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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数合拍得与失]得与失

    时间:2019-04-24 03:29:54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香港回归十五周年。耳畔似乎还响着2007年回归十周年纪念演出台上徐小凤的那曲《狮子山下》,一眨眼,又是匆匆五年。  同所有的两地合作一样,内地香港的合拍电影,未必从回归的1997才开始,却又毫无意外地必经这道分水岭。
      漂洋过海,短到十五年,长可追溯约五十年的合拍历程,是否亦如歌中所唱:放开彼此心中矛盾,理想一起去追?
      五十年细说从头
      
      谈及陆港两地合拍片,并非仅限于共同出资、合作拍摄、发行后均分利润的单一模式。从广义上说,即使香港独立制作的影片,如启用内地演员或在内地取景,也可划入合拍片范畴。
      改革开放前,受保守政策影响,香港制片方对于远赴内地摄制影片始终不敢轻易尝试,唯有长城、凤凰、新联电影制片有限公司,凭借其内地背景优势(可追溯至1930年代内地电影公司的南下,后合并为“银都机构有限公司”),勇于尝新——1964年凤凰出品的武侠片《金鹰》即远赴内蒙古拍摄。
      直到1978年,中国电影合作制片公司成立,曙光方才降临。次年起,凡进入内地拍戏均需与合拍公司签订合同(“银都”可免此中介),合拍公司在确认对方资质、拍摄内容、合作形式及利润分配后,联系内地电影制片厂,以联合摄制、协作摄制或委托摄制三种模式进行合作,为合拍片在内地的发行开启了第一道门。
      随后到来的1980年代,正是众所周知的港片黄金时期。相比内地资本的瞻前顾后,台湾地区乃至整个东南亚的“热钱”早就觊觎多时。然而香港本土以院线为基础的产销秩序业已形成,邵氏、嘉禾、金公主、双南四大院线,既是投资电影的制片方,也牢牢掌握着终端放映环节。外来投资商往往无法邀到一线明星的加盟,排片档期更不及竞争对手。
      好在1989年4月,台湾通过行政命令,允许台商赴内地拍摄外景,内地演员参演的电影也获准在台湾地区上映。两岸三地阻隔多年的影业渠道初一打开,即刻引发台资加速涌港——台湾出资、香港制作、大陆拍摄的合作模式日渐形成。
      统计数据显示,1979到1989年的十年间,每年的两地合拍片数量从未超过个位数。而从1990年开始,却始终保持十位数。随着邵氏王国的重心由电影改投电视,嘉禾减产转而兴建影院,整个1990年代,香港影市的投资者已不再是1980年代的四大院线,台湾的八大片商反客为主,取而代之。
      我们如今所熟悉的经典,有不少即来自于这次合拍热潮:《霸王别姬》、《风月》(汤臣影业);《大红灯笼高高挂》、《活着》(年代影业);《新龙门客栈》(潇湘电影制片厂)、《黄飞鸿之狮王争霸》、《宋家王朝》(北京电影制片厂)……从1979年到1997年香港回归前,不算协助拍摄,两地合拍片总数约为200部,并在1993年达到42部的峰值。
      也正是在那一年,内地再度推行电影体制改革,中影公司的独家垄断和一直沿用的“统购统销”计划经济模式被打破。电影的盈利不再以卖出拷贝数量计算,而开始与票房挂钩。《真实的谎言》、《亡命天涯》、《狮子王》,内地观众在大银幕上看到的第一批好莱坞电影,亦得益于首次引入的海外大片“分账”放映模式。
      
      愈繁华,愈危险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香港输出影片数量仅次于美国,并一直雄霸东南亚。和如今好莱坞席卷全球大趋势不同的是,彼时在港上映的好莱坞电影,其受众并不能超过本土作品。吴宇森、于仁泰、陈可辛、徐克等知名导演更勇闯好莱坞拍摄西片。
      1993年,《我的1997》响彻神州,民谣歌手艾静反复咏唱的那句:“1997快些到吧,我就可以去香港”满载了内地心声。在举国谋求合作的观望中,本土意识强烈的香港电影人,则开始了他们对“九七焦虑”的表达。
      陈果拍摄于1997年的《香港制造》,乃至后来的《榴莲飘飘》、《香港有个荷里活》,共同构成了著名的“香港三部曲”。他几乎同时期的《细路祥》、《去年烟花特别多》中,也不少见偷渡赴港的内地居民生存状态。王家卫的同志电影《春光乍泄》会被影评人直接解读为政治三角。银河映像的惊悚片《恐怖鸡》,同样拍摄于1997年,直白露骨地表达了香港人怕被取代的身份迷失。
      就在艾静歌声回荡的1993年12月,香港电影界还组织了一个40人的代表团访京,探讨九七后香港电影的发展。成员包括片商、院线,以及梅艳芳、梁家辉等知名艺人。当时的重要主题,包括“创作自由,拍片题材不受管制,可以中国香港名义参加国际影展”等。有种“不期合作有功,但求马照跑舞照跳”的意思。
      然而没想到的是,随后三四年间,港片产量急遽下降,传统市场惊人萎缩。“台湾市场名存实亡,韩国与泰国则只垂青动作片,只有新加坡与马来西亚对港片依然兴趣未减。”黄百鸣的《家有喜事》本是家庭题材的贺岁喜剧,为了迁就韩国市场,硬生生加拍一场张国荣与周星驰的枪战戏。徐克的《满汉全席》,同样为法国上映版本多加一场赵文卓与熊欣欣的拳脚对战。
      即使如此,仍然无法改变港片外销市场的大萧条。另一方面,本土市场同样难以成为票房支柱。据统计,1988年,香港本地电影票房约为6600万,到1993年跌至4400万,1996年更只余2200万,8年间缩水2/3。次年,亚洲金融风暴席卷香江,影业更是雪上加霜。
      从前,舆论一直认为金融风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如今,这样的说法已被不少电影人及研究者推翻。许鞍华就曾直言:“港片低迷的主因,其实是被长期得天独厚的旺势宠坏了,过去粗制滥造,人人都可以做导演,黑社会也因为有利可图而开戏,太多人浑水摸鱼。”研究者钟宝贤则称,“热钱来得太快,市场严重超载。”
      实际上,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香港电影市场,繁华背后,恰恰孕育着最致命的危机。当时一个导演往往同时拍着几部戏,演员身兼三四组是常有的事(郑裕玲还曾因同时赶场九个剧组而得了“郑九组”的名头),快手的编剧3天就能完成一个剧本。曾经令观众喜闻乐见的噱头逐一被用滥,不知餍足,终于倒了大众的胃口。
      你取金来我取经
      
      跨过罗湖,2000年加入世贸组织、进一步开放的内地,此时在香港人看起来,倒像是极具开发潜力的理想国了。这一年,内地的银幕数与人口数比例为1比12万,跟同时期美国的1比0.8万放在一起,差距大,空间更大。
      12亿人口的消费前景令香港影界满怀期待。2003年6月,《内地与香港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CEPA)正式签署。按照文件规定,纯港片在内地发行将不再受到配额限制(此前港片在内地公映仍作为进口片处理),两地合拍片可视为国产片在内地发行。但作为限制条件,文件也要求内地演员在合拍片中所占的比例不得少于总数的1/3,并且影片情节多少要与内地相关。
      自此,合拍片一举成为内地电影制作的主流。两地合拍片在内地所有合拍片中所占比例,几乎每年都在70%以上。
      合作中的双赢显而易见。一方面,电影投资问题一举得解,内地不仅钱多、人多,还兼地大物博,对于一直以来都试图以新鲜环境突破固有格局的香港电影人而言,创作环境不再囿于片厂、港岛、西九龙,几十年来拍腻了的本地风物终于可以借三山五岳来“搞搞新意思”。另一方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香港现代娱乐工业的纯熟运作、对创作规律的一再总结和把握,乃至多年积累下来成熟的明星制度,都不失为内地制片方取经之所。
      哪怕你资本运作得心应手、有灵活的市场操盘手、宣传发行八面玲珑,说到底,电影这条生产线毕竟和批量的灌腊肠、熏烧鹅不同,追本溯源还是要回到剧情本身。在剧本的打磨上,一流的香港电影人早就与好莱坞的做法不谋而合。上世纪80年代,著名的“新艺城七怪”:麦嘉、石天、黄百鸣、徐克、施南生、泰迪罗宾、曾志伟就曾窝在美孚寓所里,头脑风暴直到深夜。一改再改的剧本上,用不同颜色标注出笑点与高潮,看哪里颜色少了、分布不均匀了,再作补充和调整,以此将观众反应牢牢把握。
      再说到明星制,无论是表面上的类型化包装,还是对演员这一资源的重视与培植,内地相比香港都差了一大截。港片早就意识到“卡司”(Cast)的重要性和号召力,以明星姓名来抢眼卖埠的做法相当普遍:李小龙电影、周润发电影、周星驰电影,甚至黄飞鸿电影——一个人往往就代表了一种电影类别,或英雄豪情、拳脚功夫,或无厘头搞笑、小人物悲喜,而这两者也恰恰是香港输出最多的电影类型。
      熟悉港片的观众,会从近10年的影片中不断认出20年前甚至30年前的明星:《七剑》中的“莫问剑”刘家良,是1970年代邵氏《少林三十六房》、《洪熙官》的导演;《龙门飞甲》里演东厂督主的刘家辉,也正是当年邵氏武侠片中当仁不让的男主角;以《独臂刀》名噪一时的王羽,44年后在《武侠》中再度出山;《桃姐》后半段,老艺人罗兰的出场叫人眼前一亮,担纲重要角色的秦沛更是再熟悉不过的老戏骨,不枉李翰祥给他改的这个艺名(秦沛=勤配)。
      长久的艺术生命力令人赞叹,但在他们看来,却不见得上升到“艺术”的高度。反而,甘当卑微配角,放得下身段,“为观众拼老命”是心照不宣的行规——从前的港片,少有拿演员扮衰露丑作为卖点,不比眼下,某些内地演员在戏中理个光头、穿得破烂一些,都被拿来大做文章。而香港电影金像奖的传统之一,即是设有致敬单元:2009年邀来新一代明星演绎100年前的默片《偷烧鸭》,还曾将金像奖最佳男女配角分别授予TVB第三期训练班“甘草艺人”卢海鹏和1970年代的邵氏艳星邵音音。
      CEPA要求合拍片必须启用超过1/3的内地演员,原意包括了对内地明星制的孕育。然而事与愿违的是,许多内地艺人在声名鹊起之后,却更倾向于申请香港身份证,以求星途坦荡。
      2006年6月,香港特区政府开始推行“优秀人才入境计划”,每年限额1000名,要求申请对象除具备一定经济实力外,还需有社会影响力。此举一开,内地不少知名艺人,如章子怡、周迅、张静初、秦海璐、汤唯、胡军、黄晓明等都申请到了香港身份证。秦海璐表示,持有香港护照的优势在于“接工作方便许多,不需要等工作签证”。
      
      横纹刀劈扭纹柴
      
      第二波合拍热潮仍在持续,它所带来的成绩有目共睹:2000年,内地电影总票房为8.6亿元;10年后的2010年,这个数字增长到了102亿;次年,更猛增至127亿,成为仅次于美国和日本的世界第三大电影市场。并且,每年至少有四成的票房是来自合拍片。
      2008年7月,橙天娱乐收购嘉禾89%的股份,正式成立橙天嘉禾娱乐有限公司,集电影制作、融资发行及影院营运于一身,成为内地第一家娱乐上市企业,被媒体誉为“一个王朝的终结,一个王朝的开始”。目前,橙天嘉禾已掌握了包括港台地区和新加坡在内的40多家影院,成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华语电影娱乐集团之一。
      率先来内地拍摄《如果?爱》的陈可辛感叹:“合拍片是香港电影的唯一出路。”曾志伟也坦言:“两地电影界限将越来越模糊,香港电影会慢慢淡出人们的记忆。”导演郑丹瑞被投资者告诫:“不要再拍香港片了,没人会入场看戏。”著名编剧韦家辉也说:“目前纯粹的港片几近消失。”
      出路找到了,新的危机也来了:合拍之后,港片还存在吗? 曾经的“九七焦虑”、“自由焦虑”,到此时,都变成了市场教育。马照跑舞照跳,港片也可以照拍,但想要博得更大的市场,就必须遵守新的游戏规则。
      画皮容易,换心难。
      如何形容港片的心?影迷喜欢借用美国电影研究者大卫?波德威尔那句著名的“尽皆过火,尽是癫狂”。实际上,此话原系《纽约时报》影评人对早期某部进口功夫片的怨言。大卫写道:“当年的辱骂,竟变成今天的荣誉标记。那些张狂的娱人作品,其实都饱含出色的创意与匠心独运的技艺,是香港给全球文化最重大的贡献。”在他看来,“港片敢于破格,技巧纯熟,诉诸情感亦坦率直接。因而赢尽全球观众的欢心。”
      电影艺术讲求独创性,但在港片,这几乎不成为问题。在模仿经典与自我解构中,总能独具一格。最典型的例子,1994年王家卫拍《东邪西毒》,来自金庸名著,却无半分因循。3年后王晶拍《精装难兄难弟》,将主角起名“王晶卫”,搞出一台“东蛇西鹿”大加调侃,让我想起一位朋友说过:“我对香港电影的热爱,是不分王家卫或王晶的。”更有趣的互文来自王家卫及其好友刘镇伟:一个白天拍《东邪西毒》,一个晚上把同批次演员招募过去再拍《东成西就》,搞得众明星忽而沉郁忽而癫狂,几乎精神分裂。   同样,《最佳拍档》系列借鉴了西方的007,题材是人家的,填充物却完全是本土的。特技专家、摄影配乐或许是洋班底,情绪内核一定归属自家。而且,有李小龙就有成龙,有周润发就有周星驰,有张彻就有徐克,英雄与反英雄,硬桥硬马与花拳绣腿,暴力尚武与侠气飘逸,港片从来就不缺少变种。
      但到了合拍时代,每个成熟的香港导演又重新变成学徒。“横纹刀劈扭纹柴”,交了不少学费,也拍了不少烂片。曾以《逃学威龙》、《野兽刑警》等片闻名的陈嘉上,如今不断《画皮》、《画壁》叫人吃不消;徐克试图以《女人不坏》来接京城地气,却也难说服观众贡献票房,唯有凭《狄仁杰》、《龙门飞甲》重回写意武侠;黄百鸣一年接一年拍他的传统“囍事”,噱头越来越少;刘镇伟的《大话西游》系列越拍越烂……
      从这里,我们很容易看出,香港影人初来乍到,对两地文化差异的无所适从。磐石难移,郎心如铁。到头来束手束脚的,正是曾经的一技之长。
      
      一些人如鱼得水,一些人销声匿迹
      
      盲目和市场一样,很大。
      十多年过去,有人渐渐摸着了门道。比如彭浩翔,这位个人风格强烈、港产味道同样浓郁的导演,出人意料地调转船头,将《志明与春娇》续作《春娇与志明》带到内地上演。内容与情怀都不仅限于港式,叫好也叫座,据说《春娇》的投资已获得超过50倍的回报,可谓名利双收的典范。
      最近,他把工作室也搬到北京,花了一年多去装修,求贤若渴。招聘创作人员广告中的一条,便是年龄不能超过25岁——新一代观众已经走进电影院,过时的创作思维就像超龄的人,对不起,通通out了。
      一些人如鱼得水,一些人销声匿迹。曾经活跃的陈果近年来几乎隐退于内地市场。一波合拍热潮中,曾志伟作为演员客串连连,作为导演却急流勇退,返港拍摄《72家租客》、《我爱HK之开心万岁》等地道港味,一时间亦掀起不少本土市民的怀旧之情。擅长文艺片的导演岸西、罗启锐,则选择在合拍片中述尽香港情,用《月满轩尼诗》、《岁月神偷》对当年的港片传世经典《甜蜜蜜》、《秋天的童话》遥相致敬。
      有一个问题颇值得玩味:为什么在十多年前的录像厅时代,港产片可以长驱直入,丝毫不用顾忌两地文化差异而使观众自然接近,如今老远跑来合拍,却反而要摸着受众的脾气,对其接受程度一再考量?
      答案恐怕很残酷:内地经济崛起,香港曾经的“亚洲四小龙”强势地位不复存在,从前猛龙过江的粤语文化,也随之变得更为小众,而不再能成为某种彰显个人档次的标签。眼下,港台艺人走穴演出多往上海、江浙等地,孔雀东南飞,在北方语系中则普遍缺少曝光率。正如代表香港人口味的连锁食肆避风塘,在江浙地区开出30余家分店,生意兴隆,往北却只有北京,寥寥1家。
      如今,如果说还存在大量的粤语纯港片爱好者,也是怀旧情愫多过品位标榜。因其稀缺,所以珍贵。像去年上海国际电影节时,曾江、骆应钧等老牌香港艺人来沪,与爱好港片的媒体人魏君子、赵静相约,侃侃而谈。魏君子的一句话触动曾江,他说:“现在能接得住您话的人,这里就占了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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