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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 钱谷融雷雨人物谈

    时间:2018-12-28 03:31:15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 要: 艾迪是福克纳著名小说《我弥留之际》的中心人物,整部小说围绕着她的弥留和“返乡归葬”前后十余天的故事情节展开。本文通过评析艾迪形象的复杂性与矛盾性,及其爱恨交织的一生体现出的不彻底的叛逆性,探索福克纳笔下女性人物的悲剧根源。
      关键词: 《我弥留之际》 艾迪 复杂性格 爱恨
      
      威廉・福克纳(William Faulkner,1897―1962)是美国南方文艺复兴时期成就最卓越的作家,在其作品中塑造了众多女性形象,这些女性人物身上所折射出来的复杂而感人的人性美,充分体现了作者对美国南方妇女的独特理解。《我弥留之际》发表于1930年,属于福克纳的早期作品,这部小说情节简单,用词精炼,但其中所展现的人物性格多面性、主题思想深刻性、写作技巧创新性,长久以来令广大读者与批评家折服。在这部小说中作者塑造了一位性格复杂多面的女性形象。笔者试解读小说中的母亲艾迪形象的性格复杂性及其爱恨交织的一生体现出的叛逆性,去探索福克纳笔下女性人物的悲剧根源。
      
      一、艾迪的复杂性格分析
      
      《我弥留之际》是一部具有试验性的小说作品,作者创造性地运用内心独白的方式使十五个人物粉墨登场,共五十九个意识段落构成了整部作品。艾迪是《我弥留之际》叙述的中心人物,整部小说围绕着她的弥留和“返乡归葬”前后十余天的故事情节展开。在这部小说中,母亲艾迪具有复杂的性格特征和极其矛盾的心理状态,作者通过她和学生、丈夫、孩子们之间关系的描述,使一个在重重矛盾和痛苦挤压下美国南方下层妇女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这是一位孤独的女性。她终其一生反抗着孤独,屡战屡败。但她没有放弃人生,依然倾其所能与悲惨的命运做最惨烈的斗争。艾迪的邻居科拉认为“她是一个孤独的女人,孤独地怀着傲气活着,还在人前装出日子过得很美满的样子,掩盖着他们全都折磨她的真情”。[1]这并不能说艾迪自欺欺人,她只是在困苦艰难的生活中寻求希望之光,以此守住自己那片自尊的领地。
      这是一位理性与感性集于一身的女性。理性的智慧使她一生都在用自己深邃的洞察力去观察这个世界;感性的呼唤使她勇于抛弃世俗,勇于追求真我,追求真爱。虽然身处无爱的婚姻,理智的她还是尽力去担当合格的母亲。艾迪在她唯一一次自白中说道:“因此当科拉反复告诉我我不是一个真正的母亲时,我总是想言词如何变成一条细线,直飞上天,又轻快又顺当,而行动如何沉重地在地上爬行……”[2]艾迪的母爱没有得到世人的广泛的认同,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位合格的母亲,这一生,作为母亲,无怨无悔。
      这是一位爱恨交织的女性。对孩子无私的爱让她竭尽所能去做一个称职的母亲。艾迪爱这个家,丈夫由衷地感激她,“天下再没有别的女人能够像艾迪那样吃苦耐劳,把大人小孩都收掇得干干净净”。[3]孩子们从母亲的身上不仅得到了呵护与温暖,而且母亲为人处事的方式也给孩子们的成长带来巨大的影响。儿子达尔回忆,她“一直教导我们欺诈乃是世界上万恶之首,和它比,穷困就算不得什么”。[4]但身处无爱的婚姻,孤独的艾迪不愿就此放弃,她恨懒惰、自私、吝啬的丈夫,为了追寻真爱她甚至与牧师私通。一次次的失败使她身心疲惫,痛恨产生了,她要报复来宣泄她的仇恨。她想到了最特殊的手段,她要求丈夫承诺在她死后把她的尸骨安葬回自己的娘家。因此艾迪是一个很复杂、充满矛盾的人物。她不是一个世俗观念下传统意义上的人物,不能被简单地归纳成某一类型。这种复杂性使她具有多面性,正如现实中活生生的人那样。[5]
      
      二、最残忍的爱
      
      虽然整个故事围绕着艾迪展开,但作者对这个人物的直接描写并不多,而是通过对本德仑家人及其他邻里在艾迪生前死后的言谈举止和内心独白的刻画,揭示了这个不幸女性的孤独的灵魂。
      从儿子达尔的叙述中我们看到了去世时的艾迪那双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手:“那是一件蜷曲的、多节的静物;具有一种已精疲力竭然而还随时准备东山再起的品性,疲惫、颓衰、操劳尚未远离……”[6]当读者读到艾迪通宵坐在灯下,把刚出生的柔弱的朱厄尔放在枕头上抱在怀里的描述时,没有人再怀疑艾迪是一位合格的母亲、伟大的女性。
      然而,艾迪对家人的爱没有用世俗的方式表现出来,相反她的爱常常表现为一种非理性的感情冲动,并以一种反面的形式表现出来。因此朱厄尔“挨妈的打和疼爱比谁都多”。[]她对孩子的这种理智与情感并存的爱的表达也在孩子们的人格、行为上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大儿子卡什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兄长形象,而且对父母有着朴实无华的孝子之心。如,卡什走上来碰了碰妈妈:“您回屋去吧,这儿的地太湿,对您身体不好。”[8]这个细节让我们意识到为什么在母亲弥留之际卡什能在窗前那么虔诚地给母亲做棺材,他理解母亲,母亲的爱陪伴他成长,最终成为他人格中的本质品质。送葬中途为了救母亲的遗体而断了腿,卡什无怨无悔;达尔意识到送葬过程的荒谬而纵火,卡什说:“我是老大,他所做的事我都是已经想到过的……”[9]他对达尔的发疯有着哲人一样的理解:“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好像有另一个自我,这另一个自我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正常与不正常,他怀着同情的恐惧与惊愕注视着这个人的正常和不正常的行径。”[10]卡什与达尔有着心灵上的相通,这正是因为从母亲身上共同获得的理性的力量。
      与卡什与达尔的理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其他三个孩子的身上,我们看到得更多的是强烈感情色彩的流露。唯一的女儿杜威德尔和母亲不约而同地走上了寻找真爱的旅途,母女之间传承的激情与梦想却换来了共同的失望与痛苦。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有了或不可避免地生下私生子,不远的将来女儿会走上比母亲更悲剧的人生,这是因为女儿少了母亲的智慧与理性。三儿子朱厄尔是母亲私情的结果,一生追求真爱的母亲把这个孩子看做是她的“十字架”,她甚至预言到了“他会从洪水中也会从大火中拯救我”。[11]朱厄尔找到了马作为母亲的代替物,“我的妈妈是一匹马。”他不止一次这样说。在送葬路上他真的两次从洪水和大火中救出了母亲的棺木,并把自己最心爱的马贡献了出来继续妈妈的心愿。小儿子瓦达曼无法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小说中最短的一篇便是他的一句最荒诞的话:“我妈是一条鱼。”[12]幼小的心灵需要找到母亲的替代物才能找到痛苦的出口,从这一角度来理解笔者并不认为这是瓦达曼智商低下的表现。而且瓦达曼也有观察敏锐的一面,比如在遇到洪水时他发问:“妈在哪儿?达尔?你始终没有抓住他。你知道她是一条鱼,可是你放走了他。”[13]幼小的瓦达曼不会深刻理解他所说的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可这给下文达尔纵火埋下了伏笔。
      从孩子们对于已经去世的母亲的种种留恋与怀念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母子关系中那种不可阻挡的如狂风暴雨般的强烈的感情,而这种强烈的感情又是用极度理性的方法展现在世人面前,因此无论是小说中的乡邻,还是小说的读者,都没有准确地把握住艾迪与家人爱的实质,他们更多地关注这种深沉的爱的外在理性表达方式,认为艾迪对家人缺少应有的爱,她是残酷自私冷漠的。笔者认为这是对艾迪的误读,我们应从表面更好地挖掘人物真正的内心世界。
      
      三、最不忍的恨
      
      艾迪的一生,追寻着希望,追寻着真爱,追寻着完美。然而,在一次又一次被欺骗、失望之后她终于意识到了爱是残酷的,她想到了另一个极端――恨。她要求丈夫在自己死后把尸体安葬到自己的娘家,她说这是对丈夫的报复,而且她的报复将是他永远也不知道她在报复他。这是恨的表现吗?如果是的话,这是最不忍的恨,爱得越深恨得越痛,这恨里边包含了太多的泪水与辛酸。为了摆脱孤独与寂寞,她选择了无爱的婚姻,结果却更加孤独;为了反抗不幸的婚姻,她选择了牧师作为情人,期待真爱的到来,结果情人的懦弱与虚伪使她寻找真爱的幻想再度破灭;最终,为了自己难圆的梦,她要自己的身体回到杰弗生,回到她的归属地。由此可见,艾迪是一个有反抗精神的女性,她无法说服自己按照南方道德标准来安排自己的生活,约束自己的行为,像她的邻居科拉那样安分地忍受一切。[14]然而,作为强大男权统治下的弱女子,她的反抗仅限于此,这种反抗是不彻底的、无效的,也是无奈的。最终,她也只能和大多数不幸的女性一样,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艰辛的生活,独自面对内心的痛苦与煎熬。这是一个在传统、现实与自我的夹缝中苦苦挣扎的女性形象,在压抑中窒息,带着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艾迪在小说中仅有的一次内心独白中,本应忏悔的她,在回顾了自己的人生、婚姻、家庭之后,丝毫没有忏悔之意,却闪现出夏娃般的叛逆精神。艾迪与安斯的结合实际上是具有没落贵族思想的上层妇女流入了乡间,是一个身陷贫穷人家的城里人,乡村生活的外来者。她承担着妻子和母亲的角色,但自始至终她是一个局外人,一个他者。[15]她的恨实际上是对整个社会控制、压迫和摧残妇女的传统观念的一种反抗,但这个弱小女子的力量是极其渺小的,她的反抗也是不彻底的。因此,艾迪只能以死后尸骨返乡这样一个最无奈最无意义的行为最后完成自己不能达到的反抗,这样的恨是最无奈的,也是最不忍的。
      
      四、结语
      
      福克纳通过艾迪再次宣告了他的南方妇女观,这宣告是痛苦而悲惨的,它“始终隐含着一种召唤,隐含着心灵对于迷途与归宿的告白――这不能是我们通常所谓的生活,而是生活拒绝开启的潜能。在那里,死去的肉体冷漠而且丑陋,处在挣扎、愚蠢、疯狂和喜剧的反常之中”。[16]艾迪爱恨交织的一生代表了美国南方妇女寻求作为女人的自我意识和作为男权社会控制下的附属物不得不妥协的痛苦选择,是福克纳让我们对那个时代那段女性的历史有了更深刻更理性的思考。
      
      参考文献:
      [1][4][6][13]福克纳著.李文俊译.我弥留之际.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17,150,31,110,43,42,13,114,203,144,69,129.
      [5]肖明翰.威廉・福克纳研究[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289.
      [14]魏玉杰.“上帝与撒旦的冲突”――福克纳《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主题分析[J].国外文学,1998,(4).
      [15]郭�庆,潘志明.再析《我弥留之际》中本德仑一家[J].外国文学研究,2007,(5).
      [16]许志强.《我弥留之际》的一个评注[J].外国文学评论,19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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