篇篇都为刘勰所看重。作为《楚辞》的灵魂之作,《离骚》是屈原内心感情的喷薄之作,也是规劝君王的忠表之作。刘勰视之为经典,“不有屈原,岂见离骚”,足见对《离骚》的赞誉之高。
      刘勰在谈论作品时,首先很看重作者的才性气质和学识,他承认先天禀赋的不同,也强调后天修习的重要。《楚辞》的核心人物是屈原,《楚辞》中的灵魂是屈原的《离骚》。作为战国时期楚国的宗室贵族,屈原在《离骚》开篇就叙述了自己的高贵出生和高洁品质,充溢着家族和家世所带来的气势、自豪感。屈原少年时受过良好的教育,博闻强识,拥有远大的志向,他的家世出身对他自身的品质和日后的才能修炼起着重要的作用。屈原在强调天赋的同时也是非常重视后天努力的。他“好修为常”,自觉地培养自己的美德,内有美德,外有志向,身披才识,于是屈原的作品便以其瑰奇华丽的词藻、深沉的感情展示出他高洁的志行和伟大的人格。刘勰在论文时看到了作品和作者本人的精神气质的密切关系,屈原具有高贵出身、吉利生日、美好名字的禀赋之美,同时他又不忘自修其身、自正其气,他的人格是高洁的,品行是孤傲的,于是他咏叹出的《离骚》全篇感情激荡回复,想象奇幻,将自然万物感知为艺术形象,在人与自然万物之间展现了特有的神奇而美妙的联系。
      刘勰在《知音》篇中比较系统的对文学批评进行了阐述,根据《知音》篇所论,可以窥见刘勰对古代作家作品评论的态度。而按这个要求来对《离骚》剖情析采,便可知《离骚》为何会被刘勰所看重了。《知音》中说:“是以将阅文情,先标六观:一观位体,二观置辞,三观通变,四观奇正,五观事义,六观宫商。斯术既形,则优劣见矣。”
      一观体位,就是看文章的构架体裁和情理脉络。《离骚》是屈原在楚国内政外交皆遇困难坎坷时所作。楚怀王十年左右诗人担任左徒,六国攻秦失败,楚怀王反思认为是楚国还不够强大以统一各国力量,而齐国首先通过改革来加强实力,因此楚怀王也想到通过改革加强本国力量,屈原也是力主改革。但是他所主张的举贤任能、禁止朋党的内政打破了贵族世袭制度;奖励农耕则破坏了贵族的经济来源,损害了贵族的利益;他的对外主张则引起了秦国的极大恐慌。楚怀王确有强大楚国之心,早期也信任屈原,但是他优柔寡断,目光短浅,偏信谗言。楚怀王的个性也是导致屈原个人悲剧的一个原因。在各方势力的影响下,屈原怀揣着强大楚国的理想而被放逐,他的人生最终走向了悲剧。《离骚》是屈原遭受忧患而“发牢骚”之作,他面对楚国的政治现实和自己的不平遭遇,抒发己之忧思愁苦,首尾一体,感情汹涌而出,情真意切。刘勰在《情采》篇中就要求“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作品的思路要沿着情理的脉络展开,铺文设采。《离骚》从追述家世姓名、申述政治抱负到遭受迫害,幻想破灭,屈原抒发的是对追求自身价值和社会理想的极大热情及对黑暗势力和佞伪小人的揭露批判,前后呼应,情理完整。
      二观置辞,就是考察作品的文辞运用。《离骚》是诵诗,其中大量运用楚地的方言声韵,具有浓厚的楚地色彩。如其中多以“兮”音加强气势,读来朗朗于口,情感拖曳于辞采间。看《离骚》中的这段①: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主要表达诗人在遭到挫折坎坷后,在现实与理想间徘徊彷徨,苦闷不解。久久凝望后欲调转车头去兰皋椒丘休憩,同时内心也更坚定了自己明洁的品质和高洁的理想。这里“兮”字的运用加强了语调的节奏,并在诗句中以两两相对的形式出现,具有很强的规整性,读来错落有致,规整顺势,更容易调动感情。情调也随着诗句徐徐而回转。刘勰非常重视作品的辞采之美,他的《夸饰》篇和《丽辞》篇对骈俪之美的肯定能充分证明这一点。《离骚》是诗人感悟吟志之作,屈原在作品中极展无限想象,神游叱畅于天地之间,看“跪敷衽以陈辞兮,耿吾既得此中正。驷玉虬以桀鹥兮,溘埃风余上征。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驾龙乘风,傲游神界,尽辞采之力。而如此上下求索,只为寻得理想。《离骚》从内容到形式再到创作动机,都能符合刘勰雅丽奇正的要求。刘勰在《情采》篇说道:“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此立文之本源也。”诗文中的情和辞是相辅相成的,以情为基础来铺设辞采,用辞采的张力来表现情感。情志是主,辞采是次。这与他所说的“雅丽”关系是一致的。“丽辞雅义”,雅义是丽辞的统摄。刘勰是认可《离骚》的美辞的,《辨骚》篇说:“然其文辞丽雅,为词赋之宗,虽非明哲,可谓妙才。”提倡取《离骚》的华美之辞,为辞赋家效法之准则。后面又说:“王逸以为:诗人提耳,屈原婉顺。《离骚》之文,依经立义;驷虬乘翳,则时乘六龙;昆仑流沙,则《禹贡》敷土。名儒辞赋,莫不拟其仪表,所谓金相玉质,百世无匹者也。”文之枢纽之首为原道,次之为征圣、宗经,然后是正维和辨骚。刘勰论文强调文的功用,也很看重历史传承,《离骚》中的夸饰之辞都是有据可循的,可依经立义,而其中洋溢着的爱国之情,是抒情写意与规劝君王的统一,有教化的功用,达到了雅与丽的统一。   三观通变,亦即通古变今。一方面是考察 “通古”,即作品体裁和文风等对前代的承袭和效仿;另一方面是“变今”,是作品异于经的地方。通古变今重在变的地方,对于变,又重在强调文辞与情感的变化上。刘勰在《正纬》中谓:
      若乃牺农轩皞之源,山渎钟律之要,白鱼赤乌之符,黄金紫玉之瑞,事丰奇伟,辞富膏腴,无益经典而有助文章。是以后来辞人,采摭英华。平子恐其迷学,奏令禁绝;仲豫惜其杂真,未许煨燔。前代配经,故详论焉。
      虽然这里主要是在表达纬书是伪造的,是不能配经的。但是刘勰又肯定了这些内容广泛,事迹奇特,而又辞采丰富的纬书对文章写作的帮助,“无益经典而有助文章”,肯定了它们的历史意义。在后面的《风骨》、《定势》、《情采》、《丽辞》、《夸饰》等篇中,刘勰在雅和正的前提下表示出对丽和奇的重视,将情感和想象、风情和气骨提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位。而纬书为这一切提供了借鉴。至于诗赋,《楚辞》则是奇文壮采和风情气骨的榜样,“名儒辞赋,莫不拟其仪表。”《辨骚》申述了《楚辞》的合经与不合经之处:
      故其陈尧舜之耿介,称汤武之祗敬,典诰之体也;讥桀纣之猖披,伤羿浇之颠陨,规讽之旨也;虬龙以喻君子,云蜺以譬谗邪,比兴之义也;每一顾而掩涕,叹君门之九重,忠怨之辞也;观兹四事,同于《风》《雅》者也。
      这是其合于经的地方。《楚辞》中的尧舜桀纣之事、虬龙云蜺之喻都是有据可循的,如《离骚》就沿用了《诗经》劝戒的功能和比喻、托物起兴的手法,《离骚》发展了《诗经》的艺术和思想。刘勰不是不主张变,而是要在宗经的框架下有节制的适度的改革,不能一沉不变,也不能失了“雅”“正”的前提。作品围绕的核心仍然是经,但是形式可以多变,表现方式要拓新。所以紧接着刘勰又说:
      至于托云龙,说迂怪,丰隆求宓妃,鸩鸟媒娀女,诡异之辞也;康回倾地,夷弄彃日,木夫九首,土伯三目,谲怪之谈也;依彭咸之遗则,从子胥以自适,狷狭之志也;士女杂坐,乱而不分,指以为乐,娱酒不废,沉湎日夜,举以为欢,荒淫之意也;摘此四事,异乎经典者也。
      此处他列了《楚辞》异于经典的地方。值得注意的是在这里刘勰并没有表示出对这些不合于经典之处有反对或否定的态度。甚至他是推崇和欣赏这样的新变的,他后面说道:“观其骨鲠所树,肌肤所附,虽取熔经意,亦自铸伟辞。”《楚辞》独特的个性和卓越的辞采,也正是其杰出之处。
      四观奇正,是从审美格调的角度来要求诗文的。既包括诗文的想象情思,也包括文辞构思。在《辨骚》中刘勰说屈原宋玉之作“叙情怨,则郁伊而易感;述离居,则怆怏而难怀;论山水,则循声而得貌;言节候,则披文而见时。”抒情时深沉饱满,绘景则让人如临其境,写四季气节便如时光变迁。这正是因为他们对“奇”的运用,用虚幻怪异的想象和大放奇彩的文辞将一切用最灵活的形象呈现到读者面前。看《离骚》末段:
      朝发轫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极。凤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麾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路修远以多艰兮,腾众车使径待。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屯余车其千乘兮,齐玉轪而并驰。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偷乐。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诗人驾车乘风远游,从天河出发,凤凰翱翔,蛟龙渡水,八龙驾车,云霓为旗,却在恍惚迷离中看到故乡,于是悲伤不舍,连马儿都不忍离去而踟蹰不行。景象奇幻唯美,文辞新奇璀璨,却因对故国的恋恋不舍而使这些想象和文辞都染上了诗人的情绪。老子早在《道德经》中就提出:“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后在我国古代军事中也有奇正这一思想,如《孙子兵法·兵势》:“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可以看出,先秦的奇正思想是从灵活通变的角度来提倡的。刘勰提出的 “哀而有正”、“约以正辞”、“持正以驭奇”等观点,与先秦兵家奇正思想不得不说是相承而创新了的。整个《楚辞》就是成功的结合了纯正的思想和奇特的夸张,刘勰在《辨骚》中总结其为“酌奇而不失其贞,玩华而不坠其实”,着实是对其雅丽奇正的高度概括和赞誉。
      五观事义和六观宫商,主要是刘勰针对当时崇尚用事的文学之风和流行的声病说提出来的。刘勰是赞成适当的用事、自然的音律美的。至于《离骚》的音律美,是显而易见的。“沉则响发而断,飞则声飏不还,并辘轳交往,逆鳞相比。”由于楚地方言的运用,《离骚》在音律方面的也是有自己的特色和成就的。对于事义说,刘勰在《事类》中认为“事类者,盖文章之外,据事以类义,援古以证今者也。”看来所谓事义,就是要引古证今。《离骚》中有许多举古事以证今义之处,且看下面这段:
      依前圣以节中兮,喟凭心而历兹。济沅湘以南征兮,就重华而陈词。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不顾难以图后兮,五子用失乎家巷。羿淫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夫封狐。固乱流其鲜终兮,浞又贪夫厥家。浇身被服强圉兮,(下转第169页)
      (上接第167页)纵欲而不忍。日康娱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颠陨。夏桀之常违兮,乃遂焉而逢殃。后辛之菹醢兮,殷宗用而不长。汤禹俨而祗敬兮,周论道而莫差。举贤才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皇天无私阿兮,览民德焉错辅。夫维圣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瞻前而顾后兮,相观民之计极。夫孰非义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阽余身而危死兮,览余初其犹未悔。不量凿而正枘兮,固前修以菹醢。曾歔欷余郁邑兮,哀朕时之不当。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
      在这里诗人正反对比举了一系列历史事实,用古事来指明误信奸人、不归正路的覆灭后果。并借古代卓越贤人来寄意自己的正直不阿和贤良忠信。借前代贤士的不幸来哀叹自己的不幸。所以刘勰说了,“观夫屈宋属篇,号依《诗》人,虽引古事而莫取旧辞。”,“故其陈尧舜之耿介,称汤武之祗敬,典诰之体也。讥桀纣之猖,伤羿浇之颠陨:规讽之旨。虬龙以喻君子,云蜺以譬谗邪,比兴之义也。”《离骚》确是兼有好色而不淫,怨诽而不乱的。
      《离骚》是围绕着唤醒楚王这样的目的,集怪诞奇异的想象和假托的意象来展开自己情感的抒发。诗人内心感情激荡徘徊,吟咏而出,化为一首涤荡起伏、反复曲折的歌曲。刘勰重视诗文的熔章裁句,但是对《离骚》实难划清具体的结构层次,只能在时上时下的感情脉络中体会屈原忧君王、恨奸邪、哀自身、叹理想、眷故国的种种交错心情。
      
      注释:
      ①《离骚》本身不分节分段,因而历来对《离骚》如何划分分歧颇多。如宋代钱杲之将《离骚》划分为十二段,清代王邦采划分《离骚》为三大段,周建忠细分《离骚》为十小段。究竟应该划分几部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本文采用十二分段的方法。依次追述身世,历数上古圣君,申述远大的理想和遭遇的挫折,彷徨于去与留,寻求出路而不得,批评黑暗现实,讴歌美政,上下求索,终寄意幻境神游远去。
      
      参考文献:
      [1]范文澜.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
      [2]周振甫.文心雕龙今译[M].北京:中华书局,1986.
      [3]饶尚宽.老子[M].北京:中华书局,2006.
      [4]郭化若.孙子兵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5](宋)洪兴祖.楚辞补注 [M].北京:中华书局,1983.
      [6]李山.楚辞选译[M].北京:中华书局,2005.
      [7]黄侃.文心雕龙札记[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
      [8]罗宗强.魏晋南北朝文学思想史[M].北京:中华书局,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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