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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朴园人物性格分析【对周朴园性格复杂性的再认识】

    时间:2018-12-27 03:36:45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不朽的《雷雨》留下了永恒的问题:如何认识周朴园?周朴园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中学语文课本上也设置了这些问题引领学生去剖析作品和人物: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是真是假?问题的答案似乎是不确定的,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其实,这一切问题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结――周朴园的性格。
      周朴园性格的复杂性主要体现在他对侍萍的情感态度上。这一方面是作者的思想赋予他的,另一方面又是作者的夸张笔法造成的。尤其是作者的夸张笔法,它给周朴园又蒙上了一层面纱,使周的本性又复杂化。不揭开这层面纱,读者也许就会被夸张的效果蒙蔽了眼睛,无法认识真正的周朴园。
      
      一、掩盖周朴园本性的面纱――夸张
      
      当我们说到夸张这个词时,大家往往会想到那件右袖襟上有一朵丝线绣成的梅花的绸衬衣、那件三十年前的雨衣,想到周朴园出场时穿的那“二十年前的新装”,想到那周朴园“到哪儿带到哪儿”的笨重的三十年前的红木书桌和有镜台的柜。其实这些夸张还只是“皮肉”层的夸张,还有“筋骨”层上的夸张。这主要体现在前三幕中的周朴园与第四幕中的周朴园的对比中。
      前三幕中作者对周朴园的刻画很统一,作为一个资本家,他凶狠、狡诈;作为一个家长,他专制、虚伪。但第四幕中的周朴园却突然变得温情起来:再三地端详侍萍的照片;又“露喜色地”、“慈爱地”、“可亲地”、“恳求地”与周冲说话;面对周冲对自己的服从和窘迫(这是向来如此的)竟然感到了前三幕中从未有过的寂寞和空洞;一本正经地叫侍萍认亲生母亲;甚至连汇到济南给侍萍的钱也是两万而不是第二幕中的五千。在第四幕中周朴园除了没有改变对蘩漪的“烦恶”外,对侍萍、周萍甚至大海的态度都有了截然的变化。
      第四幕中周朴园变化如此巨大,以至于很多人竟认为这是周朴园身上的人性复苏了,认为他之所以有这截然的改变是因为侍萍的出现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真情”。不,这不是人性的复苏,不是真情的表现。周朴园前后天壤之别的对比正如那三十年前的旧衬衫一样,是一个细推之不合情理、细想之又易被迷惑的夸张。这一夸张的直接证据就来自于周朴园对蘩漪始终不变的“烦恶”,认清了这“烦恶”,就可以揭开面纱,真正认识周朴园的复杂性格了。
      
      二、周朴园对蘩漪的“烦恶”
      
      周朴园为什么始终坚定不移地烦恶蘩漪呢?甚至“在外头一去就是两年不回家”,回到家后竟也可以不见久别的太太呢?是因为蘩漪那“雷雨般的”性格吗?刚刚嫁给周朴园时,蘩漪并不是如此“雷雨”的女人,她说:“十几年来(周朴园)像刚才一样的凶横,把我渐渐磨成了石头一样的死人。”她是因为十几年周家的生活才演变成最后雷雨般的蘩漪。从前的蘩漪有几分现在的周冲的影子:当周冲想匀一半自己的学费供四凤上学、建议父亲给矿上工人抚恤金时,周朴园向蘩漪说:“这两年他学得很像你了。”蘩漪也曾像周冲一样热情、天真、纯洁、美好。所以,并不像许多人说的那样,周朴园厌恶蘩漪是因为她不如侍萍美丽、温柔,她的性格太倔强了。而且,周朴园在婚后的第二年即有了周冲(蘩漪十八年前加入周家,而周冲十七岁),但为什么没有再与蘩漪有其他孩子?为什么蘩漪会变成绝望的蘩漪?为什么周朴园在第四幕中对其他人皆有温情时,唯独仍旧深深地“烦恶”蘩漪?
      第四幕中蘩漪最后一次求周萍时,“哀婉地诉出”:“今天这一天我受的罪过你都看见了,这样子以后不是一天,是整月、整年地,以至到我死,才算完。他厌恶我,你的父亲;他知道我明白她的底细,他怕我。他愿意人人看我是怪物,是疯子。”蘩漪知道的“底细”是什么?是蘩漪对周萍说的:“你忘记你自己的母亲也是被你父亲气死的么?”更是第二幕中蘩漪所说的:“你父亲是第一个伪君子,他以前就引诱过一个良家的姑娘。”“萍,你再听清楚点,你就是你父亲的私生子!(周家公开的舆论是周萍是第一个太太生的),这是他十五年前喝醉了酒告诉我的……她(侍萍)因为你父亲又不要她,就自己投河死了。”这就是周朴园深深烦恶蘩漪的真正
      原因:他的周围只有蘩漪了解他的底细,只有蘩漪知道他的本来面目!
      
      三、周朴园的“底细”
      
      周朴园的底细以及他对侍萍的情感、态度到底是怎样的呢?
      (一)三十年前的真相
      周朴园与梅侍萍三十年前的故事并不像我们曾想象的那么美好:一个年青潇洒的阔少爷,一个美丽温柔又活泼(四凤很像她)的丫环,互相爱慕,暗生恋情,并育有两个儿子,但因为封建家长的阻挠和破坏,两人不得已而分离。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的呢?周朴园酒后吐(泄)真言:他“引诱”了侍萍,并在侍萍为他生了第二个儿子后“又不要她”。蘩漪说周朴园“又把我骗进了周家”,这个“又”字也正暗示:他先已“骗”了侍萍。为什么侍萍要投河而死?侍萍的母亲为什么又被她“气死了”?侍萍绝不会只因为周家家长的拒绝和阻挠就会选择死路,因为在剧中,侍萍后来的经历和对女儿四凤的教育都显示出她更在意的是正直而坚强地活着;她更不会因为怕被戳脊梁骨(名誉问题)而投河,因为她已在没有名分的前提下为周朴园生了两个儿子了。她投河的绝望应来自周家少爷的绝情。从那“又不要她了”可以想象得出周朴园已曾经想抛弃她,但因种种原因,没有抛弃成功,终于再一次“又不要她”了,后来的鲁妈也曾说:“忽然周少爷不要她了。”被欺骗和愚弄的情感是她投河自杀的原因。侍萍的母亲在她女儿未婚生子时没有气死,而在她被赶出周家时气死了,其后的原因也就可以想见、理解了。
      另外,当侍萍认出周公馆就是当年的周家时,她“脸发白,手冰凉”,感叹“好不公平的天哪”,并要求四凤“孩子,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当看到了周朴园时,“鲁妈站起,忙躲到一旁,神色大变,观察她”,其实侍萍完全明白,三十多年后周家的家长应早就作古了,若她与周朴园当年的“真情”存在的话,她就不会如此的憎恶和迫切地逃离了,她之后与周朴园的语言和态度就不会那么清醒和决绝了。
      (二)三十年来的纪念
      作者用他夸张的笔给我们塑造了一个余情未了、良知未泯的周朴园:三十年前的衣服、家具、习惯、照片甚至生日全都用心保留着记忆着。这些似乎都在告诉读者:周朴园曾经对侍萍有过美好的真情,因为他的怀念如此真诚。他的“真诚”甚至连侍萍都被打动了,当周朴园说出那些纪念的举措后,原本激动地控诉着的侍萍平静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傻话请你也不必说了。”不,这些纪念并不真诚,都是虚伪的,掩人耳目罢了。有人会问,他有这必要吗?以周朴园的身份地位似乎没有必要向谁来证明自己。但,正因为他是周朴园,所以他必定会这么虚伪地掩人耳目!他要向周围了解周家有个“第一任太太”的人,尤其是向蘩漪证明自己!他的性格决定了他的行为。
      周朴园有句著名的话,他说:“我的家庭我认为是最圆满,最有秩序的家庭,我的儿子我也认为都还是健全的子弟,我教育出来的孩子,我绝对不愿任何人说他们一点闲话的。”这句话大多被用来证实他是一个专制独裁的家长,其实,这恰恰是体现了周性格中极本性的一面:注重自身形象。他关注儿子、家庭在社会中的形象,他更关注自己在社会、在家人面前的形象。所以当周家的仆人都了解到他有过一个死去的“第一任”太太时,他就有必要做出一种纪念的态度了,因为他“绝容不得”别人对自己“有一点闲话”的。正因为他纪念的目的不是为了纪念,所以他的纪念才会那么“形式主义”,衣服、照片、习惯,到笨重的家具,不遗余力地纪念着。我不想去强调精神纪念的重要,但周朴园的形式纪念确实不堪一击。
      他一出去就是两年不回家,那为什么不带上那件绣有梅花的绸衬衣?为什么不将侍萍的照片随身带着?他是将他们留在自己并不居住的周公馆,只是将照片摆在家里供蘩漪、儿子、仆人说:这是老爷的第一个太太。(照片并不是放在私人的书房或其它地方,而是放在人人皆能到的客厅!)这就是他三十年来的纪念:隆重而漠然,是为了证明自己(尤其向蘩漪)的纪念,是不光为了纪念的纪念,是虚伪的纪念。
      (三)三十年后的重逢
      周与侍萍三十年后的重逢是作者刻画周朴园最经典的情节,没有夸张,而是用写实的技艺直接描刻。
      当鲁妈说出所谓“梅小姐”之死的前因后果时,周朴园是“汗涔涔地”,注意他并不是“苦痛地”(为侍萍当年的遭遇而苦痛),而是一种史实被揭开时的“汗涔涔”,也许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纪念浸染了,把过去的事情改变为了理想中的故事,但当年的丑恶,“周少爷不要她了”被人说出来时,他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身冷汗。
      当鲁妈告诉他侍萍就在此地,并问他“您想见一见她么”,他立刻说:“不,不,谢谢你。”没有“半晌”的思考,而是脱口而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还要见侍萍。
      当鲁妈问“她遇人很不如意,老爷想帮一帮她么”时,他又是脱口而出:“好,你先下去,让我想一想。”完全答非所问,他在逃避这个问题。
      当他明白眼前人即当年人时,他望望鲁妈,又望望照片,“半晌”,“忽然严厉地”问你来干什么,又“冷冷地”说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那个“半晌”给了周朴园很多辩解“严厉”又“冷冷”的可能性,有人说,这是他在权衡情感和现实,而现实使他选择了“严厉”而又“冷冷”,但我要说,这是一个苦心经营了三十年的伪装者在伪装被戳穿(侍萍比蘩漪更清楚他的底细)时的刹那头脑空白,他不敢相信那个被他改编的故事竟又回到了现实(照片中的侍萍和眼前的鲁妈),他的头脑一下子空白了“半晌”。
      周朴园同意让侍萍见周萍,自己也见了鲁大海(只是鲁大海是找上门来的),他见鲁大海,明知道鲁大海的名字和矿上的角色,还知道鲁大海所不知道的:他是他的父亲。但他却像猫戏老鼠一样地问鲁大海:“你叫什么名字?”“哦,那么,那三个代表呢?”这些话都使那句“不要打人”显得很苍白。他同意侍萍见萍儿,他是这么说的:“那么,我们就这样解决了,我叫他下来,你看一看他,以后鲁家的人永远不许再到周家来。”原来,这是一种交换,换来的是永远的“解决”。
      三十年后的重逢更直面地展示了周朴园的虚伪和寡情。
      
      四、总结
      
      综上所述,周朴园对侍萍并无所谓真情和忏悔,他对侍萍的怀念也是虚伪的。作者所用的夸张笔法,尤其是第四幕中周朴园巨大的变化也并不是作者艺术创作的失败,作者正是通过这种极具迷惑性和掩盖性的夸张向我们展示了这样一个周朴园:
      他不仅坏到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是坏人,而且虚伪到了连读者都认为他还有一丝良知和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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