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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同性恋辩言_cv笑意和言倦分手了吗

    时间:2019-04-26 03:19:01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霍尔的《孤寂深渊》和福斯特的《莫瑞斯》是英语文学史上最早的同性恋题材小说。相同的题材使两部小说存在很多相似之处。同性恋者都会经历艰苦的身份认证过程。传统异性恋制度的压迫使他们对自己的情与性充满困惑。但是两部小说最大的贡献是它们创造了两个同性恋的代言人,为同性恋者的生存权利和追求幸福的权利所进行的不懈抗争,成为研究20世纪英国同性恋文学的必读文本。
      关键词:《莫瑞斯》 《孤寂深渊》 同性恋 20世纪英国文学
      同性恋现象源远流长。但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国度,他们曾被认定为宗教意义上的罪人、法律上的犯人、医学上的病人和行为规范上的变态。因为这些标签,他们一直被主流社会边缘为他者和异类。然而,《孤寂深渊》和《莫瑞斯》这两部小说的出版,却使同性恋这个群体进入了千千万万读者的视野,成为被关注的对象。前者是英语文学史上的第一部女同性恋小说,后者虽然直到1971年才得以出版,但其作者在1914年就已完成写作。可以说它是英语文学史上的第一部同性恋题材的小说。相同的题材使两部小说存在很多相似之处。同性恋者都会经历艰苦的身份认证过程。传统异性恋制度的压迫使他们对自己的情与性充满困惑。但是两部小说最大的贡献是它们创造了两个同性恋的代言人以及为同性恋者的生存权利和追求幸福的权利所进行的不懈抗争。《孤寂深渊》的作者拉德克利夫·霍尔和《莫瑞斯》的作者福斯特都是身体力行的同性恋者。他们的主人公斯蒂芬和莫瑞斯也都是同性恋者。两部小说中所表现的同性恋者的苦闷、困惑、恐惧和奋争成为20世纪初英国社会同性恋状况的真实写照,成为后人研究英国同性恋文学的必读文本。
      一、身份的困惑 20世纪初的欧洲,在捍卫意识形态的各种机制里,都没有同性恋的位置。学校、教会、婚姻、家庭所宣讲的都是异性恋。同性恋是禁忌,是不可以言说的。所以,同性恋者在迎接各种体制的巨大挑战之前首先面对的是自己是什么人的困惑。莫瑞斯十四岁的时候,杜希先生第一次和他公开讨论性。虽然那时莫瑞斯已经有了性冲动,然而,杜希先生有关男女之间的性的神秘话题,却“好像与他的人生风马牛不相及”(福斯特:8)。杜希先生不仅没有为他指点迷津,反而让他更加困惑。“黑暗将少年笼罩住。久远的然而并非是永恒的黑暗落下帷幕,等待着自身那充满痛苦的黎明。”(福斯特:10)
      同样的,斯蒂芬从出生就显示出与其他女孩的不同。她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她的父母就期待着一个男孩的降生,而当斯蒂芬出生时,那个哭起来没完的婴儿却是一个“屁股窄、肩膀宽”的女孩。七岁的时候她迷恋上女仆柯林斯。因为撞见柯林斯与一个男仆亲热,她伤心欲绝。她不喜欢女孩子玩的布娃娃,也不喜欢和她们玩过家家。相反,她却忌妒男孩子天生就有的权利:穿靴子、剪短发、穿制服、爬树、打板球和踢足球。十八岁时她有了一个意气相投的朋友,马丁。他们彼此喜欢。而当马丁向她求爱时,她却像是遭到了凌辱,充满了恐惧和厌恶。她不明白她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孤独不满。她去问爱自己的父亲。而获悉一切的父亲却没有告诉她真相。他不想让她知道她是“那种人”,一个性倒错者。
      斯蒂芬很自然地恋爱了。她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安吉拉。而这个时候,她开始痛恨自己的身体。这副躯体像枷锁一般,套在她的精神上。她的一颗男人的灵魂不幸坠入了女人的躯壳。虽然她为爱燃烧,而她的躯体却从未受过所爱之人的仰慕,这副躯体没有繁衍能力,她是个残废。安吉拉后来的背叛和母亲对自己的驱逐使她恍然大悟。在父亲的书房,她读到了有关同性恋的书籍,并认证了自己是被上帝立了记号的该隐。
      如果说斯蒂芬对自己身份的认定是无师自通,那莫瑞斯就是经人启蒙了。因为他可不像斯蒂芬那样冰雪聪明。福斯特曾经谴责英国当时的公学制度阻滞了少年情感的发育。莫瑞斯就是当时教育的产物,“四肢发达,头脑健全,但是心灵滞后”(Bailey)。克莱夫成了他的性启蒙者。他很轻易地就让莫瑞斯放弃了对基督教的信仰,而且还鼓励他去读柏拉图的《会饮篇》。克莱夫让莫瑞斯明白了那两个曾让他迷惑不解的少年时候的梦。他的心灵深处一直渴望的是同性朋友,而且只有同性朋友才是他的朋友。也只有找到这个朋友,他才能变得美好、勇敢和坚强。
      然而同性恋者对于自己的身份并不是轻易就接受的。当克莱夫鼓起勇气告诉莫瑞斯他爱他时,莫瑞斯的反应是震惊、愤慨、毛骨悚然。他说:“别胡说。德拉姆,你是英国人,我也是……你要知道,这是唯一绝对被禁忌的话题。它是列在大学要览里的最严重的犯罪行为……这确实是一种可鄙的非分之想。”(福斯特:58)虽然莫瑞斯此时已经放弃了对基督教的信仰,也就是说他不会认为同性爱是不道德的。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合法的。“英国对同性恋的法律与其他各国相比一直是最为严厉的。”(李银河:368)从1861年以后,因为量刑普遍放宽,对同性恋的处罚才从死刑改为监禁。莫瑞斯直到感受到他即将失去克莱夫的痛苦时,才承认了自己的性倾向。
      值得注意的是,英国的法律只惩罚男同性恋,却认为女人的同性恋行为是无罪的(波伏娃:466)。所以斯蒂芬的痛苦更多的来自宗教的束缚与世俗的偏见。西方世界对于同性恋的恐惧主要源于基督教。圣经《创世记》18和19章里记载,耶和华听说所多玛和蛾摩拉两城的人作恶甚重,便计划毁了两城。他的两位使者在所多玛遭到围攻,城里的人要与他们任意而为(娈童)。这证实了神在天上所听到的是真的,便导致了两城的毁灭。圣经有关同性恋的记载还可见《利未记》(18:22):“不可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这本是可憎恶的。”《利未记》(20:13):“人若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他们二人行了可憎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虽然圣经里所记都是针对男同性恋,但是女同性恋在神眼里,同样是“逆性的”,“不能承受神的国”。斯蒂芬从小接受基督教义,如今发现自己是上帝眼中的罪人,她的感受就如同跌入了万丈深渊。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会受到上帝这样的惩罚,像该隐一样,被上帝在额头上打了记号。她被当做“道德上的麻风病人”(霍尔:413),她对自己的“生存之谜”感到“羞愧惶恐”(霍尔:415),让自己的母亲感到“恶心”。然而她却改变不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同性恋倾向。   二、身体的渴望 身份的认同丝毫没有减轻他们的心理重荷。源自肉体的、对同性的性欲给他们造成了更大的挑战。
      世人对同性恋的不容忍,主要来自于对同性之间性行为的厌恶和恐惧。性,如同吃喝一样,为人类本能。但是,即使是肩负着繁衍重任的异性之间的性,也没有像吃饭一样被公开品评。它是一个禁忌,一个只能做不能说的话题。而同性恋则是既不能做也不能说。连曾经挑起“血性”大旗的劳伦斯想起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性行为时,也觉得厌恶,“他们给我一种如此腐败,几乎是烂掉的感觉,以致我梦到了甲虫”(徐晓杭:99)。尽管他对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友谊充满爱慕和同情,如他在《论库柏》一文里写道:“两个男人之间赤诚的关系超越性的深刻,超越财富,超越父子之情,超越婚姻,超越爱。”(常耀信:159)但他对同性恋的理解与实践也只是停留在精神层面。这一点,与克莱夫颇为相似。
      克莱夫不像莫瑞斯一样对自己的同性恋倾向懵懵懂懂。他从通晓希腊文之后,就知道自己要寻找柏拉图式的那种“充满激情却又有节制的爱”(福斯特:103)。他和莫瑞斯相恋三年,却没有过性行为。像苏格拉底对待裴多一样,克莱夫引导着莫瑞斯,使他认为,他们之间的这种精神之恋才是爱情的最高形式。虽然莫瑞斯一直有着对肉体的欲望,但他还是心甘情愿地顺从克莱夫。但是,克莱夫并没有被爱情激发出勇敢。虽然他能勇敢地和母亲对抗,不领圣餐,不信基督,认同自己爱男性的倾向,但是,来自莫瑞斯的包括他自己的肉欲会使他一直持有的那“充满激情又有节制的爱”成为一纸空谈。他必须理智地选择一个性是可以接受的理由。既然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性行为是不可饶恕的,那他只能转向爱女人。因为性在“男人与女人之间则是可行的,因为自然与社会予以认可”(福斯特:181)。最终,克莱夫选择了被世俗欢迎的异性婚姻,虽然激情不再,但是节制而优雅。
      其实,无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有性欲,自然会有性行为。只是同性恋的性行为方式与异性恋的不同。世人能够普遍接受的性行为方式是以繁衍为目的的,因为这是最符合自然的。但是,按这条标准,即使是合法的、异性恋的、婚内的性行为也不都是以繁衍为目的的。那他们的性行为是否也应该被认定为不道德的、反自然的和荒淫的呢?之前本文所列出的圣经里有关同性恋的禁忌,也可以理解为那是上帝在惩罚淫乱而非彼此相爱的同性恋。“人有欲、情、精神三个层次:欲是外观、肉体,要有纯美的感觉;情是情感;精神是指灵、道、智。”(李银河:160)同性恋者并非一群只对同性充满肉欲的男男女女。他们照样“爱得深沉”(霍尔:156),爱的勇敢,为了自己的爱人敢于“献出自己的生命”(霍尔:157)。他们可能是不赖的实业家(莫瑞斯)或者出色的作家(斯蒂芬),而世界上像他们一样的人有千千万万。因为爱而结合的同性恋就不应该是上帝眼中的罪。
      面对自己的肉欲,莫瑞斯和斯蒂芬也都是经过了痛苦的挣扎。莫瑞斯“能够在一场普通的战斗中获胜。然而大自然却把他摆在与不同寻常的事物进行较量的位置上,唯有圣徒才能独立征服它,他开始节节败退”(福斯特:177)。于是,他主动寻求医生的帮助。而巴里医生说他一切正常,该找个姑娘结婚。催眠师琼斯先生给他的诊断是先天性同性爱。李银河把同性恋分为气质性的同性恋者和境遇性的同性恋者。前者是指虽有异性恋机会却仍倾向于同性恋的人;后者则指因为异性恋机会缺乏而以同性恋作为替代的人(李银河:56)。斯蒂芬和莫瑞斯都属于气质性的同性恋者。他们都有与异性接触的机会,但是均不能与异性产生爱情。琼斯先生的治疗对他无济于事。他困在了自己身体的监狱里。无论是他的工作、家庭、朋友、社会地位还有自己的意志都不能让他的肉体停止对另一个男性身体的渴望。
      其实性欲对相爱的同性恋人来说不是反自然的也不是荒淫的。斯蒂芬对玛丽的爱就充满了责任感。虽然她对玛丽的肉体充满渴望,但是想到世人对她这种人的看法,斯蒂芬选择了用心去爱她。只有当玛丽误解了斯蒂芬提出分手时,她们才真正地结合在一起。
      三、向世界挑战 霍尔和福斯特通过斯蒂芬和莫瑞斯把同性恋群体带进了读者的视野。在他们的笔下,同性恋者获得了表达自己的话语权。他们不再是被妖魔化的“娘娘腔”和“女男人”,而是一群拥有正常心灵的生动的人。作为人,他们拥有生存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在虚构的世界里,莫瑞斯选择了与比自己地位低的阿列克结合。这使他成为英雄,一个挑战宗教、反抗异性恋制度、超越阶级、实现自我的“绿林”好汉。他的同性恋身份曾让他迷惑并备受折磨,但他因此被唤醒,并最终获得拯救。他的最大胜利是他实现了他者存在的价值,即人人都应得到平等公正的对待。他的爱情激发出的勇敢给无数像他一样的同性恋者以希望。
      而斯蒂芬的命运却要差得多。虽然她聪明、高尚,想通过写作为无数像她一样的同性恋者战斗,而她最终却选择了寂寞。她为不能给玛丽带来一种“正常的、受人尊重的生活”(波伏娃:480),不能与之结婚而感到悔恨。她将玛丽送到了异性恋者马丁的身边,独自忍受寂寞。在坚不可摧的异性恋制度下她败下阵来。她可以给她心爱的人一切,但是她却不能与她孕育儿女。她只有依赖上帝,向上帝争取生存的权利,“我们一直没有否认你,那么起来保卫我们吧。承认我们,啊,上帝,在全世界面前,也把我们生存的权利给我们!”(霍尔:489)斯蒂芬用她个人的牺牲去换取所爱之人的幸福,看似伟大,然而她的牺牲却为像她一样的人关上了幸福之门。而莫瑞斯虽然不像斯蒂芬一样自觉地加入这场战斗,但他却赢得了世界。他背信了上帝,却回到了人类受造之初的上帝的乐园。斯蒂芬一心向善,求上帝的帮助,到头来却要生活在孤寂深渊。
      两部小数无疑是对异性恋传统和价值取向的控诉和挑战。霍尔在《孤寂深渊》中期待的是世人对同性恋的宽容与接受。而《莫瑞斯》折射出的则是福斯特对于异性恋和同性恋共存的探索。从小说的结局看,对于同性恋者的生存前景,福斯特要比霍尔乐观得多。其实,在现实生活中,福斯特远比霍尔要胆怯得多。在福斯特生前只有几个人知道他是同性恋者。虽然他于1914年就完成了《莫瑞斯》的写作,但直到1971年小说才得以出版。这时,他已经去世一年,而且英国在1969年已经取消了对同性恋的刑事处罚。相比福斯特,霍尔的勇气和斗志却显得弥足珍贵。1928年11月,出版仅四个月的《孤寂深渊》被判定为淫秽小说,应予立即销毁。面对判决,其作者霍尔小姐拼命喊叫:“抗议,我强烈抗议!我是这部书的作者!”(霍尔:1)《孤寂深渊》的遭遇验证了福斯特为什么不生前发表《莫瑞斯》的顾虑。当时,福斯特与四十多名文人联名写信声援霍尔。但是他对小说的价值却拒绝发表任何观点。如果说福斯特选择通过小说去实现自己的理想,那霍尔就是通过小说来宣扬自己的抗争。
      现在距离两部小说的完成时间已经过去了八九十年,人们对同性恋的认识已经发生了三次转变。第一次使得同性恋从宗教意义上的罪人和法律上的罪犯转变为病人;第二次从认为同性恋是身体或心灵的病态到它不是病,只不过是异于常人的违反社会行为规范的个人倾向;第三次它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而且在许多国家获得了合法地位。
      现在的莫瑞斯们不必再担心自己会被判刑,不必再去找医生们徒劳地为自己矫正性倾向。斯蒂芬们向上帝的祈求也终于得到了回应。这一切都是从战斗开始的。是无数莫瑞斯、斯蒂芬、福斯特和霍尔的抗争,迎来了同性恋者今天的地位。他们的信念“两个人就可以向整个世界挑战”不仅为同性恋者也为所有的人带来启示。
      参考文献:
      [1] 福斯特.莫瑞斯[M].文洁若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
      [2] 霍尔.拉德克利夫.孤寂深渊[M].张玲,张杨译.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4.
      [3] Bailey, Quentin. Heroes and Homesexuals: Education and Empire in E. M. Foster [J]. Twentieth-Century Literature, 2002:48,3.
      [4] 李银河.同性恋亚文化[M].北京:今日中国出版社,1998.
      [5] 波伏娃.西蒙娜.第二性[M].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6] 徐晓杭.劳伦斯——血脉里流淌着真性情[M].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1997.
      [7] 常耀信.美国文学研究评论选[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2.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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