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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赣剧首席作家武建伦

    时间:2021-04-27 00:00:36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首席”,是对资历、业绩、人品的综合评价。
      武建伦先生当之无愧。
      他从事赣剧编剧最早,向被同仁尊为良师益友。他创作的剧本,在几次历史转折关头为赣剧立下丰碑。他高情逸致,淡泊宁静,不图名利,不计职称,默默耕耘,不求闻达,走过大半生坎坷不平、艰难曲折的道路,甚至连出版物上的署名,包括笔名聿人、茧仁、野芹等,尽被删除;尔后又逢大兴“集体创作”之年,正常署名辄被视为“个人主义”抬头,所以圈内人至今算不清这笔历史糊涂账,圈外人更绝少知道他的真名实姓。所以,推出他的“首席”特写镜头尤属必要。
      先生1923年生于江西高安,后迁居南昌。本愿攻读外国语,但当年中正大学文学院尚未设外语系,遂暂录在政治系待转。但他毕竟与“政治”大相径庭,而他那做店员的父亲酷爱戏曲,常常出入于戏园,使他从小就依偎父膝去观赏“出将入相”,成了“小戏迷”。年轻时又博览群书,好学深思,虽未“下海”,却也“无师自通”。这种与求学途径交替并进的经历,使“案头之书”与“台上之曲”在他心目中产生了相互渗透交融的效应,在校时“不习正业”,却成了剧社中京剧、昆曲、话剧皆能的“小生名角”。毕业后虽留任助教,实则仍为学校剧社之“台柱”。1949年迎接解放,转入八一革大研究部学习,结业后分配到江西省文联,旋又转江西省戏改会、江西省剧目工作室工作,这便有了接触赣剧的机会,而他那“戏迷”经历使他成为赣剧作家也是水到渠成。
      一
      赣剧,是流行于赣东北地区的古典剧种,历史悠久,遗产丰富。1951年,江西省文联选调各地班社艺人,在南昌设立江西省实验赣剧团。这是该剧种破天荒首次涉足省城。但因不服水土,且剧目及演出体制均属“草台班”模式,群众不熟不懂不爱,次年即告解体。
      汲取经验教训,在时任江西省文化局局长、老戏剧家石凌鹤的主持下,江西省赣剧团于1953年成立。阵营组建实行了革命性变革,除吸收知名老艺人外,着重遴选民间班社中的后起之秀,并充实新文艺工作者,引进导演制。“打炮戏”剧目,几经筛淘,选定群众喜爱的民间故事梁祝哀史。尽管当时的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及川剧《柳荫记》已脍炙人口,凌鹤还是指定武建伦先生合作编撰赣剧《梁祝姻缘》1。需要厘清史实的是,剧本的基本构思虽属二公共同研讨,实际执笔撰写全剧的却是武先生。此剧无论情节的梳理爬抉还是人物性格的刻划,都有自身的创造性,尤其是增写的场次如“书馆夜读”,更成为“人无我有”的独创精品:梁祝春夜同窗共读史书,梁深有“女祸亡国”之叹,祝婉转辩驳,将帝王自败江山的史实娓娓道来。梁闻之,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赞美“贤弟”高才。祝对兄长的谦谦君子之风倍增爱慕之情。梁伏案而卧,祝为之盖衣御寒,唱出优美的文南词:
      耳听得更鼓来山外,
      又只见梁兄卧书斋。
      春寒料峭应难耐,
      冻坏了身体怎安排?
      轻步上前把衣盖……(复退)
      不禁羞煞我英台!
      虽然我巧把行装改,
      男女有别也应该。
      我这里移步出廊外……(闻山伯梦呓:“外面风大,为兄把蓝衫脱下,与你披上。”)呀!
      怎能够丢下他独坐书斋?……
      此剧经反复精排,于当年5月一炮打响,观众爆满达一个多月,有的反复连看数次,南昌大街小巷的市民百姓,竟哼起“耳听得”的“流行曲”。笔者想起当年北京城内外行人,传唱京剧大师谭鑫培的“店主东带过了黄骠马”,曾赋诗云:“歌曲流行史有蹤,豫章夙昔起旋风,满街唱遍‘耳听得’,胜似京城‘店主东’!”当时江西属中南区管辖,剧团遂赴武汉演出,同样备受欢迎。著名文艺家崔嵬、巴南冈、龚啸岚、陈伯华、沈云陔等出席座谈会,盛赞此剧“比起全国戏曲观摩演出大会上获得剧本奖的越剧本和川剧本有了更突出的成就” 2。《长江日报》以《我们需要象赣剧<梁祝姻缘>这样的好戏》为题发表“读者来信综述”3。赴广州演出时,戏曲史家、中山大学教授王起(季思)撰文《越剧<梁祝哀史>后的又一惊人艺术创造》4进行评赞。同仁口碑相传:“一出戏救活了一个剧团,复兴了一个剧种!”作为“一剧之本”的打造者,武先生厥功伟哉。
      第二个历史转折是在1964年,戏曲表现现代生活的试验在全国掀起热潮。这一课题,赣剧早有尝试,如1958年笔者创作的《一群穆桂英》,曾获一定的成绩,剧本收入1960年出版的《江西十年戏剧选·现代戏卷》。此时,院部嘱将朝鲜话剧《红色宣传员》改为赣剧,以便对这一课题进行更深入的探索。我勉力以赴,完稿后仍自觉不满,乃坚请再三,终由院部议决,请武先生重起炉灶,再度创作。
      这里要夹叙先生的文风。他是古典文学的通人,但如前所说,正因为经过“案头之书”与“台上之曲”相互渗透交融的磨炼,剧作无论古今,那种“雅俗共赏”甚至“大雅大俗”的特色便分外鲜明。正如《文心雕龙·通变》所谓“斟酌乎质文之间,隐括乎雅俗之际”,其底蕴在于直抒胸中之情,不尚浮艳,不事雕琢,不耐旧律约束,而追求本色和自然。他尝自称:“对戏剧结构不太考究(锡案:实不全是),笔头放开,往往不知收煞。”这恰恰叫人想起苏轼所谓的行文“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总之,他在追求一种天然情趣。姜夔说得好:“诗本无体,《三百篇》皆天籁自鸣。”既然是“天籁自鸣”,那就必然散发出生活气息,故其剧作又颇具“乡土文学”的意味,其“味”见之于古装戏,尤见之于现代戏。
      由此品尝他用赣剧青阳腔样式抒写的《红色宣传员》5:首先是淡化了“千里马运动”的宣传色彩,提取了人性的真、善、美,纵笔反复抒情。其重点戏“夜锄”一场,更属惊人独创:通篇无一句念白,纯用演员的独唱、背唱、对唱及帮腔队的伴唱,纵横交错、洋洋洒洒地织成音乐的华章。人物的心态、个性,通过“唱”来刻划;剧情的发展,通过“唱”来推进。在“月光如水,风柳摇曳,秋收在望,庄稼满地,听一片蛙鼓虫铃,也报道丰年欢喜”的夜景中,李善子冉冉登场,伴唱声起:“呵,谁家姑娘夜不归?手把轻锄将草刈。发蓬蓬而乱垂,风飘飘而吹衣……”这样的渲染,立即将观众带进如诗如画的特定情境。接着,作者描写善子抚摸庄稼,思绪潮涌。伴唱探询:“问女何所忆?问女何所为?……”旋又自答自叙,传递善子漏夜下田帮思想抛锚的崔镇午大叔锄草护苗的内心秘密。崔叔抱病出场,心怀不安,一望自家玉米地:“咦,稀奇,这一行早锄起,那一行也完毕,抬头看看那是谁?呀,原来是她,李、李、李善子!”面对疲惫睡在地头的姑娘,他霎时愧感万分:“好姑娘,你的心是一颗红宝石!……你睡吧,安心的睡吧,我再不叫你受累!”他老泪纵横,奋力埋头锄草。善子在一旁惊起,为自己不意入睡而懊丧,立即下田锄草,伴唱为之助力:“啊,可不能睡,可不能睡!一定要在大叔病好前锄完这块地!”他们终于相逢在田间,使曲折迂回、数度进而复退的情感流程发生了最后的撞击,掀起了催人泪下的戏剧高潮。结构是戏曲式的,曲词也可称当行本色。由于作曲者的同心合力,甚至把惊奇、惶愧的语气如“原来是她,李、李、李善子!”也音乐化了,而伴唱的“可不能睡,可不能睡”,则是最自然的“直白”,凡此又充分体现了赣剧高腔“朗朗如话”的特色。至若“发蓬蓬而乱垂,风飘飘而吹衣”,肌里竟隐藏着“楚辞”的经络;“问女何所忆?问女何所为?”则叫人想起《木兰诗》,这一切融入“朗朗如话”的整体,却毫无牴牾之感,正是“斟酌乎质文之间,隐括乎雅俗之际”的功力所在。再从“乡土文学”的视角而言,整个舞台处理将朝鲜与中国的农村生活融为一体,中国式的农村景象中又糅合着长裙善舞的异族情调,堪称奇迹。此剧一经推出,受到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江西省市文艺界同仁举行座谈,称赞“这是一部精雕细刻的作品,是戏曲如何表现现代生活的一次较为成功的演出”;《江西日报》《南昌晚报》也相继报道、大力鼓吹6。此后赴南京演出,亦受各方好评。解放军南京军区歌舞团著名音乐家沈亚威说:“我们原来也想改成一部歌剧,看了你们的完美演出,真想把它从剧本到音乐来个一锅端!”先生之作,在赣剧立足之后面临发展的第二次历史转折中,显然又立下了一块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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