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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联大时期的清华图书部 西南联大 清华

    时间:2019-05-19 03:24:49 来源:雅意学习网 本文已影响 雅意学习网手机站

      摘要:在西南联大时期,清华大学图书馆以一种独特的形态延续着,即清华图书部。它在战争年代,具有独特的价值与历史合理性,不仅为西南联大图书馆提供了坚实的资源保障,而且为战后清华大学图书馆的复建积蓄了力量。
      关键词:西南联大 图书部 清华大学图书馆
      2011年3月,笔者在清华大学图书馆老馆二层小房间里,意外地发现了两把尘封72年的钥匙,从钥匙所附文字得知,这是“北碚清华大学图书储藏室钥匙”,使用于1939年。这两把锈迹斑斑的钥匙,让笔者重新对这段历史发生了兴趣。在西南联大时期,清华大学图书馆处于怎样的状态?发挥了怎样的作用?对这一时期的探索,有助于厘清清华百年图书馆的发展脉络。
      在绝大多数人的印象中,西南联大时期,清华大学图书馆变成了西南联大图书馆的一部分。近期笔者钩稽史料,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在西南联大时期,清华大学图书馆以一种特殊的形态存在着,即清华图书部。有人可能会产生疑问: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合并后,为什么清华还要搞自己的图书小金库?笔者认为,清华图书部具有其独特的价值与历史合理性,它既显示清华人慷慨的气度,又有自己独立的做法。在“烽火连天、弦歌未辍”的西南联大时期,它为联大的师生获取知识,开展教学科研,付出了艰苦卓绝的努力;也为战后清华大学图书馆的复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历史背景:从国立清华大学图书馆到清华图书部
      1935年,日本帝国主义策划“华北五省自治”,企图变华北为第二个“满洲国”。通过《秦土协定》和《何梅协定》,日本实现了对冀察两省的觊觎。南京国民政府为满足日本“华北特殊化”要求而设立了冀察政务委员会,负责处理河北省、察哈尔省、北平市、天津市一切政务,有很大的自治度。国民政府在华北的统治几乎处于无政府状态,而日本所策动的“华北自治”运动日渐猖獗。鉴于华北时局动荡,清华遂在长沙开始建房设置分校。
      1935年11月,清华大学从清华园火车站,于几个夜间,秘密南运好几列车的教研工作所急需的图书、仪器,计“四百余箱”,暂存汉口上海银行第一仓库,可以随时运往新校。朱自清先生兼任清华大学图书馆主任期间,指导了图书装箱南运的工作。有诗为注:“图书馆里的灯火辉煌照耀,千万卷藏书都在发抖。它们从钢铁的架子,樟木的架子,往四处走;走进人的怀抱,走上大理石的阶,走下楼。箱子的搬动声,钉锤的响,汽车的喘息,北风在窗外吼。这是文学院的书箱,这是法学院的;理工的,那边有。你背着手走来了,是那么严肃而忧愁。这是善本,这是图谱,多加一层油纸,卫生球够不够?”
      在这批图书中,最珍贵的当属清华馆藏全部宋元版书,雍正本《古今图书集成》、《大清会典》以及众多县志,共计古籍6660种,9692函,12764册,是当时馆藏古籍的精华。
      1937年后,战争的阴霾笼罩在中国大地上。清华园里不能进行正常的读书学习了,学校当局开始谋划学校南迁事宜,清华图书馆人也在紧张地筹划着,将图书馆的书籍向当时的大后方——中国的南部地区搬迁。
      1937年7月,“七七事变”数日后,平津交通断绝。当时正值暑假期间,馆中职员一半都在休假中。时局未定,在图书馆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图书馆进行了以防万一的准备。从“七七事变”到日军进城期间,图书馆员将本馆及各系预装的图书仪器50余箱,及馆中目录文件卡片等,不顾敌军严密检查,运存城中某处,复谋续运。1937年8月5日,日军占领清华园,强占校舍,公物不能带出,多次交涉无效。当时馆中所藏中西文图书、期刊,与杨氏丰华堂藏书尚未编目者,不下数十万册,忍痛割舍。幸好在1936年运出所有中西文善本,全部地方志,及各系需用书籍400余箱,运存汉口上海银行第一仓库,连同此次运出者,共约500箱。
      本校运出的图书刚开始保存在汉口,后来移至重庆。在这个时期,有一个关于图书馆职员唐贯方先生护书的动人故事。“抗战初期,南下省亲的唐贯方接到学校通知,去汉口将清华秘密运出的一批古籍善本和贵重仪器西运至重庆,而对北京的老母、妻子和幼儿弱女8人无暇顾及。谁知船到宜昌,正赶上被史家称为东方的‘敦刻而克大撤退’。唐贯方食宿在码头,身穿雨衣,背挎工具袋,手持钉锤,日夜守护400箱古籍善本。三个月后,终于弄到船只,历时十多天,成功地将图书运抵重庆北碚安置。”
      2清华图书部的行政建制
      1937年9月,教育部令清华、北大、南开三校设临时大学于长沙,并有国立北平图书馆加入合作。9月初,清华大学即在长沙美教会圣经学校设立办事处,办事处占圣经学校“正中大楼二层之一室”。清华办事处下设校长办公室(秘书为傅任敢),教务处(教务长为潘光旦),教务处下设注册部、图书部、体育部和秘书处。
      清华大学图书馆职员蒙召南来者,仅仅4人,职员编制隶属于清华教务处下属的图书部。潘光旦以教务长兼任图书部主任,自1938年4月起,直至1946年图书部这个机构撤销。潘光旦次女回忆,“那时父亲(潘光旦)兼职甚多,实际主持清华图书部日常工作的是唐贯方先生”。
      机构名称虽为“图书部”,但是当时人们习惯上仍将“图书部”、“图书馆”、“清大图书馆”混叫。例如,1940年3月的《图书馆工作报告》,乍一看以为是西南联大图书馆的业务总结,实则乃清华图书部的工作报告。潘光旦任职图书部主任期间,致函校长梅贻琦时,都会用“图书部”的称谓,以彰其正式。
      3清华图书部的日常运营
      长沙临时大学南下昆明后,清华图书部在才盛巷清华办事处办公,图书部职员的主要工作是收受及清理北平转来的图书期刊。不久西南联大成立,清华办事处搬至西苍坡办公,清华图书部也在此处办公。经过几年发展之后,清华大学成立了5个研究所,在西郊大普吉,清华图书部亦将图书搬至此处,规模有所扩大,并开辟了阅览室。
      人手紧张,是图书部难以克服的困境。在整个西南联大期间,图书部主任潘光旦积极与梅贻琦校长联系,申请增加人员。1938年岁末,图书部又招来2人,共有6人。除了沈刚如调往教务处,刘中藩、茅宗藩服务联大图书馆外,在本馆工作者,只有唐贯方、郑殿祥、夏邦彦3人而已。与战前相比,它的人员规模缩小,但图书馆的业务工作却从未停止,为“中兴业”、“弦歌不辍”付出了艰苦卓绝的努力。   图书部作为国立清华大学图书馆的延续,需要继续战前在北平未竞的业务。在图书购置方面,由于战争的影响,南北交通阻隔,邮递不便,与国外书商的沟通非常困难,这些复杂的因素给书籍的采购造成了很大的障碍。在登录及编目方面,虽然条件艰苦,但是收到新书,都要经过登录编目,且另起新号,希望将来抗战结束,能够与旧号衔接。在阅览方面,由于本校研究所各部,散居各处,都有自己的图书室,因此本馆最初并不开设阅览部分。新书编目完毕,就登记造册,送交各部图书室自理。联大各系借书,则由本馆准备单据送交联大图书馆转达。
      在捐赠与交换方面,由于清华大学购买的书籍,偏重理科方面,而以研究所为大多数。在捐赠方面,至1940年3月,外国语文系陈福田先生介绍美国史丹福大学H.J.Hall教授筹赠本馆文学书籍245册,又张元曦先生介绍康奈尔大学c.L.Walker教授赠送本校装订期刊45册,以及会议论文集30册。在交换方面,本馆兼办学校的出版交换事务,征求各国交换函件,并陆续代收各种交换函件。
      至1940年3月,清华图书部的工作,无异昔时,即便购到新书册数亦不下于他校。所缺少的,仅仅是不设阅览部分而已。在当时的情况下,只有斗室两间,职员3人,馆舍狭隘,稍有书来,便觉拥挤不堪。职员人手不足,工作进度很容易受到影响。到处是战火硝烟,每天都要跑警报,面对此情此景,还要坚守岗位,整理图书,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高尚的情怀。1940年10月13日,日机27架轰炸昆明,师院(昆华中学)北院男生宿舍全毁,当时处于西苍坡的清华大学办事处被炸,工友2人被炸死,图书馆职员唐贯方、马文珍幸免于难。马文珍后来赋诗一首,讲出自己作为一名图书馆员的心声:“余火硝烟绕翠湖,后方前线两模糊。一片残阳红似火,坚守空楼整理书。”
      4清华图书部的功能与意义
      行政建制的定位,决定了清华图书部的多重功能:首先,它是国立清华大学图书馆南下避战的据点,需要完成其未竞之事业;第二,作为西南联大图书馆的坚实盟友,它要为联大图书馆提供人力支持与主要的资源支持;第三,它要为西南联大各院系提供资源支持;第四,作为独立于西南联大的清华办事处的一部分,为清华服务,也是其重要的功能。
      图书部除了调拨职员直接在联大图书馆服务之外,文献资源的保障作用重大。联大虽由北大、南开、清华三校合组,但是北大的书刊全部留在北平,南开书刊被炸毁大半,联大图书馆的主要图书期刊,都来自清华大学战前秘密运出的古籍善本与教学参考书。
      1938年暑假后,联大教务逐步有所进展。因联大图书馆成立未久,书籍甚少,苦不敷用,清华大学慨然决定,将从重庆历尽艰辛运至云南的图书,供联大师生使用。使用方式从便于阅读与研究的角度考虑,联大各院系若需借书,则由图书部准备单据送交联大图书馆转达。工作流程为:图书部开箱,送交联大图书馆,再转交各系。这项工作手续特别繁复,每开箱一次,到手续完结,非四五日不可;借剩之书,又需重新装到箱内,以便保存。清华图书部还将所订的少量西文期刊移存联大图书馆,约数十种。但是自1940年滇缅路封锁后,此种期刊不再有了。
      最近清华大学图书馆发现一批西南联大时期的珍贵史料,其中有不少是联大各院系教授与图书部间的业务往来便签。图书部在才盛巷办公时,“清华图书馆送至联大外文系图书十二箱”,图书部职员与外文系职员清点完毕,“将书单盖章交联大馆”,联大馆再将书单盖章交清华图书部。联大各学系的书籍目录,也会提供给图书部备查。图书部迁至大普吉后,算学系主任杨武之曾致函潘光旦主任:“算学系新近存在大普吉的书籍目录,共计十八箱,请留尊处备考”。潘光旦主任在此函上批示:“清大图书部存”。
      清华大学除参加联大外,还另有5个特种研究所。1938年9月,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呈文教育部,报告:“扩充特种研究事业,除将农业研究所、无线电研究所、航空研究所移设昆明外,今夏又开办金属研究所、国情普查研究所”。这5个研究所,都是国家迫切需要的,社会期望很高。它事实上包括7个单位,工作人员60余人。由于研究所散居各处,都有自己的图书室,因此图书部在特种研究所成立之初,不设阅览部分。新书编目完毕,登记造册,送交各部图书室自理。
      随着图书部在北平时所订的国外图书期刊陆续运到,图书部整理就绪,开辟阅览室的时机成熟。据图书馆职员唐贯方的儿子回忆,“进入大普吉研究所的大门,向右拐,贴着墙有一面房子就是图书馆。房间很大,里面摆满书架和书刊,只在进门处留下一小片空间,摆着茶几和几张沙发,供阅读者休息,整个像是开架阅览室。”
      在整个西南联大期间,清华图书部借给西南联大各学系图书共计5661册,期刊984册,借给各研究院图书225册,期刊184册,共计不下7000余册。其余10000余册,留存馆内,供人阅览。另外,在昆明订购西文书4000余种,西文期刊300余种,中文书亦随时增补。至大战爆发,办事处被炸,图书馆迁至郊外大普吉镇继续工作。至复校前,西文新书登录3867册,中文961册。
      5结语
      清华图书部在战争年代坚持独立运营,在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尽其所能,开展各项工作,为联大的“弦歌不辍”默默地奉献了八年,也为清华大学图书馆的复建积蓄了力量。1946年10月29日,国立清华大学复校后,在第一次校务会议上,校长梅贻琦报告:本校复校后各行政部门之名称改定为:图书馆、体育部、注册组、文书组、出纳组、事务组、校医室、会计室。至此,清华图书部的历史使命正式宣告结束。
      参考文献
      1张思敬等主编.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史料:教学、科研卷.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1998:5
      2马文珍.挽歌辞.见:马缘生编.清华园集·马文珍诗词选(1927-1997):100
      3刘蔷.清华大学图书馆藏焚余古籍的整理与研究.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6):88-92
      4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3卷上册.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4:52-53
      5四代清华人生——访留美幼童唐国安后人唐绍明2010-6-22.[2012-01-07]http://WWW.省略/news/newsinfo.aspx?newsid=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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