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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有病 朱德庸_朱德庸,,为什么大家都有病

    时间:2020-02-14 07:29:18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成功是个大陷阱      最近朱德庸在大陆出版了《大家都有病》。在他笔下,这个时代充斥了各种病:没成就感病、大声咆哮病、喜欢跳楼病、烦恼病、功名病、没人爱的病……事实上,从小到大,与周遭的各种“荒谬”作对抗一直就是朱德庸的“个性”之所在
      
      朱德庸靠在沙发上,眼前一杯咖啡慢慢变凉。他51岁,头发花白,俏皮的圆鼻头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孩子气。当飞行员的念头早已远去。生活的可能性还没有缩减,但在他看起来,世界的可能性似乎正变得越来越小。
      朱德庸在十多年前来过一次北京,那时候三里屯的酒吧街还没有拆迁,南边也还没有世贸天街那250米长的巨大天幕。如今,他在街上走了一圈,说:“哎呀,这里跟新加坡,跟香港没什么区别了。”
      区别还是有的。在贡院六号会所的咖啡厅外不远的地方,胡同里挂着标语:“拆迁政策不会变”。他对大陆的一切状况都很好奇,“啊,怎么是这个样子?”或者低下头来,眉头紧锁:“这样可怎么办呢?”
      
      反思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角落吗?
      “我们的社会,不教你自我,也不教你美感。我们是很容易被操弄的,商人干的就是这样的事。你没有价值,别人给你一个,你认为那就是。”
      朱德庸的名字,对大陆人来说早已不陌生。十多年来,在许多杂志的尾页,或者报纸的副刊,总能看到他的漫画,不多不少,四格。里面的人物有着夸张的大脑袋,经常一脸无奈,眼神放空。但是让人看了,总觉得这样的人物和故事似曾相识,有时候就是自己。
      最近朱德庸在大陆出版的一部书,叫做《大家都有病》。按他的说法,这个时代的人充斥了各种病:没成就感病,大声咆哮病,喜欢跳楼病,烦恼病,功名病,没人爱的病……在台湾、在两岸乃至整个亚洲,从没有这样一个时代,人们如此扭曲,如此焦虑。
      在其中一个漫画故事里,年轻人抱怨,我忙得没有爱情生活,没有社交生活,也没有休闲生活。老板过来说,公司倒闭,你失业了。年轻人想想,算了,想开点儿,至少可以有生活了。他身边的人立刻告诉他:“失业?谁要和你谈恋爱做朋友?”“喂,休闲要钱吧?”结论是,在这个有病的社会,无论忙或不忙,你都不会有生活。
      在另一个故事里,购物的女人看到打折的衣服,质问售货员:“你们现在打折不是证明我以前是笨蛋?”售货员告诉她:“没错,你以前买证明你以前是笨蛋,你现在不买证明你现在是笨蛋。”这些故事的结果就是,男人只剩下一条路,玩命挣钱;女人也只剩下一条路,玩命花钱。
      “我们没有文化,没有美感,没有自我,所以把城市建成这个鬼样子,把时尚穿成制服,男男女女穿的都一样,跟着流行。”他说。幸好还有出路。在他的另一幅漫画里,人流车流拥塞的大街上,一个人踩着独轮车,在电线上慢悠悠地骑过去,风把他的领带吹起来。他写了一行字:“不管怎么样,你总还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落呢。”
      
      退学&辞职从小到大都“叛逆”
      “人生要抓到一个主要的目标,就是你希望的生活方式。你只要抓到大的,小的你不要过分想它。通常小的会羁绊住你。我们觉得体制是荒谬的,浪费人生命的,这就是我们的大目标。”
      对朱德庸来说,那个角落就是画画。
      他的父亲是一个温和的人,很多时候,他看不惯自己这个孩子,但是朱德庸倔强起来,他也就由着他。那时候他父亲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有点自闭,还有轻微的识字障碍。
      当时,所有的台湾学校都要求学生穿制服,在朱德庸眼里,制服就是一个没有自我标志的东西。更何况连头发都要管。初中男生全部剃“三分头”,只留0.3公分的头发;女孩子前面头发不过眉,后面不能过耳垂,学生走在路上,都跟机器模子印出来一样。到了高中,有人建议“发禁开放”,台湾的“教育部”开会通过了,高中生头发可以留长一点。但是全台湾没有一个学校采用。朱德庸写了一封信到“教育部”,说我是某某学校的,“教育部”规定学生头发可以留长一点,学校规定不一样,请你们处理一下。
      过了一个星期,学校朝会,升旗,训导主任上来了,说:“各位同学,我要跟你们宣布一件非常悲哀,令人难过的事情。我们学校有学生写匿名信去‘教育部’,污蔑我们的学校,污蔑我们的师长。”大家静静听着,全校只有朱德庸一个人知道怎么回事。“那封信写得客观,没有辱骂任何人,我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污蔑。”多年以后他回忆说。
      另一次让他和学校冲突,是因为学校常设的教官。教官是职业军人,对学生进行军事训练,为打仗做准备。他觉得这样不对:我是学生,为什么兼职做军人?于是他跟教官在操场对骂,结果就是学校把父亲找来,私底下要他送礼。
      朱德庸在学校呆不下去,只好换到另一所,再换到另一所。“所以我整个成长过程就是不断抵抗,就是为了一个简单的自我。”朱德庸说,“保持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画画成为我回到家里,唯一的自己的世界。”
      朱德庸成名的时候,是26岁。80年代中期的台湾,许多剧变还未展开,但是不久后,人们就将在茶馆饭店里听到国民党之外的新政党成立的消息,而台湾的外汇存底(即大陆所称的“外汇储备”)也高居世界第二,仅次于日本。人们能够感受到的是,钱突然变得很容易赚。有人开玩笑说,让一只猪去炒股票,都会赚钱。所有的人都涌进公司,涌进股票交易所,拼命挣钱,拼命要成功。于是,有一些公益机构在推动“爸爸回家吃晚餐”计划,因为父母都在外面奔忙,孩子扔在家里,交给菲佣照顾。
      29岁的时候,朱德庸结婚。当时他在《中国时报》上班,已经是岛内知名的漫画家。太太在《联合报》做主编,钱赚得很多,很多人都羡慕他们。但是有一天,他突然辞职了,不想过朝九晚五的生活,想自己画画。过了一个星期,他的太太也辞职了。“上班是一件荒谬的事,它让大部分人的可能性都变小了,只有企业家的可能性变大了。大家都在讲效率,但是讲效率不是为了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吗?结果成了为组织挣更多的钱。”他说。
      离开的时候,朱德庸和太太完全没把握:是不是能养活自己,能不能还上房子的贷款,做出一番事业?两人去711便利店,超过75块台币的东西就不买。“对那些事我们完全不在乎,唯一在乎的是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的想法就是靠创作为生,我太太也喜欢写东西。既然我们要维护我们的生活方式,就必须在别的享受方面克制。”朱德庸说。
      
      成功是一件吊诡之事
      “我发现女人天生比男性更清醒,可能女人头脑里成功的概念比较少。一个女人应该扮演清醒的角色,不让他的男人冲得太过。可是现在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女人变成了半个男人。”
      然而这种“自己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多久。辞职不到一年,朱德庸变得越来越忙。《双响炮》出了第二本,一卖就是两百万册。各种专栏约稿也越来越多。他自觉像一只老鼠被放进加热的水里。
      他和太太一起编书,也做广告,做公益。用卡通做信用卡,做汽车吉祥物,还帮台湾最牛的百货公司用漫画做橱窗,拍禁烟广告,这些都是台湾首创。朱太太常常私底下跟朱德庸开玩笑:“你就是一个印钞机。”
      朱德庸没有发现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他的太太发现了。丈夫脸上几乎没有笑容,除了不断创作,找不到让他满足的东西。太太为这件事和他争吵,说:“你不停下来我就跟你离婚。”朱德庸被迫停了下来。这才发现什么事都不对劲了,他想玩,但是不知道去哪里玩,人被抽空了一样,一无所有的感觉。
      后来去看那一段经历,朱德庸发现,那是一个融合了进步、成功的陷阱。“成功这件事很吊诡,很多人想成功,但很多人是无法成功的,因为这个世界的运作规则不是让所有人成功,绝大多数人不会有很多名、很多利。成功之后,其实你要有智慧,如果还是一直一味追求成功,周遭带给你快乐的东西都会被成功压迫掉,你会习惯从成功里获得满足,但是这种满足很危险,它是单一的、单薄的,它不会给你任何累积,你只能不断去追求更高的目标。当有一天突然把你的成功抽走,你的人生会垮掉。”他说。
      这个感觉在后来得到验证。上世纪90年代末,台湾的经济开始停滞。金融风暴让很多人突然破产,而失败了破产了就去自杀,因为人生除了成功一无所有。朱德庸画了一幅漫画,一个人说:“我的财产缩水一半,我不要活了。”他看报纸,一个大富豪缩水几百亿。那个人看了就笑,说:“我第一次抱着很开心的心情去跳楼。”
      后来朱德庸的一个朋友跟他说,不景气也好,不景气的时候大家都可以慢下来。有一些人到四十岁,五十岁,突然把事业扔掉,开个小咖啡店:咖啡慢慢煮,音乐飘渺,在咖啡的雾气里飘来荡去。“在生命中,很多事是被误导、被强迫的,有人经历了很多事情,到了四五十岁,开始问自己,你来这个世界,为了什么?你这一生你到底做了什么,获得的所有成功和价值,与你本性里所要的,是不是符合?”朱德庸说,“其实这些问题,应该更早就提出来。”
      2000年,朱德庸画了《绝对小孩》,讲小孩的童年。那时候他往返新加坡、香港,来过大陆,感到亚洲社会都陷入了进步和成功的陷阱,所有的城市都在变得越来越一样。他慢慢感到怪异:为什么我们毫无自我可言?为什么整个社会走着同样的步调?
      “我想,回到童年,可以做为一个评判标准,来看我们现在的荒谬。”他说。于是,他画了几个小孩子,让他们来看大人的世界:“不好好念书,对不起爸妈。”“不好好念书,对不起老师。”“不好好念书,对不起祖国。”好好念书,将来成为一个成功人士,这是这个时代唯一的成功标准。
      朱德庸喜欢用一个狮子的比喻:大家都要成功,都要有名有利,都要在这上面才能找到成就感。但是自然界里,不可能所有动物都是狮子。更何况,也没有哪只狮子,今天捕到一只猎物,挂到树上存起来,明天捕到一只,再存起来,挂得树上到处都是,还拿来拍卖。
      到了2011年出版《大家都有病》,他直接地描摹了这个时代的荒诞感――它们充斥在生活的一言一行之中,早已为大多数人所习惯。他用夸张的手法把这些细节展示出来:有人在为不知道为什么焦虑而焦虑,有人在为找不到自杀的理由而自杀,有人在去百货大厦楼顶跳楼的途中,顺手买了一大堆打折商品……每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活着,只奔波在这些无厘头的细节中。
      “贫穷把大家整一次,富裕又把大家整一次。我们现在完全是西方模式,但是西方进步是缓慢的,在很冗长的时间里,进步产生的很多问题,它慢慢消化、解决,但是亚洲社会几十年完成上百年的变化,一定产生很大扭曲。”朱德庸说。
      在机场的书店里,这本《大家都有病》和卡耐基的成功学、马云和乔布斯的传记放在一起。“好吧,这也是荒谬的一部分。好在荒谬是支撑我画下去的动力。”朱德庸不可抑止地大笑起来。
      无论如何,他自己还是那个骑着独轮车,在电线上慢慢走的人。在人车寂静的夜晚,或者周六周日,他会同妻子在工作室外的林荫道散步。台北的敦化南路上,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慢慢经过那些茂盛的栾树、樟树和菩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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