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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死里昂什么意思【杀死里昂】

    时间:2019-05-05 03:27:21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我叫阿城,我是个没名气的诗人,住在C城。  我看过地图,我住的地方在C城的郊区,也许都不算在C城内也不一定,甚至也许叫F城或者D城吧,谁知道。记忆里我并没有迁移过很多城市,但是每一个我都叫它C城,因为方便。而且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城市,因为每当人们问我,“阿城,你从哪里来?”或者“阿城,你要到哪里去?”我都认真地说,C城。于是人们就作出一副赞赏和认可的样子,偶尔还会带着羡慕。他们喜欢这儿,那么我毫无意见。而它确实是美的,空气干净,老少皆宜,连飞禽和宠物都格外安分。我有时候想,也许这就叫生活气息。
      我是个诗人,每天我趴在桌子前拿一支笔就可以写,我写:群山/是垒起来的早夭婴儿/眼神没有白色/拳头里攥不紧秘密。也写:烤熟的松饼/到来得比桃木枝里的魂魄还晚/你亲吻我的掌心/我把它们喂给你。
      并没有人知道我是个诗人。这是C城月亮的背面。
      你知道,爱好这个东西,切勿过分看重,要想拿它赚钱是万万不可的。就好比我知道有一个职业叫专业陪酒师,可我认得的酒徒朋友们从未有谁有兴趣以此谋生,顶多在我们说起时恶狠狠地说:“妈的,什么世道,大老爷们儿都能陪酒赚钱?”所以说兴趣是不能用来换钱的,最多,关键时刻可以出卖你的兴趣,比如把酒戒了,或者请你的顶头上司喝一顿,这两种,都可能比坚持你现在的爱好划算。这就是为什么我至今都是个穷光蛋,因为我的爱好是写诗,而我是如此看重和在意它,所以,我只是个卖鸡蛋饼的,这是我的职业,当然,就是你们说的,男人的事业。
      我兼卖鸡蛋饼。这一点也不奇怪,就像王小波也教经济学一样。他说,“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我仿佛已经很老了,又好像很年轻。革命时期好像是过去了,又仿佛还没开始。爱情仿佛是结束了,又好像还没有到来。我仿佛中过了头彩,又好像还没到开彩的日子。这一切好像是结束了,又仿佛是刚刚开始。走在寂静里,走在天上,而阴茎倒挂下来。”
      白天我推着车子去小街的一边,那里有一个中学,还有一群饿疯了的学生,我做得很认真,因为这是我的事业。而且我打心底喜欢那些围着我挥舞着小手的孩子,汗津津的手攥着旧旧的钱,眼睛炯炯发亮,表情迫切又严肃,为此我总是愿意把他们和革命着联系起来,我甚至一边揉面一边想起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在鸡蛋饼里放整只最好的鸡蛋,撒均匀又不太多的葱花,然后我准备了新鲜的里脊肉、火腿、生菜、胡萝卜、卷心菜、玉米,有炼乳也有芝麻酱辣椒酱,我把它们排列好,我可以做出孩子们心仪的任何口味,我愿意这些小革命者吃得心满意足满嘴油腻。为此,有一回一个孩子告诉我他想吃樱桃口味的时候,我问了路找去了附近的蔬果基地,可是他们明确地告诉我这个白痴现在园子里是没有樱桃的,于是我只得坐车去市区的大超市买了一公斤这种进口的小红果实,洗干净摆在第二天的小车上。它们全部古灵精怪又煞有介事的好笑模样。
      白天我就这么做我的生意,给孩子们做好吃的香喷喷热乎乎的鸡蛋饼。晚上我就在小屋子里写诗,累了就准备第二天的材料,伸个懒腰起来洗菜叶子。我是C城最快乐的阿城,我是这个C城最孤独的阿城,我是这个C城无数个阿城中的一个。我悲哀地想。但也许我是C城最会做梦的阿城,我又乐观地想着。
      象群拖沓的脚步,把黄昏踩到黎明/杀龙人,提剑走过旧年历里的故乡/醉了酒的墓,唱起儿时的歌谣/夜游归家的亡灵,握紧铜镜。他们神色肃穆,一眼也不肯分给头顶的星星/穿过荒原,他们齐声念/穿过这片荒原,他们庄严地喊,秘密都不在这里。
      
      直到那个女孩儿的到来。
      那是一个傍晚,饥饿的小革命者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一边收拾一边等待街上下班经过的男人女人们。是的,我不光做孩子们的生意,还有那些疲惫又平静的成年人。那是一天最温情的时刻,大人永远是礼貌而节制的样子。骑自行车买一只蛋饼做晚饭的寂寞的年轻男人,急匆匆买三只饼叮嘱我仔细裹好希望回家不要凉了的中年女人,散步回去买给小孙子的老年夫妻,还有少年宫下课的小胖男孩儿,苦苦哀求他那个看起来很严厉的母亲,挪不动步子,母亲一副无奈和不耐烦的神色,瞄了满脸堆笑的我几眼,又看看自己的大胖儿子,内心犹豫。
      然后我就看见她。
      那个女孩儿,其实更像个还没开始发育的乖顺的小动物,她穿一件精致的白色无领双襟短旗袍,踩了一双神气活现的白色小皮鞋,拿着蓝色米奇书包,站在我的小摊前。
      我看着她,轻轻地说,玛蒂尔达。
      我说,玛蒂尔达,是你吗?
      我说,玛蒂尔达,你来了。
      哦,我的玛蒂尔达。
      我有一个隐秘的梦,四十岁以后我毕生的梦想不过是找一个杀手里昂的玛蒂尔达,里昂给她喝牛奶的时候我还会给她做好吃的蛋饼,我的厨房里也有一只一模一样干净的小猪,如果她喜欢松鼠也行。我不知道有没有姑娘愿意做我的玛蒂尔达,告诉我她的胃不再难受,她爱上了我。
      只有这时候我才是那个寂寞的阿城,当我看到里昂拉响了“戒指”时,我的眼泪留下来,这是多么感人的结局,我的玛蒂尔达的里昂,为他的玛蒂尔达死去。
      我回过神,一边嘟囔着自己又想多了,一边仔细打量她。我的玛蒂尔达,她并没有齐齐的刘海儿和蘑菇头,她的头发是自然卷的,不长不短,蹭在肩上。她也那么瘦,可她的手指不夹着香烟,她的手指好看地蜷曲着,她抓着她的书包。倒是这个动作,让我想起玛蒂尔达,她抱着装着牛奶的纸袋子,径直走到我家门口,像抱着一袋沉甸甸的“please”,你知道,要不是因为那袋please……
      好吧,我又走神了,眼前的女孩儿,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她并没有穿附近学校统一的肥大的蓝色校服,她把书包抱在身前,样子可爱极了,也许是在等父母下班?我这样想着,递给她一只鸡蛋饼,今天剩下的最后的材料做的,生菜叶和胡萝卜。她比我更自然地接过来,一口接一口地咬,眼睛一直盯着我。
      她有一双玛蒂尔达的眼睛。   我觉得我又可以变成里昂了。
      后面的故事和你们想的差不多,我想我不用再描述我是怎么询问她的身世却一无所获,我们等在街上却没有碰见任何有帮助的人,我想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却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实现……就如你们所猜:“哈,好你个家伙,你把她带回家啦!”是啊,我一面作出麻烦死了的样子,一面想,玛蒂尔达,难道这不该是故事的开头吗?
      玛蒂尔达说,其实她叫小澜。小澜,唔,也行,我叫阿城。我希望你叫我里昂,我略带狡黠地补充了一句。小澜抬抬眉毛,不理解的样子,她并没有如我所想说“cute name”。
      但那有什么关系。
      小澜的书包里,只有三件旗袍。两件棉布和一件丝绸的。加上我遇到她时身上的白色短旗袍,全部做工精良,裁剪细致,都是成人的样式,被做成了孩子穿的大小。
      我说,小澜,为你做这些衣服的人,一定非常爱你,她在哪里?
      她又一次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眉毛,她拒绝回答,似乎这些问题都是傻气的,她从不回避她的不屑。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会有这样的神态,孩子们故作老成的样子总把我逗乐,总有小男孩在我的摊前讨论球赛,哥们儿义气,甚至女人。他们互相开玩笑学着说“那个妞儿……”或者“你老婆……”,我经常很乐意听他们说话,他们这么急着要长大,这么急,生气勃勃的样子。
      可没有谁有她这么认真,与生俱来。我的玛蒂尔达,这是为什么?
      她果然是喜欢小松鼠。我买了一只给她,她叫它杜比,我们把她养在厨房里。杜比,杜比,她唤它,轻轻抚摸它。在我晚上写作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和松鼠玩,她们能玩很久,她会用我洗好的菜叶子逗弄它,小家伙则用大尾巴扫扫她的手腕作为回应。
      我看着,我写了更多的诗。
      生活变得有生气起来,虽然仍旧是简单的。
      玛蒂尔达只吃我们第一次遇见时我做的生菜胡萝卜的蔬食蛋饼,很爱喝牛奶,唯一一次没有发脾气是在我把牛奶加进了饼里,她咬了一口,停顿了一下,就继续狼吞虎咽。除此以外,任何口味都让她几乎抓狂,她会愤怒地把它甩在地上,咕咚咕咚大声喝牛奶抗议, 敲着杜比的笼子,以及,恶狠狠地瞪我。她的表达方式是直接的,原始的,认真的。
      她吃东西有一种奋不顾身的架势,比那些同龄的发育中的孩子更为凶猛,她吃饭时从不分心,头也不抬。除了第一次,那时她会一口一口地咬食物,并且盯着我看。
      她也许需要那种假作的礼貌,求我收留她。但是只有那一次。
      我一早就知道,她是玛蒂尔达,是不同寻常的女孩儿。
      一个月后,阿城的小吃摊,多了一个人,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儿,穿本白,藏蓝,或者大红色的旗袍,头发软软地披散着,打着弯儿,眼睛明亮漆黑,没有表情。她把阿城做好的饼子归拢摆好,再动作迅速地装进袋子里递给付钱买它的人。
      真是好看而灵巧的女娃娃。顾客都这么说,他们很喜欢她,伸手摸她的脑袋,她并不躲闪,只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阿城,是你女儿?”
      “啊,不是的。”
      “嗯……?”
      “唔,亲戚家的。”
      “哦,真乖啊。”
      “是啊,是这样啊。”
      “给,找你钱。”
      “欸,嗯,好。”
      C城的日子,鲜活起来,和小澜的旗袍一样,滴着水色,湖光盈盈。
      
      有一天晚上,我趴在桌上写诗,小澜蹲在地上和杜比玩耍,她突然说:“阿城,你爱我。”
      我揉了揉眼,好像不太明白似的。
      我等了很久了吗?
      她是这样,阿城想,她不会和那些孩子一样,追着大人问“什么是爱”,也不会缠着人闹“你爱我吗”,她是这样,我的玛蒂尔达,她会骄傲又神秘地和旅馆老板说“可惜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我的情人”。
      她是这样,她不看我,也不停止和杜比玩耍,但她说“阿城,你爱我”,好像一句话就宣布了她完全明白什么是爱,也完全明白他。她把自己的态度和感情,小心地退后了。
      “是啊,玛蒂尔达,你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爱人。”这个叫阿城的男人诺诺地回答。
      “玛蒂尔达。”她重复,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她把杜比抱到腿上来,小家伙舒服地蹭着她的蓝布衣。她沉默地抚摸它。
      “我爱你,杜比。”她低低地说。
      
      那个周末,城郊的小影院,放了吕克贝松的老作品《这个杀手不太冷》,那个孤独善良的老男人和小女孩玛蒂尔达的故事。
      这是我和小澜一个惯常的娱乐活动。我们买了影院的年卡,每个周末我们去看电影。电影是不能选择的,一般是经典老片和不卖座的三流电影交错着播放。无论是什么,小澜总是津津有味。这是我们乐此不疲的休闲项目。
      终于那一天,我在电影院的屏幕上看见了里昂瘦削和孤独的面庞。
      我的玛蒂尔达,她目不转睛地盯住他。
      
      小澜说,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结局。啊哈,我懂,毕竟是小女孩,喜欢看王子公主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算是杀手和公主也是一样的。
      可她的不喜欢比我想的要严重,她是在愤怒,我最爱的那一段,里昂拉开满身的手榴弹,玛蒂尔达抱着他爱的绿色植物奋力奔跑,他们都想着他们的爱和未来,就是在这一段,每次我都热泪盈眶的一段,小澜愤怒地把手里的爆米花和牛奶甩在地上,动静很大,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握紧拳头,她咳起嗽来,她瞪着眼睛,她抿紧嘴唇,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我吓坏了,小澜,只是电影只是电影,我无力地安慰她,或者安慰我自己。
      她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电影院。
      我的玛蒂尔达,一点也不喜欢导演给她的结尾,一点也不。
      当我反应过来紧跟着出去的时候,只看见她跳上巴士的小小白色身影,像一条灵巧的鱼,轻轻一摆,消失不见。
      我回到家的时候,小澜安静地蹲在地上。我呼了一口气,却看见院子里,有一个小坟冢。
      没有声音。
      杜比死了,她抬头看着我,茫然无神,和刚才判若两人。
      昨晚一场大雨,杜比被忘在外面,冻了一夜。   小澜缓缓跪下身子,把头凑过去,她把手搭在小土丘上,她用手挖的,指甲缝都是黑色的泥巴。她缓缓,缓缓地,凑过头,轻轻吻了吻杜比的坟。
      我像看默片一样看着那么幼小的她。
      我简直要心疼死了。
      
      我不舒服极了,第二天就给小澜带回来一只新的松鼠,更加健壮和活泼,莱卡,她这么称呼新来的家伙。
      这回她们几乎形影不离,莱卡莱卡,她陪它吃饭,带它散步,下雨天,她找来手帕盖在它身上。
      这是C城的秋天,日子像亲吻一样平和甜蜜,相亲相爱。
      小澜来了已经有整整两个季节。彼时,我的诗歌也慢慢写得好起来。为了生活得更好我开始挑出来一些投稿,不久后,有一家出版社愿意出版我的作品。那时候我的生意也越做越出名,出版社的一个主编据说吃过我的鸡蛋饼赞不绝口,然后他读了我的诗,当即拍板要以平民创业为主题采访,再顺势推出草根诗作,小范围推广给C城的人们。
      我开始写得很拚命,我想着眼前平庸但是安稳的日子,我越来越爱眼前俗世着的生活。
      小澜的阅读能力是惊人的,她慢慢也开始看我写的那些胡乱的句子,原本她根本无视我的工作。现在每晚,她抱着莱卡靠在我桌前,我写一句,她念一句,我在她的声音里沉沦,她用她的语调指引我,我一点一点汲取着她的能量,化作笔尖的灵感。
      小澜说,你不写爱。
      是的是的,澜,就像你看到的,我极尽赞美一切,我写苦难写到痛心得吃不下饭,写远方写到激动得浑身发抖,写美丽的姑娘恨不得掏出心房里最澎湃华丽的赞美,可是我不写爱,那是一个恐怖的字眼,一个怒视着我的凶面孔,它的威严让我不可侵犯,我甚至连“大海啊/我多么爱你”都写不出来。我怕,全身心地怕,我简直爱上了这种怕,虽然我不会说爱。
      我下了很大决心,才把这一席话差不多原样解释给小澜听。
      “嗯。”她又一次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11月。我如愿在C城的报纸上占了头版的报道。那一天,我特意穿上旧西装,还做了新口味的鸡蛋饼,我竟然微微地紧张。我不安地问澜,要酒吗?
      然后下一秒我就被冲进来的出版社的家伙和一帮警察押上了车。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毫无新意地大喊着“我什么都没做”,“你们要干什么”。但是显然,没有人听我的。被押上车前,我终于挣扎着扭过头去,我看见出版社那个主编,弯下腰和善地摸着小澜的头,他在说什么?我震惊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他对着小澜说:“小姑娘,不要怕,没事了。”
      我的玛蒂尔达,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她端着我特意为她准备的牛奶,漫不经心地喝。
      那一天,C城的报纸上,大篇幅报道了C城X学校学生大规模食物中毒的事故,校方和分管部门表示定要严抓校外食品安全的问题,与此同时,不满足的记者继续一路挖掘,终于以胁迫非法关押幼童为名,让我在C城彻底扬名。那些我熟识的顾客,纷纷对着摄像机说:“太不要脸了,他说是他亲戚的孩子。”“我就说女娃娃怎么看着那么内向,原来是不敢说话。”“阿城个禽兽,才多大的孩子!”
      11月的风,慢慢吹过荒原,吹过郊野,吹过树枝上松鼠冬眠的洞穴,吹过C城的大街小巷。
      
      我回到C城,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而说不定,我永远也没回到C城,谁知道呢。我还是会经常想起她,想起我的玛蒂尔达来。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我的玛蒂尔达,我会一直一直爱的玛蒂尔达,不知道她在哪里。还会不会有热牛奶和鸡蛋饼,她的小旗袍有没有人认真地帮她晾干。她的眼里是否还写满不屑和温柔。
      玛蒂尔达,她怎么会相信,只有恨和死亡才能证实我的爱。
      现在我一点也不怕了。
      我回忆的点点滴滴,都关于玛蒂尔达,关于澜,关于我的人生,关于爱。
      我是个幸福的迟暮老人。
      
      玛蒂尔达,我一早便知,你的害怕,比我更甚。杜比是你杀死的,用很拙劣的手法,用不是很厉害的毒药。它们和后来C城的人们从蛋饼里吃到的一模一样,对人,不足以致命,但足以嫁祸于我,激怒那些震惊了的家长和没脑子的领导们。
      玛蒂尔达,我还知道,你只需要去趟出版社,那条路,我领着你走过很多次,而这一次,你只需要一个人过去,用你的大眼睛静静地跟他们解释关于每张诗稿后“献给爱人澜”的故事。你甚至可以告诉他们关于里昂和玛蒂尔达的爱,好让他们认为我有幻想症。你要做的,只是在他们找来警察询问的身份时,一直摇头,告诉他们,我不是你的亲人,而你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玛蒂尔达,玛蒂尔达,你何苦这么害怕。
      玛蒂尔达,我的爱不会伤害你,我们可以很平静,可以很幸福,我们的结局不会是电影里那样,不是那样的,里昂并没有欺骗玛蒂尔达,他到死都在爱她,他没有丢下她。
      玛蒂尔达,从那一天,就是我被警察带走的前一晚,你吃完生菜胡萝卜素蛋饼,揉着胃,说“我的胃,它现在很暖和,以前这儿有个结……现在没了”的时候,我就原谅你了。玛蒂尔达,你看着那么害羞和小心,你的模仿那么稚嫩和认真,我简直快要爱上你了。
      玛蒂尔达,你知道么,并不是只有死亡和毁灭才能让爱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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