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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卫电影最爱影评【从《最爱》看顾长卫的电影世界】

    时间:2020-04-02 07:22:43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提要 本文从顾长卫的新片《最爱》着手,并与《孔雀》、《立春》两部影片比较分析,探讨了顾长卫电影的空间设置、人物塑造和主题价值。顾长卫的电影以其贴近现实的创作态度,在喧嚣的商业大片洪流中,因其稀少而尤显弥足珍贵。   关键词 《孔雀》《立春》《最爱》 空间 人物 主题   中图分类号 G220 文献标识码 A   作者简介 罗勤,四川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讲师,博士,成都610000      摄而优则导的顾长卫,与国产片大腕级导演张艺谋、陈凯歌同为“78班”同学,早在“第五代”横空出世时,顾长卫就为他们掌镜并屡获嘉奖。从1983年开始做摄影这一行,直到2003年开拍他的第一部影片《孔雀》,顾长卫用了20年的时间从摄影转行导演,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做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然而这“慢半拍”的效果却是三部由他导演的作品――《孔雀》(2005)、《立春》(2007)、《最爱》(2011)――皆为上乘之作。关注普通人甚至社会底层人、边缘人的视角,饱含人文关怀、现实主义的批判力度,是他一以贯之的精神主线,也是作为观众的我们在视觉轰炸的商业大片当中能够看到的难能可贵的导演品质。《最爱》延续了顾长卫一贯的风格,题材尖锐敏感、情节曲折丰富、角色性格鲜明独立。但是,虽不忍批判《最爱》,其败笔仍显而易见,包括支离破碎的叙事结构、铺垫不足的爱情主线、众生相展开却未“立”起来等等。下面,笔者将从《最爱》着手,并与《孔雀》、《立春》两部影片比较分析,探讨顾长卫的电影世界。      一、空间之美:封闭空间中的极端情境      顾长卫的首部影片《孔雀》和第二部影片《立春》都把故事的发生地安置在了鹤阳――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然而它却是中国成千上万个小城镇的缩影,这颇有点第五代“寓言化”的意思,就像张艺谋《红高梁》里的十八里坡,《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陈家大宅院,《菊豆》里的大染房,陈凯歌《黄土地》里的陕北黄土高坡,《孩子王》里的群山环抱的小山岳,《边走边唱》里的中国偏远不知名村庄等。但是作为“第五代”的掌镜人,顾长卫手执导筒的时候,这样的中国“小城(镇)”图景,显然不同于“第五代”抽象、游离历史背景的空间设置,而是贴近现实,折射出中国现代化进程中介于城市与乡村之间的“小城(镇)”发展变化。顾长卫影片里的“小城(镇)”成为一种符号,它在外界的刺激和推动作用下,小城里的人们渴望走出去,成为大都市里的一份子。   《孔雀》中的姐姐,想尽一切办法逃离自己的家,在征伞兵入伍失败后,她亲手缝制了,一顶浅蓝色降落伞,用自行车拖拽起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当姐姐被她的母亲拉扯着降落伞从自行车上跌落时,姐姐连同她的梦想狼狈不堪地破碎一地。《立春》里的王彩玲热爱歌剧,然而这门技艺在这个小城就像六指一样显得那样多余,每每看到她所居住的小城有人走出去,甭管那人去哪儿,她都特羡慕,能够走出这个小城,有一个北京户口,是她终身为之奋斗的目标。《最爱》里的商琴琴之所以染上“热病”是想买一瓶洗发水,像城里人一样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小城(镇)”里的人对外界都充满了想象与渴望,把故事的发生地放置在相对封闭的空间环境也有利于在一种极端化情境下铺展出冲突性极强的个人与环境、个人与个人的对峙。学者金丹元也同样认为“由于小城(镇)的民风朴实,自然真切,又是极易引发变异,产生新的冲突,从而引起人们对现实和自我进行追问的特殊环境。”这种追问一直延续到了《最爱》。   《最爱》的故事发生地在河南一个偏僻的村庄,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环境里有一个与外界联系紧密的人物――齐全(濮存昕饰),他是乡村与城市联系的纽带,也是“祸害”的源头,正是由于他从中牵线搭桥鼓励乡亲们卖血,导致乡亲们被染上热病(艾滋病)。村庄本来就相对封闭狭仄,而这个艾滋病群体更是陷入了一种孤岛的生存境遇,与外界隔绝,与希望隔绝,在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面前每个人的选择也给“向死而生”的观众提出了反思。我们每个人都如海德格尔所说“向死而生”,但死亡并没有那么真切,而身患艾滋病的村民们却是结结实实地体验着死亡就像影子一样贴身而行,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感知这个世界和审视自己的方式都会悄然发生改变,人性的善与恶、美与丑会以井喷式的状态集中凸显出来。正因此,我们看到齐全丧尽天良让全村人染上热病后又砍伐村里的树,做起棺材生意,而他的父亲“老柱柱”向全村人跪地磕头,在废弃的学校里尽心照顾染上热病的乡亲。   如若不是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环境中以一种极端化情境来展开,人物与环境、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冲突性可能就没有如此强大,对观众带来的震撼也没有如此力度。在这样的空间里,我们看到了一幅死亡的众生相,这同时也是顾长卫影片的第二个特点,擅长刻画人物群相并尤其突出女性角色。      二、人物之美:人物群相、突出女性      从《孔雀》到《立春》再到《最爱》,顾长卫在给观众铺展一幅小人物众生相的同时,又刻画出让我们难以忘怀、打动人心的女性形象。不同于“第五代”《活着》、《霸王别姬》对历史的宏大叙事和完整阐释,顾长卫攫取的是时间长河中的碎片与插曲,描绘的是普通人的失落与悲伤。   《孔雀》追忆了20世纪70年代末工人家庭出身的三兄妹的生活,智障的哥哥、倔强的姐姐、懦弱的弟弟,高家三兄妹分而述之又彼此交叉的三段叙事,讲述年轻的生命在成长过程中与家庭、社会、环境的对峙和矛盾。在父、母、兄、弟、年轻军官、“干爸爸”、男青年果子、王司机等众多人物当中,姐姐无疑最令观众纠心与疼痛。压抑的家庭环境,让她想尽一切办法与之对抗:用“身体”交换象征她梦想的“降落伞”;用自残获得怜悯以此认“干爸”;用婚姻交换一份逃离家庭和原本生活环境的工作。然而一次又一次的交换都以失败告终,当片尾姐姐邂逅她年轻时曾经钦慕的年轻军官,面对“你是否永远爱我”的询问一脸困惑不解时,支撑姐姐多年的理想轰然倒塌,在正午的骄阳里无处躲藏。   《立春》的开头是女主人公的旁白自叙:“每当春天来了,我的心就会蠢蠢欲动,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春天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立春一过,实际上城市里还没啥春天的迹象,但是风真的就不一样了,风好像在一夜间就变得湿润潮湿起来了。这样的风一吹过来,我就可想哭了。我知道我是自己被自己给感动了。”伴随着略带感伤的旁白,悦耳动听的歌声直冲云霄,紧接着画面一转,出现的却是一位其貌不扬甚至丑陋、臃肿的中年妇女――王彩玲,上帝给了她一副好嗓子,却没有给她姣好的面容,并让她生活在偏僻封闭的小城鹤阳,让她成为像六指儿一样的累赘。王彩玲是影片《立春》里最浓墨重彩的一个,顾长卫也对她倾注了爱惜之情,在片尾给了她一场想象中的华丽歌剧舞台,并打出字幕“谨以此情此景献给王彩玲”,这是敬重平凡生命的顾长卫发自心底的声音,王彩玲们“在云的缝隙里可以看到蓝天”“在残酷的现实生活当中寻找一线光明”。影片除了王彩玲这个突出的女性形象之外,还有画油画的黄四宝、唱美声的周瑜、跳芭蕾的胡金泉,这些人物群相也刻画得入木三分,共同构筑了梦想高悬空中、生命匍匐地上的人们面对现实生活的不同选择:胡金泉以一种极端激烈的方式(假强奸)继续坚持他的梦想,周瑜回归平淡庸常的日常生活,黄四宝以背反梦想的姿态成了坑蒙拐骗的婚介贩子。这些人物群相虽不是故事的主角,但依然给人印象深刻,个性独特而丰满。   相较于影片《立春》,顾长卫的新作《最爱》在人物塑造上略逊一筹。影片的前半部分是人物群相,后半部分转入赵得意(郭富城饰)和商琴琴(章子怡饰)的二人世界,让影片有割裂之感。在前半部分的人物群相里,人物刚一出现即陷入死亡,各个人物的性格特点也未及展开,观众甚至连影片里的人物名字也记不太清,出于票房和商业化的考虑,启用大量明星,观众津津乐道寻找明星脸的游戏、反而忽视了角色本身的魅力。两个男女主角的所谓爱情颇令人心生怀疑,而更像“一种死亡临近时的及时行乐,是在用肉体交合快感来把握最后的生命欢愉,用互相依偎来对抗外界的隔膜,他们要求的不是爱的权力,而是生的权力”,也因而,《最爱》的影片海报“当瘟疫流行,当瘟疫蔓延,欲望蔓延,爱也在蔓延”显得不太具有说服力,两个人的所谓爱情,只体现在不同地点的偷情,当琴琴的丈夫小海发现二人偷情,当众抽打琴琴,给她脖子上挂破鞋侮辱她时,赵得意并未挺身相救,而是等小海扭打琴琴离开后,从地窖里讪讪地走出来给乡亲们拱拱手说“见笑了,见笑了”。这无根的爱情无法打动观众,也把死亡的绝望感削弱了。片名从《魔术外传》修改到上映时的《最爱》,从最初片长的150分钟剪辑到105分钟,也许我们的遗憾就在被剪掉的45分钟,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一个善意的揣测。   顾长卫的影片每每涉及的人物都是底层甚至被异化的边缘人,他在访谈中曾说道:“我反正很喜欢那些内心充满了梦想,为了梦想,为了让自己的生命最值得,为了让自己的生命能够超越时空超越生死,我觉得这都是我仰慕的人、仰慕的形象。可能会有不同面孔出现。其实一个人或者是一个作品,还是代表了,还是会潜移默化,会无法逃避地代表着创作者内心的动力、内心的期待。”从《孔雀》到《立春》再到《最爱》,姐姐、王彩玲、商琴琴,就是以不同面孔出现的女性形象,她们代表着内心充满梦想,对于她们,顾长卫“有一种理解有一种欣赏,有一种敬意在里面。”      三、主题:每一个生命都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孔雀》的结尾是一个长镜头,高家三兄妹带着孩子去动物园看孔雀开屏,在这个极具意象性的镜头里,他们都没能看到孔雀展开它高傲的羽毛,待他们离去,孔雀缓缓地抖动华丽缤纷的羽毛,此刻唯有观众看到了开屏的孔雀,悄然寂寞地展示它的美丽,一如姐姐曾经的梦想,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花开花落,虽渺小微弱,但值得敬重钦佩。   《立春》里的王彩玲是《孔雀》里“姐姐”的延续,作为自己城镇里的异己者、孤独者、反抗者,与姐姐卫红想成为一位翱翔在蓝天的女伞兵一样,王彩玲想唱到北京、唱到巴黎歌剧院的梦想,从不被人理解,只遭到现实的打击与践踏。被现实撞得头破血流的王彩玲在影片结尾看似已经向现实生活低头,走进婚介所,收养有兔唇的残疾孤女,为了给女儿做手术而当上了卖羊肉的屠夫,然而即使俯身世俗甚至粗鄙的现实生活,王彩玲也不忘带女儿到北京天安门,两人欢快地拍手唱儿歌,王彩玲的思绪已经飞到中央歌剧院的大舞台。此时即便王彩玲的梦想只是在梦里实现了一瞬间,我们都对梦想的追寻者心生敬意。   比起《孔雀》和《立春》略带感伤的叙事调子,《最爱》几乎是一种浸入骨髓的悲凉,染上热病的商琴琴无论有什么样的梦想,在一开始便注定是悲剧。于是“趁活着我们结婚吧”,是琴琴能够选择的超越生死的唯一出路,死了,在另一个世界也能有个伴儿。琴琴所面对的困境超过《孔雀》里的姐姐、《立春》里的王彩玲,在毫无希望的末世里她勇敢地活着,直到最后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得意,先走一步到了天上。顾长卫认为“琴琴和得意是这个时代当中提炼出来的人物,有很强的时代气息和特点,是这个时代很典型的一种人物。我还是很欣赏他们,他们身上有很多很美丽的东西,有很多让人艳羡的方面,还不能够简单的评价是好人还是坏人。”片尾的“彩蛋”或许是导演顾长卫想要表达的某种立场,当所有字幕已经结束,顾长卫出现在镜头里,蹲坐村口正要点燃鞭炮,突然在山那边一颗鞭炮“啪”地一声爆炸了。或许,顾长卫相信正如旁白小鑫所言:“在你们那边,村人们在一起,在这边,我和叔婶还是一家,和到了这边的村人们在一起,我们也吃饭种地、过日子,闲下来大家说笑听戏,还讲故事”,顾长卫一以贯之,“对平凡人的生活心怀敬意”,即使在充满末世情结的艾滋病村庄,也为他们勾画了一个美好的天堂。因为在他看来,每一个生命都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这种对生命的态度也启迪着观众,反思我们与世界的关系。      四、余论      从《孔雀》到《立春》再到《最爱》,当我们走进顾长卫的电影世界时,发现最难能可贵的是导演一以贯之对现实的关注,在封闭的空间环境里用一种极端化情境叙事来铺展出冲突性极强的个人与环境、个人与个人的对峙。顾长卫的电影空间不是“寓言式”的,而是贴近中国现实的千万个小城镇或农村的缩影;顾长卫的电影时间不是历史的宏大叙事和完整阐释,而是攫取时间长河中的碎片与插曲,描绘普通人的失落与悲伤;顾长卫的电影里总是留有一丝希望,敬重每一个追寻梦想的生命。纵然《最爱》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在喧嚣的商业大片洪流中,顾长卫所坚持的电影创作态度,正因其稀少而尤显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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